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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拔不出來

  那些海藻細得幾乎看不清,卻極為柔韌,蛛絲般纏繞在身上。程宗揚費盡力氣才從海藻的包圍中脫出,剛露出海面,便聽到樂明珠“哇”的一聲尖叫。

  那丫頭還穿著花苗族的衣著,粉紅色的筒裙裹住曲線優美的腰/臀,一直垂到膝下,但此時裙底被銳器劃破,露出一截白嫩的大腿。而她上身的衣物早已被魚叉劃得稀爛,只剩下幾片碎布。拜程宗揚所賜,她用來束胸的白綾帶早已鬆開,除了衣領下半副的衣物,還勉強掩住一側的乳/峰,整個上身幾乎完全赤裸。兩隻雪/乳不停抖動著。

  那鮫人完全控制住場中的局勢,卻不知是忌憚她的朱狐冠,還是出于戲弄,遲遲沒有使出殺招,而是緩步逼近,手中的魚叉長擊遠攻,每次刺出,都將樂明珠的衣物撕下一片。

  剛才那聲尖叫,就是樂明珠閃避鮫人刺往股間的一叉時發出的。鮫人一擊落空,隨即回叉,略微轉動半尺,刺向樂明珠腰側。樂明珠急忙扭動腰肢,她上身幾近全裸,腰肢一扭,兩隻豐挺的乳/球隨即甩到一旁,充滿彈性地跳躍著。她顧不得遮掩身體,急忙側身用短劍封架。

  魚叉還未觸到劍鋒,鮫人薄膜般的眼瞼下突然射出兇殘的光芒,手腕猛地一擰,魚叉由彎擊變成直刺,從樂明珠腰腹間突然昂起,掠向樂明珠的喉嚨。

  白骨般的魚叉流星般射出,光滑的叉尖顯出幾道新劃的深痕。程宗揚恍然明白過來,那鮫人的謹慎是因為樂明珠的短劍太過鋒銳,除了最初的試探,他每次出手都盡力避開劍鋒。如果樂丫頭的實力再高那么一點點,單憑短劍的鋒利就能克制住魚叉長度的優勢。

  但樂明珠就差了這么一點點,畢竟對手是獨自獵殺金角海蛇的海中強者,她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眼見著魚叉閃電般刺來,樂明珠來不及變招,只能上身後仰,纖腰彎成弓形,避開叉尖的寒光。

  “褻瀆神明的妓女,”鮫人聲音帶著雄渾的共鳴,每一個字都充滿仇恨的意味,“二十年了,我在夢中都記得你每一次出手。鮫人族的仇恨,只有用你的鮮血才能夠洗清。”

  鮫人俯下身,滿是鱗片的大手張開,朝少女的脖頸抓去。

  樂明珠痛得哭了出來,她左乳被緊緊卡著,身體無法移動分毫,頭頂朱紅色的小冠微微鬆開,露出下面白茸茸的狐毛,落地時右腕磕在地上,瘀青了一片,這會兒幾乎握不住短劍。

  “死魚!”

  身後傳來一聲暴喝。

  鮫人巖石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身體卻微一停滯,然後鯉魚般猛然向後彈起,弓起背脊朝聲音來處撞去。

  程宗揚舉起銅盾,竭力砸向鮫人強壯的背脊。他手上的力道今非昔比,平時趕路時,手臂粗的樹木也能一刀斬斷。這一盾砸中,即使這家伙脊骨堅如鋼鐵,也有他好受的。

  銅盾將要擊中背脊的剎那,鮫人游魚般一滑轉過身體,朝程宗揚獰然一笑,左臂向後揮出。

  “噗”的一聲輕響,布滿綠銹的銅盾紙片般粉碎,露出鮫人左手一柄奇異的匕首。那匕首鋒刃彎曲如同牛角,雪亮的邊緣流動著暗紅的光澤。刀鋒的尺寸并不很長,柄部卻比鋒刃長了一倍,形狀如同珊瑚。

  厚達兩寸的銅盾沒有任何抵抗地就被匕首輕易擊碎,布滿銅綠的碎片四處飛濺。鮫人側身碎盾,匕首毫不停滯地插向程宗揚小腹。

  銅盾碎開,露出的不是那個男子的身影,而是一團雲霧般篷鬆的細絲,鮫人手臂揮出,隨即被細絲吞沒。鮫人面孔抽動了一下,手臂往回一拔,突然間胸口一陣劇痛,黑色的鱗片猛然爆開,濺出一團巨大的血花。

  長年生活在深海的鮫人血壓高得驚人,隨著他身軀往後倒去,狂噴的鮮血直濺起丈許的高度。濺血的鱗片破碎翻開,傷口赫然釘著一根金色的尖角。

  程宗揚扔開海蛇的尸身,跪下來一手按著小腹,大口大口喘著氣,指縫間滲出血跡。鮫人的匕首并沒有直接刺中他的小腹,但被勁氣割中,也受了輕傷。

  摸到那隻銅盾,程宗揚就知道這玩意兒派不上什么用場。這面銅盾鑄造工藝平常,在海水腐蝕下早已不堪使用。那些絲狀的海藻附著在銅盾底部,拔也拔不乾凈,程宗揚索性不去管它。

  海底想必還有其他遺棄的兵器,但一面銅盾都銹蝕成這樣,那些刀斧更不用提。自己手無寸鐵,就這樣舉著盾牌沖上去,還不如拿頭撞,死得快一些。石頭不行,一碰就碎的蚌殼更不行,最後程宗揚看到那條被鮫人獵殺的海蛇。它頭上的金色的長角看上去還算尖利,雖然拿一隻角去捅人很搞笑,但程宗揚根本沒有選擇,完全是死馬當活馬醫地拽過那條海蛇,用它尖銳的金角來湊數。

  程宗揚并沒有想到海蛇的尖角正能克制鮫人的硬鱗,這一擊出人意料地收到奇效,鮫人鋼鐵般的堅鱗應手破碎,尖角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脈,一擊斃命。

  程宗揚拔出尖角,看著鮫人薄膜般的眼瞼下,那雙恨意未消的眼睛,不禁心頭一緊,連忙避開他可怖的視線。

  “該死的大笨蛋…”旁邊傳來樂明珠嚶嚶的哭泣聲,“還不來救我…”

  樂明珠一臉委屈地躺在地上,兩隻白嫩的小手抱著胸/乳,潔白的玉頰上掛滿了圓圓的淚珠。她上身幾無寸縷,雪嫩的肌膚上星星點點沾著鮫人噴灑的鮮血,更顯得瑩白如玉。

  她剛才一直忍住沒有哭,這會兒危險解除,眼淚立刻滾了出來,肩膀一抖一抖哭得梨花帶雨。

  “不…不許看!”小丫頭哽咽著說道。

  程宗揚苦笑舉起手,“不看我怎么把魚叉拔出來?”

  “閉…閉上眼拔!”

  程宗揚只好閉上眼,握住魚叉。

  那柄魚叉一左一右卡住樂明珠圓碩的左乳,叉尖深深刺進巖石,程宗揚一連試了幾次,那魚叉就像長在石頭里面一樣,沒能拔出分毫。

  “哎呀!”叉尖移動間擠住了樂明珠的乳/肉,她吃痛地尖叫一聲,然後泣聲道:“笨死你了!好痛…連個魚叉都拔不出來…”

  那魚叉刺進巖石足有半尺深,要拔出來比插進去更費力。程宗揚試了半天,只勉強把骨質的叉弄彎一點,隨即又彈回原狀。

  樂明珠嚶嚶哭泣著,囔著鼻子嚷道:“快一點…”

  “拔不出來。”程宗揚放開手,然後說:“把劍給我!”

  樂明珠的短劍看起來似模似樣,拿在手中卻輕若無物。程宗揚用盡力氣,咔的一聲,手腕粗的叉柄應刃而斷。

  程宗揚怔了一會兒,“這么利的劍,你還和他打了那么久?”

  樂明珠不服氣地說:“他要舉著叉讓我砍,我也早把他砍斷了!你…你做什么?”

  “拔不出來,只好把魚叉砍開了。你小心啊。”

  程宗揚閉著眼,一手摸了摸魚叉的位置,一臉鄭重地舉起短劍。還行,雖然閉著眼,方位也只差了五六分。

  樂明珠咬牙道:“把眼睜開!”

  程宗揚聽話地睜開眼,很無辜地看著她。

  樂明珠小手緊緊捂著乳/尖,露出被魚叉卡住乳/根,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他,忽然眼眶中滾出兩顆淚珠,帶著哭腔道:“大笨蛋…別割到我…大不了,大不了我不殺你了…”

  “別怕,”程宗揚安慰道:“我會很小心的。”

  “哎呀!笨死了你!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

  “他娘的,這是什么骨頭?這么滑…喂,你把它再移開一點。”

  “它本來就么大!我有什么辦法!”

  “你不是還有一隻手嗎?”

  “我不!我一鬆手,這邊就被你看光光了!”

  “…好像我沒看過似的。它那么大,你不用兩隻手一起按,很可能會割到的啊。”

  樂明珠氣得七竅生煙,一把抓住程宗揚的手臂,在他小臂上恨得咬了一口,痛得他大叫一聲。

  樂明珠氣惱地踢了程宗揚一腳,“別裝了!根本沒那么痛!”

  “讓我咬你一口試試?”

  樂明珠急得又要哭出來,“你快一點!”

  “OK!”

  程宗揚一手抓住魚叉,一手拿起短劍,小心砍了下去。

  樂明珠小臉慢慢漲紅,等程宗揚砍到第四下,她終于忍不住帶著一絲怒意道:“你壓到我了!”

  那魚叉刺得極深,程宗揚伸過手去,手臂正壓到樂明珠豐挺的右乳。他倒不是故意沾小丫頭的便宜,實在是這個姿勢太過別扭。要想避開她胸部,除非站到她身體另外一側。可她身體另一側是石像,程宗揚沒有信心能把七米高的石像移開,騰出位置讓自己站過去。

  “這個實在沒辦法,你只能忍一忍了。說實話,”程宗揚忍不住道:“你的乳——這個確實夠大的…”

  樂明珠“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你這個大壞蛋…我好痛…身上還沾的髒血,臭死了…你還欺負我…”

  “別哭,別哭。你一哭它就亂動,你瞧…”

  在這樣狹小的空間里,要避開樂明珠的身體并不容易,程宗揚滿頭是汗的又砍又削,好不容易削斷魚叉,將彎曲的叉尖扭到一邊,把哭的梨花帶雨的小丫頭抱了出來,安慰道:“好了,好了…”

  樂明珠揪著他的衣服,把臉埋在程宗揚胸前,委屈地放聲啼哭。那兩隻充滿彈性的大/乳/房隔著衣物一抖一抖,讓程宗揚渾身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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