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新睿通過電話,招了輛出租車,剛坐進車內,手機就響了,房立威立即說出目的地,接通了電話,“姨!”萱姨的電話。
“怎么才接通,和誰通話呢?”萱姨顯得有些急。
“曾新睿。”
“你現在有麻煩?”
“沒有啊。”
“我在電視上看到賭場里的人都被抓了,你現在在哪兒?”
“車上,正往家里趕呢,剛才我也看到抓人了。”
“那就好。”明顯聽到萱姨舒了口氣,“快點兒回來,我們都等你呢。”
“好。”房立威掛了電話,電視播放的還真快啊。
這時車內的收音機播報了,“本臺收到的(問天)夏日消息,今天在警方與軍方的共同努力下,破獲開設賭場大案,一舉搗毀地下大型帶有黑社會性質的賭場,當場擊斃包括主要負責人在內的近百名負隅頑抗的涉黑人員,抓獲涉賭人員近千人。據悉繳獲賭資以億元計,這也是目前為止,國內破獲的最大賭場案…”
“傳的還真快啊。”房立威嘟囔了一句。
“呵呵,這么大的案子,連軍隊和裝甲車都出動了,搞出這么大的動靜,怎么能傳的不快呢。”司機接話道。
“也是啊,竟然擊斃那么多人,看來那些人還真是厲害啊。”
“其實這里早就很有名了,各地慕名來的富豪有不少呢,那么大的賭場,不多找些看場子的,也鎮不住啊。但他們搞的太大了,無視政府,那不是找事兒么,靠山不可能永遠是那么牢靠的,這不終于被拿下了。”
“原來很多人都知道這個賭場的存在啊。”
“那是,這周圍的人哪有幾個不知道的啊,只不過沒人敢管罷了,聽說去年省里新換個大官,非常有魄力,懲治了一些貪官污吏,估計有人給他寫信了,這不開始對這里開刀了么。”司機說著自己的猜測。
“看來二伯父還是滿得民心的呢,關鍵是真為老百姓辦實事啊。”房立威聽著心里挺舒服,開口說道:“有這樣的好官員,我們的日子才會越過越好。”
“可不是,正經給老百姓辦了幾件大實事呢…”司機還真是念著林東升的好。
房立威笑呵呵的靜靜的聽著,這就是老爺子的二兒子。
“這賭場可就坑人了,還放高利貸,人家輸了就輸了吧,你還給放什么高利貸啊,那不是讓人家雪上加霜么,聽說不少都家破人亡的,簡直是禍害人。不過那些沒臉沒皮的賭徒,也不值得可憐,只是最遭殃的是他們的家人啊!所以,這次的行動是大快人心啊。”司機又說回了賭場。
“說的對啊!”房立威感慨道,于雷就是個例子,“家人跟著受苦,讓人真的無法接受。”
“小賭倒是沒什么,也不傷身,大家就是娛樂下,像我家樓下就有個小麻將館,只有四張桌,每天從早到晚的有局子。”
“沒人管嗎?”
“誰管啊?剛有人打電話報警,他們就鎖門消失了。”
“呵呵,還是有人通風報信啊。”
“是啊,不過就是小玩兒,塊八毛的,根本就沒多大的輸贏,大家就是閑著沒事兒的時候去娛樂下,根本就不會傷筋動骨的,我偶爾還去摸幾把呢。”
“嗯,這倒是可以接受,小賭怡情么,尤其是自己家里玩玩,挺好的。”
“別提了,有些閑著沒事兒吃飽撐的民警,真正的賭局他不去抓,就抓其他家里人玩兒的,那才叫可惡呢。”
“額?還有這樣的人?”房立威還第一次聽說,如果自己家里突然闖進來這么個人,看到桌子上的錢,會是什么情景?
“是啊,大事不敢管,就欺負欺負沒門路的小老百姓,無非就是想罰點款,賺點外塊。”
“輸贏反正都是自己家的錢,又沒有傷害到任何人,竟然還有這么撈外塊的,真是可惡啊。”房立威也顯得憤憤不平。
“要不怎么說,什么樣的人都有呢。”
和司機聊了一路,倒是挺有趣的,下車的時候掏出一百元,“謝謝師傅,不用找了。”
“謝了啊!”司機倒是挺爽快,直接收下了。
房立威早就發現了董新偉在大門口等他呢,下車笑道:“大哥,你怎么出來了?”
“還不是擔心你小子。”董新偉沒好氣的說道,接過房立威手里的大箱子,挺重,馬上就明白是什么了,也不說話,拉著他就進院子,“把大門鎖上。”
房立威依言鎖好大門。
“是不是錢?”
房立威點頭,嬉笑道:“嘿嘿!贏的,見者有份,都給你了,大哥。”
“我靠,你都要成了善財童子了,這么重,怎么也要有個五六十斤,應該超過二百萬了吧。”董新偉顛了顛箱子估量著。
似乎聽到了說話聲,房門開了,萱姨看著房立威,“快進來。”
不理大舅哥了,得意洋洋的跑進去,小佳佳自然是又要撲上來,但被萱姨抱住了,“讓爸爸換衣服洗手去。”
房立威二話不說,脫掉外套,跑進廚房洗手,還洗了把臉,進到客廳就把佳佳抱了起來,小家伙果然在他臉上親了兩口。
董新偉已經把皮箱打開了,依然全是錢,大家都看著他。
“你都讓大家擔心死了。”曾馨菲有些埋怨道。
“嘿嘿!抓的是賭場的人,又不是抓我。”房立威坐到萱姨和曾馨菲的中間。
“剛才播報上說當時打死不少人呢。”
“確實是,那里面的人真是悍匪啊,都有槍,和軍人交火了,但明顯不是對手,對了,就是曾新睿帶的隊,沒有死亡的,直接就把他們全殲了,還真挺厲害的呢。”
“那是,正經的部隊戰斗力強悍著呢,豈是那些游兵散勇能比的。”董新偉就是當兵出身,當然了解情況,這也是他的驕傲,接著疑惑的說道:“是他把你放回來的?”
“不是,他們包圍賭場的時候,我都已經出來了,親眼在外邊看著他們戰斗呢。”
“這么說你還挺幸運的。”
“嗯,剛好和他們打完牌。”
“以后可不能去那種地方了。”肖梅有些后怕的提醒房立威。
“呵呵,就是想去也不可能,全都查封了。”
“我是說賭場。”
“哦,如果不是為了贏他們的錢,我肯定不會去的,關鍵是碰到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不贏他們心里不舒服。”一想到他們當著自己的面對萱姨和曾馨菲YY,說著下流的話,他就非常不爽,尤其是那個王老板和寶玉。
“這孩子,又瞎說話,你能保證一定贏啊?”肖梅埋怨道。
“媽,聽他的口氣就又贏了。”董新偉接過話,“你看看這一箱子錢,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昨天不是留在那里一千萬嗎。”如果按這么算的話,貌似房立威輸了。
“贏多少?”萱姨抱著房立威的胳膊問道,她肯定相信會贏。
“沒算呢,支票在我衣服兜里,要放到一起加一下。”房立威站起來要去取。
萱姨直接過去,把他兜里的支票都掏了出來,和曾馨菲一起數上了。
“我幫你們數。”董新偉來了精神頭。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我靠,十六億三千萬!”董新偉驚呼道。
除了曾馨菲和萱姨,都愣住了,就連小佳佳也被舅舅的驚呼嚇了一跳,不明情況,還抱緊了房立威的脖子。
“你小點聲,把孩子都嚇著了。”于紅反應過來拍打了一下董新偉。
“呵呵,別怕,舅舅高興。”董新偉沖著佳佳露出個笑臉。
“你怎么贏的這么多啊?董舒文皺眉問道,貌似心里不太踏實。
“梭哈,運氣超好,不停的梭哈,不停的贏。”說的簡單之極,“不過,這些支票還不知道會不會失效呢。”
“什么意思?”
“如果他們都知道賭場被搗毀了,還會承認這筆賬嗎?”
“對啊,沒有任何的合同保障,確實是不好說了。”曾馨菲點頭道。
“那怎么辦?這么多錢就真的變成白紙一張不成?”董新偉著急了。
“這也許是好事兒。”董舒文倒是很看的開。
“錢都沒了,又成了好事兒了?”
“賭場都被徹底的摧毀,如果錢進賬了,說不定會引來麻煩啊。”
“應該不會,曾新睿說,就是為了搗毀賭場,當事人都被擊斃了,賬房徹底的摧毀,而且賭場老板是國外人,根本就無從查起,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房立威解釋道。
“這些支票都是正規公司的印章,應該沒什么問題。”曾馨菲再翻看了下支票開口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董舒文還是非常謹慎的。
“呵呵,能不能入賬都不好說呢,其他三人的支票肯定沒問題,他們都是大老板,唯一的就是賭場給的支票,不過也應該沒事兒,就像我姐說的,那家公司好像和賭場沒什么關系,確實是正規的。”房立威覺得無所謂。
“不行,煮熟的鴨子怎么能讓他飛了呢。”董新偉看著手上的支票,這可是十六億,不是十六塊。
房立威苦笑道:“但現在主動權不在我們手里,他們想賴賬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雖然寫的是貨款,但畢竟沒有合同關系存在,不受法律保護啊。”
大家聽著都點頭。
“那怎么辦?”董新偉顯然不甘心。
“就當沒有過這些錢了。”董舒文好像根本不希望這些錢存在似的。
董新偉馬上搖頭。
“只有期盼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們就把支票的錢入戶。”
“但現在銀行早都下班了。”
“呵呵,所以說就要看他們是否能夠知曉賭場的事情了,如果不知道,或者忘記了這件事情,或者人品還可以的話,沒準我們就能鉆了空子。”
“糾正一下,不是我們鉆空子,是他們能不能發現,然后鉆空子的事情。”
“不管怎么樣,明天早上我們早點起來,銀行上班之前就到那里,爭取盡可能的辦上。”董新偉對房立威說道:“明天早上早點兒起來啊,別等我去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