張穆面色微微有些發白,但是仍舊強自苦笑道:“少爺,這可不關我們的事。”
孫二雷冷冷的哼道:“不關你們的事嗎,哼,少爺我現在心情很不爽,你們不是還有一個金翼獅鷲蛋嗎,交出來吧。”
張穆面色一變,爭辯道:“少爺,我已經交給你們一個金翼獅鷲蛋了,你剛說過讓我們走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我會讓你們出去宣揚我們栽了這么大個跟斗嗎?”孫二雷目光陰狠的掃過對面的張穆一行人,擺擺手道:“老子現在就是說話不算話了,你們給我上,干掉他們,奪回那個金翼獅鷲蛋!”
張穆等人面色大變,想不到這孫二雷竟然翻臉不認人,而且竟然如此陰狠,搶奪最后一個金翼獅鷲蛋也就罷了,居然還要趕盡殺絕!
看著圍上來的眾人,張穆臉色變得無比慘白,他們雖然有五個,但是對方卻有十個,自己等人哪里又是敵手?
如果剛才自己等人不背棄黒木和木林兩人,即便和他們聯手,也不至于有這樣的下場吧。
難道這就是對自己等人背棄的懲罰?
張穆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只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也便是悔恨,因為悔恨改變不了任何已經發生的事情。
孫二雷嘴角露出了幾分冷酷的笑容,摟住了旁邊的女人,向著后方退去,同時丟下一句冷冷的話語。
“如果再被他們跑了一個,回去全部家法處置!”
簫雄并不知道在后方還上演著如此的鬧劇,張穆等人的臨陣反水,不僅沒有為自己帶來安全,反而帶來了死亡。
在白元森林這樣的原始森林中,殺人滅口,搶奪財物,那是經常發生的事情,深山老林的,死上幾個人又有誰會追究?
已經稍微改變了容貌的簫雄悄然的離開了白元森林,向著紅杉城而去,縱然孫二雷他們知曉自己肯定要經過紅杉城,他們也不可能找得到自己。
進入了紅杉城,簫雄并沒有半分的耽誤,徑直的來到了黒木曾經帶著自己來過的小院,這里應該住著他口中那位王家夫人。
“叩叩…”
簫雄看了看左右無人,便邁步上前,輕輕的拍門,聲音并不算大,但是卻足以讓屋子里的人聽見。
很快的,屋子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小跑聲,一個帶著驚疑的女子聲音在門內響起,聽起來聲音頗為年輕,應該不是當日那個王夫人:“誰?”
簫雄平靜的回答道:“我是黒木先生的同伴,黒木先生遇險,委托我來這里,見王家夫人。”
“啊?”
屋子里傳來一聲驚呼,旋即匆忙腳步聲后,門被打開了一個縫隙,露出了一張如同蘋果般的圓臉,十六七歲,看打扮似乎是個侍女。
侍女打量了簫雄幾眼,讓開了門,簫雄沖著侍女笑笑,邁步走進了屋子,侍女趕緊又在后方關上了大門。
跟著侍女一路來到了屋子里的客廳,剛走進客廳,簫雄便是眼前一亮。
客廳里占著一名女子,看上去大約只有二十四五歲,很美,也很媚。
一頭如同波浪一般的卷曲長發,自然的搭在肩膀上,皮膚很白,就像象牙一般的白,看上去無比的柔嫩,仿佛輕微揉捏一下,都會弄破一般。
吹彈可破。
這女人靜靜的站在屋子中,就像是一朵安靜盛開的雪蓮,身上帶著幾分圣潔的氣息。
狹長的丹鳳眼中,一雙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眼眸,充滿了靈動的氣息,又像是大海一般深邃,讓人的眼光總是忍不住迷失在其中。
小巧的鼻子,高高的鼻子勾勒出一條近乎完美的曲線,粉紅色的嘴唇緊緊的抿著,卻給人一種頗為倔強的美麗,她的眼光直直的落在簫雄的身上,沒有半分的閃爍,認真而執著。
簫雄平視著這個女人的眼睛,這才發現這個女人竟然很高,一雙修長的大腿挺直的這般站著,給人一種以巨大的誘惑力。
她站在那里雖然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但是卻已經足以讓人目瞪口呆,讓人心神搖曳。
如此佳人,竟然能在此一見?
“夫人,你好。”
縱然簫雄心性堅韌,在看到這個充滿誘惑的女人,心中也忍不住有著兩分失神,緩緩吸了一口氣,簫雄將眼光從這女人的眼睛上挪開,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女人微微的欠了欠身子,沖著簫雄一禮,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黒木出事了嗎?”
簫雄緩緩點頭:“我們在金風峽谷遇到了孫家的孫二雷。”
女人臉色微微一白,眼光中有了一絲的驚慌,但是很快的面色又轉為平靜:“妾身叫拓跋巧玉,不知公子怎么稱呼?”
簫雄微微有些詫異,這女子不是王家的人嗎,自我介紹的時候為何說自己的真名,這似乎有些不符合道理啊?
但是轉念一想,簫雄似乎又有些明白過來,這女人介紹自己名字,卻也是暫時放下王家遺孀的身份,用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相談,恐怕還會有后話。
“我叫木林。”
拓跋巧玉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在聽聞黒木出事了之后,她并沒有倉皇追問,反而詢問起簫雄,光是這份心性就足以讓人佩服。
“木林…之前聽黒木說起過,閣下是月神箭的傳人?”
簫雄微微一笑,點頭道:“是的,夫人想必是知曉月神箭來歷的,我就不多做解釋了。”
拓跋巧玉點點頭,引領著簫雄在客廳中坐下,美麗的眉頭輕輕的蹙緊:“黒木死了嗎?”
簫雄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們是分頭逃走的,他是否逃出,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依照他的囑托來見夫人,并且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你…”
拓跋巧玉的手,已經輕輕的握成了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有些微微發白,聽完了簫雄的講述,拓跋巧玉輕輕的嘆息道:“恐怕黒木難逃敵手,孫二雷不可能放過抓住我的機會…”
簫雄點頭,他的判斷倒是和拓跋巧玉差不多,只不過王家和孫家之間的恩怨,他也沒太大興趣,自然也懶得追問。
這拓跋巧玉如此絕色,難怪孫二雷如此一副著急的樣子,恐怕這孫二雷對拓跋巧玉的美色,還念念不忘吧。
“黒木死了,這下只剩下我們孤兒寡母,這下可怎么辦…”
拓跋巧玉一臉擔憂,眼光中充滿了憂傷,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恨不得將之摟抱在懷里,好生安慰一番。
簫雄看了拓跋巧玉一眼,便低垂著目光,看著自己的鼻尖,仿佛鼻尖上有什么好東西一般。
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自己這次來妖族,不過是想完成獵殺金翼獅鷲的任務,如今任務已完,也已經再沒有必要耽誤了。
然而就在簫雄抱定主意不插手這事的時候,對面的拓跋巧玉卻已經款款站起,走到了簫雄的面前,忽然的這般雙膝一并,竟然直接的給跪下了。
簫雄大吃一驚,連忙站起,驚訝的問道:“夫人,你這是干什么?”
拓跋巧玉抬起頭,那雙嫵媚的大眼中已經充滿了懇求:“巧云懇請公子出手幫忙,孫家不會放過我們,如今黒木又出了事,只剩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勢必難逃孫家毒手…”
“月神箭是天下奇技,就算是名震靈月的落日箭尚且不及,公子年紀輕輕便已經實力驚人,想必尊師更是前輩高人,如果能夠出手庇護我孤兒寡母,妾身愿意為奴為婢,報答君恩。”
簫雄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拓跋巧玉打的是自己師傅的主意,不得不說,她想的的確不錯,月神箭是比落日箭更強的存在,如果師傅愿意搭救她,自然能保得她安全。
只不過拓跋巧云也不會想到,目前整個天下會月神箭的恐怕也就自己一個人了,至于師傅箭癡?
他倒是想出來,可是卻無法離開虛擬空間。
“哎,夫人,我的師傅的確是位隱世高人,但是他已經在幾年前去世了,我之所以出來,也是為了我師傅的遺愿,立志要打敗落日箭,恢復月神箭的榮耀…”
拓跋巧云臉上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失望,她的確從一本古老書籍上看到過月神箭,知曉月神箭的來歷,聽聞簫雄一人擊殺四人逃出升天,她更加確信了月神箭的強大,這才動了念頭,可是聽著簫雄這么一說,卻不由失望不已。
看著面前的簫雄,拓跋巧云那微微失望的臉龐上又寫滿了堅決,到了目前的地步,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卻已經再也找不到可以幫助她的人了,她的容貌雖然傾國傾城,但是失去了保護,只會引來無窮的禍事。
“請公子幫幫我們吧。”
簫雄苦笑:“你起來吧,我連戰靈都沒進入,如何有能力保護你們,如何有能力幫你復仇…”
拓跋巧云卻不起身,反而仰起頭,認真的問道:“公子,孫家害的我們王家家破人亡,所有事件的起因便是那孫二雷,只要公子能幫我殺了孫二雷,那便是幫王家報了仇…作為回報,巧云愿意奉上一切,以做報答。”
“一切?”
“是的,一切。”拓跋巧云微微挺了挺胸膛,因為跪著的原因,居高臨下的簫雄分明的看到了一大抹動人的雪白,那滑膩而高聳的突起,那深邃的一條溝線,都讓簫雄的心跳莫名的快了幾分。
“包括巧云自己,也都是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