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玉姬揚起臉,急切地說道:「不管老爺是誰,奴婢獻出魂丹,就和老爺連為一體。無論老爺要做什么,奴婢都聽老爺的。老爺要殺奴婢,比踩死一只螞蟻還容易,奴婢不會,也絕不可能背叛!」
「是嗎?」
泉玉姬拚命點頭,「奴婢的性命已經交給老爺,老爺只要一動念,隨時都可以把奴婢殺死。若是老爺死了,奴婢寄托的魂魄消失,也活不了。」
程宗揚一把扯下她的面紗,露出泉玉姬姣好的面孔。她鼻上還戴著銀環,那條細細的銀鏈一端掛鼻側的環,另一端掛在耳下,在光潔的玉頰上微微搖晃,在暮色中平添了幾分異樣的妖艷。
「泉捕頭,想不想死?」
「啊泥哦!」泉玉姬急切地說:「新羅的女捕快為了保命,什么都肯做!」
「背叛黑魔海的事,你也做嗎??」
泉玉姬身子顫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說道:「是的!」
回答這么快,不會是有詐吧?程宗揚冷哼一聲,然後把那股真氣朝她魂影重重擊了過去,泉玉姬玉容失色,身體觸電般戰栗著,然後白著臉道:「古嗎樸思密達!謝謝老爺!」
敖老大這會兒應該已經與月霜等人會合,說明真相,然後帶著大夥兒逃命。譚英、馬雄都死了,剩下一個游嬋,對他們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最棘手的泉玉姬,誤打誤撞之下把魂丹交給自己,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黑魔海強大的控制秘術卻便宜了自己,托了黑魔海的福,讓自己白撿了一個女奴。
「脫.」
「湊啊喲。」
泉玉姬雙手握在身前,并著雙腿,像光著身子的禮儀小姐一樣躬腰施了一禮。
「他森,塊向阿達!尊敬的老爺,。」
泉玉姬皮膚白凈,暮色下仍看得清清楚楚。她脫掉鞋子的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身材前凸後翹,
程宗揚挑了挑銀鈴,銀鈴搖晃著,發出清脆的響聲,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玉頰,「這么標致,不會整過容吧?」
泉玉姬茫然看著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是說,你有沒有用什么方法改變身體,讓自己看起來更漂亮一點?」
「內也!內也!」泉玉姬連連點頭,「是的!奴婢每天都有修飾身體,保養身材…隨時可以讓老爺最好的服侍!」
程宗揚牢牢鎖定竅陰中的魂影,一邊拉開褲子,「泉捕頭,躺下吧。」
「古嗎樸思密達!」泉玉姬咬著舌尖道:「謝謝主人!」
程宗揚享受著歡好後的慵懶感覺。泉玉姬道:「老爺,對奴婢的身體滿意嗎?」
那賤人當捕頭的時候氣質凜然,讓人不敢冒犯,捕快服一脫,就成了個下賤的婊子。看她的模樣,與其說她是賣力地刻意討好自己,還不如說是在外面裝捕快裝得太辛苦,在自己這個主人面前才脫下偽裝,露出她黑魔海御姬奴的本性。
程宗揚一邊摸弄著銀鈴,一邊道:「天天裝捕快,一副正經模樣,我還以為你性冷淡呢,沒想到干起來倒挺騷。」
「因為奴婢那時在六扇門,總擔心露出破綻。其實奴婢在圣教學的都是怎么服侍主人,今天終於被老爺開了苞,好幸福…」
程宗揚笑道:「黑魔海挺會挑的,新羅女人干起來很過癮啊。」
「內也!」泉玉姬殷勤地說:「奴婢就知道老爺不會殺我。」
「為什么?」
「因為我們新羅女人是最好的!」泉玉姬充滿自信地說:「我們新羅女人既漂亮又討人喜歡,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媽的,這自信滿滿的夸耀口氣聽起來真耳熟。程宗揚沒好氣地說:「又漂亮又聽話——你說的不是女人,那叫婊子!」
泉玉姬辯解道:「但也是最好的。」
程宗揚給氣笑了,最好的婊子很光彩嗎?
「還有,我們對主人忠誠而且順從,也是最好的。」
程宗揚揶揄道:「是對每個主人吧。每換一個新主人,你們都是又忠誠又順從。」
泉玉姬連忙道:「奴婢只有一個主人!」
真夠賤的。如果不是還有事,老爺我非再干你一次!
「假的?」敖潤大叫道:「我身上的傷是假的?這些血是假的?」
「你肯定是上當了!」月霜面孔雪白,咬牙道:「那個混蛋最卑鄙狡詐!沒有一句話可信!」
敖潤氣急敗壞,「我大半個身子都掉到鬼門關里面!要不是程兄弟,這會兒早喝了孟婆湯!」
月霜堅持道:「泉捕頭不是壞人!姓程的不是好人!」
周圍人看著隊長和副隊長吵架,都不敢作聲。敖潤叫道:「我眼睜睜看著鄭老爺子被姓泉的殺死,難道我瞎了?老敖那會兒就是砧板上的肉!他想殺我早就殺了,還費力把我救出來干嘛?我跟你說,姓泉的先殺了鄭老爺子,接著又一劍一個,把六扇門的三個兄弟都殺了…」
說著敖潤打了個哆嗦,「媽的,我老敖從沒見過那么狠的女人。殺人就殺人吧,她還…」敖潤咽了吐沫,「不瞞你們說,我老敖也算狠人,生吞炭團眉頭都不帶皺的,可當時我老敖心頭那個冰涼,差點兒尿褲子…」
眾人都沉默下來,過了半晌,月霜道:「我不知道你見到是真是假。但他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會信!」
敖潤勉強打起精神,「不管怎么說,咱們這個跟頭已經是栽了,這會兒趕緊走,接上山口的兄弟,咱們連夜離開廣陽!」
「我不走。」月霜固執地說:「我要去見泉捕頭,把事情弄明白!」
敖潤又是著急又是上火,「別忘了咱們還帶著要緊東西!」
月霜眼睛一亮,「我知道了!那混蛋肯定是沖著我們的東西來的!」
「胡說!他怎么會知道!」
馮源從懷里掏出一張紙看了看,「不就是一張紙嗎?上面彎彎曲曲,鬼知道畫的什么符…」
敖潤和月霜異口同聲喝道:「收起來!」
馮源連忙把紙揣回懷里,陪笑道:「我小心著呢!睡覺都睜著一只眼!」
敖潤呼了口氣,對月霜道:「你走不走?」
「不走!」
「你不走我走!我是隊長!」敖潤瞪著眼道:「老張!馮大,法!叫上兄弟,咱們立刻回廣陽!」
月霜站在原地。敖潤帶著人走出幾步,又跑回來,低聲道:「你就在這兒待著,哪兒都別去!我把兄弟們送回廣陽就回來找你。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就是想找死,也等我一會兒,哥哥陪你一起去死,行不行?」
月霜把臉扭到一邊,不去睬他。等眾人走遠,她才耗盡力氣一樣,虛弱地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