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身材嬌小,平常總裹著厚厚的狐裘,看起來柔柔弱弱,瞧不出身材。這會兒看胸部倒似乎還有點料。只不過身子仰臥,不太好判斷大小…
程宗揚偷偷看了云如瑤,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於是壯起膽子,在她胸側碰了碰。
還沒醒啊。程宗揚心里嘀咕著,忍不住張開手掌,在少女胸前捏了一把。
云如瑤里面還穿著內衣,似乎是件小襖。程宗揚仰臉想了一會兒,反正手太陰肺經從胸前通過,自己就當是給她治病的好了。既然是醫生,接觸患者身體也是很正常的…
程宗揚胸口彷佛十好幾兔子同時躥出來,在心頭四處亂蹦。
這可是云老哥的親妹妹,如果被他知道,砍掉自己一只手都是輕的。不過…
一抬眼,程宗揚正接觸到云如瑤驚愕的美目,不由得張大嘴巴,呆若木雞。
那丫頭也不知醒了多久,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被人輕薄,只顧著愕然,沒有作聲。
這事兒比玉莖還不好解釋,畢竟人家的衣服不可能無緣無故解開。程宗揚訕笑道:「你醒了,呵呵…太好了…」
云如瑤臉上升起兩片紅暈,唇瓣微微抿緊。
程宗揚感覺自己就像路過盜竊現場被失主抓個正著的無辜路人。天地良心,自己真不是見色起意…好吧,後來是有一點色心,但自己一個正常男人,沒有一點色心才是不正常的。要怪的,全要怪小紫那死丫頭!
程宗揚趕緊幫她掩住身體,一邊心虛地說道:「我是幫你打通經絡…沒別的意思…」
云如瑤鎮定地拉緊狐裘,擁在頸中,一手將發絲撥到耳後。
云如瑤這么鎮定,程宗揚更心虛起來。他乾笑兩聲,「瑤小姐,你早些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
云如瑤無言地側過臉,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程宗揚立刻落荒而逃。心里一個勁兒後悔,那么多女人能摸,自己偏要摸一個最不能摸的。手這么賤,就算被人抓住砍了,也是白砍啊。慶幸些想,云丫頭這么輕易放過自己,也許真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吧?像她這樣純潔的小姑娘,只怕生下來就沒有與外人接觸過,不懂這些事也是很正常的。可這么想的話,自己未免太混賬了,這樣占人家便宜,再見著云老哥,恐怕只有把頭塞褲襠里了。
程宅的喜事定在九月初六,一共兩鋪,分別是吳戰威迎娶柳翠煙,小魏迎娶鶯兒。
現在宅里人口不少,秦會之、吳三桂從殤侯那時帶來的護衛還有六個,加上吳戰威、小魏、祁遠,光男人就有十幾個,來到建康後,宅里又添了雁兒、鶯兒、鸝兒,還有蘭姑和兩個從蘇妲己手里贏來的姑娘,帶上程宗揚和小紫,男男女女差不多有二十人,也算是濟濟一堂的一大家子了。
程宗揚平時沒什么架子,但那些女子大都是婢女侍兒出身,平時總免不了有些擔心。兩起喜事一公布,才知道這位主人是認真的,跟別的世家不同。她們都聽說過吳戰威和小魏跟別人不同,說起來是手下人,其實跟主子兄弟相稱,而且每個人都身家不菲。翠煙和鶯兒能與他們成親,無形中給眾女都帶來希望。每個人都喜氣洋洋,忙著操持婚事。
吳戰威這幾天笑得見牙不見眼,小魏性子安靜一些,但臉上也滿滿的都是笑意。宅中這幾天更是熱鬧非凡,秦會之指揮著手下,在院內張燈結彩,吳三桂更是尋思著找個戲班來助興。
戲班只是借用宋國的叫法,建康的戲班唱戲、說書這些并不多,程宗揚打聽了一下,倒與自己見過的雜技團更接近。什么吞火、舞劍、擲球、鉆環、角抵…甚至還有馴獸之類的表演。
金谷石家的大管家谷安已經來了幾趟,流水般送來各種物品,說是兩女留在石家的物品。吳三桂一露出請戲班的意思,谷安就大包大攬,立刻派人在院里搭了戲臺,又去聯絡建康最有名的幾家戲班。
有谷大管家幫忙,秦會之輕松了許多,他把前面兩個院子全部騰出來,滿院掛起燈籠,外面沿著玉雞巷兩邊都扎起彩棚,前後奔走,忙得不亦樂乎。
昨晚從云宅溜回來,程宗揚一天都悶在書房,說是休心養性,其實是羞愧心起,覺得沒臉見人。挨到傍晚才出來,這會兒看到,納悶道:「這是干嘛呢?」
秦會之笑道:「後天就是程宅的喜事。自從橫塘大火,誰不知道盤江程少主為人仁義,這些彩棚是給街坊們準備的,到時擺開流水席,來者不拒。錢財花得不多,對公子的名聲可大有好處。」
「想得挺周到。」程宗揚左右看了看,正瞧見吳戰威跟祁遠兩個在旁邊嘀咕什么,於是叫道:「吳大刀!鬼鬼祟祟干嘛呢?」
吳戰威灰溜溜過來,「那個…說好是三圈吧?」
「什么三圈?」
祁遠笑嘻嘻道:「昨天程頭兒說的,我覺得挺稀奇,就讓人把燒好的水泥磨碎,取來一些。按著程頭兒說的一份水泥,三份沙子,加上竹筋,摻水兌好,用木盆盛著,放在太陽下曬。昨天天好,曬了一天就差不多了。我試了試,真的比石頭還結實!老吳不信,剛才專門跑去,剛摸了摸邊臉色就變了。」
程宗揚得意笑道:「吳大刀,你臉色變什么呢?拿錘子試啊。一尺厚的石頭你不都砸碎了嗎?還怕這個。」
吳戰威嘟囔道:「石頭是脆的,這玩意兒里面還有竹筋。程頭兒,你是坑我老吳呢。」
程宗揚笑罵道:「少廢話!愿賭服輸,沒讓你抱著嫂子親嘴就是好的。」
祁遠笑道:「老吳想砸兩下試試,我告訴他里面還沒乾,還得再曬兩天。程頭兒,你這主意恐怕真行呢。」
「那當然!」程宗揚心里也得意,吹噓道:「有了這東西,別說十幾丈,就是幾十丈的樓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