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漪蓮道: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你我再要內斗,便是媽媽不理會,也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只是主子那邊,姊姊可曾想過?
爭寵嗎?尹馥蘭淡淡道:我是不敢。媽媽雖然不忌諱我們親近主子,可終究是女子。你我不過是主子的鼎爐,好好奉承主子便是,其他的心思,還是收起來吧。
懂了。何漪蓮道:祝姊姊諸事順心,早日把那幾個奴婢收歸己用。
小浪蹄子。尹馥蘭笑罵一聲,忽然側過臉,哪里的聲音?
兩女對視一眼,何漪蓮道:好像哪里漏水了。
尹馥蘭道:已經出來這么久,還是先回去吧。
腳步聲漸漸遠去,潘金蓮緊繃的心頭終于放松下來。
看在小香瓜的面子上,這次就饒過你。下次再落到我手上,小心我給你來個先奸后殺!程宗揚松開她雙手,然后把外裙扔到她身上,帶著戰利品滿載而歸。
潘金蓮伏在馬桶邊,身體微微顫抖。良久,手臂恢復力氣,她拿起長劍,往自己頸中抹去。
程宗揚剛出門,就看到一張似笑非笑的俏臉。
大笨瓜。
死丫頭,你偷看多久了?
人家才不是偷看呢。小紫搖了搖手中的攝像機,笑道: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干!你不會都錄下來了吧?
沒有你哦。
那還差不多…哈哈,你看到了吧?潘姊兒那嬌滴滴的模樣,讓人看著就心癢。
程頭兒,小紫笑吟吟道:難怪人家都說你只喜歡老女人呢。
程宗揚一聽就炸毛了,少胡說!
還說不是?潘仙子那樣的美人兒,你都只用了她的嘴巴…小紫眨了眨眼睛,程頭兒,你是不是不喜歡處女?
純屬放屁!程宗揚義正辭嚴地喝斥一句。
連雁兒都推三阻四,信你才怪。
程宗揚叫道:年輕漂亮,干干凈凈,沒人動過的嫩白菜誰不喜歡?但嫩白菜終究還要嫁人的。
小紫眼睛忽閃忽閃,一臉稀奇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不把好看的嫩白菜都給收了?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別開玩笑了。我能收幾個?十個?二十個?名份呢?地位呢?當小妾?侍姬?還是當通房丫頭?我是爽了,可考慮過她的想法嗎?那是活人,又不是擺著看的玩具。像石胖子那樣隨意收用了,然后扔到一邊,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哦…小紫恍然道:所以程頭兒就去搞別人的女人?
喂喂!不要歪曲我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關系到別人一輩子幸福的事,還是慎重一些。
小紫撇了撇嘴,說到底,就是怕擔責任。
程宗揚頓時泄了氣,不用這么打臉吧?
小紫嘲笑道:大笨瓜,也就是你,才想著要擔責任--真是個濫好人。
程宗揚憤然道:濫好人就應該受到歧視嗎?
不是啊。小紫挽住他的手臂,笑吟吟道:人家喜歡的,就是你這個濫好人。
聽著小紫清脆而輕柔的聲音,程宗揚心底涌起一股酸甜的感覺,他按住小紫的手,過了會兒道: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小紫翹起唇角,那你背著我。
好啊。程宗揚二話不說,把她背在背上,去哪兒?
小紫垂頭笑道:逛街。
你打死我吧!
好沒用啊,程頭兒。
廢話!就你們逛街的勁頭,我一想肝都是顫的。
噓--小紫匆忙豎起手指。
兩人一起噤聲,接著看到潘金蓮的身影,她身體似乎剛剛恢復,腳下還有些虛浮,那幅面紗仍戴在臉上,卻難掩憔悴。
程宗揚等她走遠才低笑道:沒開、苞跑得就是快,哈哈,別看潘姊兒穿著外裙似模似樣,里面其實是光著的--程宗揚猛然省起一件事,叫道:糟糕!我的小香瓜!
程宗揚一個箭步沖到樓下,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飲品店人去屋空,小香瓜與潘姊兒已經不知去向。
程宗揚滿心懊惱,自己已經下決心要把小香瓜拐走,剛才多好機會,結果又失之交臂。好在這座城市并不大,又沒有多余的外人,只要耐心些,盡有機會遇見。唯一可惜的,就是陰陽魚只有一條。
死丫頭,你知道陰陽魚嗎?
程宗揚把自己使用陰陽魚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小紫聽得很仔細,過了一會兒道:只有一條魚。
明明有兩條,一條陰魚,一條陽魚。
陰陽魚只有一條陽魚,被催動時才由陽魚轉為陰魚。小紫道:陰陽魚應該是泊陵魚氏用來輔助施毒的,也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陰陽魚能夠克制光明觀堂的凈化術。
光明觀堂名頭那么大,泊陵魚氏難道沒和她們打過交道?
泊陵魚氏又不會太一經。
是用太一經催動的緣故?程宗揚皺眉道:劍玉姬怎么知道陰陽魚能克制光明觀堂呢?
黑魔海與光明觀堂是世仇,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光明觀堂弱點的,也許就是巫宗的人了。
程宗揚遺憾地說道:可惜陰陽魚就一塊,現在已經沒有了。
泊陵魚氏想必會有的。
如果他們也就一塊呢?
小紫笑道:程頭兒,那你就倒霉了。潘仙子一定會殺了你的。
程宗揚倒是不在乎,連毛都沒有了,還敢來殺我?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小紫眼睛一亮,咦?那是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