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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臺勝帶著兩人,與直沖過來的兩位老者撞在了一起。對方突起強攻,理所當然挺身阻攔。至于有沒有人暗中嫁禍,一時之間又哪里鬧得分明。他出手擋住了方明子,而衛彪與尚全則是合力迎向了方元子。
轟鳴大作,雙方一觸即分。
臺勝與方明子勢均力敵,各自隔空對峙而殺機不減。
衛彪與尚全則是直接倒飛了出去。值此驚慌之際,遠處有幾位同伴飛馳來援,兩位這才堪堪穩住陣腳。
方元子雖然占得便宜,卻并未乘勢追殺,反倒是與方明子并肩而立,并雙雙神色錯愕。
追至此處,那個出手偷襲之人竟然沒了蹤影…
與之同時,塵煉子已帶著二十五、六人沖到了敵我雙方的交界海域。其一行雖無洞天中期的高手,卻勝在人多勢眾。而所追之人,行跡詭異,卻時隱時現,很是匆忙狼狽的架勢,顯然已是慌不擇路。將其絞殺剪除,須臾可待!
尤為意外的是,因兩位長老的牽制,前方的左右千里之內只有一人在擔當守御。這還真是無心插柳,峰回路轉。機不可失,當趁勢直搗幽冥海腹地!
不過,要追的人怎么突然不見了?
塵煉子忽而一怔,卻唯恐勢頭受阻,不假思索,厲聲喝道:“沖過去…”
海面之上,一片混亂。
臺勝與敵僵持之際,不忘傳喚四周的同伴前來相助。才將召集了十余人,對方忽然兵分兩路。見狀,其忙吩咐余下人等相機應對。而塵煉子所部人多勢眾,已然趁虛而入。他有心阻攔,卻分身無術,只得下令讓木離子、刀齊與首當其沖的秦華子帶人并肩御敵。接下來的一切,出乎所料…
與此瞬間,塵煉子等二十多位修士洶洶而至。
前方恰好有人看守,并無怠慢,已疾飛而起攔在半空,厲聲喝道:“此乃禁地,擅入者死!”
塵煉子不予理會,抬手祭出一把飛劍。他身旁的開陽子隨聲罵道:“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一行人去勢如虹,根本沒將攔路者放在眼里。
那是正是秦華子,獨對強敵,倒也臨危不懼。而木離子與刀齊等人雖然動身,卻未及臨近。塵煉子一方,卻已兇狠地撲到了千丈之外。他揚眉厲喝之際,已抬手召出一把飛劍,隨即揮臂扯動風雷,便以舍我其誰的氣勢迎向了對方。
一劍所向無前,卻招來二十多道法寶的圍攻。
“轟——”
海面上頓時炸起一聲巨響,飛劍崩碎,而瘋狂的攻勢依然如潮。隨之剎那,秦華子很是慘厲地大叫一聲,眨眼間便凌空倒飛了出去。其狀悲烈,其狀也狼狽…
塵煉子等人去勢不停,長驅直入。那個落敗之人還在前方,竟是連滾帶爬地轉身便逃。看他機敏靈活的模樣,好像是在方才的重擊之下并無大礙。
而無論是為數眾多的入侵者,還是獨自亡命的逃竄者,所去的方向只有一個…
木離子與刀齊想要接應依然來不及了,只得跟著往前追去。
臺勝一直在留意這邊的動靜,頓時兩眼圓睜而怒不可遏。關鍵的時候,果然是秦華子出了紕漏。而他適才的舉動,卻又無可指責。寡不敵眾,奈何…
不過,塵煉子一方的意圖倒是一目了然。
臺勝急忙沖著四方傳音吩咐了一聲,轉身與衛彪、尚全等人往回沖去。而方明子與方元子沒人阻擋,隨后緊追。
只見萬里海域之上,光芒閃爍,人影亂竄,卻無一不是奔著當間的一處冰山沖去…
恰于此時,秦華子已率先到了冰山的千丈之外。
閃念之間,一道人影從冰山上怒飛而起,揚聲喝道:“明道在此!爾等鼠輩還不退散…”
秦華子去勢不停,驚慌呼救:“前輩!救命啊…”
明道傲然當空,神色睥睨,很有高人坐鎮一方的凜然氣勢。而才將看清遠近的動靜,其不由得微微一怔。
臺勝這般不中用,竟被人長驅直入?好在四周的人手正在趕來,正是大顯神威力挽狂瀾之際!
明道淡淡一瞥,叱道:“休得慌張,結陣自守…”他手訣掐動,已憑空抓出一把黑色的大斧,動身往前掠過秦華子,直奔塵煉子等人迎了過去。
秦華子沖著那把似曾相熟的大斧看了一眼,與明道擦肩而過,轉瞬間已落在了冰山之上。而他并未按著吩咐結陣自守,反倒是兩眼血光閃動并四下尋覓,隨即腳下踉蹌著沖向不遠處的一堵冰巖,卻被無形禁制阻擋,“砰”的一聲彈飛回來,頗為不堪地摔倒在地,儼然一個疲于亡命的膽小之人。
“轟——”
一聲轟鳴再起,敵我雙方已然正面相撞。
明道凌空倒翻了兩個跟頭,足足退后數十丈,這才勉強立穩身形。他兀自手持大斧而神色戒備,囂張的氣焰頓時大減。二十五、六位洞天初期高手的合力一擊,非同小可!
塵煉子一方雖然人多勢眾,卻也因此被迫受阻。他不肯作罷,揮手示意,只待再次強攻。
臺勝與衛彪等人正在趕來,方明子、方元子如影隨形。冰山所在的數百里之內,殺機沸騰…
便于此刻,木離子與刀齊已不失時機地落在了冰山頂上。
木離子神色惶惶,眼光四望。
刀齊則是隨手捏碎一塊玉牌,并接連祭出幾道法訣,卻不忘轉向秦華子埋怨道:“還不結陣自守,何故亂走亂撞…”隨他動作,一層無形的百丈禁制霍然而成,轉瞬飄向空中。只待有人聯手施為,便可由此布下陣法防御四周。
山頂百丈外的一道冰崗之上,秦華子兀自斜躺著并呲牙咧嘴而錯愕不已。那道冰巖之內嵌有禁制,渾然嚴整且無隙可尋。如何才能破之…
“老弟!你這般慌亂,竟是連符牌都給忘了,焉得入門之法…”
秦華子循聲看去,神色微動。
只見木離子跟著捏碎一塊玉牌,頗為善解人意地接著提醒道:“若有不虞,再行躲藏不遲…”
符牌?破禁的符牌,秦華子的身上也有此物?
秦華子抬手拿出一塊身份玉牌,上面還刻有木靈谷秦華子的字樣。他將之暗中加持法力,就勢爬起,閃身到了冰墻前揮臂劃去。誰料接下來并無狀況發生,此物并非符牌…
刀齊忙著結陣,無暇顧及身后的動靜。而木離子卻在留意著秦華子的一舉一動,見狀不由得搖了搖頭。
秦華子心念急轉,手中又多出一物,正是那枚拓有中野以及幽冥海地理的圖簡。他將其再次往前劃去,頓時有光芒閃爍。隨之瞬間,冰墻上竟是現出一個隱約的洞口。
刀齊忽而回頭怒喝:“秦華子,你要作甚…”
木離子同樣是驚訝不已,竟是抽身返回,還擺手說道:“老弟!大敵當前,豈可莽撞…”
秦華子轉過身來,對刀齊根本不予理會,而是沖著四方匆匆一掠,這才含蓄不明地看了一眼木離子,隨即不作遲疑,身形一閃便已竄進了山洞。
“老弟,萬萬不可呀…”
木離子似要阻攔,卻隨后追了過去。而不過剎那,其身后的洞口竟然“砰”的一聲關閉…
刀齊愣在原地,一時不明所以。木靈谷的道友們雖有入洞的符牌,卻不可擅自入內。他二人緣何如此大膽?
冰山所在的四周,已然是高手聚集。而本待大打出手的雙方,卻突然停了下來。
臺勝回首俯瞰,已是滿目驚愕。那兩個家伙竟敢趁機作亂,所欲何為?
明道有些弄不清狀況。究竟出了何事?本人可是忙活到了今日,總不會徒勞無功吧?
余下諸人則是面面相覷…
塵煉子與兩位長老已匯至一處,卻并未趁機發難,而是彼此相視會意,接著竟然徐徐后退,直至百里外才又擺開陣勢而默默守候。其一行舉止怪異,又叫人難以揣測。
臺勝怔然片刻,心頭一激靈。他沖著塵煉子一方稍加打量,隨即吩咐眾人據山而守,轉而急急沖向下方,并隨手拿出一塊玉牌拋了過去。而其人還未到那道冰墻前,玉牌已被凌空彈回。不容多想,那兩個家伙已將洞口重新封禁。
壞了!倘若此間有失,又該如何交代…
臺勝兩腳落地,有些失神地打量著手中的符牌。不過少頃,他重重喘了口粗氣,沖著衛彪、刀齊等人吩咐道:“還不強行破禁,更待何時?但有意外,你我皆脫不了干系!明道兄…”其轉向明道,帶著焦慮的神情央求道:“為免意外,還請出手相助,我這便傳信…”
聞聽傳信,明道精神一振。他爽快地答應下來,轉而落在了那道冰墻之前,并出聲喝退了衛彪等人,掄起法力所化的大斧頭便劈了過去。
“砰、砰、砰——”
轟鳴之中,十余里的冰山都在顫抖。而接連一通狠劈,大斧之下的冰巖巋然不動。明道退后歇息之際,神色稍顯尷尬,卻禁不住驚訝道:“這禁制不俗,莫非出自高人之手…”
除了守在冰山四周的一二十位修士之外,余下的人皆聚在冰墻的十數丈遠處。
見明道難以奏功,臺勝搖頭說道:“此處的禁制,原本就是出自我魔修的高人之手,一旦從中關閉,外面極難打開。再加上秦華子與木離子作祟,哼…”他無奈地哼了聲,拿出一枚玉簡捏碎揚手拋去。
明道眼光一亮,問道:“尊主真要蒞臨此地?”
臺勝并未作答,而是恨恨地啐了一口,罵道:“家賊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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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的文,很蛋疼,叫我跟讀也未必受得了,真的感謝一直陪伴到現在的您們!沒有您們,也就沒有這本!
不過,裝逼的生活,本身就是一段連載的歲月,且讀、且行、且隨風…o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