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豐年玉歲]
鬧劇結束了,包湯圓的環節也正式開始。換好衣服后的眾女們紛紛圍坐在一邊,等著韓名勁和林允兒將購回的材料擺出來。各種陷不一而足。差的只是將面和好就可以了。
看著韓名勁熟練的挽袖子揉面的樣子,眾女就不禁贊嘆:“名勁到底什么時候學會的廚藝啊。會做料理也就算了,連這種吃都會。”玉ri笑著摟著sunny:“果然啊,會做料理的男人才是最有sense的。是吧允兒?”
林允兒拿著一個面團費力包著,撅著嘴的認真樣,哪有時間考慮sense不sense的?sunny失笑指著林允兒舀陷都舀不穩的手:“允兒那,女孩比男孩料理都差勁,這也太不和諧了吧?難道你就打算一輩子讓男人做飯給你吃嗎?”
林允兒委屈地瞥了sunny一眼,嘀咕著什么不說話。只是泄氣地揉揉鼻子,面也蹭到臉上。韓名勁呵呵笑著擦擦她的臉,轉頭將揪好的大差不多相同的面團放在中間:“允兒姐現在料理已經做得很好了。至少喂飽我可以…是不是允兒姐。”
林允兒沒抬頭,只是抿嘴笑著將包好的湯圓放到面板上搓著,搓成一個球后,還拿著豆點了幾下。金泰妍將搓好的湯圓扔到區別陷而放在一邊的幾個盤子里的一個,抬頭看著sunny:“都知道你料理做得不錯,你剛剛那話是在推銷自己嗎?”
sunny捂嘴笑著,調皮比劃金泰妍一下,隨即突然看著韓名勁:“名勁啊,怒那做料理不錯的。要不你考慮一下?”林允兒突然抬起頭,咬著嘴唇死死盯著韓名勁。
韓名勁一愣,見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著自己,微笑對sunny鞠躬行禮:“如果真結婚的話,我會雇傭廚師的。畢竟我和允兒姐都很忙,沒什么時間。”
sunny一臉期待的表情瞬間消散,面容平靜地點頭包著湯圓:“好的,知道了。”tiy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停拍著一旁的jessica。然而轉瞬間想起是她,撇撇嘴退后沒再說什么。
韓名勁和林允兒擊掌慶祝一下,轉頭看著金泰妍,眼神示意那邊。金泰妍表情怪異地搖頭,隨即輕笑著:“名勁啊。我最近對中國一些諺語很感興趣。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句是什么意思?”
韓名勁一愣,看了和林允兒說著什么的jessica一眼,摸摸鼻子,沒有說話。就在玉ri詢問他自己愛吃什么陷的時候,突然電話響起。韓名勁接起一看,是金東煥的電話。
示意攝像師暫停一下,他走到陽臺接通:“東煥哥,什么事?”金東煥聲音傳來:“名勁啊,obs的事已經辦妥了。那名新社長給我來了電話解釋,說剛剛接手,一時管理不慎。說請你諒解一下,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韓名勁沉吟一下,開口詢問:“底細調查清楚了嗎?”金東煥答道:“清楚。而且也沒多復雜。是白家從加拿大回來的老三。學的是傳媒管理。所以家里給他安排進obs做了社長。不過大權應該還是在會長手里,那名會長是白家的外親…你放心吧。沒多大事。雖然和那位新社長不是很熟,而且年齡也差了幾歲。不過還是知道一些的。他在白家很低調,很早就出去留學了。最近因為他母親身體不好,所以催他回來。估計等母親病好了應該就會回去了。”
韓名勁皺眉想了一下,總感覺這里有點奇妙。然而想了半天又想不出什么來,畢竟只是一點事。別說obs,就是kbs也是李靜美做社長。除非是真正的大事件,否則平時也是和mbc與sbs處于競爭對立關系的。
甚至有時報道風向也各不相同,甚至偶有暗中較量的時候。哪怕mbc和sbs之間也沒那么和諧,河今烈和柳銀赫似乎都標著勁想做出點成績把對方壓下去給自己看。
所以見沒有什么后續事件,韓名勁也沒必要揪著不放,又和金東煥說了幾句,這件事就算了。只是韓名勁不知道的是,他想放過不再糾纏這位新社長,但是有人卻不行。
文化部長室。李相烈泡好茶,坐在那里面帶微笑地看著窗外。敲門聲突然響起,秘書推門進來:“部長大人,您的客人到了。”李相烈一愣,笑著站起整整衣領:“請他進來。”
秘書點點頭,將門打開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一位戴著無框眼鏡的三十歲左右男子面帶微笑地走進來。李相烈眼神變幻一下,呵呵笑著上前迎了過去:“白浩賢啊白浩賢,見你一次還真不容易啊。”
如果韓名勁在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就是過年送鐵戰時在機場撞到的那位男子。握住白浩賢的手,李相烈將他拉到沙發邊:“快坐快坐,我泡了上好的中國茶,你嘗嘗看。”白浩賢接過李相烈的茶杯,沒有急著喝,卻先是笑著打量了一下辦公室:“不錯,比想象中要氣派的多。”輕輕喝了口茶,白浩賢將茶杯放下:“在國外生活慣了,還是比較適合咖啡的味道。”
李相烈一愣,招手就要叫人送上一杯咖啡,白浩賢擺擺手:“不用麻煩了。李部長將我約到部長辦公室,不會就為了炫耀一下您的年輕有為吧?”李相烈呵呵笑著:“什么話?年輕有為說的是你,我可比你大了八歲呢。”
白浩賢搖搖頭:“那也才四十歲出頭。大韓民國這個年紀的實權部長,相烈哥是第一個了吧?”李相烈一愣,指著白浩賢搖頭失笑:“你居然叫我哥?這還真是…出國這么多年變化的確不啊。”
白浩賢笑著不說話,李相烈沉默半響,一聲嘆息:“有什么用呢?外人都以為是我叔叔的原因才讓我坐上這個位置的。誰能體會到我的壓力?”白浩賢點點頭:“的確容易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真正做出點事來給他們看看,不就可以改變這種想法了嗎?”
李相烈搖搖頭:“談何容易。政治斗爭是不分國界的。對外團結,可是內斗從來都未停止過。”李相烈喝了口茶,突然輕笑放下:“不過坐上這個位置,我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那些只知道在國外置辦產業的家伙,我還不放在眼里。”
“哦?”白浩賢輕笑一下:“那部長大人的壓力來自哪里呢?”李相烈皺眉想了想,坐到白浩賢身邊:“浩賢。我的事先不說,不過在這里,哥得先給你道個歉。誠元的事,我實在沒有辦法。希望你能體會到我的苦衷,這是所有家族一起退讓的結果。”
白浩賢一頓,摘下眼鏡拿出一塊毛皮擦拭著。李相烈嘴角微微彎起,半響輕咳一聲,拍拍白浩賢的肩膀:“浩賢,沒幾個人了解你和誠元的關系。所以為了不讓某些人知道而給你帶來什么麻煩,我只能私底下對你說一句…節哀順變。”
白浩賢將眼鏡戴上,輕輕將毛皮疊好:“聽說趙家出事的當天,你是全程跟在左右的。”沒等李相烈說話,白浩賢將毛皮揣進上衣兜里,笑著抬頭看著李相烈:“怎么樣?那種生殺予奪的時刻,感覺很好吧?”
李相烈一愣,哭笑不得地搖頭:“什么啊?生殺予奪的又不是我,我也只是幾個家族托叔叔派出的代表而已。”白浩賢一臉惋惜地搖頭:“原來身為部長,也只能在一邊看著而已。卻不能成為主角…你這個身份的確是應該有壓力的。”
李相烈臉色一變,強笑著開口:“浩賢啊。你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吧?其實我也是很屈辱的。所以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詢問一下你的意思。看看有什么好的辦法可以…”
李相烈本想借機將今天的目的說出來,然而看著白浩賢的笑容和眼神,卻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半響想起如今的身份,輕咳一聲就要開口,只是白浩賢卻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
“你以為我想替誠元報仇,所以要找我合作一起對付金家的外孫是嗎?”白浩賢看著有些愕然地李相烈,站起身來到窗前:“也許是出于韓國人對祖國的熱愛。這次回到韓國,感覺比以前更美了。哪里都不如家好,因為這里有親人、朋友和生活過的點點滴滴。”
白浩賢轉身靠著窗臺,一如既往的儒雅。陽光照射在其背后,配合他的笑容讓人心里不禁一陣平和:“春節沒去誰家拜年,只是在大韓民國的境內走了一圈。看著大棚里新鮮的蔬菜。看著溫暖的屋子里圈養的牛羊。心情放松了許多許多。”
白浩賢推了推眼鏡:“國家就應該這樣安靜平和,沒有紛爭,沒有苦難。我向往這樣的生活,也希望自己的親人、朋友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可是見到你坐在這么優美的環境下辦公,我卻突然有種為大韓民國的未來擔憂的心情。”
白浩賢直視著低頭不語的李相烈:“就憑你的智商也能當上部長,這是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事。”李相烈一愣,突然表情驚愕地張大嘴,指著微笑面容始終不變的白浩賢,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