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把蠱道人祭煉的金兜蟲都鎮壓到了幽冥地獄之中,并沒有立刻將之殺死,因為他擔心這些金兜蟲經過了蠱道人祭煉,一旦被他殺死,說不定會有甚心靈感應,讓蠱道人察覺。如今白骨舍利的幽冥地獄之中,鎮壓了三百六十五頭金兜母蟲,這些母蟲被白勝收到了幽冥地獄之中,便仍舊安靜下來,按照原本的金兜蟲大陣的運轉,各安其位,仍舊布出一座金兜蟲大陣來。
只是如今這三百六十五頭金兜母蟲,再也得不到蠱道人的法力支援,蠱道人的法力源源不絕的輸入,都被外面白勝的那座金兜蟲大陣給截留了去。故而不能不斷繁衍金兜蟲,只各自生了百余頭便安靜下來。這三百六十五頭金兜母蟲都有感應層次的修為,雖然靈智不高,但這座金兜蟲大陣隱隱也有外面白勝操縱的那座十分一的威力。盡管外面的金兜蟲大陣有數百萬頭之多,幽冥地獄中的這座才不過數千頭的規模,但畢竟這群金兜母蟲品階要高過白勝新催生的那批甚多。
本來這也并沒有什么,就是白勝雖然知道自己不能把這批金兜母蟲祭煉,仍舊催動幽冥鎮獄神禁給這批金兜母蟲加上一層禁制,免得蠱道人忽然催動它們,給他造成大麻煩。有這一層幽冥鎮獄神禁的禁制,白勝多少也能對這些金兜母蟲稍作操縱,甚至有可能給蠱道人一個虧頭吃。但是白勝也沒料到,幽冥鎮獄神禁和金兜母蟲身上的禁制搞到了一起,就生出一種新的變化來。
玄冥通幽法乃是玄冥派立派的根本法門,幽冥鎮獄神禁乃是從玄冥通幽法中衍生出來的第一神禁法門,遠超奈何橋的太陰役鬼劾神禁法和元神幡的阿鼻元神印,勝過黑煞劍的森羅冥獄神禁,二相環的小乾坤二相虛實世界,五光鐲的大五行神光禁也不知凡幾。
就算在南蟾部洲諸多的大派,無數道法之中,幽冥鎮獄神禁亦可以位列前五。被南蟾部洲正邪各派和其余四部神禁,合稱之為五大神禁法門。
其余的四部跟幽冥鎮獄神禁并列的神禁法門,有一部在靈嶠仙派,還有一部乃是仙羅派的傳承,如今已經跟六艘飛仙金舟一起軼失。剩下兩部神禁法門,一部在邪派第一組合東皇二老手中,另外一部傳承神秘,至今也只在南蟾部洲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出現過三次,每一代修煉這部神禁法門之輩都是驚才絕艷的天才,藝壓天下,法力通天,做下無數驚世駭俗之事,名聲響震寰宇。
幽冥鎮獄神禁名頭高大,最善鎮壓一切異端,蠱道人所修的法門雖然亦復高明之極,但卻仍舊不如幽冥鎮獄神禁之博大精深,故而當兩種禁法相抵觸的時候,幽冥鎮獄神禁的妙用就漸漸發揮了出來。平時白勝雖然也常運用幽冥鎮獄神禁對敵,但是他對這部道法的鉆研還真就沒到了多深邃的地步,并未知道幽冥鎮獄神禁的一切妙用。
也是在蠱道人在金兜母蟲體內設下的禁制刺激下,幽冥鎮獄神禁的種種妙用這才漸次發揮。這部神禁法門加持在三百六十五頭金兜母蟲身上,居然能夠源源不絕的汲取金兜母蟲的精氣,用另外一種白勝也不大清楚的方式,催動金兜蟲大陣。金兜蟲大陣主要的能力便是操縱虛空,另外開辟一個小型空間,并且在這個小空間內能夠任意改變規則,操縱虛空挪移。當這三百六十五頭金兜母蟲被白骨舍利徹底控制了之后,這種能力便好融匯到了白骨舍利之中,讓本來只是虛影的幽冥地獄演化出來數十個生生滅滅的空間。這些空間都不大,而且只能存在數息光陰,就要破滅,每一次空間破滅,都要產生無數虛空碎片,這些虛空碎片就是最鋒銳的鋒刃,沒有任何事物能經得住切割,除非有極上乘的法力護持住,方能不會崩潰。
“這是玄冥通幽劍訣的最上乘變化,我本來以為要等我修成金丹以上,方能參悟…沒想到借助這三百六十五頭金兜母蟲組成的大陣力量,居然能不修而成。只是這些虛空碎片極為脆弱,比起玄冥通幽劍訣中最上乘的變化的真正威力還是要遜色很多,只算是一個山寨版,畢竟我不是靠真正的本事修成,而是借助了外力,對付不了法力高深之輩。但若是對方不知道,給我暗算一記,也足以讓他終生難忘。”
不拘任何家派,劍術中的幾種高深境界都是共通,比如劍氣化虹,劍氣雷音,煉劍成絲,劍光分化…也包括“瞬劍術”又或者稱作大挪移劍術,都是劍術中極為高深的法門之一。
玄冥通幽劍訣若是修煉的最高深的境界,便可破碎虛空,用無數虛空碎片組成劍光,斬破幽冥,貫通陰陽,威力之大簡直無可預計。只是玄冥派乃是煉器大派,故而門中無人精研這一道劍訣,至今也沒聽有誰人煉成過這門最高深的劍術。白勝也未曾想,自己被蠱道人擒捉了起來,居然因禍得福,在收伏了無數金兜蟲之后,在機緣巧合之下,居然煉成了這一門劍術。
白勝為微微催動白骨舍利,扣指一彈就有一道劍光飛出,這道劍光燦爛奪目,五彩斑斕,幻象紛呈,華麗到不得了,猶如一道變幻不定的彩虹,讓人幾乎難以逼視。這道劍光雖然華美難言,但是其中也蘊含了無量殺機,因為這道劍光已經再不是純粹由法力構成的幻符劍光,而是以幻符劍光為核心,無數虛空碎片為劍刃,威力比尋常上品飛劍也不再以下,三階一下的法器根本經受不起知道玄冥通幽劍光的一擊,只有四階以上的法器才能在這道劍光面洽支撐的住。
“蠱道人似乎就要發動最后一擊,跟那頭老龍分個生死了,待得他跟那頭老龍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就讓我再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紀念罷。我要讓他知道,百鳥生大爺可不是這么好捉的,多少總要付出點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