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
感謝:o老吉o、leafhoo、玉簫涼、草魚禾川、雨心道、auboy、事業賺翻的粽子紅包!
“千荒?天下還有兩個千荒不成…”
“道友何必坐著呢?在這角落里,唯有躺下說話,才不招人留意!你我兄弟相見有緣,何不親近、親近…”
“看來道友來自窮鄉僻壤,所知甚少。不妨事,有玄玉子陪你。我這人最為重情重義…”
“八荒之一,唯有千荒,為道修的起源之地,曾與魔荒、妖荒,并稱遠古洪荒,奈何沒了仙皇之后,威名不在啊!”
“我此番前往中野,不小心上了當,這才與道友同病相憐。你我可是患難的緣分,且珍惜…”
“中野廣袤無際,為仙、魔、妖三家的聚集之地。其中有座雄城,蔚為壯觀,以中天命名,乃中樞八荒之意…”
“中天城?”
“唉喲!你總算是肯出聲了…”
那七人走了之后,余下的二十多人散落四周,一個個沒精打采的樣子,唯有玄玉子在纏著林一說話。各自前途未卜,根本沒誰留意他二人的動靜。
林一斜靠在洞壁上,兩腳伸著,以防玄玉子趁機貼過來。
雖說修為遭致禁制,而體內的法力以及神識尚在。咫尺之內,若是猝然發難,還真是令人防不勝防。故而,誰都不肯讓人靠得太近,以防不虞。再者說了…
玄玉子兀自躺臥著,并支起手臂側身相對。其屁股扭了扭,小身段跟著一陣起伏。而他留著短須的黃面皮上,過分真誠的神色,著實讓人難以消受。
林一兩眼上翻,慢慢盤膝而坐。他沉吟片刻,問道:“玄玉子,你可知曉此地是何所在?那十余個洞天的高手又是怎樣一個來歷?囚禁我等,所欲何為…”
玄玉子頷首一笑,尚未出聲,便要挪動身子。
林一想都不想,抬手撩起衣擺,以電光石火之勢伸出腳去,正正對著玄玉子的一張臉。他雖腳下留力,卻扯動氣機,逼得對方橫移數尺。
玄玉子身形依舊,詫然不已。他隨即俯身趴在地上,卻神色見喜,輕聲低呼:“哎喲!道友果然是真人不露相,玄玉跟定你了…”
這家伙不是不怕死,而是想借助他人來保得性命。而如此的不擇手段,令人嘆為觀止!
林一復又端坐,輕拂衣擺,不假辭色地說道:“回我話來,不然滾開…”不同人物,不同對待。他沒閑工夫啰嗦,話語中不留情面。
誰料玄玉子并未就此畏縮,而是振奮地問道:“敢問道友尊姓大名…”他不敢再次近前,而神態舉止間卻是親近了不少。
見此情形,林一輕舒一口氣。暗忖,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無奈之下,他只得撇撇嘴,答道:“林…”
“林兄…”
一聲林兄傳來,林一索性閉起雙眼,聽對方說道:“回林兄的話,此地是何所在,沒人知道。而你所說的洞天前輩,我來時并未見到幾人。余下的想必已然離去。至于囚禁我等的緣由…”
玄玉子忽而壓低嗓門,又道:“我猜測,與中天城的魔修有關…”他盯著林一的面龐,由衷嘆道:“林兄真是年輕,且雙眉凝而不散,雙眸清而不濁,并氣定守一,分明是難得一見的元陽之身,若是…”
這前言不搭后語,什么名堂?林一慢慢睜眼,神色轉冷。
玄玉子忙收住話頭,訕訕一笑,接著方才說道:“我在中天城閑逛之時,遭遇魔修,一不留神便來到此處,故而有此猜測,不過…”他想了想,臉上曖昧之色稍減,沉吟道:“自古以來,中天城為仙、魔、妖三家所共有。魔妖兩家欲圖獨占中天久矣,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據悉,魔修中人,更是為此搶奪不休…”
從玄玉子的口中得知,中天城,又名魔城,源遠流長,乃妖、魔、仙聚集之地,更是洪荒之中僅有的一座雄城。而其原本為三家共有,只因仙皇一脈沒落,妖皇門下多紛爭,使得魔皇一支獨大,這才有了如今的中天魔城。
魔城的至尊,據說是魔皇座下的一位門人,名叫宮離子。據說他在無數萬年之前便已閉關不出,所執掌的權柄則留給了兩個弟子,一個叫作青葉,一個叫作凌道。這兩位都想著繼承師門正統,并獨霸一方,彼此間難免不合。而諸多的道修以及妖修,更是對偌大的魔城覬覦已久…
林一聽到此處,不解地說道:“一座城而已,又何必要爭奪不休。妖皇與魔皇俱在,難道會對此熟視無睹…?”
“一座城而已?你竟然對中野之地一無所知,真是難以想象…”玄玉子笑了笑,依舊俯臥著。他打量著林一寬闊的臂膀與強健的腰身,不無艷羨地搖搖頭,說道:“據傳,中天城內,不僅有著當年仙皇留下的寶物,更有溝通域外的途徑。可以說一城在手,俯瞰八荒…”
林一神色如舊,心頭卻是微微一動。
“而妖皇與魔皇,乃是通天的人物,哪里還會過問俗事。縱是八荒翻江倒海,只怕兩位高人亦不會現身…”
玄玉子應該是常年奔走于洪荒,道聽途說的東西還真不少。無論真偽,總好過自己的兩眼茫然。
林一不待對方將話說完,問道:“域外,所指何方?”
“呵呵…呵呵…”
玄玉子微微一怔,隨即埋下頭去失聲輕笑,轉而又眼光一瞥,說道:“你莫不是連九天八荒一概不曉?中天之外,另有天地無數。更有須彌芥子,乾坤萬千,不一而足…”他的話語中帶著埋怨,將適才的問話當作了一種捉弄。想想也是,出身洪荒,有誰不知道這些淺顯的事物呢?
林一看著撓首弄姿的玄玉子,很想再次給上一腳。
這家伙不男不女的,莫非投錯胎了?而念他并無惡意,權且忍下。
那所謂的中天城的師承、權柄之爭,與自己無關。不過,眼前的地下囚牢,若是魔修作祟,可就麻煩了!深陷于此,定然難以善了。而初臨洪荒,著實不便輕易樹敵。一個千荒的九玄上人,就夠讓人頭疼的,再惹來魔修的無數個洞天高手,以后休想消停!
事已至此,又豈能隨心所愿?
若真如玄玉子所說,妖皇與魔皇乃是睥睨天地般的存在,從不輕易現身,不知算不算此行唯一的轉圜之機!洞天高手,已叫人難以面對。羅天境的高人,唯有仰止…
此外,中天魔城,既然有仙皇留下的寶物,說不定便是藏有經文的乾元塔。不管如何,來日定要走上一遭!
唯有《洞神經》到手,《三皇經》才算齊全。此乃是面對九玄,以及諸多莫測強敵的唯一憑仗!
林一忖思片刻,轉而微微一笑,淡然自若地問道:“玄玉子,你師從哪位高人,可否說上一二…?”
玄玉子兩眼一亮,見到稀罕物一般,驚奇道:“哎喲!你笑了…”
林一臉色一僵,暗哼了一聲。
玄玉子自以為林一接納了他,大松一口氣,本想趁機靠近些,卻又故作幾分矜持,隱隱炫耀道:“我乃九玄上人門下…”
林一眉梢輕挑,嘴角泛起一抹冷意。
恰于此時,遠處閃過一道光芒。隨著洞口打開,出現了兩個人影。
一個是此前的大胡子耳玄,臉色慘白,渾身帶血,步履踉蹌。看其情形,顯然是才將經歷過一場廝殺,雖然留得性命,卻是傷勢不輕。
另一人的歸來,令在場者大出意外。那是個身著青色絲袍的男子,臉色鐵青而煞氣纏身…
山洞內的眾人紛紛起身相迎,有寒暄的,有詢問的,無非想借機打探洞外的情形。
玄玉子顧不得與林一套近乎,跟著爬起來湊了過去…
絲袍男子一言不發,獨自走至一隅坐下。
耳玄則不躲閃,任眾人簇擁著。待他走至山洞深處,稍稍站定,轉過身來,含血啐了一口,咒罵道:“說是連勝三場,便可活命并拜入魔修的門下。我呸!老子乃妖修,豈能受此羞辱…”其須發橫張,顯得極為憤怒。
見狀,眾人趁機問道——
“那五人去了何處…”
“無緣無故,為何要比拼廝殺…”
“法力受限,如何與人動手較量…”
“為何要囚禁我等,真沒道理…”
耳玄瞪著兩眼掠過四周,欲言又止。
便于此時,有人接話道:“羞辱已屬僥幸,活著離開才是命大。最終難逃一死…”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那個絲袍男子冷哼了聲而不再言語。
一時之間,山洞內燕雀無聲…
不知不覺間,又是七日過去。
這七日間,山洞內愈發沉悶。或許幻想破滅,抑或是不祥的猜測有了印證,眾人無不惶然,一個個在煎熬中等待著命運的最終降臨。
絲袍男子誰都不理,孤傲的模樣。而他好像很欣賞耳玄的彪悍,令人意外地扔了瓶丹藥過去。
耳玄則是在吞下一把丹丸之后,忙著將養傷勢。他不知道能否再次幸免于難,只能咬牙強撐著去全力以赴…
林一不再躺臥,而是閉目靜坐。
玄玉子早已沒了攀談的興致,卻一直守在林一的身旁不肯離去。困境之中,尋人陪伴,或許可以少些恐慌。
當洞口又一次閃過光芒,那個元信子如期而至。
山洞內的眾人慢慢起身,皆惴惴不安。
玄玉子這回絕不敢湊熱鬧,而是靠近林一,悄悄躺了下去。洞內角落陰暗,或許真能躲過一劫,猶未可知!他狠狠閉上雙眼,竭力想象著置身度外的情形…
恰于此時,元信子的吩咐聲傳來:“你、你、你…還有那一坐一臥的兩人,給老夫出來…”
聞聲,玄玉子猛地轉身睜眼,只見那個元信子手指的方向,正是自己與林一兩人。他難以置信地啊了聲,卻不敢怠慢,后悔不迭地爬了起來,吶吶然道:“不會這般湊巧吧…早知如此,又是何必呢…”
ps:這兩天老婆病倒了,皖北不許燒麥秸,她被派去鄉下守農田,結果回來值班之際撐不住了。我前天睡兩小時,昨天五小時,從醫院回來,忙到12點多便睡了。早五點半起來,原本以為應該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