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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二、九煙

  兩個時辰之后,白勝假裝悠然醒轉,此時他身上已經空無一人!

  我們百鳥生大爺還是很有些欲哭無淚的,他想起了一個很古老的笑話,某個小學生交作業的時候,跟老師說:我半路上遇上了匪徒,他要搶我的作業本,我雖然拼命抵抗,但作業本還是被匪徒給搶走了…白勝現在想的就是,老子也拼命抵抗過了,只是匪徒太強壯,尼瑪的木油辦法啊!

  白勝說什么也想不到,此次遵從朱商之命,尋找神軌,居然會付出如此慘重代價。他騷眉搭眼的起身,心中頗有幾分抑郁,等他出了房間,見到手下的雜役個個都在懶洋洋的閑坐,不由得動了幾分遷怒之意。不過他可不會呵斥這些人,現出一副小肚雞腸來,而是輕咳,慢悠悠的說道:“大家平日里也辛苦,這幾日又柴禾足滿,我打算傳授一路拳法,有愿意學習的,便來跟我學習。”

  白勝這句話一出,登時便把手下的雜役們驚動,他們投入逍遙宮做事,雖然知道沒什么指望,但也不是沒有期待過,若是能學得幾分本事,說不定就能出人頭地。只是逍遙宮的武功法術,怎么能夠輪到這些雜役來學習,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存指望。

  白勝這個柴房的頭目,跟四宮主有染的事情,早就傳的盡人皆知,故而大家倒是相信他能夠會一些本領,但卻從沒想到他居然要傳授給大家。這群柴房的雜役靜默了片刻之后,就有人戰戰兢兢的問道:“趙頭你所說可是真的?逍遙宮的仙法武功,可不許輕傳外人,萬一被幾位宮主知道了可怎么辦?”

  白勝呵呵一笑,便說道:“我這一路先天大乘萬花拳非是逍遙宮所傳,乃是我另外有奇遇學來,諸位宮主哪里有閑心管這個事兒。誰要學的,我今天就傳你們幾個架子,若是你們能練的有心得,明日就能跟我接著練拳,若是沒心得,我也就不管了,畢竟這個事兒總要你們自愿。”

  白勝把赤城仙派秘傳的一路拳法刪去了最關鍵的基礎秘訣,也改了其中最根基的部分,使之上手分外容易,當然也就不可能修煉到什么高深境界,將七個基本拳架傳了這批雜役。開始這些雜役開不肯相信,但是白勝所傳雖然不完整,仍舊是一等一的武功,只要上手稍加練習,登時就有感覺。

  白勝笑嘻嘻的瞧這些雜役習武,隨口點撥了幾句之后,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離開了柴房。

  白勝是來尋神軌碎片的,當然不肯在柴房院子里多耽擱,這些雜役習武之后,十之八九就會漸漸的往他手底下靠攏,畢竟傳藝之德,在什么世界都是極重的恩情。白勝幾乎不用費什么力氣,就能把這些雜役收伏,日后使喚起來就方便的多了。

  我傳你幾手功夫,你就要聽我使喚,這種法子可比呵斥幾句來的高明甚多。

  白勝除了柴房的院子,便漫步往山頂上走,他身份特殊,一直到了半山腰也無人攔阻。但是在半山腰上,卻有一座琳瑯宮阻住了上山的唯一一條道路。這座琳瑯宮乃是逍遙宮那些仙師所設,不讓閑雜人等上來,白勝縱然跟四宮主有染,可也是上不去的。

  白勝心中暗暗思忖道:“瞧琳瑯宮也頗冷清,看守這里的人不知道警醒也無,若是看守的人大意了些,我說不定還能混的上去。不管怎樣,總要去試一試,我先闖一闖,看看有無什么機會。”

  白勝仗著自己的膽大心細,武功道法也都來得,就那么拾階而上,他進入琳瑯宮的時候并無瞧見人,但是當他走入琳瑯宮深處,眼看就要穿過這座宮殿的時候,卻有一個冷冷清清的聲音,從大殿上方傳來,淡淡的說道:“趙汝海,你要是再往前踏半步,左腳踏出琳瑯宮我就斬你左腳,右腳踏出琳瑯宮我就斬你右腳,若是全身都出去了,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白勝微微抬頭,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打了個哈哈說道:“原來是九煙姑娘,我只是想要問問今日要送柴禾么,并無他意,何況我亦是宮中老人,能做什么損害宮里的事情?”

  一個全身籠罩在淡淡白煙之中的少女,從大殿的房梁上跳了下來,這個少女眉目如畫,美麗的不沾半分凡俗,但是神色卻冷冰冰,對白勝一點也無好感的意思。她仍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語氣,從骨子里發出了一股森寒的殺意來,沒有任何情緒的緩緩說道:“我從來也不重復第二遍,你若是趁早離去,我就當沒看到你來過,若是你下次再敢闖入琳瑯宮,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才叫做后悔!”

  白勝心頭微微升起一股怒氣,他當然瞧得出來,這個叫做九煙的逍遙宮弟子,不過是才先天四境第三關煉法境的修為,這等修為若是在九空天軌之外,他一根手指頭也碾死了。就算在九空天軌之內,他也能一擊斃殺,畢竟他現在只是法力催動出去,就會被天地元氣干擾,導致法術的威力減弱,卻不是一身功力不在了。

  “我只是來問一問柴禾的事兒,如何就當得九煙姑娘如此警告?”

  白勝心頭微微一轉,立刻就壓下了火氣,跟對方爭辯起來。九煙在逍遙宮潛修十余年,性子也是冷冷淡淡,并不大善于言辭,白勝卻是個嘴炮無敵的角色,當雙方爭辯了百十句之后,白勝已經徹底的控制了言論,讓九煙也漸漸感覺自己理屈詞窮,似乎不管怎么說都是錯處。

  九煙亦沒想到,這個平時并不怎么瞧得起的柴房管事,居然大膽起來,還敢跟自己爭辯,她辯論不過,就發了小性子,冷冷喝道:“不管你怎么說,你若是再敢踏入琳瑯宮,我必然殺了你!”

  白勝等她這一句已經很久,故作倨傲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若是不動仙家法術,單憑武功未必就是我對手。萬事都抬不過一個理字,若是你不愿意講理,我也不怕,你可敢跟我比武一場,若是你能不用逍遙宮的仙術,純憑武功贏了我,我就算你對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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