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去摸錢,頭馬上不點了,眼睛瞇了起來,包裹的嚴實,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光頭能判斷出來這家伙變得怒了。
房立威沖著光頭大喝道:“這就是你說的錢?竟敢糊弄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光頭不明所以,“這…這確實是錢啊。”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呢。”房立威把箱子遞到光頭面前。
光頭慌忙的接過,確實是錢啊,但仔細一瞧,明顯不對了,立即用手去拿,上面就鋪了一層的錢,下面全是白紙,他有些慌了,扔下這個箱子,趴到床下,把另一個箱子也拿了出來,剛想打開,被房立威搶了過去。
房立威打開箱子,看了幾眼,接著又遞給光頭,冷笑著說道:“哼!不知道是你被玩兒了,還是你想玩兒我。”
光頭拿過來一看,表面依然是一層錢,下面全是白紙,難以置信的嘟囔道:“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又抬頭望向房立威,不應該是他倒的鬼,不說這么短的時間不可能,就是他想耍手段,也沒地方放這么多的錢啊。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雇主?不能,當時拿錢的時候都看清楚了,而且回來大家還把錢拿出來慶祝呢。況且這里的錢多數是他們以前獲得的,這次收到的錢只占一小部分。
他禁不住把目光投向了地上躺著的兩位,明顯是開始懷疑他們了,眼中不禁迸發出憤怒。
顯然是房立威搗的鬼,空間里有不少白紙,是平時買的,隨時拿出來做個紀錄或者學習的時候演算用的,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房立威注意到光頭的反應,禁不住好笑,看來要起內訌啊。
果然,光頭走到兩人跟前,連踢帶踹的。刀疤先醒了,爬起來疑惑的看了眼光頭,又看到房立威,馬上如臨大敵的戒備著。
“你說這錢是怎么回事兒?”光頭急著問他。
“什么怎么回事兒?”刀疤一頭霧水,沒鬧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光頭氣憤的拿起箱子,翻開上面的錢,“你看看?”
刀疤一看,趕緊用手翻`弄幾遍,“怎么會這樣?明明都是錢的,怎么變成紙了?”
“你問我,我還問你呢?”光頭喊道。
“大哥,你什么意思?不會懷疑是我吧?”刀疤說話的同時,望向了房立威。
“你看我干什么?”房立威喝問。
刀疤臉上的肌肉抽動幾下,沒敢動。
“剛才我們一起發現的,這兩個箱子里只擺了一層錢。”
刀疤皺著眉頭想了想,轉向地面上的瘦猴,“是不是他干的?昨天咱們兩個可都出門了,就留下他一個人在家。”
光頭瞪大了眼睛看著瘦猴,雖然沒有說話,但那陰狠的眼神說明他也覺得非常有可能。
“他之前可是干過一回這事兒。”刀疤繼續補充道。
房立威一聽,還有這種事情呢?哈哈,真是天助哥們拿這些錢呢,原來還想著要不要做為證據呢,現在倒好,弄成他們有人私吞,豈不是更好。暗暗得意中。
光頭點了點頭,走上去惡狠狠的踹瘦猴。
“啊…”瘦猴慘叫著醒了,發現眼前的情景,有些急了,“老大,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還好意思問?”光頭大喝,用手指著皮箱。
瘦猴看了一會兒,也像刀疤一樣上去翻了翻,驚訝的說道:“不可能啊!”
“裝,你繼續裝!”刀疤冷笑著,一臉的鄙夷。
“你們懷疑我把錢拿走了?”瘦猴很快就想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還有別的可能嗎?”光頭語氣極冷。
瘦猴指向房立威,“怎么不可能,這還有一個外人呢。”顯然是說房立威拿了這筆錢。
“我一直是清醒的,他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光頭這是為房立威作證呢。
“不可能沒的,我們再找找。”瘦猴馬上提議道,他首先就鉆到了床底下翻去了。
光頭和刀疤互看了一眼,也開始在房間里翻騰。
房立威一直抱著膀子冷眼旁觀,似乎在等著他們把錢找出來。
房間翻了個遍,結果可想而知,根本就什么也找不到,倒讓房立威發現他們藏了不少管制的刀具繩索之類的。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刀疤怒向瘦猴。
“這也不能證明就是我拿的啊,我他嗎的還懷疑是你拿的呢。”瘦猴惡語相向。
“你奶奶的,不是你拿的,還能是誰?”刀疤似乎就認定是他了,“昨天我和大哥都出門了,就你一個人在家,而其他的時間就沒有單獨留人在家的時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我昨天一天都沒有出過門。”瘦猴喊道,被自己人冤枉,也是非常的氣憤。
“就他嗎的你有前科,當初我們做的第二筆買賣,錢就是經你手的,結果你回來說錢丟了,我和大哥還都相信了,現在想想,真他娘的幼稚,難道你還想再私吞一次?”
瘦猴被兩人盯著,揭了瘡疤,眼神開始有些躲閃了,但嘴上還是硬氣的說道:“本來就是丟了,我坐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包就沒了。”
“去你嗎的,說不定跑到哪個女人家里,給人家替你藏著了吧。”
“你別血口噴人。”
“上次的錢也不多,只有二十萬,為了不破壞我們的兄弟感情,也沒有多說什么。但這次的數額就不是少的了,況且我們將來跑路要全指望這筆錢呢,我希望你不要讓兄弟寒心。”光頭冷著臉說道。
“老大,你也懷疑我?”
“你敢說上次的錢不是你私吞的?”光頭突然大喝道。
瘦猴嚇了一跳,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哈哈,真有過前科啊!”房立威暗爽,“這錢哥們要拿的神不知鬼不覺了。”
“哎!可悲啊!竟然干出這種事情,像我多好,獨來獨往,根本就不用擔心有人背后搗鬼。”這廝說起了風涼話,“到底能不能拿出錢來,我等的可不耐煩了。”房立威又風sāo的擺弄起手槍。
“去你嗎的。”瘦猴聽到房立威的話,本來心里被揭了老底就不爽,再加上這次被人冤枉,把怒火都撒向了房立威,怒罵著向他沖了過來。
光頭和刀疤快速的對望,緊接著也動手了。
再怎么說人家是內部矛盾,但房立威這個外人,必須先解決了,否則自己這些人后果不好預料,剛才是沒有把握,現在瘦猴打前站了,他們不能再猶豫。
房立威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給他們機會,先一腳把瘦猴踹飛,接著躲開刀疤的攻擊。
“砰!”
光頭的手槍已經開火了,沒有擊中房立威,但正好打中了房立威身后不遠處的剛撞到墻面上的瘦猴的額頭,一槍斃命。
這下可好,徹底來個死無對證。
光頭開完槍就愣住了,房立威不能再給他機會,手掌砍在他的手腕上,槍掉到了地面,接著一拳搗在了他的肚子上。光頭痛苦的捂著肚子。
房立威轉身一腳又踹在刀疤的胸口,兩人都暫時失去了戰斗力。
拿起他們準備的繩索,把兩人結結實實的捆在一起,扔到床上。
“竟然還敢反抗,既然沒錢,本來想仁慈把你們直接解決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房立威輕笑著,拍了拍手。
雖然不知道他改變的主意是什么,但應該比死強不了多少。
“你…你放過我們,我們會給你錢。”光頭開口道。
“有錢?不是都被他私吞了嗎?”房立威好奇的問道。
“大哥,你怎么把他打死了?那些錢現在想要都要不回來了。”都這時候了,刀疤還惦記那錢呢。
“我哪是故意的啊?”
“別廢話,錢在哪?”
“在銀行。”
房立威聽著翻白眼,說了等于白說,哥們可能去銀行取他們的錢么,那不是自找麻煩么。
似乎看出來房立威的意思,“用假名開戶的。”
“有多少錢?”
“六百萬。”
“嗯?是不少啊,看來你們做的那些喪良心的事兒,得到的報酬也挺多的么。”
“你放過我們,這錢就是你的了。”
“好吧,我不殺你們,拿卡來,還有密碼。”房立威伸手要上了。
兩人正被捆的結實,怎么可能拿的出來啊。
“你先保證不殺我們。”
“不是說過了么,我這人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
光頭想了想,“卡在我的衣兜里。”
房立威從他的兜里掏出錢包,把那張銀行卡取了出來,還有那個假名的身份證。
“密碼。”
“你…”光頭有些猶豫。
“你們還有選擇的余地么,我說話算話。”房立威又保證了一遍。
光頭確實是別無選擇,無奈講出了密碼。
房立威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是國家特事處理局的工作人員。”
光頭和刀疤聽著一愣,國家有這個單位么,不了解,但不管怎樣,他是公家的工作人員。
房立威也是隨口瞎編,反正就是糊弄他們。
“你…你說放過我們的。”
“那只代表我個人的意見,我肯定是不會殺你們的,但必須把你們交給公安機關來處理。”
“你…”
“你們還是戴罪立功吧,這些錢就是你們上交國家的,再加上交代你們犯罪的事實,沒準會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
兩人如霜打的茄子,徹底的蔫了,還真把房立威當成了公家的人。
也是啊,面對這些錢不動心,要上繳國家,還真有可能呢。
房立威拿起他們的手機,出了房間,把門關嚴,打起了電話。過會兒又回到房間里,把他們的手機和銀行卡都放到了桌面上,還從箱子里拿出一張白紙,記下銀行卡密碼,和銀行卡放在一起。
再看一眼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兩人,“還是堂堂正正做人的好,想想你們為了錢而殺過的人,他們是不是很無辜。”
也不管這話是不是對牛彈琴了,說完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