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子彈向著樹上面掃射過來,曾可柔法杖一擺,一道道白色寒冰在她身周流轉,那些子彈撞擊在上面迸射出點點白色冰花。沒有一顆子彈能夠突破曾可柔的寒冰護甲,就是子彈帶來的勢能也被流轉的寒冰給卸走,她在樹枝上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下面士兵的射擊沒有引起曾可柔的不快,對于那些士兵她真心沒有什么感覺,她覺得士兵的天職就是服從這句話好傻,可是還真的有那么多的士兵如此做。再怎么當兵,他首先應該是一個人吧,是人就應該有自己的是非判斷,如果長官的命令錯了就要說不。可是下面的那些士兵呢?為虎作倀,命令是什么他們就怎么做,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傻,還是要借著這種鬼話來麻醉自己,為自己的行為開脫呢?不過來的時候安巖吩咐過,盡量少殺人,曾可柔明白安巖的意思,她知道安巖是想多接收一些有經驗的士兵。這些士兵服從性好,能夠吃苦,用得好了的確是一把寶刀。
龍方宇不是沒有想過進攻,但是曾可柔在二三十米高的樹上,而且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他的異能力最大范圍是50米,離得越近威力就越大,曾可柔離得有點遠。不過看對方不下來,他也只能馬上動手了。鎖定了曾可柔,龍方宇調動體內異能,他伸手一指,一種難以形容的波動從他的手里射出,瞬間到了曾可柔那里。
寒冰護甲抵消了一部分波動,曾可柔感覺到有一種奇怪的能量到了她附近,因為他身邊無時無刻不圍繞著一種意念力屏障,所以她對于外來的攻擊十分敏感。感覺是感覺到了,可是她無法避免,那種異能力直接和人的血液發生共鳴,即使以曾可柔的意念力也無法阻止。不過對方本來離得就遠,曾可柔的寒冰護甲又抵消了一部分效果,所以她只是感覺到有些難受,似乎想吐,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知道是對方開始反擊,曾可柔不再耽擱,手里法杖一指,一串魔法飛彈飛出,目標直指地上的劉福河。她沒有將龍方宇放在眼里,只想盡快完成任務,以免得引來大量的士兵,倒是還要殺人。
劉福河是龍方宇的恩人,在末世初期救了他的命,那時候他還沒有異能力,偶然激發了潛能后就一直跟著劉福河報恩。再說了,跟著劉福河他也沒有受到虧待,各種享受都享受了,雙重作用下他就一直沒有離開。
雙手瞬間漲大,龍方宇手里什么都沒有,他根本不需要武器,因為他的能力就是引動血液。瞬間一手拍在了一個魔法飛彈上面,魔法飛彈炸碎消失,而龍方宇的臉色也不好看。接著十幾個魔法飛彈都被龍方宇擋下來,這時候他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甚至有的地方都露出來指骨,只是那鮮血卻沒有流出來,被龍方宇控制在體內,倒是不用擔心失血而死。
“砰”的一聲,那樹干被坦克一炮轟中,吱嘎吱嘎地倒了。
當然曾可柔已經先一步跳了下來,她的身體在意念力的控制下輕松著陸,無數的子彈呼嘯著飛來,將寒冰護甲打得不斷變薄,很快就要撐不住了。畢竟這里是他們的最高首長,防護當然嚴密。
曾可柔不再耽擱時間,會有越來越多的士兵和武裝人員圍攏過來,她必須速戰速決。身影立刻在原地消失,她的速度太快,普通人哪里能夠看到她的身影?她迅速到了劉福河附近,就要一個飛彈上去,可是忽然感覺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似的,心臟通通跳動的厲害,頭也有些發暈。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曾可柔的的魔法飛彈也沒有發出去,她身形一晃從那里消失。到了幾十米外曾可柔才發現她的口鼻里都有絲絲血跡,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就受了傷。
“看來蘇建真的沒有夸張,控制血液么,很奇異的能力!”
曾可柔發現她大意了,對方的能力越近威力越大,而她根據在樹上的時候來判斷對方的攻擊力,這個虧吃的該!她自己有著兩種異能力,又有了法師的神奇技能,所以曾可柔有理由驕傲,但是這些并不能保證她就可以不受傷害,意念力屏障也不是萬能的。
石杰看到那個女人到了他的附近,雙手的尖刺猛地刺出,這個女人盡管美若天仙,可是他知道現在必須辣手摧花。那兩個尖刺一上一下,對準了曾可柔的脖子和腹部,他突然發難,這下攻擊又快又狠。
“中了!”石杰心里大喜,可是雙手的感覺卻告訴他沒有打到任何東西。他心里瞬間大駭,難道剛剛那個是殘影?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一顆奧術球已經砸倒了他的腦袋上。對于這個蘇建口中的壞胚,曾可柔沒有任何留手的打算,這樣的家伙還是死了比較保險一些。
奧術球在石杰倒帶上爆開,曾可柔沒有去看結果,因為不需要。她的身形到了龍方宇后面,但是因為龍方宇有著控血的異能,所以并沒有瞞得過龍方宇。在曾可柔的閃電標槍在龍方宇背上開出一個大口子的同時,曾可柔終于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龍方宇背上閃爍著電光,他渾身顫抖著,用力伸手握住。本來他是要盡最大的能力來引爆對方體內的血液,這樣全力爆發之后他將再也沒有戰斗能力。不過他認為值得,只要能夠打倒對手,可是他卻遺憾地發現,對方離得太遠,已經超過了他能夠控制的距離。
引以為傲的速度在龍方宇那里竟然失效了,還讓曾可柔受了傷,她發現周圍已經聚集了上千人,外面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還有還幾個坦克將炮筒瞄準了這里。只是因為投鼠忌器,所以他們沒有開槍。曾可柔一露出行跡,立刻就有人開槍。
她重新使用了寒冰裝甲,無視一些零碎的子彈,手指放出一道電弧,猛然擊中了戒備中的龍方宇。那電弧茲啦一聲,從龍方宇身上跳到了他旁邊地上的劉福河身上。
曾可柔放出一道電弧就換一個地方,讓那些士兵很難鎖定攻擊。周圍上千人竟然拿她一個沒有任何辦法,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鬼魅一般的曾可柔出現、然后消失,根本沒有動手的時間。
龍方宇已經被無數電光圍繞,他根本沒有抵抗的資本,就是身后的劉福河已經死掉了都不知道,因為他已經被打懵了。等曾可柔消失在場內,龍方宇站立了一分鐘,然后轟然倒地,他很深黑漆漆的,已經看不見原來的樣子。
周圍的士兵們面面相覷,終于在各自長官的命令下,一起向前走去。他們發現劉政委已經沒氣了,而龍方宇也情況不妙,似乎出氣多、進氣少。
“這怎么辦?”許多人都暗自發問,目光看著一個軍銜最高的營長。
兩個團長和幾個營長剛剛在和劉政委商議事情,現在都沒了,只剩下這個叫做李辰的營長。按照傳統,他的軍銜最高,現在是這里的最高長官了。
“為劉政委報仇!”
“不要讓兇手跑了!”
“哎呀,剛才那女人使用的是什么能力,太可怕了,子彈都不頂用!”
“我看我們還是快點走吧,這里不太安全啊...”
嘈雜的人群吵吵嚷嚷,沒有了長官的約束,士兵們不知道該怎么做了,有的說要這樣,有的說要那樣。
“都安靜,吵什么吵?”忽然一個聲音響起來,陸一波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出來了,他已經換了一套完好的衣服,看起來氣勢沉凝,頗有一番威儀。
幾個異能者只剩下了他自己,而團級以上的軍官都掛了,他這個省級副局長相當于師級,在這里是行政級別最大的。營長雖然是正規軍隊的職務,不過和他的級別相差了一大截,所以陸一波感覺這里應該他說了算。
分開人群,陸一波走到了中間,先對著劉福河的尸體鞠躬,表示了他的哀悼,然后面對周圍的士兵說道,“劉政委被人殺害,我們都很氣憤,但是大家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么。我們是要去找到能夠容身的聚集地,那也是劉政委的希望。再說了,就是要報仇也要先找到人再說,誰能夠找到那個人呢?就是找到了,有誰能夠殺了她嗎?”
士兵們自問真的殺不了那個女人,子彈沒用,坦克也不能鎖定,他們引以為傲的手段都成了擺設。
不過還是有人大聲說道,“我們殺不了她也要煩死她!”
“哈哈,”陸一波大笑,在那個士兵憤怒的眼神中他說道,“其實根本不用我們費心,那個女人應該是猛哥派來的,他們這會想必正在和那些蟑螂糾纏,鋪天蓋地的蟑螂會讓他們好好享受的。”
“好了,說了這么多,我希望大家能夠冷靜下來。在這個末世,死的人還少嗎?我們該向前走還要向前走。我是異能者,而且按照級別,你們應該聽我的,大家想必沒有意見吧?”陸一波終于露出了真面目,說白了就是為了奪權。
“哼,你一個貪官,憑什么讓我們聽你的?”一個連長大怒說道,他要聽也是聽營長的,哪里輪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可是之間陸一波隨手一甩,一滴黑色液體到了那連長臉上,立刻他慘叫一聲,在地上大了幾個滾就不動了。士兵們圍成一圈看去,那臉上的一張臉已經成了一個大坑,露出來留著黑黃色膿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