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宗揚所處的時代,文化的發展同時驚人,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歷史學家會比李白更了解他所處的唐代,比蘇東坡更了解宋代;人類所有的文字典籍都被轉化為數字,用一只硬盤就可以全部裝下;歷史上最博學的智者,也不會比強大的搜索引擎更淵博。
出于個人愛好,程宗揚對歷史略有了解。據說曾經有一位穿越者,就是文科的高材生,利用自己的文科知識,由文化宗師而一躍成為權臣,改寫了歷史。
預言更是穿越者的酷愛,這就好比預先知道號碼再買樂透,看了第二年的股市表現再去選股,先開槍,再往墻上畫靶子,想不中都難。
不幸的是,程宗揚面對的這個世界,和他所了解的歷史只能說似是而非。
這個世界用著他所知道的語言和文字,有他聽說過的歷史人物。可參加特洛伊之戰的阿伽門儂成了凱撒的兒子,紂王妖艷的寵妃變成了一間商館的老板;連羅馬與漢軍的戰爭,這種歷史上完全沒有發生過的橋段都出現了。
用程宗揚所了解的那點歷史知識,想掌握這個顛倒錯亂的時空,就像是拿一把汽車鑰匙去開保險箱,完全不對路。
直到現在,程宗揚也不知道六朝是哪六朝,更不懂秦國為什么能和唐、宋并存于一個時空,在同一片大陸相安無事。
這是一片神奇的大陸,程宗揚只好這樣告訴自己。
面對這樣一片神奇的大陸,雄心勃勃的穿越者都會把征服當作自己的夢想。他們會積蓄實力,用科學方法訓練出一支現代化的軍隊,然后橫掃天下,江山美人、權柄聲望一網打盡。
假如說最開始程宗揚還有類似的雄心壯志,現在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程宗揚見到了王哲,更目睹他麾下的天武、天策、天霽軍團。程宗揚不相信自己會是一個比王哲更出色的統帥,更不相信如果讓自己帶領一支軍隊,能比那些堅如磐石的軍隊更強悍——即使面對坦克,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迎上前去,把它踩平吧。
尤其是見識過那場與羅馬軍團的血戰之后,程宗揚對戰爭有著深深的恐懼和厭惡。他不想再看到那些鋼鐵般的漢子勇敢地相互廝殺,用鮮血染紅原野上的青草和黃沙。
即使自己能夠像一個強者那樣去征服,去實現自己的野心,程宗揚也不愿意因為自己個人的欲望把這些勇士們變成青草下的枯骨。他們本來應該是強壯的丈夫,可親的父親。
也許,我終究只是個平凡的小人物吧。程宗揚苦笑著想到。
不過有哪個小人物會像自己一樣,剛簽過賣身契,睡在柴房的干草堆上,還在思考是否要征服天下的大問題呢?
程宗揚拍了拍額頭,還是考慮一下明天怎么應付那個妖婦吧。
想到妲己妖艷的媚態,程宗揚就禁不住胯下發緊。不愧是華夏五千年第一妖姬,那艷婦一顰一笑都媚態橫生,有著勾人心魄的誘惑力。看她對男性的態度,這妖婦肯定是個控制欲極強的女人。她不相信男人,對身邊的女侍衛長也未必有幾分信任——她居然毫不在意地拿凝羽打賭,讓自己演示按摩棒的神跡。
程宗揚想起凝羽頎長白滑的肉體,有些后悔當時沒有多摸幾把,想必蘇妲己也不會反對。
還有阿姬曼…
程宗揚心頭像被毒蛇咬了一口,隱隱抽痛起來。
現在程宗揚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孫疤臉和戈龍等人一起,專盯著那樣些走投無路,到當鋪典當的異鄉人,暗中把他們擄為奴隸,然后藉著商館的名義私下販。很不幸,自己也成為了這些人的獵物。
大概在自己被囚在商館別院地牢的時候,蘇妲己發現當鋪收到的貨物,派人追查典當者。戈龍等人聽到消息,以為販奴的事情敗露,于是叫走阿姬曼,讓她騙自己逃跑,好以逃奴的名義殺掉自己。
阿姬曼也是這樣做的。自己毫無戒心地聽信了她的話,逃出地牢,隨即被戈龍等人圍住。若不是凝羽正好趕到,自己的尸體這會兒都已經冷了。
程宗揚不明白的是,阿姬曼既然要殺自己,為什么要主動跟自己做?僅僅是因為憐憫?認為自己是一個快要被殺死的人?
還有她的血跡和紅褐色的頭發…
程宗揚腦際一閃,捕捉到一處關鍵所在。他終于明白阿姬曼為什么會這樣做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
那聲音仿佛是從地下傳來,帶著無比的壓抑感,在夜風中忽隱忽現。若不是此時夜深人靜,程宗揚又有了粗淺的修為,也無法聽到。
程宗揚屏住呼吸,心頭慢慢繃緊。當他的心神集中在聽覺上時,那聲音仿佛又近了幾分,越發真切起來,隱隱還聽到水滴的輕響。
程宗揚好奇心起,悄悄從草堆上爬起來。
柴房一側,有座廢棄的假山,嶙峋的怪石聚在一起,在月色下投出濃黑的剪影,仿佛一群兇獰的怪獸。那聲音就是從假山下傳出。
程宗揚小心翼翼地朝假山走去。走近時才發現那假山規模竟然不小,因為沒有人打理,一些巖石頹圮下來,石縫間雜草叢生,面積顯得更大。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程宗揚爬過假山,在巖石間找到一個狹窄的入口。這里本來是一個山洞,但一塊巨石滾落下來,將洞口堵住一半,只留下一個狹窄的縫隙。
那聲音愈發清晰,斷斷續續從洞中飄出。程宗揚壯起膽子,彎腰鉆進山洞。
繞過一塊折斷的屏風石后,程宗揚看到一片雪白的月光。
幾塊巨大的巖石斜指天際,組成一個三角形的穹頂。一縷月光從巖石縫隙間透入,潮濕的巖石上泛起淡淡的水光。那些細微的細跡凝聚在低垂的石尖上,漸漸變大,最后凝成一滴水珠墜落下來,濺在洞內一座方形的水池內。
輕微的水聲在洞內回蕩,引出一聲壓抑的低叫。一個女子伏在水池邊,兩手抓著池側的條石,長發散亂。水珠不斷滴下,她潔白的脖頸也隨之左右搖擺。
月光從三角形的石隙中照射下來,映出那女子雪白的屁股。她衣物零亂扔在地上,雙膝跪地,大腿間緊緊夾著一根石柱,又圓又翹的屁股高高聳起,白滑的翹臀上濕淋滿是汗水,在月光照射下白花花一片。
她一邊拚命搖頭,一邊用恥骨頂住石柱邊緣,撅著屁股用力磨擦,喉中不時發出含混的叫聲。
程宗揚瞪大眼睛。他這才想起來,凝羽服下搖/頭丸,到她離開,只有十五分鐘。而通常情況下搖/頭丸的藥效這時才開始發作,一直持續六個小時以上。也許是那種紅色藥丸的原因,凝羽服藥后癥狀出現得更早,那一次高潮顯然沒有緩解藥物的壓力。
關于搖/頭丸的效力,程宗揚曾經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有個倒霉的家伙剛服過搖/頭丸,準備好好嗨一把,不幸遇到停電,只好擰開水龍頭,聽著水滴聲搖了一夜的頭。
凝羽的狀況與他差不多。何況還服了麻古——那是已知藥物中催情效果最強的一種,據說在一塊鮮肉上放兩顆麻古,兩小時之后鮮肉就被烤熟。在藥效驅使下,這個冷若冰霜的侍衛長幾乎是下意識地來到這個廢棄的假山巖洞里,對著水滴,光著屁股,一邊搖頭,一邊自/慰,臀下那根石柱已經被液體濕透。
程宗揚正睡不著,這會兒看到凝羽兩腿夾著石柱,高翹著雪白的屁股,充血的部位在石柱光滑的頂端來回磨擦,性欲頓時高漲起來。
剛才拿按摩棒打賭時,程宗揚已經充滿綺想,有心把她搞上手,當下也不客氣,直接走過去,在她白生生的屁股上拍了一掌。
“爹爹…爹爹…”
凝羽一邊搖頭,一邊小聲哭泣著低叫道:“爹爹…”
程宗揚沒有多想,心里嘲笑道:這就干得哭爹喊娘了?
已經高潮的凝羽不再磨擦下身,頭頸卻還在搖擺。看她的樣子,只怕真要搖到天亮了。
“別搖了,早點睡吧。”
“爹爹…”
凝羽發出細微的抽泣聲,尖石上的水珠滴下,在池中濺出一圈漣漪。凝羽月光似的俏臉映在水中,神情間充滿了羞恥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