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忽然對乙木飛劍大感興趣,不要說趙妮,就連倪孃都十分迷惑。白勝的道法并不偏向木系,倪孃是知道的,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白勝,不由得輕輕長嘆,暗暗忖道:“看來我想要在他的身邊站穩腳跟,有一個屬于自己的位置,只怕還得有一番努力。他究竟想要做什么,總是讓人猜想不透。”
倪孃雖然見過小妖精玲瓏,但是卻沒見過玲瓏使用法術,如今白勝的九顆水行珠,有八個是公開了的,但另有一顆已經被獨角噴云獸和小妖精玲瓏挪作私用,當成了自家的獨立領地,白勝在知道之后也只是一笑置之,玲瓏和獨角噴云獸修煉法術都在那顆被他們占了的水行珠中,所以倪孃并不知道小妖精玲瓏的底細。
白勝也沒覺得這件事有甚了不起,反正他手中符錢充裕,都花出去,也有辦法賺回來。幫玲瓏湊齊一套乙木飛劍,對他來說,就如幫自己的小妹子買一件禮物般,并不是什么有特殊含義的事情。
登上了天守閣的第四層,白勝登時覺得氣氛又是一變,這一層天守閣居然有一位修成了罡氣的老道士坐鎮。這一層雖然跟下面幾層一般廣大,但卻只擺了十件法器,其余的展位都是一些材料和靈藥,白勝先繞了一圈,眼神驀然一亮,居然看到了數十叢深海瑤珠草。
不過讓他啼笑皆非的是,這些深海瑤珠草并非貨物,而是陳設,為了烘托一件羊脂白玉凈瓶的華麗,這才在周圍放了這么數十叢。白勝瞧了幾眼,那個羊脂白玉的凈瓶也就罷了,只是一件水行之寶,應該是用來收攝萬水精氣,輔助修煉的法器,并不能用來對敵,又或者其他妙用。白勝對這么一件法器也沒什么需求,只是他暗暗思忖道:“如果我說不要凈瓶,只要這些深海瑤珠草,不知道土木島的人會不會以為我是來鬧事兒!也罷,我就先問問看這個凈瓶價值若干。”
白勝伸手一指,沖著看守這件羊脂白玉凈瓶的土木島弟子問道:“道友!不知這件法器價值若何?”
那名土木島弟子微微一頓,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此寶能精煉水中精氣,輔助修煉水系道法的道友修煉,價值三千符錢。”白勝微微點頭,倒也覺得這個價格還可以承受,他想了一想,又問了一句道:“若是我要了這口凈瓶,不知天守閣能否把這些深海瑤珠草也賣了給我?”
那個土木島弟子微微一愣,他還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這個時候那個鎮守第四層的老道士走了過來,大手一揮,說道:“若是你買了這個真水凈瓶,我便做主把這些深海瑤珠草送了給你!順帶還能搭配數十粒千年碧目魚膽。這兩種靈藥配合起來,可以煉好幾種靈丹,你要這些深海瑤珠草,必然也會買些千年碧目魚膽,本派素來誠信經營,可以讓你省去再多奔波之苦。”
白勝連忙捂上了嘴巴,不然這會兒噴了出來,不是好耍子,非得把這名煉就罡氣的土木島前輩給得罪狠了不可。他忍了又忍,這才連忙說道:“那小子就承惠了,多謝前輩好爽。”白勝隨手取了三千符錢出來,一般來說這種交易說的都是最低面額的胎錢,白勝雖然今日花了不少,但比起他從倪家搶來的財物,仍舊只是九牛一毛,三千符錢不算什么。
土木島常年經營,故而許多交易都是熟極而流,不旋踵就有人驗過了符錢,把真水凈瓶取了出來,并且把那個老道士許諾的千年碧目魚膽和原本用作陳設的深海瑤珠草一并交付。白勝本擬貝闕海市買不到這兩種靈藥,還要去蜃樓海市一行,沒想到才在貝闕海市逛了第一家大店鋪,就把兩種靈藥買齊。
“我勒個去,老子晃了這么久,終于把這個活干完了,可以回去天都峰凝煉煞氣鳥!在這么晃蕩下去,老子遲早會發瘋的…”
白勝結果了這兩種靈藥的時候,登時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至于那個真水凈瓶,誰敢那個玩意兒?
白勝收了這些東西,立刻就對倪孃一招手,倪孃還以為白勝要她干些什么,但是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卻發現自己又到了金霞幡中,把這頭小狐貍氣的只跺腳,但卻再也無可奈何。白勝隨手丟了一枚符錢給趙妮,就匆匆往下面走去,若非是天守閣不能飛行,白勝現在就一道金光走了不提。
他剛下了第三層,那個去調派乙木飛劍的土木島弟子就回轉了過來,見到了白勝就把二十余口乙木飛劍奉上,都是他挑選品質最好的幾口,白勝瞧了一眼,隨手挑選。他算計著加上小妖精玲瓏手中的乙木飛劍,已經湊夠了三十六口,就問了一聲價格。這些乙木飛劍盡皆為二階中的上品,雖然每一口價格都不算高,但合起來居然也有了四千六百多符錢,雖然那名土木島弟子連稱可以抹去零頭,最后也要五千五百胎錢。
白勝也懶得再多講價,隨手掏出四十五枚感錢,就放在了這名土木島弟子的手中。按照符錢的兌換比例,一枚感錢可抵百枚胎錢,故而白勝折算了大額符錢,省去點算的麻煩,也好節省時間。只是白勝卻不知道,雖然兌換的比例是如此,但越是高階的符錢就越難祭煉,幾乎沒什么人用大額符錢買東西,實際上一枚感錢大約可抵一百二三十枚胎錢。
那位土木島的弟子過意不去,一咬牙把剩下的七八口乙木飛劍一并贈送了,這些乙木飛劍是挑剩下的,品質不及白勝選走的那些,但折算過來,白勝居然也不算怎么吃虧。白勝亦沒料到,土木島做生意居然這么開通,兩次都有贈品,而且贈品價值還都頗不俗。
當時他就想說一句:“包郵不?親!”但是想起兩個世界的文化背景,還是把這句不著調的話咽了下去,含笑道了謝,匆匆離開了天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