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如幻,如泡如影…
宇文飄飄就如泡沫一樣,在劍氣之下,四散飄蕩。
白勝琢磨了一下,暗暗忖道:“這位長老的法術,倒是有些近似魔門的心宗四法,只是以元神的修為使出,精妙絕倫,讓人大開眼界。”
白勝正要收了法術,忽然頭頂上一聲輕笑,一個好聽又柔媚的聲音說道:“你是哪家的弟子,居然有這么一口飛劍,當然讓人眼熱。”
白勝大吃一驚,九空天軌這時候才有示警,但卻已經晚了,敵人已經到了臨頭,他縱然想要躲避,也已經來不及。
白勝一聲清喝,叫道:“可是魔天教的宇文前輩?”
宇文飄飄從虛空中走了出來,蓮步款款,風姿萬千,巧笑倩兮的說道:“你可是王仙宗的弟子?”
白勝搖頭說道:“晚輩出身北海聯盟,跟王仙宗并無關系。”
宇文飄飄微生愕然,笑道:“零丁洋四大宗門,魔天教精于幻術,化神宮斷情絕性,北海聯盟駁雜不純,只有王仙宗才苦修劍術,你隱瞞哪個?”
白勝暗暗打開了九空天軌,猛然一步退出,宇文飄飄覺察不妥,嬌叱一聲探手來抓,卻已經來不及了。
白勝反手一劍挑出,跟這位魔天教的太上長老拼了一記,雖然劍光隨即就被宇文飄飄的法力震了回來,但星斗劍劍光圈轉,須臾就沒了影子,白勝更是提前一步,躲入了九空天軌之中。
白勝甚至不敢在混沌原界冒頭,徑直回去了閻浮提世界,跟元神真仙交手,雖然因為宇文飄飄不知他的底細,稍微大意,給他借機逃走,也并未有吃什么虧,但仍舊給白勝無比的壓力。
白勝一步踏出九空天軌之后,那股無可抗拒的巨大壓力,仍舊籠罩在他的上頭,縱然以白勝澄凈的道心,仍舊閉目三刻鐘,這才驅除了那份陰影。
白勝睜開雙眼,不由得生出駭然之意,宇文飄飄雖然并未真個傷到了他,但是給他的震撼,卻遠在任何一件法寶之上。
白勝沒有在閻浮提世界耽擱多久,就直奔“三號位面”蛇魔神,回到了八景幻真樓之中,他踏入八景幻真樓的時候,已經瞧到了大師兄公冶長。
白勝給大師兄公冶長見過了禮,然后問道:“大師兄,你去日宮天如何?”
公冶長苦笑道:“十分不妙!日宮天門派林立,爭斗比閻浮提世界繁多十倍,尤其是作為一處大世界,彼處稍微強橫些的門派,都有元神級數的人物坐鎮。我們仙派搬遷過去,境況只會比在閻浮提世界更差,絕對不會好。段珪師弟,你去混沌原界境況如何?”
白勝當下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只是沒提玄天寶卷和搬遷了太古母艦和“一號位面”青龍的事兒。公冶長聽了,微微嘆息道:“雖然段珪師弟你把九空天軌在北海聯盟中架構了起來,但若無元神老祖,我們仙派仍舊難于立足,最多不過是去仰人鼻息罷了。”
白勝亦點頭稱是,兩人等了月余,二師兄顧柳也趕了回來。顧柳去的是心蓮大世界,那一處地方修行之人較為平和,但卻有一家最大的教派,幾乎一統了心蓮大世界。其余的小門派,若非改了教義,也依附于這家大門派,就是朝不保夕,隨時可能被這家門派歷練的弟子滅了。
仙派若是搬遷過去,只怕用不上幾年,也就再非是仙派了。
再有十余日,小師弟云挽舟也從黑暗神域歸來,云挽舟去的時候還是金丹,回來的時候,修為居然突破一層,進階道基的修為。
師兄弟們先是恭賀云挽舟道行進境,然后再提起黑暗神域的境況,云挽舟搖頭說道:“黑暗神域十分糟糕,修行法則跟閻浮提世界截然不同,金丹以上并無阻礙,但金丹以下必須要重新改換法門。若是我們仙派去了,我們幾個還沒事兒,但其余弟子畢生苦修的法力,就再也不能運使,甚至也沒法傳授仙派的道法給新入門的弟子,因為他們根本就修煉不出任何法力來。”
師兄弟四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公冶長說道:“若是按照幾位師兄弟所言,反而是混沌原界最為合宜,畢竟零丁洋有四大宗門,還有無數小門派,我們仙派就算搬遷過去,只要暫時不嶄露頭角,也不會有甚大礙。不過師尊去了大須彌世界,還是等師父回來,瞧他老人家探索的如何。”
師兄弟幾人等了數月,老祖朱商這才折返,朱商不等幾個徒兒問起,就斷然下令道:“我已決意把仙派潛入大須彌世界,九空天軌這邊就有白勝負責,公冶長,顧柳,云挽舟…你們幾個都跟為師去經營新的山場。”
朱商乃至仙派的掌教,自然有一言九鼎之效,就連白勝也不敢反駁。朱商不但把仙派修為最高的幾個弟子帶走,甚至也把三代弟子帶走了一批,并且問白勝討了數百名研究側道兵,這才施施然的帶了龐大的隊伍,直奔大須彌世界而去。
朱商這一走,“三號位面”蛇魔神登時就空落落起來,仙派的二代弟子幾乎走空,三代弟子也只剩下了白勝這一支。忽然間走了這么多師兄弟,白勝也難過了幾日,這才把自己的徒兒李繯娘推出來,讓她暫時執掌仙派的門戶,這才不至于讓仙派變得門戶空虛,無人打理。
白勝自己的事情繁忙,經常要離開“三號位面”蛇魔神,故而也不能時常呆在“三號位面”蛇魔神。李繯娘乃是白勝門下最有天賦的弟子,又復修行多年,僅僅比云挽舟慢了一步,就晉升金丹,她以金丹真人的身份,又有八景幻真樓在手,倒也撐的住仙派的顏面。
朱商有了赤陽鏈之后,就把八景幻真樓留給了白勝,白勝自己也不需要這件九階天罡法器,所以就直接傳給了李繯娘。
白勝把仙派的事務處理了幾分,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閻浮提世界南蟾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