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局長也深知自己的弟弟平時游手好閑,惹是生非的本事,踢到鐵板上了還不自知,暗恨其無能,眉高眼低看不出來事情的輕重緩急。[`小說`]
站在旁邊的兩名警察卻看出來,這頓揍是白挨了,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模樣,也不吭聲,確實是輪不到他們說話的份。
打完自己的弟弟,張副局長氣憤的瞪了兩個警察一眼,痛心疾首的對房立威和董新偉說道:“家門不幸啊!”先放低了姿態。
既然人家都這么說話了,大小是個副局長,事情似乎也就告一段落,畢竟于雷出手把人打了,無論怎樣,也是有錯的,但那兩名警察動手就讓人感覺很氣憤了,所以房立威剛才出手,一個是發泄一下,替于雷出出氣,再就是也有管教的意思。如果是普通沒有門路的老百姓,不知道還要被他們欺負成什么樣子呢,能否順利的出去都是個問題。
“他應該學會尊重人,別仗著有一個局長哥哥,就可以為所欲為。”看到那位敗家弟弟還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房立威冷笑兩聲,“看沒看到,根本就沒有接受教訓的意思。”
張副局長這個氣啊,一腳就踹在他的肚子上,終于不斜眼看房立威了,捂著肚子痛叫呢。
“還有這兩位,為了討好上司,置法律于不顧,隨意的出人,貌似不應該是執法人員應有的作為吧?”房立威望向兩名警察,不冷不熱的語氣,令兩人直冒冷汗。
“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對于違規行為,一定會嚴肅認真處理。”張副局長點頭應答。
儼然一副領導訓話了,形勢比人強啊,此時就要放低姿態。
“話又說回來,我哥出人也是不對,但這家伙說話太侮辱人,就是讓你聽到,我估計都要出手了。”說來說去還是要為于雷開脫。
“說的是,那個…要不要先送醫院看看。”看到于雷鼻青臉腫的模樣,張副局長應該先關心一下。
房立威望向于雷,后者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那就不用了,他花了多少醫藥費,我們出了。”房立威做掏錢的動作。
“不用…”張副局長哪能還讓房立威掏錢啊,“他都是咎由自取。”
“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只是個小摩擦,大家都有吃虧,張副局長要對自己弟弟多做些教育,我們對下面的人也要加強一下管理。”劉隊適時的站出來說話了,看來他和張副局長的關系還算不錯,想做個和事佬,把這件事情揭過去。《純文字》
事情本來就不大,也就是個打架斗毆之類的,但兩名警察的參與讓事情變了性質,劉隊都站出來說話了,事情也就到這里結束了。
“那好,我們就先把我哥帶回去了。”
“好的,好的。”張副局長趕緊上來與房立威和董新偉握了握手,連市長都主動上前握手的人物,自己還端什么架子啊。
還握著于雷的手,賠禮道歉道:“真是對不起!”
于雷搖了搖頭,又讓房立威救了一次,給他感覺有點兒無所不能的意思,內心里對房立威還真是非常佩服。
開始往外走了,門口走進來一個女人,正是英子,穿著藍色的羽絨服,手里提著食盒,一臉焦急擔憂的模樣,眼睛紅腫,面容顯得很憔悴。看到房間內這么多人,關鍵是于雷正走向門口,并沒有戴著手銬,令她有些驚喜,臉上剛帶上點兒笑容。
“就是這個臭婊子惹的禍。”突然一聲極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不是那位張副局長敗家弟弟還有誰,一想到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就想把火都撒到她身上。
英子聽著馬上一怔,接著眼中有些濕潤,眼淚馬上快要掉下來了。
于雷沖上去就要踹人,但被近在咫尺反應快的英子死死的拉住了胳膊,于雷想甩開,但英子就是不放,食盒都掉到了地上。在這里再動手,不是罪加一等么。
“求你了,別動手!”英子帶著哭腔的乞求道。
房立威受不了了,這個女人對于雷的關心,根本就是完全的出于真心實意,剛想有動作。
耳光聲已經響起,張副局長都被氣爆了,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只會給自己惹麻煩,“我讓你嘴賤…”邊打邊罵。
“啊…別打了…”那個敗家弟弟連擋帶喊,“我不敢了!”又求饒了。
董新偉氣的躍躍欲試,但劉隊拍了拍房立威和他的肩膀,安慰一下。
英子看這情況,也知道于雷不會有什么事情,松開他,轉身就跑,還不停的用手抹著眼睛,就是淚奔啊。
“英子!”于雷趕緊追了上去。
房立威和董新偉要跟上了,和劉隊打了聲招呼,臨出門之前,房立威還放下了一句話,“但愿沒什么事情!”顯然有點兒威脅的意思,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他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某人。
張副局長聽了以后,打的更用力了。
兩人追出警局,發現于雷在較遠處公路旁拉住了英子。
英子想甩開于雷,但于雷立即把她摟進了懷里,掙扎著推他,想擺脫,但于雷根本不給她機會,緊緊的摟住不放。
英子似乎放棄了,雙手緊緊的摟著于雷的腰,趴在他的肩窩,不停的哭泣,非常委屈傷心。
兩人一瞧,沒他倆什么事兒了,坐回到車內,靜靜的看著遠處的兩人。
“哎!這還是個自尊心挺強的女人。”董新偉感嘆道。
“都是被逼無奈啊!”房立威當然指的是她所從事的行業,突然想起那句話,“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貌似也有道理。嫁給那樣的男人,女人就等于掉進了火坑。
于雷不停的安慰著,英子平靜了很多,也不知道英子說了什么,于雷突然變得有些激動,扳著她的肩膀,望著她的眼睛,不停的說著話。
英子又說了一句話,于雷當時就愣了。她看到他的反應,流著淚水擺脫于雷,跑向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走了。
于雷才反應過來,跑了幾步去追,但哪能追上。
董新偉立即啟動汽車,在他身邊停下,“上車!”
于雷匆忙的上車,董新偉開車向前追去。
“怎么了?她怎么突然自己跑了?”房立威回頭問道。
于雷雙手用力的抓著頭發,一副悲痛的模樣,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她說她得病了?”
“有病治病么,怎么還這反應呢?”房立威以為多大點兒事兒呢。
“艾…滋…病!”于雷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什么?”董新偉聽到一驚,立即踩了剎車。
房立威也沒想到會說出這么個病,車內陷入了寂靜,直到后邊有車按喇叭,董新偉才重新開車繼續前進,但英子所乘坐的那輛出租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沒有治療過這種病啊,房立威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果,因而也不敢隨意打包票,但還是勸道:“這也不一定就是治不好,前段時間還看過報道有例子治愈的。”
于雷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來對董新偉說道:“去英子家。”
董新偉繼續開車,反正都是這個方向,“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想法?”
“你都能照顧我妹妹一輩子,為什么我不能陪她走完最后的人生,就算傾家蕩產,我也要給她治病。”于雷說的斬釘截鐵,已經下定了決心,接著又加了一句,“我不會拖累父母和你們的。”
“好樣的,于哥!”房立威贊了一句。
“這說的是什么話,你還拿我們當親人嗎?”董新偉不滿的問道。
“我只是不想讓你們跟著著急。”于雷又低下了頭,用手用力的搓了搓臉,接著低下頭,似乎想到了英子的病就心痛。
“于哥,我們會資助你的。”房立威當然會去嘗試治療,但如果沒有效果,就要靠現代醫學了。
“就是,這個大財主都發話了,你可是跟他在賭場一起經歷過了,也知道他贏了多少錢,不用跟他客氣,很可能就能治愈呢。”董新偉也是說著樂觀的話。
于雷雙手支頭,擋住了臉,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沉默不語。
車內再次陷入了寂靜,兩人也不好再說什么,讓于雷靜下來想想,也許是好事兒。
車停在英子住所的樓下,董新偉回頭問道:“決定了?”
于雷抬起頭,重重的點了點,表情比較凝重,“我想回家好好跟父母談談,然后買個房子,和英子生活在一起,家里可能就要多靠你了。”最后是對董新偉說的,明顯帶著歉意。
“為什么不和他們生活在一起?日常生活并不能傳染。”
“為了方便吧,免得他們看到跟著著急上火。”于雷嘆了口氣,“還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受她呢。”
“哎!”董新偉跟著嘆氣,“大家都會理解的。”
“又沒有宣判死刑,別那么悲觀,樂觀一些。”房立威說道:“很可能會變得皆大歡喜呢。”如果自己的靈元真有效果,一定會出現盡如人意的局面。
“但愿吧,我先上去了,你們回去吧,跟家里說一聲,別說進警局的事情,只說我在…交女朋友。”顯然不想再讓家里人跟著操心。
“我們還是跟著上去看看吧。”房立威提議道,如果有機會,他是想試試靈元是否會起作用。當然具體的如何實施,他還沒有計劃,畢竟對這種病不是多了解,僅知道是種免疫缺陷疾病。并不像外傷表現的那么直觀,直接靈元輸入上去,就會起到立竿見影的作用,也許還需要做全身的梳理,那就要麻煩一些了。
雖然不確定,但他對靈元很自信,還是比較樂觀的,只要做了全身的梳理,他相信無論如何會取得一定的效果的,即使不痊愈,也能緩解吧,當然,他更傾向于痊愈,因為這就是靈元,無可替代的靈元!神奇的靈元!尤其是治療過蘇老師、曾老爺子和肖梅的病以后,他變得更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