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點了點頭,胸中殺意盈貫,說道:“我必然把此獠誅殺,不負大師兄所托。”
孫無妄兇狠暴戾,而且機智狡詐,這樣的人物就連白勝也會提防十分。本來白勝以為,此人被困在“三號位面”蛇魔神之中,早晚要死他之手,卻沒有想到孫無妄居然還能想辦法逃脫,這樣氣數綿長,又有本事的敵人,最為讓人頭疼。比如陰山黑魁那種,雖然也屢次在白勝手底下逃命,但是這貨本事有其極限,不拘逃脫多少次,白勝總有信心將之拿下。但孫無妄卻不同,已經足夠資格讓白勝把來當作敵人了。
白勝離開“三號位面”蛇魔神的時候,并未有把飛天金蜈舟帶走,只是攜走了自己的星宿神殿。
仙派的諸位弟子,之前幾乎沒人擁有過飛遁法器,故而人人喜歡這艘飛天金蜈舟,時常會三五成群駕馭了這艘戰船巡游。雖然“三號位面”蛇魔神已經沒有脫劫大妖,但還是要留下足夠的力量,何況飛天金蜈舟對拜神來說并無多少實戰價值,最多只能算作一件交通工具,所以白勝留給了師兄弟們。
九空天軌·混沌并未把天都峰也覆蓋到,所以當白勝帶了羅家姐妹撕裂空間,出現的地方,距離天都峰還有兩千余里的距離。這個距離對三人來說都算不得什么,所以白勝和羅家姐妹也不著急趕路,只是緩緩前行,順帶瞧一瞧沿途風景。
雖然仙派被玄天劍門逼的連山都守不住,但是并未有傷筋動骨,仍舊有天下十 大派的實力。再加上仙派占據了“三號位面”蛇魔神之后,接連鎮壓了兩頭妖族巨擘,再加上九空天軌·混沌的存在,實力不降反升,所以羅家姐妹和白勝心里也比較輕松。
羅yù璣尤其歡喜,不是擺弄白勝重新祭煉過的赤陽鏈,有時候跟姐姐說話都有些心不在焉。
白勝習慣了長途趕路,催動金霞幡化為云團,躲在其中,風雨不透,非常安適,比波音飛機尤為平穩,比頭等艙尤為豪奢,但在羅yù璣的提議下,三人現在卻是御遁飛行,連劍光都不許用,他也只能踏空步虛,御氣而行。這等經驗白勝雖然有,但卻并不多,他從開始煉就飛天之能起,就是御器飛遁,甚少空身飛行,此時飛的習慣了,反而有一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感覺,與他而言,這種感覺并不壞。
三人飛了一個時辰,遠遠的已經能夠瞧見天屏山諸峰,雖然天都峰早就崩塌,但是其余諸峰都在,看起來仍舊巍峨。白勝眼光銳利,瞧來瞧去,不由得暗暗狐疑,對羅家姐妹說道:“怎么不見太象五元宮?難道師父師母不在?”
羅羽璇和羅yù璣憑高下望,亦都瞧見了那半截天都峰上,果然雜草叢生,怪樹嶙峋,不但沒有天都峰的蹤跡,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來過的樣子。兩姐妹微微慌神,加速催動遁光,不過小半個時辰,就已經到了天都峰上空,三人駕馭遁光繞了半圈,白勝搖了搖頭,說道:“師父師母并未回來,不知去了哪里,或者我們該去別處尋訪。”
羅羽璇正要說話,忽然輕輕咦了一聲,美目眺望遠處,白勝和羅yù璣亦注意到了,在偏南方正有一道遁光飛來。這道遁光正而不邪,光色青碧,不旋踵便飛落跟前,一個年長的道姑現身出來。這個道姑微微頷首,跟羅家姐妹打了一個招呼,顯然是跟她們劫數相熟。
羅yù璣有些驚訝的問道:“原來是青囊仙子,前幾年不是聽聞仙子去海外一行,怎么今日又回來了?”
這個年長道姑忍不住一笑,說道:“我云游海外,去了東乘蜃洲,在那里游歷了一些時候,就投入了一家門派做客卿。如今這家門派忽然要從東乘蜃洲歸來,搬場到南蟾部洲,所以我便跟回來了。”
白勝和羅家姐妹臉色一起大變,白勝冷冷問道:“那家門派可是玄天劍門?”
青囊仙子微微愕然,隨即笑道:“我知道玄天劍門也搬了來南蟾部洲,但是我投奔這一家卻不是,我們這一派叫做天羽派,人數也不太多,就只有百十人而已。我知道天屏山甚少有修道人落腳,所以就推薦給本門掌教,如今已經在靈都峰落了腳。我們天羽派乃是潛修門派,并不招惹事端,知道羅神君乃是此地的老地主,我又曾見過羅神君當面,這才幾次想要來拜訪,略留幾分顏面,只可惜羅神君閉關謝客,總是沒這個機會。前幾年羅神君忽然挾帶了太象五元宮離去,就再也不曾歸來,我本來還有些嗟吁,卻沒想到你們兩個又回來了。”
白勝心里微微驚訝,暗暗忖道:“怎么東乘蜃洲的門派都往我們南蟾部洲搬場?莫不是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想到這里,白勝就連忙問道:“不知東乘蜃洲出了什么狀況,為何連續有兩家門派搬場?”青囊仙子苦笑一聲道:“豈止兩家!接下來最少還有七十家門派要搬來南蟾部洲,我們也不是想要搬走,而是被人逼的落不住腳。如今東乘蜃洲已經是魔門的天下,其余道門各派雖然聯手起來組成了圣門,仍舊無法對抗。”
“魔門?圣門?”
白勝微微驚訝,說什么也想不到,東乘蜃洲居然形勢險惡至此。不過他隨即覺得有些鄙夷,暗暗忖道:“這些東乘蜃洲的門派,必然是覺得無法對抗魔門,這才來我們南蟾部洲攪風攪雨。看來那個什么圣主,必然也是圣門中極高的一種地位,說不定玄天劍門背后,亦有這個什么圣門的手段。”
白勝忍不住問道:“不知天羽派是否也加入了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