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時間不長,肖梅和董舒文帶上錢,去了于家。
“嘣!”零星的聽到幾聲放鞭炮的聲音。
佳佳立即抬頭望向房立威,不用想,這是要出去玩兒了。一天都在打麻將,疏忽了小家伙,當然要答應。
房立威帶著煙花和包裹的嚴實的佳佳,曾馨菲和萱姨也跟著出去,把空間留給董新偉小兩口了。
董新偉得意的在于紅的臉上親了一下,于紅略顯嬌羞的趴到他的懷里,這家伙抱起她就跑進了他們的房間,關緊了門,還沒忘了反鎖。
三人在院子里陪著佳佳放煙花,小家伙甭提多開心了,晚上放起五彩繽紛的禮花,確實是非常的漂亮,就連房立威他們三個大人都玩兒的興致頗高,不知不覺把房立威買的那點兒煙花燃放了個干凈。
似乎沒有盡興,房立威讓幾人進房間暖和等著,跑出去找那個擺攤賣鞭炮的。但是大晚上的,上哪兒找去啊,去超市問問有沒有賣的,結果令他很失望,超市里是禁止賣鞭炮的。
但家里老婆和孩子等著呢,不能讓她們掃興啊,怎么辦?難道要跑趟市里?以自己的腿速,倒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在他猶豫的功夫,超市的老板告訴他,如果多買的話,可以去那位擺攤賣鞭炮的家里。
房立威立即問住哪兒,還真不遠,普通速度三分鐘就到了,獨門獨院,房立威迫不及待的剛想敲門,門開了,走出一人,差點兒敲到人家身上。
出來的是名男子,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狠辣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房立威。
“這里是賣鞭炮的吧?”房立威看到對方的眼神有些不爽,但自己是買東西的,不是來找事兒的,所以還是客氣的問道。
那人沒有搭理房立威,直接走了出去,后邊接著跟出兩名男子,都帶著厚厚的圍巾,看到房立威都顯得有點兒警惕。最后又出來一位房立威終于認識了,就是那天賣煙花的攤主。
借著院內昏暗的燈光,那人也認出了房立威,畢竟這廝買的也不少,攤主還記得他,“呵呵,小兄弟是來買煙花嗎?”
“是啊,前天買的都燃放沒了,好容易才打聽到你這里呢。”
“呵呵,那好,你跟我進來吧。”說著轉身向里走去。
而那三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房立威跟著攤主進到倉庫似的房間里,攤主把桌子上的皮箱小心的放到了床下,房立威好奇的透視一下,看看箱子里裝的什么,搞的這么神秘,不會是滿箱子的錢吧?
看完以后,嚇了他一跳,“我靠,里面竟然是槍!”
其實確切的說是自制的土槍,不禁看了幾眼老板,這家伙人才啊,這種東西都敢造?不過也許是人家的興趣呢,只是愛好而已,不用來犯罪,似乎也沒什么。
但他突然想到了剛出去的那三人,不會是來買這東西的吧?還真是有可能啊,房立威不禁皺了皺眉。如果是買這玩意,他們要干什么?
“看看這些,想買哪個?”攤主指著架子上擺放的各式煙花爆竹問道。
房立威被打斷了思緒,也不想多想了,還是趕緊買完回家吧。買了大小不一的煙花,小的裝袋,大的直接抱著,最后一算賬,真是不便宜啊,花了上千塊,不過都無所謂,就當是那位袁自強贊助的么。或者就像董新偉說的,自己少點幾次炮,就都出來了。
興奮的抱著一堆煙花回到家,把土槍的事兒忘到了腦后,不忘又能怎樣?
把老婆孩子叫出來繼續玩兒,直到于父和于母回來了,他們才罷休。
“真過癮!”房立威把佳佳抱了起來。
“真過癮啊!”小家伙又學上了,玩兒的最爽快的就數她了。
“錢也遭罪啊!”曾馨菲無奈的說道。
“呵呵,咱們高興,值了。”
“過次年,孩子就圖個喜慶,不要想那么多。”萱姨挎著曾馨菲的胳膊走進了房間。
肖梅和董舒文坐到沙發上,興奮的說道:“已經都定下來了。”
于紅緊緊的握住了董新偉的手,雖然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真正的聽到的時候,還是免不了有些激動。
“剛開始他們說什么也不要錢啊,我們好說歹說的才接受。”
這也正常,他們不光覺得對不起女兒,還對董新偉有些愧疚,當年若是早些同意,哪會讓他失去那么好的工作,以及后來所遭受的那些痛苦呢。
何況于雷的回歸,還欠下董家不少錢,因而他們壓根就沒打算收什么彩禮錢,那十萬還準備取出來給送過來呢。
“我們也商量好了,婚禮等到小紅的身體恢復一些以后再補辦。”
“如果等得及,就等我們放暑假吧,如果等不及,那就五一,反正要我們有時間的時候。”萱姨建議道。
“呵呵,證都領了,我們還有什么等不及的。”董新偉握著于紅的手。
于紅點頭道:“肯定要等你們有時間,否則我們就會一直等,不著急。”這話誠意十足了,也顯示了對他們的重視。
必須重視,她和董新偉能平安無事,并能最終實現夢想的走到了一起,完全是他們的功勞,自己家里能夠度過危機,全是他們起的作用。當然這之中還有董父和董母的領導有方,這不需多說,畢竟將來是自己公公和婆婆,必然會孝順他們。而妹妹和這位妹夫,卻是讓她有種無從報答的感覺。
以后就是一家人,說什么都顯得外道了,只能盡自己的努力,為這個家多做點兒貢獻吧。
“呵呵,嫂子這話我愛聽。”萱姨笑著挨著肖梅坐下。
“瞧把你得意的。”肖梅滿面笑容的點著萱姨的額頭,她自己心里都樂開了花了,還說萱姨呢,兒子的終身大事就要解決了,兒媳婦是自己最滿意的那個。女兒雖然還有些遙遙無期的感覺,畢竟房立威只是高中,離真正的走入社會還有些遠,但從兩人的狀態來看,全是女兒做主,未來的女婿看著歲數不大,卻也是無可挑剔,值得期待啊。
這一家多幸福啊!想想都偷著樂。
董舒文一直笑瞇瞇的吸著煙,也不開口說話,但那心情不用多說,爽透了。
“我們去的時候,于雷沒有在家。”肖梅說道。
這話一說出來,大家全愣了,顯然預感有些不好,這家伙休息好了兩天半,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又開始故態重演?
不怪會這么想,關鍵是給人的印象實在是不怎么樣。
于紅有點兒緊張,用力的抓著董新偉的手,一個是擔心于雷,更擔心他給家里帶來的傷害,因為遭殃的首當其沖的就是父母。
看著幾人有些愁容的樣子,董舒文笑著說道:“別擔心,也是好現象,他工作了。”
嗯?這同樣令大家感到驚奇啊,他能工作倒是令人感到高興的事情,畢竟繼續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確實是非常值得期待的。但有哪個公司能這么快的招收他呢?
“昨天我們去還沒有工作呢,怎么這么快就找到了?具體什么工作?”董新偉問道。
于紅松了口氣,頗為急切的望著董舒文和肖梅,等待著答案。
“保安,在洗浴中心做保安工作。”
董新偉和于紅互相看了看,于紅說道:“讓我哥鍛煉鍛煉也挺好的。”
“關鍵是怕他受了什么打擊,再產生什么變故。”董新偉擔心的說道。
他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一天顧客那么多,什么人都有,挑三揀四,他以前哪受過什么苦啊,能熬下來么?
“多經歷些歷練,也是好事兒。”董舒文覺得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房立威倒不是多悲觀,也沒多樂觀,反正就是靜觀其變吧。
又聊了一會兒,肖梅讓大家早些休息,因為明天是小年了,早點兒起來。
回到他們住的房子,萱姨和曾馨菲一起給佳佳洗了澡,然后就帶著佳佳去睡覺了,根本就不給房立威機會。
明天要早起,顯然又不能有點兒什么實際行動了,萱姨和曾馨菲肯定是不能同意的。
洗漱過以后,躺在床上給幾位女友都打了電話,告訴她們自己有多想念。又給鐵哥們杜健去了個電話,問下近況,這家伙現在竟然還在苦讀呢,精神可嘉啊,而且自我感覺也非常之良好,直說自己重點大學沒問題。
臘月二十三早上七點多,就已經起床收拾好,連佳佳都被叫醒了,只是哈欠連天的,還沒睡醒呢。
確實像董舒文所說的那樣,只是供了點兒東西,并沒有什么灶王爺的畫像,之前也一直沒有見過,真的只是意思意思。
擺著酒,糖果,還有年糕等,房立威還聽了萱姨的解釋,說灶王爺要去天庭向玉皇大帝稟報一家人的善惡,給他吃年糕,就希望能黏住他的嘴,不說壞話,吃糖果就是讓他的嘴巴變甜,專門說好話。
房立威一聽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明顯是神話故事一樣。
而祭灶要在晚上,燒香叩頭的,把舊的灶神像揭下來燒掉,就是送灶王爺上天了。
怪不得董舒文說就是個習俗,這些說辭確實是太離譜了,現在信的人應該不多了吧。
他是聽說過灶王爺,但沒聽說過這些事情,更別提見到人去做了,萱姨家也僅是供下做個樣子,根本不會有什么后續行為。
而且肖梅和于紅早就起來,餃子餡和面都和好,萱姨和曾馨菲正好過來幫著包,就連董舒文和董新偉都幫著搟餃子皮,只有房立威和佳佳成了閑人,但佳佳一看大家這么熱鬧,她也來勁兒了,非得湊合到近前,也獲得了一塊面,自己在那兒揉啊按的玩兒的似乎挺過癮。
房立威看了一會兒,雖然不會搟皮,但可以學啊,天賦在那兒擺著呢,接過董舒文的搟面杖,比較小心的搟了兩個皮,不是薄了就是厚了,再不就是非常的不規則,惹來幾個女人的笑聲,但接下來就一路順暢了,而且速度超快,協調能力和速度在那兒擺著呢,慢慢的都可以同時搟幾個皮了,當然引來了驚呼和贊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