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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追債上門

  肖梅打開門,看到回來的幾人,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們要晚些時間回來呢。”

  “車定好了,買點兒東西就回來了,大冬天的也沒什么好逛的。”萱姨說道,“媽,給你和我爸買了件羽絨服,回去試試。”

  “這孩子,怎么又買衣服了,不是已經買那么多了么。”肖梅埋怨上了。

  “那些幾乎都是夏天和春秋的。”萱姨推著老媽就往屋里走。

  董新偉小跑幾步,追了上去,“媽,家里沒什么事兒吧?”

  “沒事兒啊。”肖梅有些詫異,接著就明白了兒子的意思,“小紅家里還沒有消息傳來。”

  “哦!”董新偉放心的點了點頭,先跑了進去。

  進到客廳,肖梅就問道:“你們沒吃飯呢吧?”

  “是啊,餓著肚子呢。”萱姨把手里拎著的兩個袋放到了地上,從里面拿出羽絨服,對坐在沙發上笑著看他們的董舒文說道:“爸,把煙掐了,試試合身么。”

  “我不是有羽絨服么,而且是去年你剛給買的。”

  “換著穿么。”萱姨還是非常孝順的。

  “我去給你們熱飯,我們都吃完了。”肖梅說著走向廚房。

  房立威看看時間,都下午兩點多了,夠晚的了,是餓著肚子呢,期間只給小佳佳買了點兒吃的,他們是沒吃。

  進廚房洗了把手,又幫著小家伙洗了洗,抓起早上剩的包子就咬了一大口。

  曾馨菲看到了,上去就給搶了下來,嗔怪道:“涼的。”

  肖梅正切著他們買回來的醬牛肉,遞給房立威一塊,“看把你餓的,你們倒是先在外邊吃點啊。”

  房立威嬉笑著接過,咬了一口,嚼了一會兒,“嗯,好吃,就是稍微咸了點兒。”說著放到了小家伙的嘴邊。

  “嗯,好吃,就是有點兒咸。”小家伙又學上房立威了。

  “呵呵,佳佳像小威一樣一樣的。”肖梅聽著笑道。

  “是啊,一個大小孩,一個小小孩。”曾馨菲還沖著房立威俏皮的擠了下眼睛。

  房立威趁肖梅背對著他們切牛肉,悄悄的在曾馨菲挺翹的臀部上捏了一下。雖然隔著挺厚的,但豐滿的臀部還是給了他不小的刺激。

  曾馨菲佯怒的瞪了他一眼,“去,帶著佳佳出去玩兒,別在這里礙事兒。”說著就去推房立威。

  “咣咣咣…”

  大門又被敲響了,這聲音可夠大的,廚房的門還關著呢,都聽的這么清楚,小家伙初始聽到都嚇了一哆嗦。

  房立威馬上把她抱了起來,不停的摸著她的頭,怕嚇著,皺著眉頭氣道:“這是誰啊?”

  打開廚房門,想去看看。

  “應該是發生大事兒了,要不然不能敲這么大聲音。”肖梅擔心的跟了出來。

  萱姨和董舒文已經出去開門了,董新偉也來到了客廳,剛才帶著于紅回去試穿買的大衣和羊毛衫呢。

  “大哥,你別出去了,我出去看看。”房立威把佳佳交給曾馨菲。

  他已經透視看了,還是于母,肯定她家里又出事兒了。

  等他跑出來的時候,萱姨正好把大門打開,于母焦急的哭喊道:“小偉呢?快去我家吧,來了好多人,老頭子要吃虧啊。”

  房立威不敢怠慢,迅速沖了出去,跑到于家,只見院子里站著十多個人,有男有女,吵吵嚷嚷的,似乎想進門,于父正拿著把鐵鍬堵在房門口,顯然是不讓進了。

  有兩個男子已經抓住了他手里的鐵鍬,還有一個上去扭于父的胳膊,似乎是想制住他。

  房立威想都沒想就沖進去,一腳把抓著于父胳膊的那名男子踹了出去,接著連踢兩腳,那兩名想搶鐵鍬的人,接連倒退好幾步,被后面的人扶住,才算是站定。

  房立威也看清這些人,不是于父之前形容的那些兇神惡煞般的人物,全是普通人,甚至還有女人,因而也沒想著傷人。

  “你怎么打人呢?”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質問上了。

  “閉嘴!”房立威大喝一聲,“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想抄家啊。”

  “我們是來要賬的。”有人喊道。

  “于雷欠我錢。”

  房立威皺眉,怎么還是要賬的,這敗類欠了多少錢啊?望向于父,正氣的面紅耳赤的,雙手支著鐵鍬,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有這敗類兒子,老兩口早晚要被活活的氣死啊。

  “你們說欠錢就欠錢啊?空口無憑,我還說你們是來鬧事兒的呢。”房立威大喊道。

  “誰說我們沒有證據。”

  “你看清楚了。”

  房立威發現每人都掏出一張紙,想去接過看清楚,但人家不給他,只是讓他湊近看看,還防著怕他搶去。

  可不就是欠條么,白紙黑字寫著呢,簽字畫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于雷寫的字。欠的倒是不多,接連看了幾個,多數都是三兩千的,最多的一萬二。但人數多啊,這十幾個人加在一起,怎么也有個幾萬吧。

  “大爺,這是于雷簽的字的嗎?”房立威轉頭問于父。

  于父早就看過了,確真無誤,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就是真的了,“他怎么欠你們的?”

  這些人支支吾吾,房立威一看,估計又是欠下的賭債,只不過這些都是小額的而已。既然是賭債就應該不受法律的保護,可以不還。

  “當然是借的了。”有人喊了一嗓子。

  “借的?”房立威冷笑一聲,“你們敢借他錢?那就應該找他要去,來這里干什么?”

  “我們找不到他,當然要來這里,子債父償,天經地義。”

  “你不懂法,就別瞎說,于雷都多大歲數了,還子債父償?你們應該去他家里,而不是來這里鬧事兒。”房立威怒喝道。

  “他家里現在是一干二凈,老婆把稍微值點錢的統統賣光,連房子都沒了,還家呢,早跟別人跑了,我們上哪兒找他家去。”有人憤憤不平的說道。

  還有這情況?真沒聽說啊。

  董舒文和萱姨從外面走了進來,房立威趕緊把萱姨拉到自己身后,防止這些人狗急了跳墻,再對女人動手。

  董舒文挨個的看了欠條,確認都屬實,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豈不是成了無底洞了么,填都填不完了。

  “你們找于雷去吧,我們老兩口沒錢給你們。”于母扶著于父哭訴道。

  “今天拿不到錢,我們就不走了。”

  “對,必須拿到錢。”這些人是打定了主意的。

  “你們還耍上賴了啊,信不信我報警。”房立威喝道。

  “報警就報警,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正好把于雷抓出來,也省著我們找不到他。”人家根本不怕。

  于父立即喊道:“我們沒錢,容我們一些時日。”他當然不敢報警,于雷還在人家手里呢,這要是報警,把人逼急了,說不定連命都不保了。那二十萬還是留著救命的呢,銀行里是有十萬,但那是還董家的錢,怎么也不可能錢都讓董家出了。

  “沒錢我們就搬東西。”有人喊了一句,馬上就有人響應。

  “對,我們先搬點兒東西當利息。”

  他,還利息?是不是都想當成高利貸了。

  “我看你們誰敢拿這里一樣兒東西。”房立威搶過于父手里的鐵鍬。

  “咔嚓!”

  把院中一個大圓木墩給劈個整齊的兩半,還真起到了震懾的作用,院子里立馬靜了下來。大家都面面相覷,沒敢言語,萬一把這位惹急了,在自己的腦袋上來一下,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房立威仔細看了看手里的鐵鍬,這鍬把還挺結實的,竟然沒折。

  “走,咱們報警,去法院起訴。”站在靠后的一人喊道。

  大家一聽,再看看有些兇狠的房立威,馬上響應道:“對,報警去。”呼啦啦的都要往外走。

  于父和于母都急了,慌忙跑到門口,把大門堵住。

  好么,剛才是不想讓人進去,現在是不想讓人走了。

  于父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們搬東西吧。”被逼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那些人回頭又看看房立威手里的鐵鍬,這人拿著和在于父手里相比,可明顯不同了,沒人敢上去搶,也沒人敢繞過他進屋。

  董舒文嘆了口氣,小聲對萱姨說道:“回家取錢去吧,不到六萬塊錢。”

  顯然這是要替還錢了,不然這些人搬完東西,過后還是來要錢,老兩口永無寧日啊。

  但就沒有想過,如果于雷回來以后,聽說所有的錢都被還上了,會不會更變本加厲的禍害呢?

  關鍵是現在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讓老兩口暫時的度過難關再說吧,別再氣出個好歹。

  萱姨拉了房立威一下。

  房立威會意的把鐵鍬往旁邊一扔,“你們一個一個的進屋,把欠條都準備好,還你們錢。”

  那些人起初一愣,沒想到這么快服軟了,接著露出了笑容,給錢最好不過,來這里最終不還是要錢么,誰能看上他家里那點兒破東西啊,這么多人也分不過來啊。

  董舒文過去把于父和于母拉進了屋內。

  “我丑話說在前頭,以后還有誰敢借錢給于雷,再上門追債,這木墩就是榜樣。”說的狠呆呆的,臉上露出了兇相,不過配上他那帥氣的臉,還真是不夠嚇人。

  但這些人還是有點兒打怵,畢竟兩半的木墩在那里擺著呢。

  “放心,以后誰還敢借他錢啊。”

  “就是…”紛紛附和。

  哪是借的錢啊,這里誰敢借錢給那敗家子,嫌錢多了給他打水漂玩兒?都是賭桌上欠的,但白紙黑字列了字據,在不承認是賭債的情況下,那就有了法律效應。

  賭債本來就是非法債務,所以寫下的欠條是不受法律保護的,但關鍵是過后誰承認是賭博欠下的錢啊,這些人當然都會說成是借的。

  找賭博的證據?這么多人做證明呢,又不是欠的一家,這也是很無奈的事情。

  當然如果不是為了于家老兩口身體著想,房立威肯定要弄個明白,但只是幾萬塊,再把老兩口鬧的一病不起的,劃不來了。

  “先等等,過會兒叫你們,再進來。”房立威說完,拉著萱姨進屋,并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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