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家上下都被驚動了,只是一炷香的功夫,最少就沖出來差不多上千人…只是這些挑釁白勝的妖怪,無一例外,全數被斬殺與倪家莊前。
斬云和裁云兩口飛劍環繞,白勝氣色說不出來的好,他雖然并未有想過殺人,只是想要來問倪家討一些元陽花罷了,不過倪家的人既然敢做出“你丫個廢柴,也配來登倪家大門”的態度,白勝也不介意給這窩妖怪一個明明白白,他是赤城仙派的弟子,不是可以任人輕蔑的下等人。
這一次白勝并未有出動金霞幡,那是因為他不需要打打逃逃的戰術,那種戰術面對金丹高人的時候,還是必須的,但面對倪家,他根本就不必。白勝從來也不信倪家這群妖怪,有人能擋得住自己的雙劍。
“本來我也沒想過開殺戒,只是好久都沒活動過筋骨了,這熱血忍不住就沸騰,尼瑪的,好像是春天到了啊!”
白勝從來都是挺有禮貌的,待人也總是比較和氣,但是他這個人有個挺大的缺點,就是…有時候會忽然爆發,不顧一切,卻又冰冷沉靜,冰與火兩股情緒熔于一爐。一般來說,這種時候的白勝,是最危險的。
情緒爆發的時候,白勝就連遇上三劫宗師張守云,就敢悍然出劍,就別提區區的倪家了。倪家的人再多,對白勝來說,都不足以畏懼,因為本來他就無所畏懼。
斬殺了千余頭妖怪之后,白勝如飲醇酒,醺醺然,卻又不得滿足,所以他身上的殺意更盛。
倪孃在白勝動手的時候,還深深擔憂,畢竟她現在跟白勝已經算是一體,白勝被倪家拿下,她也跑不了。何況倪孃雖然是被倪家逼的逃走,不然老祖宗要取出她體內的那個東西,倪孃只余一條死路,但終究還是對倪家有幾分感情,不希望白勝跟倪家沖突太甚。但是當白勝連斬千人之后,倪孃就干脆的驚呆了,小腦袋里再也沒有任何想法,只有一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來回晃蕩:“這家伙是個瘋子,他全然瘋掉了…”
白勝輕輕吹了一個口哨,因為他這一次面前出現的敵人,是一個美人兒,一個不輸于羅家姐妹那個級數的美人兒。而且這位狐貍美人兒身上散發的是恍若冰寒的罡氣,那已經是超出他修為一個大境界的修為。
“果然是春天到了啊!這種天氣里,不殺幾個美人兒來祭酒,豈不是虛度!”
白勝根本也不理會這個狐貍妹紙的眼神,還有她高傲清冷的容顏,只是猶如撫摸情人一般,輕輕撫摸過自己的兩道劍光,然后一聲清喝,兩道劍光一先一后,前一道劍光是“列缺”后一道劍光是“流星”,把他最有氣勢的劍招和成名的招牌,暗殺第一劍混合一起,這種剛烈無雙和陰柔無盡交織的感覺,讓白勝在出劍的一剎那,就如臻至了人生高潮一般舒爽。
至于那個攔住他的狐貍妹紙,只勉強撐過了半招“列缺”,就被隨后斬殺來的“流星”貫穿了酥胸,可憐如此出色的一個妹紙,居然連開場白也沒說過一句,連姓名都沒來得及讓人知道,就被白勝這混貨一劍斬殺,死的香消玉殞,更在白勝的劍光一震之下,被劍光切割的粉身碎骨,就連煉就的陰神都沒來得及逃竄,就被白勝虛虛一按,用白骨舍利的力量給攝了進去。
倪孃這個時候也再說不出任何勸阻的話來,她只能來得及喃喃的說了一句:“那是我們你家的大小姐…”
白勝哈哈一笑,喝道:“殺了大小姐,再把二小姐也殺了,正好湊個對兒!”
白勝伸手一指,斬云和裁云兩道劍光就如流云瀉地,化為兩道五彩奇光,伴著他闖入了倪家莊。
倪家的老祖宗臉色非常難看,在白勝來拜莊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但是對倪家某人下令,給這位赤城仙派弟子一個臉子看的決定,這位老祖宗并未有任何勸阻的意思,在她看來,也是不須在意一個才不過是凝煞修為的赤城仙派弟子。但接下來,百盛悍然出劍,斬殺了管家虎十力,就讓這位倪家的老祖宗有些惱怒,但是她那時候仍舊穩坐,要看自己的子孫如何應付。
待得白勝殺了幾伙前去問罪的倪家子孫之后,這位老祖宗已經暴怒如狂,這才派出了倪家大小姐出馬。在這位老祖宗看來,自己這個孫女道行比那個赤城仙派的小子高了一個大境界,又是莽陽山有數的幾位妖帥之一,更是倪家最有希望晉升金丹的天才,用來對付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已經算的屈才。
她腦中已經開始構思,如何處置這個小混蛋的時候,外面又自傳來了大小姐被殺的消息。這個時候,倪家的老祖宗就有些抓狂了,倪家不是沒有更強橫的底牌,但是你家的大小姐卻是她最為看重的一張,甚至是她們倪家未來的希望,如今有一個照面就被人殺死了,這種損失就連倪家的老祖宗也承受不起。
只是還沒等這位平時運籌帷幄,就算莽陽山的幾頭妖王也要賣三分面子的老祖宗,想出一條對策的時候,外面又有人來稟報,說白勝已經闖入了二門,殺散了所有的妖怪,眼看既要到內堂來了。
倪家老祖宗忍不住喝道:“二門不是王紫嬌在守護么?這個騷貨燕子精怎么敢不盡力?居然讓人沖過去!”
來稟報的那人渾身發冷,硬著頭破說道:“王紫嬌已經被來人斬殺,就跟大小姐一般,連一招也沒撐的過去。跟王紫嬌客卿一同戰死的還有另外三位客卿,都是煉罡的修為…”
老祖宗腦海中轟然一聲,幾乎就要暈厥過去,她掙扎著才起身,就聽到門外有人曼聲叫道:“不知道倪家的老祖宗可在么?晚輩赤城仙派弟子段珪,因為師長要煉丹,需要幾朵元陽花,故而特來求取。”倪家老祖宗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頓手中的拐杖,喝道:“只是為了幾朵元陽花,你就殺了我倪家上下無數無辜,還把老身的嫡親孫女給殺了,世上焉有如此霸道?”
白勝也露出十分奇怪的神色,語氣怪怪的說道:“我亦不明白,只是幾朵元陽花,倪家就敢冒全莊上下被某家血洗的危險,驅使下人侮辱某家,說什么我當年被二小姐的丫鬟呼來喝去…你們真道是赤城仙派的門徒,是這么好羞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