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邊,圍繞著五名男奴。這些男奴有的膚色猶如古銅,體型高大強悍,有的卻像是白面書生,舉止溫文,只不過這時他們都渾身赤裸,跪伏在這位艷婦身邊,其中兩名托著女主人赤裸的玉足,用舌頭舔舐她白軟的腳掌;另一名捧著她的手臂,親吻著她的手指,另外兩名則伸出手,小心地按摩著她的肉體。
女主人媚眼如絲,雪白的肉體在錦榻上妖冶地扭動著,不時發出柔媚而妖/淫的喘息聲。
換了別的男人,看到這香艷的一幕定然是心神俱醉,那具白艷的肉體,讓程宗揚也禁不住大暈其浪,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那艷婦睞了程宗揚一眼,然后不經意地側過身,那兩只高聳的美胸立刻顫動著蕩出一片白花花的肉光。
艷婦伸出手,嬌媚地翹起一根玉指,朝程宗揚勾了勾,美目濕淋淋滿是誘惑的春意。
和她猜想的一樣,她手指一勾,那年輕人便暈乎乎走了過來。看他的神態,只怕這會兒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艷婦得意的一笑,這樣的登徒子,最好應付不過了。
那年輕人腳步虛浮地走過來,熾熱的目光在她身上從發梢一直掠到腳尖。艷婦妖嬈地舒展著肉體,待他看得血脈賁張,媚聲道:“公子…你在當鋪當的那些絲物是何物品?”
那具白膩的肉體艷光四射,異香撲鼻,讓程宗揚眼花繚亂,他吐了口氣,有些暈眩地說道:“是內衣。”
艷婦翹起手指,按在他干澀的嘴唇上,輕輕撫弄,“是什么絲物織成的?”
“尼龍絲。”
“尼龍絲?”艷婦怔了一下,然后目光亮了起來,“你說是霓龍絲?從哪里得來的霓龍絲!”
程宗揚兩眼盯著她雪滑的胸脯,對她的詢問置若惘聞。
艷婦見他癡迷到如此地步,不禁傲然一笑,一面誘惑道:“你若說了,妾身便…”
一直盯著艷婦肉體的程宗揚忽然笑了起來,他笑聲越來越大,然后伸出手,毫不客氣地彈了彈她殷紅的蓓蕾,在她乳上捏了一把。
艷婦臉色頓時大變。
“夫人這副淫浪的媚態,騙過不少人吧?”
程宗揚嘻笑道:“那些男人是不是一看到你的身子,就忘了自己爹娘是誰?夫人問什么,他們就說什么?”
艷婦臉上媚態盡收,盯著這個年輕人,冷冷道:“你要說什么?”
程宗揚直起腰,“夫人如果只是貪/淫亂性的蕩婦,何必一見到那些衣物,就讓人連夜去找那個當東西的人?更何必追問這些織料的來歷?”
看著艷婦嬌媚的面孔,程宗揚收起嘻笑,認真道:“夫人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這些織料的不同,知道這上面注定有一筆大生意。這份見識,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及得上夫人。”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程宗揚施出對付客戶的功夫,先試探對方的底牌,再捧上幾句,果然那艷婦重又面帶笑容,顧盼間媚態橫生。
她柔聲道:“公子真是個可人兒,公子可有意與妾身共享富貴么?”
程宗揚一笑,“免了。眼下夫人身邊雖然有五個男人,但貼身的護衛卻都是女子。如果夫人真相信男人,只怕這些男奴不會只敢舔舔你的手腳吧?”
艷婦神情一瞬間冷厲起來。
程宗揚不理會她的神情,自顧自地說道:“夫人這么美的身子,這些男奴卻不敢越雷池半步。若不是他們敷衍了事,我還看不出夫人是個外騷內端的正派人呢。”
艷婦踢開身邊的男奴,抬手拍了拍,凝羽和幾名女侍衛涌進廳內。
艷婦道:“拉下去,全部砍了。”
那些女子動作極快,幾名男奴來不及求饒,就被她們摘掉下巴,拖到房外。接著樓下傳來幾聲悶叫,那幾名男奴已經是身首異處。
程宗揚后背冷嗖嗖的都是冷汗。他剛才說得堂皇,其實一開始他也被這夫人的艷態迷惑。只不過這名艷婦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程宗揚雖然年紀輕輕,對這些艷景的見聞廣博卻是這個世界無人能及——拜網絡大神所賜,程宗揚早已在歐美日系各類愛情動作片中浸淫多年,那艷婦演的活春/宮雖然維妙維肖,他也一樣當激情片看了。
這一看,不由看出破綻。那艷婦雖然與身邊的男奴配合無間,但那些男奴只敢在她手腳肩頸上撫摸,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她的胸脯和腰/臀。如果一部色/情片鏡頭只敢在女主角的非重點部位游走,那連三級片都算不上,頂多只能算一部純情寫真。
這讓程宗揚警覺起來,等到夫人開口詢問,更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商館的女主人,絕不像外表看上去這么簡單。只不過一句話就殺掉五名男奴,這也太狠了吧…
凝羽無聲地回到廳內,衣角還沾著一點血跡。艷婦扯起紅綢,裹住赤裸的胴/體,坐在榻上淡淡道:“既然公子是明白人,便不須多言。說出霓龍絲的產地、采集方法,妾身便放你出門。否則…”她嫣然一笑,“妾身院里的牡丹池下,不介意再多埋幾個人。”
程宗揚隨口說的尼龍絲,鬼知道她怎么當成霓龍。在程宗揚的世界里,尼龍早已泛濫成災,但他一個人外語系的學生,對尼龍的制作方法一無所知——就算段強那本小冊子里有,自己也沒信心能在這個世界里制作出來。
見他猶豫,艷婦眉梢一挑,凝羽上前一步,擰住程宗揚的手臂,將他按得跪倒在地,一邊按住他腦后,露出脖頸。準備隨時一刀砍掉他的腦袋。
情急之下,程宗揚高聲道:“夫人知道霓龍絲是怎么來的嗎?”
艷婦嬌聲道:“雌龍出水時,有霞彩萬束,化為云霓。傳說以昆吾之刀可裁得霓絲。霓龍之絲所制衣物,柔如春水,輕若浮云。你一個落泊商人,是從哪里得來的!”
凝羽手腕一緊,幾乎擰斷程宗揚的臂骨,程宗揚叫道:“霓龍絲產自盤江以南!地點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南荒么?”艷婦盯著他道:“你若知道霓龍絲的產地,早已成了六朝聞名的鉅商,怎么會流落到五原城?這些衣物,莫不是你撿來的?”
“我在途中遇到劫匪,貨物都丟了!只剩這兩套霓龍絲制成的衣物我自己帶在身上,只好拿去典當,可當鋪的人不識貨,當成汗巾只給十幾個銅銖!”
“那霓龍絲的產地究竟在南荒哪個地方?”
程宗揚痛得冷汗都下來了,“那地方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所有的知情人都被劫匪殺了,如果你把我也殺了,就永遠都找不到霓龍絲!”
艷婦笑得花枝招展,“還在嘴硬。凝羽,剝了他的皮,看他還說不說。”
“等等!”程宗揚叫道:“你想發財!我想保命,大家可以商量!那地方周圍幾百里都沒有人煙,我就是告訴你,你也難找到產絲的地點。你想要霓龍絲,我可以去幫你采!”
艷婦掩住紅唇,格格笑道:“讓你去采,是放你走么?”
見她口氣松動,程宗揚連忙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人跟我一起去。你即使殺了我,也需要人給你做事,不如我帶人幫你去做。有人看著,我絕對跑不掉。”
艷婦看了程宗揚半晌,然后道:“凝羽,放開他。”
程宗揚骨骼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響聲,幾乎被擰斷的手臂終于被人松開,他好不容易喘了口氣,捧著手臂心里又氣又惱,這些女人都是她娘的瘋子!
艷婦悠然道:“往南荒產絲處,需要多久?”
天知道會化出霓絲的龍躲在哪里,時間當然越長越好。
“至少要三個月。”看了看艷婦的臉色,程宗揚又道:“來回至少半年。”
半年時間足夠程宗揚乘游輪環球旅行兩趟了,但那艷婦卻不以為異,從五原城到南荒,來回半年,時間并不長。
艷婦笑道:“那么就是半年。如果六個月內你還沒有回來,妾身就讓你嘗嘗炮烙的滋味。”
看著艷婦狐媚的俏臉,程宗揚心頭不由一陣發涼。他勉強笑道:“夫人真是快人快語,殺伐決斷。”
艷婦嬌笑道:“那我們便說定了,明日你就去給我采霓龍絲來。”
程宗揚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一根手指,“生意如果作成的話,我要占一成股份。”
艷婦失聲笑道:“你想要股份?”
程宗揚道:“既然大家合作,當然要利益共享。”
艷婦笑吟吟道:“莫忘了,你脖子里還有烙印,是我商館的奴隸。為主人做事,是奴隸的本份。你幾時見過奴才還要股份的?”
程宗揚抗聲道:“我是被人陷害的!他們藉著商館的名義,私下販賣奴隸,在我身上烙了印記,可我根本不是奴隸!”
“是嗎?不過你身上有烙印,便是奴隸,”艷婦嘲笑道:“莫說五原城沒有官府,就是有官府,你一個無憑無據的異鄉人,入了牢還想出來么?”
程宗揚摸著頸后的烙痕,露出一絲苦笑。看來自己這個奴隸是做定了。
小婢奉上茶盞,艷婦舉盞淺淺飲了一口,“我姓蘇,名妲己。是白湖商館的主人,你就叫我夫人好了。”
妲己?程宗揚露出古怪的表情。這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幾千年來沒有一個重名的。大名鼎鼎的妖婦。難怪她說炮烙,原來就是她親手發明的。想到她九尾妖狐的身份,程宗揚情不自禁地朝她臀上看了一眼,那只被紅綢包裹的豐/臀圓碩異常,卻看不出狐尾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