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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佛門標記

  信永叫道:“天地良心啊!這上面還有我們佛門的標記啊!”

  “滾!這是我們岳帥的獨門標記!”

  “瞎說!這種標記明明只有我師伯才能畫出來!”

  “佛門的!”

  “岳帥的!”

  “師伯的!”

  三人吵得不可開交,最後不約而同看向程宗揚。

  “大哥!”信永聲淚俱下。

  “圣人兄!”蕭遙逸義正辭嚴。

  “大笨瓜!”樂明珠又氣又急。

  “——你來評評理!”

  程宗揚低頭看著那隻巨大的玻璃碗,半晌才艱難地說道:“信永啊,這個不是佛門標記。”

  “怎么不是?明明就是啊!”信永都快哭了,“你剛才不也說是嗎?”

  “我剛才沒看清楚——佛門是卍字符是左旋的,這個是右旋的。”

  “佛門也有右旋的啊!”

  “你別斜著拿啊,放平!看到了嗎?不光是右旋,而且角朝上——這是納粹的標記。”

  蕭遙逸道:“喂喂,這是我們岳帥的。”

  “你們岳帥是個納粹收集癖。”

  樂明珠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才不管什么標記呢,反正這是我師伯畫的,就是我師伯的東西。”

  蕭遙逸氣勢洶洶地一拍箱子,“光明觀堂是向我們星月湖大營下戰書嗎?”

  樂明珠趴在水晶盆上,“我才不怕你嚇唬我!就是我師伯的!”

  遇上小丫頭耍無賴,蕭遙逸也有點抓瞎。朱老頭看不下去了,一跺腳,背著手轉身就走,“吵贏了,你也不光彩啊!”

  程宗揚趕緊給蕭遙逸一個梯子下臺,“別爭,咱們先看看有什么東西。”

  房間內堆著十幾隻箱子,里面裝滿了從太泉古陣搜羅的各種物品。程宗揚一邊看一邊咧嘴,岳鳥人顯然下了不少力氣,單是玻璃器皿就裝了兩箱。一大半都像是哪個試驗室的試驗器具,其他都是些平常物品,除了晶瑩剔透夠好看,沒有半點神異,更麻煩的是這些東西看外形就不像人類用的,難怪岳鳥人也不怎么重視,隨手就扔在這里。

  剩下最多的是些千奇百怪的電子設備,以程宗揚的見識都摸不清路數,考慮到岳鳥人穿越的時候比自己還早,他要認識就見鬼了,估計都是抱著不能便宜旁人的心思給搬來的。

  再往後是一些零碎物品,五花八門什么都有,總體特征第一是不值錢,第二是用不上。想想這也不奇怪,但凡是值錢能用的,岳鳥人早就用了,也不會留在這兒便宜自己。

  與程宗揚不同,周圍的人都看得目眩神馳,只覺得件件都奇妙無比,尤其是一塊平整整金燦燦,鑲滿黃金紋路的物品,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信永抱著就不撒手,“佛祖在上,這是佛爺爺留下的壇城啊!嗷嗷…”

  癲頭陀看著周圍是個人就像是要搶寶貝的賊,鼻孔喘著粗氣,兩眼都快瞪出血來。

  樂明珠沒找到師伯的印記,有點氣餒。蕭遙逸吼道:“岳帥就留下這么點金子你還想搶了去?當我是死人啊!”

  眼看眾人又鬧得不可開交,程宗揚板著臉把那塊電路板奪過來,“啪”的一折兩半,“誰要?”

  眾人都震驚了,這樣一件寶物,他直接就毀了,這還有人性嗎?

  徐君房出來打圓場,“諸位諸位,程頭兒說的沒錯。我是鎮上的土著啊,這東西見過不少。看著挺花哨,其實不值錢,上面的銅絲全剝下來也沒一兩,拿回去沒半點用,也就蒙蒙外行。”

  信永立刻就釋然了,“不值錢啊。算了算了。”

  蕭遙逸也道:“我還以為是岳帥做的呢…不是就好。”

  箱子翻完,眾人目光不約而同落在房內唯一一張床上。那張床幾乎占了半間房子,枕頭、被褥整潔如新,只不過上面幾乎是惡作劇地繡著黑質紅邊的納粹符號,怎么看怎么別扭。

  程宗揚心里都罵上了,這鳥人!滾床單還這么惡趣味。

  武二手賤地掀開被褥,臉色一下子變得精彩萬分,他“嘿嘿”笑著扛了扛小狐貍,“你們岳帥…那啥…有點意思哈…”

  蕭遙逸一臉尷尬,嘴上還不肯示弱,“這叫情趣!你懂個屁!”

  樂明珠和阿蘭迦好奇地伸過頭,“這是什么?”

  左彤芝笑著扯開兩女,“別看那個。”

  背後忽然傳來一個輕蔑的聲音,“哼!這算什么?還沒有我們二郎大呢。”

  武二郎剛才還擠眉弄眼,這會兒臉上頓時跟潑了血似的,頭髮一根根都豎了起來,“臭婆娘!你這時候醒個啥啊!接著睡!”

  白仙兒嘴一扁,“死二郎!嗚嗚…”

  樂明珠道:“武二就是壞蛋!”

  白仙兒一聽就憤怒了,“不許你罵我們家二郎!”

  沒想到自己的好心人家一點都不領情,樂明珠嘴巴張得圓圓的,半晌才道:“我不跟你說了!”

  程宗揚對旁邊的吵鬧聲充耳不聞,兩眼望床上那幾根又黑又長的棒狀物,真有種老天爺開眼的感覺。

  幹!終于見到一點有用的東西了!

  程宗揚拿起一支,在後面一擰,頂端立刻射出一道雪亮的光柱,正照在武二郎腦門上,在墻上留下一個光圈。

  信永撲通跪倒,雙掌合什驚呼道:“佛爺啊!這是佛光啊!”

  程宗揚關上電源,“這個叫手電筒。”

  徐君房道:“我說看著眼熟呢。小時候先生也有一個,後來丟了。這東西走夜路有用得很。”

  程宗揚看著室內一堆東西,帶有反“卍”字符并不多,都在幾件玻璃器皿上面。不知道小香瓜的師伯用的什么手法,竟然能把那些符號鏤刻在玻璃中間。但說到有什么實際意義,實在看不出來,更像是無聊時練手用的。

  程宗揚把帶符記的玻璃器皿挑出來放在一起,“一共七件。先說清楚:這些東西不是佛門傳下來的,也不是岳帥燒的,只不過被人在上面繪了標記。要不咱們就把這些全砸了,眼不見為凈,要不就由我來分。”

  “多好的東西,砸了多不合適。”信永體貼地說:“大哥,我聽你的。”

  蕭遙逸道:“平分!我們兄弟都算份子!咦?這還缺一件呢。圣人兄,你如果不要倒是正好。”

  樂明珠揮舞著小拳頭,叫道:“那就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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