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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男人本色

  她們用來蔽體的只有一條破舊的麻布,布匹從右肩掩到左側腰際,露出大半胸脯,赤著腳在臺上站成一排。這些女奴似乎是剛被販來的,神情不像其他奴隸那樣木然,而是帶著難以抑制的驚懼和膽怯。

  臺下聚來幾個人,有人喊道:“祁老四,這回是哪兒的貨?”

  那漢子拍了拍一名女奴的屁股,“東天竺販來的。想要,給你打個折扣!”

  那人笑道:“又是東天竺的。你那件壓箱子底的舊貨呢?”

  “留著等你買回去養老呢!”祁老四笑罵兩句,然后對木臺后面說道:“把那個老貨帶上來!”

  與其他鋪位一樣,這座木臺后面也用木柵圍起一片空地,里面是幾頂大小不等的帳篷。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響,一名女奴被帶到臺上。

  已經餓得眼睛發綠的程宗揚不由自主地睜大眼睛。那名女奴身材高挑豐頎,眼眸是淡綠的色澤,鼻梁挺直,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彎曲的眉毛又黑又濃,眉心還殘留著一點紅色的印跡。

  年輕時她一定是個出色美人兒,只不過現在她的年紀至少有四十歲,眼角浮現出細密的皺紋,干枯的頭發失去光澤,皮膚雖然還是牛乳般潔白,但已略顯松弛,就像盛開的花朵開始枯萎,即將在暮色中凋零。

  祁老四把女奴推到臺邊,叫道:“東天竺女奴五名,相貌出眾,能生會養!不管是買回去自己用,還是給家里的奴隸配種,都是上好的貨物!”

  下面有人喊道:“衣服遮著怎么看得出來?”

  接著有人起哄,“說不定身上有暗傷。”

  “對!脫光了驗貨,買起來才放心!”

  臺下叫嚷聲響成一片,還有人說道:“祁老四,看看又看不壞,包那么緊干嗎?”

  男人們嘻笑的喧鬧聲,讓程宗揚想起自己和段強以前去過的脫衣酒吧。他唇角露出一絲微笑,看來不管哪個時空,男人的本性都是一樣的啊。

  吵嚷中,一個獨眼漢子走上木臺,他骨節暴露的大手握住刀柄,用冰冷的眼神從臺下眾人臉上掃過。在他兇狠的逼視下,叫嚷聲立刻小了下去。

  鎮住場子之后,獨眼漢子松開刀柄,沙啞著聲音道:“老四,讓她們脫。”

  祁老四答應一聲,朝那些女奴說了幾句什么。那些異國女奴默默脫下粗麻織成的衣物,在臺上裸露出身體。

  祁老四果然沒說假話,這些女奴年紀雖然長幼不一,但相貌身段都不錯,豐腴的身體充滿異國風情,令人心動不已。程宗揚這會兒想了起來,天竺風俗里,眉心點著紅點是已婚的標記。三個年紀略長的都已經是嫁過人的婦人,她們胸/型飽滿,臀部嬌翹,另外兩個還是少女,看上去更是新鮮動人。

  祁老四拿出一疊黃紙作的標簽,依次掛在女奴們的胸尖上。紙上寫著各人的價格,三個已婚女奴每人三十銀銖,兩個少女是六十銀銖。

  很快有商人上來檢查貨物,他們捏捏女奴的胸/型,看看她們的手腳和牙齒,從發色到皮膚,每一個細小的部位都不放過。那些女奴本能地用手遮掩住羞處,羞恥得淚水漣漣,讓臺下的看客不時發出轟笑。

  眼前的一幕,讓程宗揚想起馬市上販賣馬匹的情形,相比之下,那些馬販們對貨物還更禮貌一些。

  等那個獨眼漢子離開,有人問祁老四,“那個老貨呢?”

  木臺上只有那個最后出來的女奴還穿著衣物,祁老四道:“你也亮出來讓客人看看。說不定今天有人看中,把你買走。”

  女奴順從地解開衣物。她麻衣什么都沒有穿,白花花的肌膚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那具赤裸的嬌軀一片雪白,但仔細看去,能看到她背上布滿傷痕,像是被人用皮鞭殘忍地抽打過。她胸/型渾圓肥碩,曲線略微有些下垂,但形狀依然飽滿,豐挺地并在胸前。和旁邊的女奴相比,她的暈色大了許多,頂部又軟又大,顏色極深。

  祁老四捏住她一只,用力拽了幾把,將胸尖扯得翹起。然后把最后一張黃紙掛了上去。

  有人叫道:“祁老四!半年都沒賣出去,怎么還是這個價?”

  “這個價已經最低了。”祁老四神情懊惱地嘟囔道:,“再低就賠光了。”

  那人道:“這老貨都五十了吧?掛這個價誰會買?”

  程宗揚看了看黃紙標簽,上面的價格并不是很貴,不過三十銀銖。但這女人已經是美色凋零,人生最美麗的時候早已逝去。同樣的價格,至少能買到一個比她年輕一半的女奴。

  那女子腰身纖細,渾圓的臀部又白又大,豐腴的大腿并在一起,略顯松弛的皮膚一片蒼白,就像一具歷盡滄桑的雕塑跪在臺上,那張已經遲暮的美艷面孔上一片淡漠,額上褪色的紅記下,不知埋藏著多少秘密。

  程宗揚舔了舔唇角。這個女奴雖然年紀大了些,但還是很味道的。如果自己有三十個銀銖,說不定就把她買下來。

  抱著和他相同想法的人顯然不少。一個矮小的夷族商人爬到臺上,用細瘦的手指抓住女奴一只胸。女奴低著頭,那只雪白而碩大的肉球在夷人客商手指上不住變形,顯得柔軟無比,不再像年輕少女那樣堅鋌而彈性。

  一個半年都賣不掉的女奴顯然已經成為貨主的麻煩,看到有人對她感興趣,祁老四立刻放下其他幾名女奴,滿臉堆笑地過來說道:“尊駕好眼力!這可是件好貨色!兩年前,中天竺阿羅那順篡位自立,搞得天竺大亂。五天竺打得昏天暗地,那些兵們餓極了,把抓來的俘虜都賣了換糧食,敝號沾光,也進了一些。尊駕眼光不凡,一眼就看中我們這兒最出彩的一件。”

  祁老四托起女奴的下巴,“你看這相貌,放在哪兒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還有這身段,這屁股…可是難得的上等貨。”說著他朝女奴臀上拍了一把,“把屁股抬起來,讓客人看看。”

  跪在木臺上的女奴默默俯下身,臉頰貼在木板上,抬起臀部,紅褐色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她的已然衰老的面容。她臀部白皙而豐滿,充滿了成熟女性的魅力,祁老四扒開女奴的屁股,把她雙腿中間暴露出來,一邊壓低嗓子,故作神秘地說道:“怎么樣?”

  夷人客商點了點頭,露出滿意的表情。

  祁老四趁熱打鐵,“尊駕果真要買,我祁老四作主,再打個折扣,二十八個銀銖!這女奴就是你的了。”他一邊說,一邊揉捏著女奴白軟的大屁股。

  那夷人客商看得心動,舔了舔唇角道:“果然是好貨色。”他圍著那女奴繞了一圈,然后又托起女奴的臉,“只是年紀太大了些…十五個銀銖吧。”

  祁老四一個勁兒的搖頭,“不瞞你說,這件貨我買來的時候花了整整一百銀銖。二十五個銀銖!絕對不能再少了。”

  夷人客商用尖尖的手指摩挲著女奴的面頰,一邊把拇指插到她口中,迫使她張開嘴。這本來是購買奴隸時的平常動作,但旁邊的祁老四卻一把拉住夷人客商的手臂,說道:“再降五個銀銖!二十個銀銖!”

  可他還是晚了一步,那夷人客商已經分開女奴的嘴巴,接著他臉色一變,怒喝道:“她的舌頭呢!”

  那女奴口中空空蕩蕩,原本柔軟的舌頭不知去向,只剩下一截殘缺的舌根。受了欺騙的夷人客商罵了幾句,然后拂袖而去,把一臉尷尬的祁老四扔在臺上。

  已經知道內情的看客們發出一片轟笑。

  “祁老四!我就說過,這個價賣不出去!老就老吧,還是個殘廢,別說三十個銀銖,就是五個銀銖也沒人要!”

  祁老四氣惱地一掌摑在女奴臉上,“賣不掉的爛貨!張什么嘴啊!滾到你的窩子里去!”

  女奴撿起敝體的破布,默默走下木臺。木臺后面立著一圈柵欄,里里陳列著幾頂帳篷,最大的一頂周圍樹著碗口粗的木樁,上面覆蓋著涂成紅色的牛皮,作工華麗中帶著艷俗。而那女奴用來棲身的,只是一只木籠,外面的用破舊的布簾擋著。

  一個反穿著破羊皮襖的邋遢漢子道:“祁老四,還是老規矩,驗貨吧。”

  祁老四沒好氣地說道:“十個銅銖!”

  這個女奴是祁老四最賠本的一次的買賣,當初沒發現她舌頭被人割掉,結果放了半年也沒能賣出去,每天還得拿糧食喂養,為此他沒少挨當家的斥罵。

  邋遢漢子往木臺上丟了幾個銅銖,然后笑嘻嘻走過去,在她乳上抓了一把。女奴淡綠色的眼眸隱隱泛出一層水霧,她并膝跪在木籠旁邊的干草上,然后雙手平放在地上,俯下身,將額頭放在手背上。

  那漢子走到她臀后,扒開她的屁股抓了幾把,然后解下衣帶搭在脖子上,雙手抱住她赤裸的屁股用力干了進去。

  女奴身體搖動著,那道破舊的布簾滑落下來,遮斷了看客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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