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蒼峰嘆道:「可惜這玉佩質地劣了些,只能容納下一個法陣,法力也不甚多。」
武二郎啐了口血沫,惡狠狠道:「死老頭!有寶貝不早點拿出來!」
云蒼峰無奈地說道:「這龍睛玉佩滿打滿算也只能支撐半個時辰,若早些拿出來,就留不到現在了。」
朱老頭酸溜溜道:「有錢真是好啊,連法術都能拿錢買。這世道…」凝羽和易彪一言不發,迅速坐下調勻呼吸,在龍睛玉的光芒下恢復體力。卡 瓦右肩被長矛洞穿,一條手臂差不多廢了,這時傷口也緩緩收攏。傷亡最小的反而是花苗的女子,她們在戰場上絲毫不遜于同行的花苗戰士,但無論是謝藝還是易彪,都小心地把她們放在最后面,這時連忙過來給眾人包裹傷口。
對面的鬼武士停止了他們瘋狂的進攻,在主人的命令下,慢慢向后退去。
利用這難得的喘息機會,眾人都聚攏過來,浴血的身體籠罩在龍睛玉柔和的光芒下,仿佛浸在溫熱的水中,酸痛的肌肉放松下來,傷口收攏止血,體力迅速恢復。
但誰都知道,他們喘息的時間只有短短半個時辰。
蘇荔豐腴而頎長的身體在黑暗中散發出白艷的光澤,她赤條條走來,「幫我。」
說著她轉過身,毫不作態地聳起雪/臀。在她白美的雪/臀上方,一枚細針深深穿透蝎甲,刺進尾椎深處,只露出短短一截針尾,在燭光下閃現出詭異的銀光。
程宗揚雖然不懂這枚細針是怎么回事,但總能猜出是它控制了蘇荔的力量,使她在小紫手下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程宗揚吸了口氣,然后屏住呼吸,兩指捏住針尾。就在這時,遠處的格斗聲忽然停止,程宗揚心頭一震,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他甩了甩頭,把雜亂的念頭驅出腦海,然后輕輕一拔。
蘇荔雙手扶腰,身體如受雷殛,如雪的肌膚猛然繃緊,渾身的骨骼都仿佛被細針扯動,發出細微的響聲,接著頹然倒在地上。
程宗揚連忙松開細針,一手叉住小紫的喉嚨,喝道:「你來!」
小紫聽話地捏住針尾,先把細針推進數分,然后向左略旋分毫,再向側方輕提,用了一連串繁復的手法,才把那根彎曲的長針從蘇荔體內拔出。
程宗揚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那根針看似極短,留在蘇荔體內的部分卻超過二十公分,針身呈螺旋狀,尾部還有一個彎鉤,鋒銳異常,真不知小紫是怎么把它刺進蘇荔體內的。
蘇荔臉色像虛脫般蒼白,她撿起散落的衣物,一手掩在自己腿間,然后直起腰,雙腿微微發顫。蘇荔急促地呼吸著,沾滿冷汗的肌膚迅速恢復血色。她喘息 片刻,走到丹宸身邊,解開她縛在一起的手腳。
不用程宗揚吩咐,小紫就老老實實把長針丟在地上,臉上又露出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用稚嫩的聲音道:「程頭兒,你的包包真好看。」
程宗揚手指始終卡在她喉嚨上,不敢有絲毫分神。這丫頭實在太會騙人,稍不留神就可能栽到她手里。
小紫繪著錦鯉的外衣攤在地上,上身只穿了件薄薄的小衣,兩只柔潤的乳/房撐起衣物,皮膚像雪一樣滑膩。程宗揚抬腳把紫鱗鞭、戒指、臂釧、長針統統踢到里面,然后一把提起,塞進背包。
手指觸到那幅柔滑的鮫綃,程宗揚頓時一陣火大,咬牙道:「死丫頭!你再敢耍花樣,我先砍掉你一只手!」
小紫似乎被他兇神惡煞的模樣嚇住了,小嘴一扁,幾乎要哭出來。
明知道這死丫頭是裝出來騙人的,程宗揚還是禁不住心頭發軟。他重重哼了一聲,把她放下來,一手緊緊擰住她的手腕。
丹宸面色潮紅,赤裸的身體不停蠕動。蘇荔扶起她,丹宸失神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用含糊不清地語調喚道:「主人--」小紫眼中的訝色一閃而過。程宗揚一顆心猛地提到嗓子里,他旋風般轉過身體,拔刀在手,肩背繃緊,全部心神都用來防備背后突然出現的鬼巫王。
平臺上空蕩蕩沒有任何異狀,甚至連影子也沒有一個。程宗揚背后冷汗緩緩流下,心里暗罵,多半是這女人服藥后出現幻覺,卻嚇了自己一跳。
程宗揚環顧四周,圓形的洞壁光滑如井,腳下細長的平臺像一條飛橋,懸在井壁上。平臺后方的洞窟內,隱約能看到一道鐵門。想到樂明珠就在里面,程宗揚把小紫交給蘇荔,把僅剩的一把鋼刀也遞了過去,「看緊她!如果有危險,就一刀砍了這死丫頭!」
程宗揚拿起一支牛油蠟燭,朝洞窟走去。
小紫很安分地待在原地,丹宸卻掙扎得越來越厲害,蘇荔不得已,只好一掌輕輕切在她頸后,使她昏迷過去。
蘇荔摟起丹宸,走到小紫身前,小紫揚起臉,「蘇荔姊姊,你好高呢。」
蘇荔神情平靜地看著小紫,然后攏了攏頭發,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啪!」
小紫秀發散開,雖然被蘇荔摑了一掌,精致的臉頰卻笑容不改,甜甜笑道:「蘇荔姊姊,你力氣好大呢。」
蘇荔道:「現在你是我的俘虜了。」
小紫笑吟吟道:「小紫是程頭兒俘虜的女奴,姊姊不能隨便打我呢。」
程宗揚伸手輕輕一推,厚達尺許的鐵門隨即滑開,沒有發出絲毫聲音,輕巧得讓人不敢相信。門后一片柔和的光芒隨即涌出,映亮了他的眼睛,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奇特的香氣。洞窟中央有一個圓形祭臺,不知經過多少歲月,祭臺表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鐘乳石。奇異的是,那層鐘乳石不僅質地透明,而且像夜明珠一樣散發出瑩白色的光澤,宛如一層明亮的琥珀,將祭臺上一具女體映照得通體光明。
樂明珠雙目微閉,恬靜的姿容仿佛一朵沉睡的蘭花。她遮掩身體的鮫綃被小紫拿走,光潔的肉體浸浴在柔和的光線中,白美無瑕的肌膚仿佛透明的美玉一樣晶瑩潤澤。最吸引人的還是她胸前那對大到夸張的乳/房。即使平躺的姿勢,小香瓜雙乳仍保持著挺翹的姿態。豐滿而碩大的乳/球圓圓聳起,柔膩的乳/肉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蓓蕾像櫻桃一樣紅嫩。
一條金色的細鏈纏繞在她曲線玲瓏的胴/體上,那條金鏈作工出奇的精致,金燦燦的鏈身呈圓形,節與節之間幾乎看不到環扣,只有一點火一樣的紅光。鏈身緊貼著白嫩的肌膚,從少女頸中繞過,然后斜著穿過乳溝,在纖細的腰間挽了一下,再貼著光滑的小腹,垂到白嫩的腹下。
樂明珠肌膚上涂抹了一層油脂,雪嫩的肌膚光可鑒人,芳香撲鼻。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赤裸的胴/體光潔而又瑩潤,就像一個沉睡的小仙女。
一看到樂明珠,程宗揚頓時把所有的威脅都拋到腦后,什么鬼巫王、生著鬼角的武士,井底的莫名生物…加起來也比不上她一根腳趾。
程宗揚騰身躍上祭臺,叫道:「小香瓜!」
小香瓜睡著了,對他的呼喚毫無反應。
程宗揚伸手扶起樂明珠,一直緊盯著小紫的蘇荔看到她眼中波光一閃,立刻揚聲示警道:「小心!」手指觸在祭臺琥珀般的表面上,指尖突然一空,仿佛穿過祭臺表面,觸到一片令人恐懼的寒意。
緊接著指尖一痛,程宗揚急忙拔出滴血手指,只見一只毛茸茸的尖肢貼著樂明珠雪滑的腰身伸出,接著一團黑乎乎的物體從祭臺內鉆了出來。
程宗揚指尖傳來麻痹的痛意,他暴喝一聲,從背包中抓出珊瑚匕首,狠狠刺下。刀鋒穿透陰蛛堅固的外殼,將蜘蛛釘在祭臺邊緣。陰蛛被刀鋒刺透的部位流出濃綠的汁液,八條觸肢收攏,縮成一團,身體僵斃。
蘇荔旋身掠上祭臺,抓起程宗揚的手眼,毫不猶豫地把他受傷的手指放在口中,用力吸吮毒液。
程宗揚狠狠盯著小紫,小紫笑嘻嘻道:「程頭兒,你好厲害哦,被陰蛛咬一下都沒死。」
「想讓我死?沒那么容易!」麻痹的傷口漸漸開始痛楚,程宗揚知道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蘇荔吐出一口烏血,然后抹去唇上的血污。傷口的毒素被吮吸出來,血跡變得鮮紅。
程宗揚呼了口氣,誠心實意地向蘇荔道謝。蘇荔只淡淡一笑,撕下衣角,給他裹住傷口。
程宗揚想起鬼巫王對花苗女子的評價:無知而精于算計。但爽朗的蘇荔與這樣的評價根本沾不上邊。程宗揚低頭細看,這才發現祭臺上刻著鬼王峒的鬼臉圖案,樂明珠嬌小的玉體正躺在鬼臉大笑的口中。與此同時,那條金色的細鏈不僅纏繞在她身上,還將系住她的手腳,兩端與祭臺連為一體。他不知道這里面埋藏著怎樣的巫術,卻直覺感受到,如果自己就這樣抱起小香瓜,她永遠也不會離開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