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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車禍

  就在他打開網吧門,準備進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及其刺耳的急剎車聲傳來,急忙轉過頭,看向網吧對面的公路,一輛面包車正停在那里,車上跳下來一個男子跑向車后,在面包車后邊的地上,躺著一個小孩,正在痛苦的掙扎,顯然是出了車禍。

  房立威的心‘咯噔’一下,沒有多想,跑向事發地點,但有段距離,此時的司機觀察了小孩的情況后,又回到了車上,房立威以為面包車想逃逸。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面包車竟然在倒車,車后轱轆離小孩的距離不超過2米,很快就要壓到小孩的身上。

  房立威也不管別人看到會怎么想了,瞬間提速,如果有人注意的話,那速度只能讓人來的及看到他剛才從網吧跑向面包車的身影,再見到他時,已經是抱著小孩兒蹲在路邊了,中間的一段,好像是他用了瞬移一樣,根本就沒看到他的人,有些像電影剪輯掉了一部分。

  剛才,就在車后轱轆馬上壓到孩子的那一刻,房立威憑借著自己那超人的速度,把孩子險之又險的從車下拉了出來,并抱在懷里。看著不停抽搐,嘴角不斷流出血的小女孩,還有那逐漸渙散的眼神,房立威的心里就好像針扎一樣的痛。他把小女孩兒平放在馬路邊上,右手瘋狂的,向著她那還有著車轱轆壓痕的腹部輸入靈元。

  很快,小女孩的情況好了很多,不再抽搐,眼神逐漸有了神采,漂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房立威。房立威用透視眼仔細的查看了小女孩的全身,確認無事以后,重重的呼出了口氣,抱起直盯著自己的小女孩,摟在懷里,不停的輕拍著她的后背。

  “好了,沒事兒了,沒事兒了,不怕啊。”房立威不斷的溫聲安慰著小女孩。

  “哇哇!”小女孩這時才反應過來,摟住了房立威的脖子,哇哇大哭。

  房立威撫著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讓小女孩向前看,站起身來,來到那個已經下車、呆愣的看著這一幕的司機面前,朝著對方臉上就扇一巴掌,司機被打了一個趔趄,嘴角出血,房立威沒停手的意思,照著對方身上又踹了一腳,司機被踹的趴在地上捂著肚子,沒起來,房立威又在對方屁股上踢兩腳,司機疼的呲牙咧嘴,但沒坑一聲兒,他知道自己理虧,小女孩能沒事兒,他已經謝天謝地了。

  這個司機的所作所為,令房立威真的是出離憤怒,撞了人不馬上送醫院不說,回頭又馬上要徹底的壓死人,這不是故意殺人么?跟網上那些報道的有什么區別,他們或許有這樣那樣的無奈,但再怎么說也是一條人命。

  “這只是個孩子,你怎么就那么忍心,我看你也應該有孩子了吧,難道就沒有想過,別的家長的心情。”房立威氣得說話都有點兒哆嗦,“你肯定有你的顧忌,但跟一個生命相比,那又算什么,難道你就不內疚,要在內疚中生活一輩子么?”

  房立威說這些,也只是生氣發的牢騷,他明白,可能對方拿自己當白癡,什么道德的約束,法律的制裁,對有些人來說,根本就不當回事,他們也許會問你,“道德能當飯吃么,法律也是能鉆空子的,別幼稚了。”他們還當你幼稚,可笑。

  雖然他不會開車,也沒開過車,但很多事情,他還是了解一些的,如果把一個人撞死了,最多也就是賠償30多萬元,可以說是一了百了。

  但如果沒撞死,只是致殘或者成為植物人,那肇事的司機就要麻煩一輩子,不但要對致殘者或者植物人進行治療,還可能要一直養活對方一直到死,而治療費用,一年就有可能花掉幾十萬,可以說是無底洞了。

  對于有錢人來說,可能還可以承受,但對于大多數只是打工的司機呢,他們一年的收入才多少,怎么可能去承擔這么龐大的開支?所以就有了這種現象的出現,那些老司機應該都有這樣的心里準備吧。

  國家交通法律對于事故撞死人,就是一次性賠償,但對于那種第二次碾死的,卻出現了很多分歧,是否是故意殺人,而關鍵就在于,這個給故意殺人定性上,其中還有很多能鉆空子的地方,導致一些反復碾壓致死的案件變成純交通事故。這是悲劇,但又讓人有些無奈的事情了。

  房立威也很是無奈,他又能怎么樣,但遇到了,就不可能看著這么鮮活的生命,在自己身邊以這種方式流逝,自己沒有那個能力也就罷了,但現在自己有這個能力,如果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在眼前,而無動于衷,那么他會內疚一輩子。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有的人做了虧心事,反而不內疚;但有的人為了能做,而沒做的事兒,去內疚,這些都是道德理念的問題了。

  此時的司機趴在地上,也不會象房立威想的那么多問題,那些他也不想考慮,他只是想不明白,那個小孩兒怎么就沒事兒了?剛才明明看著快不行了的,難道是剛才太緊張看錯了?自己雖然不想那么做,但沒辦法了,否則后果不是他能承擔的,他還有一個家庭需要照顧,再填一個無底洞,那他這輩子,或者說他家這輩子,都無法安生。最后咬牙,想補上一下,但沒想到殺出這么個人來,事情還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雖然被打的很疼,但心里踏實了,他現在是非常感激房立威的,被別人揍了還感激人家的不多吧。

  “佳佳!佳佳!”這時房立威的身后,傳來一聲聲緊張到極點的呼喊聲。

  “媽媽!媽媽!”房立威抱著的小女孩頭趴在房立威的肩膀上,正好看到后邊,哭喊著叫著媽媽。

  房立威轉過身,看到一個已經是梨花帶雨的女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向這里跑來,穿著高跟鞋的腳還一瘸一拐的,好像是扭到了腳踝。身上穿的是女士西裝長褲,突顯出凸凹有致的身材,手里拎著一個女式包。烏黑的長發挽在腦后,俏麗的臉上因哭泣,而讓人萬分憐愛。

  房立威此時心里的想法卻是,這又是一個外貌不亞于萱姨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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