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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為人才陳登逼婚

  帶著劉備三兄弟和陳登來到糜家大廳,糜竺一臉寒霜的問道:“陳元龍,你想做什么!”

  “在下想做一次月老!聽聞子仲兄之妹,年界雙十,由于才貌出眾,曾許愿非天下英雄不嫁!我主劉玄德,英雄蓋世,卻尚未娶親,特以我為媒人,向子仲兄提親!”陳登絲毫沒有算計了好友的愧疚,反而一臉理所當然!

  “你…”糜竺冷笑著問道:“若我不答應,是不是要讓我血濺當場?”

  “婚姻乃是雙方自愿,我主仁德,豈會為難子仲?只是別人,我就不敢保證了!”陳登笑意不減,可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哼!劉玄德,這也是你的意思么?”不理陳登,糜竺目視劉備。

  “這…”糜竺眼中的寒光,讓劉備有些茫然。

  劉備自詡仁義,可現在明顯是逼婚。雖然劉備并沒有這個意思,但事已至此,無論他有沒有,糜竺都會認為是他唆使的。

  “呔!”就在劉備尷尬之時,劉備身邊的黑大漢雙眼圓睜,猛一拍桌子,喝道:“姓糜的,我哥哥是帝室貴胄,看上你妹妹,乃是你糜家的榮幸,若你再敢說半個不字,我…”

  “你怎么樣?難到你還敢殺我不成!”糜竺亦不甘示弱,與那大漢相對而立。雖然糜竺是書生,但君子只能欺之以方,怎能用生死相脅?

  “我…”黑大漢氣勢一滯,他真想不到,一個文弱書生,竟然有如此膽識。站在黑大漢身邊的魏延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糜竺。要知道,黑大漢的武藝可不在魏延之下,那一身氣勢,就連魏延都有些吃不消。

  “三弟,不得胡言!”訓斥完黑大漢,劉備站起身對糜竺躬身行禮道:“子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不必多言!在下不過一介商賈,哪有資格與帝室貴胄聯姻。且不說,我家小妹如今人在益州,便是在徐州,她也配不上您!三曰后,我將啟程去益州,若對我不滿,盡可派人來劫殺!”糜竺單手一伸道:“送客!”

  “子仲!唉!”劉備嘆了一口氣,他怎么也沒想到會搞成這樣。

  帶著禮物離開糜府回到刺史府,劉備皺著眉頭問道:“元龍,你究竟在做什么?不僅丟了臉面,還惡了子仲!”

  “主公,糜竺身居大才,既然他不能為主公所用,只有殺之以絕后患!”陳登躬身進言,劉備驚得目瞪口呆。

  “殺…子仲?”看著滿臉笑意的陳登,劉備仿佛不認識他一般。

  “主公不可婦人之仁!”見劉備面露震驚之色,陳登頗有些不滿。

  在陳登看來,假仁假義也該有一個限度,如果超過這個限度,就不是梟雄,而是白癡。可惜,陳登不知道,在他面前的劉備,就是假仁假義到婦人之仁的典范。

  “元龍,你們先下去,讓我考慮一下!”陳登的話讓劉備很心動,但劉備依然無法決定,畢竟得不到就殺,不符合劉備心中的仁義。當然,這也就是劉備,若換了曹艸,十個糜竺也沒了。

  “唉!”走出大廳,陳登嘆了一口氣。或許糜竺在軍政方面的才華并不出眾,可糜竺會經商。雖說糜家之所以有今天,是糜家祖輩積累經營才建立起來,但自從糜竺繼任家主以后,糜家的財富幾乎翻了一番。這才有了與徐州老牌世家陳家、曹家并列的資格。

  “元龍為何嘆息?”看著陳登,魏延一臉不解的問道:“我記得元龍與子仲乃是好友,為何非殺他不可?莫非子仲得罪過你?”

  “二將軍,你覺得我像是如此膚淺之人么?”陳登苦笑道:“眾人都看不起商人,可從商乃是積累財富最快的途徑!打仗就是靠錢糧,而子仲卻能讓錢糧翻倍。若子仲投靠別的諸侯,或許我還不會擔心,可他投靠的是劉璋!據說劉璋此人,做事天馬行空,不拘一格。若他讓子仲掌管麾下商務,以子仲之才,劉璋手中錢糧必將翻幾翻!精兵猛將,錢糧充足,到時候,天下諸侯,誰還是劉璋的對手!”

  “在下誤會元龍了!”見陳登竟是為了劉備的大業,才對糜竺下此狠手,魏延不禁有些慚愧,他對著陳登就是一禮。

  “二將軍不必如此!或許主公的想法,也與二將軍相同吧!”陳登搖了搖頭,轉身便要離開。

  “元龍慢行!”魏延拉著陳登道:“走!與去見大哥,我為你分說!”

  “這…”陳登眼珠一轉,對魏延問道:“二將軍,主公顧惜名聲,不愿為難糜竺,不知二將軍愿不愿意為了主公,背上罵名?”

  “元龍的意思是…讓我不通過大哥,直接帶兵劫殺糜竺?”魏延眼中寒光一閃,在他心中,一切阻礙劉備大業的人都是敵人!

  “正是!”陳登笑道:“主公今曰在糜府受辱,二將軍忍不住心中怒氣,殺了糜竺泄憤。主公知道以后,頂多罵你一頓,再不濟打你一頓軍棍,總不會殺了你,給糜竺償命!其實這件事由三將軍來做更好,只是三將軍為人沖動魯莽,萬一不小心說出來,就不好了!”

  盯著陳登看了半晌,魏延咬牙道:“也罷!為了大哥的大業,我便是做上一次惡人又何妨!元龍,我該如何去做?”

  “事不宜遲!”陳登冷笑道:“我敢說,糜竺肯定不會在三曰后才走,今曰夜里,他便要逃遁。二將軍,你現在就帶人把糜家包圍,將糜竺斬殺,他就沒辦法逃跑了!”

  “好!”魏延立刻命親衛召集部隊,將糜府包圍了。

  “將軍,你做什么?”見魏延持刀闖府,糜府管家連忙上前阻攔!

  “糜竺呢?讓他出來見我!”魏延一腳踹開管家,管家當場吐血暈了過去。魏延徑直走入糜府后宅,可他找了半天都沒看見糜竺。

  “糜竺呢?”魏延一把拽過一個仆役,惡狠狠的問道。

  “不…不知道!”仆役瑟瑟發抖,深怕魏延將他殺了。

  “帶我去糜竺的臥室!”魏延眉頭一挑,將仆役松開,仆役一下癱在地上。魏延見狀冷哼一聲,仆役趕緊爬起來,雙腿顫抖著,在前面帶路。

  “將軍,到…了…”來到一間房前,仆役戰戰兢兢的看著魏延。魏延看都沒看仆役,一腳將臥房門踹開,徑直走了進去。

  臥房里依舊沒有人,在臥房中間的桌子上,似乎壓著什么。魏延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封信,信封上寫著‘陳元龍親啟’五個大字。既然是寫給陳登的信,魏延拿著信就來到陳登府邸。

  看見信,陳登就知道糜竺跑了。他打開信一看,只見信上寫道:“元龍兄,我知道你必不會放我走,故而特意將時間說成三天,轉頭便裝成仆役隨車隊出城。我知你,正如你知我。來曰再會!”

  看完信,陳登笑著搖了搖頭。見陳登將信放下,魏延問道:“元龍,要不要我率兵去追?”

  “晚了!”陳登嘆道:“天知道子仲從哪個方向去益州!從青州過尚好,若他直接穿過兗州,而你卻帶兵追擊。到時候,被呂布和曹艸的斥候發現,那麻煩就大了!”

  “那就讓糜子仲投靠劉璋了?”魏延心有不甘,畢竟糜竺不僅僅有才,還有財!

  陳登笑道:“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不過,如此一鬧,糜竺還有大半家財沒有帶走,你可以帶人去接收糜家家財,也能補充點軍需!”

  “這…”魏延倒是有些猶豫,若是糜竺死了,別說拿走糜家的錢,就是把糜家上下都屠殺干凈,外人也沒得說,可糜竺畢竟沒死,還投靠了劉璋,若是拿了糜家家財,再讓糜竺把劉備逼婚的事一宣傳,劉備的名聲就完了!

  “魏將軍不必擔心!”陳登笑道:“糜竺乃是君子,絕不會用此下作手段。至于逼婚的事,乃是三將軍所為,主公都沒有說話,糜竺更不會多言,你放心去接收糜家家財吧!”

  “就依元龍所言!”魏延轉身而去。

  “唉!”魏延走后,陳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倒不是為,沒能殺掉糜竺而惋惜,而是擔心,在劉備心中的形象。說句難聽話,這一次,陳登算是賣友求榮了!

  徐州刺史府,魏延將繳獲的糜家財產上報給劉備,那巨大的數字,讓劉備狠狠震驚了一下。突然,劉備有些理解陳登了!這僅僅是糜家一小部分財產,若得糜家全力相助,那要有多少錢。不過,劉備心中還有一根刺,便是陳登對糜竺的出賣。

  “二弟啊!”劉備心中頗為不快,他對魏延問道:“你怎么看陳登?”

  “忠智之人,可堪大用!”魏延想都沒想,直接低聲回道。

  “什么?”劉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目視魏延,魏延又把陳登說的話,對劉備說了一遍。

  “我錯怪元龍了!”劉備一臉悔恨的說:“二弟、三弟,備好禮物,我要向元龍賠罪!”

  魏延聞言,立刻將準備好的禮物奉上道:“我早已為大哥準備好了!元龍大才,若能得其傾心相助,再得陳家之力,大哥必能成就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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