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女。天朝人。漢族。祖籍山東。出生地黑.龍.江.省.牡.丹.江.市.林.口.縣.古.城.鎮。生日1963年臘月二十。韓名勁這個不孝子,只記得農歷生日。既然是不孝子,那這個女人當然就是他的母親,親的。
怎么形容韓名勁的心情?怎么形容?此時這個小飯店,門口卻密密麻麻圍了一群人。除了已經進行保全工作的以外,韓名勁讓樸永鑫把所有保全公司能調來的人都調來。也讓胖妞去多買幾件羽絨服帽子手套,以確保哪怕坐在外面都不會感到冷的程度。
就這么攬著王琳,盡管她一點都不適應一個這么帥這么年輕的小伙總對她這么親昵。瞇起的笑眼雖然很好看,也從自己把名字告訴他之后,就沒從他臉上消失過。當然,他的淚痕還沒干。她想抗拒,但是五十歲了,生活閱歷讓她清楚,這個小伙好像身份很不簡單,而且看他一直管自己叫媽,王琳也不自禁地觸動了心弦。覺得可笑荒誕,可就是覺得被這么叫,理所當然。
“媽,冷嗎?你喝杯咖啡,一會就完事。到時候帶你回家。”韓名勁摩挲她的手臂給她取暖,一邊的sulli都看傻了。王琳始終都戰戰兢兢的摸樣,她聽不懂韓語,所以具體怎么回事不清楚。可是很明顯,這小伙也是東北人,還要教訓那個老板娘。
而為什么說sulli看傻了?因為韓名勁的母親金印蓉,她是見過的。此時突然又冒出一個媽,感覺好像比對待親媽還親。而且神情反應出來的情緒,絕對不假,sulli卻不敢上前。因為剛剛那一幕,她從洗手間吐完出來看到了,有點害怕。
她的名勁oppa雖然脾氣不好,可對待女人從來都很體貼也很有風度,不管是對誰。可是第一次看到他動女人,那個老板娘的臉都腫了。但她此時也明白,肯定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眼前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媽。
金東煥表情怪異地過來了,先是看了王琳一眼,之后對著韓名勁開口:“已經找人幫忙疏散附近的人群,現在你想怎么辦?”韓名勁一頓,臉上笑容消失:“讓他們一家三口滾過來吧 。”于是飯店老板娘,從外面找回來的老板,還有那個十歲男孩也就是他們兒子,哭叫著滾過來了。
附近的人已經驅散,自然不會有人看到。王琳下意識要站起扶著他們,奈何韓名勁把她摟得死死的,她一點站起的力氣都沒有。可是卻又不敢說話。因為身邊這個小伙,真不是她兒子。雖然對她親,卻也是陌生人。她自己都沒弄懂狀況。
“饒…饒了我們吧。嗚嗚,我…我們不敢了。”很典型的被欺負之后求饒的范例,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堅強不屈的人?只不過大多沒遇到這種情況而已。遇到了,就會表現出最脆弱的一面。大人還能說幾句話,孩子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sulli有些不忍看,畢竟是孩子。王琳卻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勸著:“他…他還小,你看…”“小怎么了?”韓名勁開口打斷,轉頭看著王琳:“我知道他小,我成年了他沒成年。不過有一點我倆都相同,那就是我和他的身份。他是別人的兒子,我也是。他替他母親欺負我媽,沒辦法,我就得還回來。”
對著樸永鑫使眼色,樸永鑫點頭,找人拽著孩子抱起來。老板娘哭叫著要阻攔,老板也是哀求著。被那些保鏢擋在一邊。這個飯店是個平房,保全搭著梯子上去之后,從下面接過哭叫的孩子放在房頂上。下來之后把梯子撤下來。
孩子下不來,只是哭著喊媽媽。周圍動惻隱之心的不少,韓名勁卻一直面容平靜地看。韓名勁攬著有些害怕的王琳,走到老板和老板娘面前。笑容雖然好看,但是在他們眼里,感覺就像惡魔一樣:“一天時間,他要是凍不死,這事就算了。他要是凍死了…你們就再生一個。”
說完韓名勁轉頭要走,等了半天,等的就是這一刻。王琳聽到這話,表情驚愕。張口想說什么,卻被韓名勁找sulli給扶上保姆車。見車門關上了,韓名勁臉色撂下,對著兩人開口:“現在你們兩人也別閑著,進去把飯店所有東西都砸一遍。砸完之后裝修好,之后再砸一遍。明白嗎?”
老板娘只是哭著,老板慢慢站起,不知道從哪抄起的棍子,朝著韓名勁就沖過來:“我和你拼了!!”多么愚蠢的行為,卻也只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沒等近身,就已經被幾個保全撂倒。韓名勁輕笑,對著樸永鑫開口:“他手不想要了,就給他斷了吧。”
樸永鑫二話不說,對著身旁的人使眼色 。一個黑衣保全上去一腳踹向他的手臂,老板啊的一聲慘叫,倒是和房頂上還哭著的兒子之哭聲相呼應。老板娘經歷了一生中最痛苦的一天,房頂上還在挨凍的兒子,冰冷的地上躺著手臂斷掉的丈夫。而她自己,還要被這群人驅趕著進房間,開始親手把自己這家店砸掉。
為什么會這樣?她下意識看著保姆車。韓名勁正要上去,回頭的時候要關門,看到了老板娘憤恨的目光。但不是看著自己,而是看著王琳。王琳當然和那個目光對視了,只是轉瞬間就有些心虛的回避。隨即看向韓名勁,張口就要說話。
韓名勁笑著擺手:“放心,不會有事的。”不知道為什么,王琳也相信他真的不會怎樣,畢竟此時她還不知道自己如何呢,哪怕這個可以這么殘忍教訓這個飯店老板一家人的小伙對自己很好。但就是這個莫名的好,才讓她心里沒底。
但是經歷過很多的她,此時能說什么?只是憑借她一個五十歲女人還是外來的,從沒和誰結過仇來安慰自己沒事。和金東煥打了招呼,韓名勁囑咐鐵戰啟動汽車開走。剛剛轉出拐角,韓名勁笑著拿出手機。低頭開始發短信。
金東煥此時留在這也沒多大意義了,囑咐樸永鑫看著他們,之后就要離開。可是此時手機響了,卻不是電話鈴聲。拿起一看,眼神變幻一下,輕笑一聲將樸永鑫叫過來。樸永鑫失笑過來,有些莫名。在他眼里這算什么大事?欺男霸女的時候都是以前了,還能有多麻煩嗎?金東煥沒說話,只是將手機遞過去。
樸永鑫好奇拿過來:“誰啊?哦,名勁…額。”剛開始看,只是確認了是韓名勁發來的短信,再看內容就愣住了:“這事過后,都處理干凈。活口…不留。”樸永鑫此時也沒有了剛剛的淡定,將手機還回去,皺眉看著金東煥:“就是一對普通夫妻,還有一個孩子…不留活口?”
金東煥點頭笑著:“他好像第一次這么直接,還是對幾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其中還有孩子。”樸永鑫回頭看著房頂還在哭叫的孩子,還有地上哀嚎的老板,也就是孩子父親。最終卻將目光投向已經響起砸東西聲音的飯店。
“是因為那個女人?我剛才看到她眼神有點不太對,正想教訓她。”金東煥沒說話,只是靠在車門邊:“記得他第一次很殘忍的對待誰,是在那棟小別墅。允兒手臂中槍,他把那個殺手肢解了。”樸永鑫干咳一聲:“這事…我聽過。”
金東煥皺眉看著他:“名勁管那個女人叫媽,那個女人到底是誰?除了能看出是天朝人以外,我可一點都沒搞清楚兩人之間有什么聯系 。那個女人五十了,名勁才二十。”樸永鑫此時也撓頭:“我還以為只是因為同胞的原因,名勁可憐她才打抱不平。反正這種事他也不是沒做過。但是現在這么個短信發過來,聽你又講了他因為允兒受傷肢解人的事。感覺…”
金東煥抿起嘴角:“感覺這個女人,似乎和允兒一樣重要。至少在他心里。”樸永鑫無奈:“你問問你姑媽不就行了?既然名勁喊那個女人媽,而且那個女人還是天朝人。從小到大名勁呆的地方都是在你們兩邊的眼皮底下,有過什么經歷你們會不知道嗎?”
金東煥看向樸永鑫,樸永鑫趕忙擺手:“想讓我查我勸你還是算了。名勁對那個女人的在乎程度,你自己也看得出來。如果讓名勁知道,你猜他會什么反應?”金東煥想了想,無奈擺手:“再說吧。先問問名勁,他如果什么都不講,再考慮這些不遲。”
眼見金東煥要上車,樸永鑫趕忙追問:“那這一家人…”金東煥晃晃手機:“按這上面辦。”說罷將車開走。樸永鑫也沒多說什么,聳聳肩,轉身臉色卻冷下來。叫過幾個手下開始囑咐,這一家三口的命運,在那個老板娘憤恨的目光中,就已經注定了。
車上,韓名勁收起手機,卻突然感受到一邊的目光。轉身一看,sulli表情怪異看著韓名勁,顯然那個短信,她剛剛看到了。有些怯懦地退到一邊,韓名勁不以為意,瞇起笑眼坐到王琳身邊:“媽…”王琳將他手拿開,微微皺眉開口:“你要帶我去哪?是不是認錯人了?”
韓名勁輕笑:“你叫王琳,今年五十歲,出生在天朝黑.龍.江.省。沒錯吧?”王琳表情疑惑,只是接下來,卻驚得張大嘴。因為韓名勁已經好像背戶口本似的,把她的家庭情況所有經歷都背了出來。而且絲毫不差。
王琳此時真的感到恐懼了:“你到底是誰?我…我不認識你。你怎么知道我這么多事?”韓名勁吸了口氣,出神看著她。半響輕聲開口,卻答非所問:“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王琳搖頭:“我…我沒欠你什么吧?我不認識你啊。找我干什么?”
韓名勁瞇起笑眼,不顧王琳的抗拒,緊緊摟著她:“找你,是想讓你享福。也想讓你看到…我現在有出息了。”sulli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茫然起來。而坐在前面開車的鐵戰,此時也不由皺眉看著后視鏡,里面的韓名勁,讓他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