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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男人會在乎嗎

  這些經絡在體內交錯連接,構成無數通道。從丹田散發出的真氣,沿著經絡自行運轉。先從丹田下沉到會陰,然后沿脊柱逆行,一直到顱頂,再從額頭流過眉間,從鼻下經過頂在上顎的舌尖,流到咽下,順著胸間的經絡而下,經過一個周天的運轉,回歸到丹田那片淡紅的霧氣中,重新融入旋轉的氣輪。

  隨著真氣的運行,身體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在重新滋長,綻放出源源不絕的生機。肉體的疼痛似乎消失了,疲倦和饑渴不翼而飛。那種奇妙的感覺,讓程宗揚幾乎以為自己又獲得一個嶄新的生命。

  在這個黑暗的囚牢中,程宗揚第一次觸摸到生命的奧秘。

  程宗揚知道,這一切都是王哲的遺惠。是他不惜耗費真元,為自己筑下修煉的基礎,使自己在一無所知的狀況下,越過最初的苦修,達到了內視的境地,親眼看到自己體內的經絡。

  程宗揚所不知道的是,那些在戰場上通過生死根吸取的無數死亡氣息,經過這一路的顛沛損耗,剩下的,終于在這個奇異的時刻穩固下來,成為他真元的一部分。雖然微小,卻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時間似乎過去很久,但程宗揚睜開眼睛,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身外的世界時,那支蠟燭已經燒去一半。

  外面黑沉沉的巖洞許久都沒有聲息,疤臉、戈龍、阿姬曼都沒有再出現,像是把程宗揚遺忘在這個冰冷的地牢里。

  程宗揚重新又試了試木柵。雖然身體脫胎換骨的感覺讓他很有成就感,但程宗揚也遺憾的發現,自己似乎并沒有比以前厲害多少。原本無法扳動的木柵,現在還是無法扳開。看來那樣種打通任督二脈,一夜之間變身超級高手的神話并沒有在自己身上實現。

  程宗揚頹然坐倒在地。明天,也許自己會同樣被推上木臺,成為供人買賣的奴隸。不知道自己的交易價格會是多少,十個銀銖?還是二十個銀銖?

  寂靜中,一串清悅的聲音響起,就像一串銀鈴,輕盈地跳躍著,越來越近,最后停在木柵外。

  牢門打開,阿姬曼走了進來。程宗揚不祥的預感并未成真,她好端端穿著衣物,秀發一絲不亂,只是手中多了一只瓦罐。

  孫疤臉關上牢門,看著程宗揚“哼哼”冷笑兩聲。

  等孫疤臉走遠,程宗揚道:“原來你是拿吃的去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

  程宗揚笑了一下,接過她手里的瓦罐。瓦罐里是蒸熟的粳米,雖然兩個時辰前剛吃過足夠四個人份量的餅食,這會兒肚子又已經空了。程宗揚拿起木箸嘗了一口,略微有些粗糙,但確確實實是可以入口的食物。

  “咦——”阿姬曼訝異地說道:“你的傷好了嗎?”

  程宗揚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戈龍用靴底踩出的傷痕已經愈合大半,看上去仿佛完好如初,連污垢都消失無蹤。他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額角和嘴唇,那里的傷口也已經平復,只是按上去還有些痛楚。

  這大概就是生死根的奇妙之處了吧。程宗揚作了個鬼臉,“我的命太硬,他們打不死我。”

  阿姬曼伸長頸子看了看,“還有一處。”

  程宗揚摸了摸脖頸,那片烙印已經深入肌膚,摸上去凸凹不平。

  “烙的是什么?”

  “是商館的標記。上面是一只狐貍,下面是商館的名稱。”

  程宗揚苦笑道:“你看得真清。那兩個字你也認得嗎?”

  阿姬曼道:“商館每個奴隸都要烙上同樣的標記。看得多了,就認得了。”

  程宗揚好奇地問道:“你也有烙印嗎?”

  “沒有。”阿姬曼微笑了一下。

  “那你有什么標記?”

  “這里。”阿姬曼挺起雪白的小腹,指了指肚臍中那顆圓圓的珠子,“他們給我裝了臍珠,上面有商館的名字。客人買了不喜歡,可以換掉的。”

  那顆珠子嵌在少女圓潤的肚臍中,微微鼓起,能看到上面鏤刻的“白湖”二字。

  程宗揚用力把這個名稱記在心底。白湖商館。

  “很漂亮的珠子。”程宗揚道。

  “他們本來要給我烙印的。只不過那時候我很小,他們說烙了印記,以后會變得很大。”

  “也是烙在脖子上嗎?”

  “不。是這里。”

  阿姬曼分開腰帶,紅裙立刻從腰胯上滑落,露出一具雪滑的玉體。她翹起粉嫩的臀部,指著臀/溝內側晶瑩的雪肉,道:“女奴都烙在這里。”

  程宗揚差點兒被口中的米飯噎死。鮮紅的舞裙掉在地上,眼前是少女雪一樣白嫩而光滑的軀體,白得眩目。

  阿姬曼扭過臉,“你長得像一個人…”

  這已經是阿姬曼第二次這樣說了。程宗揚用力晃了晃發暈的腦袋,迎向她的目光。

  阿姬曼柔媚的嘴角彎翹著,像是帶著一個嬌俏的笑容,碧藍的眼眸中卻浮出一層水霧,“像我哥哥…”

  程宗揚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自己竟然長得像天竺人?

  阿姬曼作出另一個動作。她解開胸衣的系帶,兩只令人噴血的雪乳立刻彈跳出來。然后她拋下胸衣,就那樣光著身子投入程宗揚懷中。

  “抱住我。”

  阿姬曼身材像幼女一樣嬌小,頭頂只到程宗揚下頦,美胸卻豐滿堅挺,緊緊頂在程宗揚胸腹處,充滿了誘人的彈性。她伏在程宗揚胸口,身體微微戰栗。

  任何一個正常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無法再正常思考。程宗揚用力抱緊懷中那具赤裸的嬌軀,鐵桿不安分地挺了起來。

  好運就這樣降臨到自己頭上了嗎?程宗揚幾乎不敢相信。少女純真的表情讓他不知道阿姬曼是在誘惑自己,還是僅僅出于天真——即使她的是一個任人販賣的女奴,也沒有理由來誘惑自己。畢竟他現在的身份也是一個奴隸。

  一只柔滑的小手伸到程宗揚腹下,挽住他火熱的鐵桿,輕輕摩挲著。阿姬曼在他胸口呢噥道:“你好干凈…”

  程宗揚一路風塵仆仆,別說洗澡,連臉都沒洗過。但剛才入定內視,真氣運轉下,使他的身體從內到外都出現了巨大的變化,如同新生一樣潔凈。

  當阿姬曼在臺上,表演性感的腰腹舞時,下面每個男人都轉著同樣的念頭。程宗揚沒想到,短短幾個時辰,自己就能夢想成真。

  阿姬曼摸索著,分開他身上早已破爛不堪的衣服。程宗揚心頭一熱,抱住阿姬曼滑膩的臀部,將她嬌小的身體托起,鐵桿直挺起來。

  阿姬曼揚臉看著程宗揚,唇角含笑,眉眼間卻有著一絲難以索解的表情。

  程宗揚看著她嬌俏的面孔,低聲道:“你真美。”

  阿姬曼唇角笑意綻開,猶如一朵帶著寶石光澤的奇花,在這間陰暗的地牢中綻放。她翹起白嫩的雙腿,纏在程宗揚腰間,目光閃閃地看著他。

  當程宗揚又一次狠狠進入,阿姬曼的身體柔若無骨,腰肢反弓得超過九十度,仍沒有絲毫勉強,程宗揚俯視著少女的肉體,她腰肢彎成弧形,臍中那顆明珠嵌在雪白的肌膚間,閃動著迷人的珠光。

  “你…是處女?”

  這實在是一個意外。阿姬曼年齡雖然不大,但身材發育得不輸于任何成熟女性,尤其是她的美胸,肥碩而又充滿彈性,絲毫沒有少女的青澀。程宗揚下意識地認為她已經是破過體的女子,但眼前鮮紅的血跡卻告訴了她真象。

  阿姬曼緊緊咬著唇,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她揚臉看著程宗揚,眼中流露出一絲痛楚,接著卻展顏一笑,用柔媚的聲音說道:“再來…”

  程宗揚有些心痛地埋怨道:“你怎么不告訴我呢?”

  “男人會在乎嗎?”阿姬曼仍在笑著,程宗揚這時卻發現她的笑容如此勉強,表情中有著難以名狀的凄涼和…恨意。

  “會。”

  程宗揚回答得很認真。阿姬曼沒有開口,但神情間分明不相信他的回答。她平淡地拭去淚痕,然后翻過紅裙,用紅裙內側抹去腿上的血跡,直到染紅的肌膚恢復瑩白。

  阿姬曼并沒有像程宗揚想像中那樣撲到自己懷中,一邊哭訴她所受的遭遇,一邊說她如何如何欣賞自己,才以處女之身相許。她平靜地清理著自己的身體,就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那些淫辭媚聲并不是她所發出的。

  就這樣,剛經歷過一場莫名其妙的艷遇,兩人又陷入沉默的尷尬境地。程宗揚抓了抓腦袋,問道:“你是天竺人?”

  阿姬曼點了點頭。

  “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市場上的女奴雖然不值太多錢,但阿姬曼這樣的尤物從來都是難得的珍品。程宗揚猜測她很可能是天竺貴族豢養的舞姬,不知為何會流落到五原城。

  “他們買來的。”

  “東天竺的女奴很多嗎?”

  阿姬曼擦去身上最后一抹血跡,淡淡道:“很多。”

  程宗揚對這個販奴生意很好奇,“他們怎么把你買來的?”

  阿姬曼重又露出她妖媚的笑容,嫣然笑道:“那時候我們都沒有吃的,就被賣掉來換糧食。祁主人用兩車稻米換了三十名女奴。路上死了一些,剩下的運到五原城陸續賣掉了,只剩下我。”

  程宗揚想起那個色衰的女奴,“不是還有一個嗎?”

  阿姬曼道:“我不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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