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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奪軍權!

格魚作品  簡介:第二卷步步驚心第231章奪軍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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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唐第二卷步步驚心第231章奪軍權!

歡迎您  此刻已經是初夏,在這隴到之地,溫度雖然還不太高,但卻暖風習習,給人的威覺非常舒服。{}

  艷陽高照。

  朔方城外,設立了一座臨時的點將臺,點將臺上擺放著一把座椅,鋪著攝人心魄的虎皮。而座椅前,有一張肅穆的桌案,桌案上別無長物,只有一架令箭和一柄龍泉寶劍。

  朔安地區7個州衛的主將或者兵馬轉運使,齊集臺下,但臺下卻沒有設立坐席。周遭,則是振武軍的一些彪悍士卒圍攏一圈,全神戒備著。

  眾將無奈,只得靜靜站立等候。

  仆固懷恩身穿甲胄神色肅然地也出了城,站在了臺下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幾個相熟的將軍與他打著招呼,詢問著一些內情。仆固懷恩笑著跟眾人家暄著,卻沒有涉及關鍵性問題。

  張瑄突然到任,且臨時召集各州衛主將,究竟所為何來,沒有一個人猜得出來,眾人心頭當然有些狐疑和不安。

  張瑄此舉意在立威。因為李光弼目中無人,引起了張瑄的強烈反彈。

  仆固懷恩凝視著城門處,默默等候著張瑄的出現。

  仆固懷恩突然心頭一動,左右四顧,沒有發現李光弼的身影,心里不由有些詫異:李光弼竟敢不來?他難道不知道,在這隴朔藩鎮,公然違抗大都督的軍令是死路一條嗎?

  仆固懷恩正在思量間突然聽到身后有急促的馬蹄聲,不由回頭望去,見身后煙塵翻滾處,李光弼縱馬當先率百余軍卒聲勢浩大地奔馳而至。

  李光弼翻身下馬,與行軍司馬陳陽一起威風凜凜地緩步走了過來。

  各衛主將紛紛躬身拜見,“末將見過右帥!”

  “右帥!末將問安!”

  “右帥,請!”

  “好,諸位好!”李光弼朗聲笑著大步走來,仆固懷恩心里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拱手拜道,“末將拜見李大人!”

  仆固懷恩與眾人不同,沒有稱呼李光弼為“右帥”這讓李光弼聽了微微一皺眉,陰沉的目光在仆固懷恩身上掃了一眼,冷哼了一聲,旋即又望向了臺上。

  李光弼見臺上只有一張座椅,而臺下不設坐席,臉色就變得無比的陰沉。

  他在朔方掌控兵權多年一向高高在上,是數一數二的實權派。

  而張瑄固然貴為大都督但對他也該有幾分禮遇,這是李光弼的真實心態。

  至于張瑄派人所傳的那番并不客氣的“軍令”李光弼并沒有太放在心上。他自問沒有違反軍紀、更沒有玩忽職守,不過是對張瑄這個大都督稍有失禮而已,算不得什么。況且在他看來,張瑄縱然是大都督,但他也是朝廷重用的指揮節制數萬兵馬的指揮使,也不是尋常偏將。

  李光弼神色非常難堪地獨自站在一側,心里慢慢滋生出幾分火氣來。

  正在這時,咚咚咚!密集的軍鼓聲驟然雷烏般響起。

  旋即,百余名衣甲鮮明的騎兵縱馬奔出城門,當先的四人扛著四面迎風飄揚的金邊大旗,分別是“輔國忠勇靈武郡公”、“天下兵馬哥元帥”、“隴朔大都督”、“敕封三鎮宣撫使”。[]

  百余騎兵在旗兵的引領下,在點將臺后列隊肅然而立。

  不多時張瑄縱馬弛出,一身明晃晃的亮銀甲,手持馬鞭,神采飛揚。而他的左右,則是同樣鎧甲等身的雷萬春和南霧云。

  在點將臺下,在諸將復雜眼神的矚目下張瑄下馬直奔點將臺,而雷萬春和南霧云則相隨其后,待張瑄坐定,就神色肅然地侍立在張瑄身后。

  張瑄環視臺下眾將神色平靜,但眸光清冷。

  良久張瑄向后揮了揮手。

  南霧云向前一步,手持花名冊,朗聲呼道,“大都督點將,眾將聽令!”

  “振武軍指揮使、右威衛中郎將仆固懷恩!”

  隨著南霧云一聲呼喝,仆固懷恩沒有任何猶豫,立即上前一步單膝跪倒,抱拳道:“末將在!”

  仆固懷恩這么一帶頭,接下來,剩余的各衛指揮使或中郎將也大多猶豫了一下,也單膝跪拜了下去。待南霧云點將到了尾聲,場上已經跪倒了一大片。

  南霧云最后定了定神,朗聲道,“朔方兵馬指揮使、右威衛將軍李光弼!”

  李光弼嘴角輕輕抽了一下,上前一步拱手抱拳道,“在!”

  張瑄默然,凝視著李光弼,良久。

  他緩緩起身來,揚手指著李光弼,淡然道,“本帥奉朝廷之命宣撫范陽、隴朔、河西三鎮,掌控隴朔軍政要務,同時節制天下八大都督府兵馬,本帥點將,眾將皆跪,你為何不跪?!”

  張瑄自打出現,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這一開口就是質問李光弼“你為何不跪”。李光弼聽了自然是羞憤滿面,而在場眾將也怔了一下,旋即聽出了幾分不同的味道來。

  “你為何不跪?!”張瑄陡然厲聲斥道,“李光弼,你好大的膽子,本帥傳你來朔方一見,你竟敢延遲不到!本帥答應回紇人既往不咎,你竟敢率軍追擊回紇軍馬!你公開違抗本帥軍令,該當何罪?!”

  李光弼臉色漲紅,大聲爭辯道,“大都督,在下受朝廷冊封,職責在身,回紇人擅自舉兵犯境,在下焉能熟視無睹?至于大都督軍令,在下接到便往朔方而來,何談延遲不到!”

  ,“李光弼蒙受皇恩,自當恪盡職守,效忠朝廷。”李光弼向長安的方向拱了拱手”“大都督莫要玉加之罪”何患無辭!”

  “玉加之罪?”張瑄猛然一拍桌案,“好一個巧言如簧的李光弼!回紇人進兵之事姑且不論,調集大軍越過邊境直入回紇境內,我這個隴朔大都督在此,焉能有你李光弼做主?”

  “稱明知本帥駐蹕朔方城,非但不來稟報,反而擅自調兵行動,按照大唐軍律,其罪若何?”

  ,“本帥就藩隴朔,不要說你一個小小的右威衛將軍,縱然是各鎮大都督,本帥亦有節制調配之權一來人,傳本帥軍令!李光弼違犯軍紀擅自行軍,其罪不小。{}本該革職杖責流放三千里,本帥念其多年為國戍邊,頗有功勛,功過相抵,免去杖責之刑,萃去朔方兵馬指揮使、右威衛將軍一職,改任隴朔大都督府行軍司馬。”

  ,“張瑄冷冷一笑,望著李光弼。

  李光弼沒有想到張瑄竟然將他一抹到底,免去了他的軍職,臉上的羞憤之色已經爆發到了一個極點,他哆嗦著嘴顫聲道”“大都督玉加之罪,在下不服!在下乃是朝廷冊封邊陲重將,大都督無權革職!”

  ,“在下不服!”李光弼仰首怒吼了一聲。

  ,“四品將軍,本帥有調配之權,亦有先斬后奏之權!”張瑄聲色俱厲,“李光弼,若是再敢違抗本帥軍令,本帥今日就將你萃職流放!然后再向朝廷稟報!”

  場上一片死寂,眾將單膝跪在那里,臉色震驚。

  除了仆固懷恩之外”沒有人想到張瑄這乍一出面新官到任,就拿李光弼下手了。

  李光弼在朔方軍中掌權多年,威望甚高,他這樣動李光弼,難道就不怕軍心不穩?朔方軍的行軍司馬陳陽暗暗瞥了張瑄一眼,心里暗暗一嘆。

  他心里其實也很明白”李光弼此番是下馬威沒“下”成,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讓張瑄狠狠地迎頭給了一棒。

  ,“李光弼,大都督有令”你還不退下?!”南霧云大喝道。

  李光弼緊咬牙關,終歸還是覺得不能吃眼前虧”臉色蒼白地轉身拂袖而去。

  在軍中,主帥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若是他繼續當面頂撞,張瑄為了維護自身權威,只有將他徹底拿下。

  ,“諸將請起。”張瑄望著李光弼憤憤而去的背影,嘴角慢慢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來,他揮了揮手,又坐了下去”“本帥今日點將,一來,與諸位公開會面,從今日開始,本帥就正式就藩隴朔:二來強調一點:軍令如山,本帥治軍著眼于嚴,任何人若是膽敢違反軍令軍紀,本帥定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希望諸位回軍之后,盡責履職,安撫軍民。若有盅惑軍心,引起軍心浮動,擾亂地方治安者,斬無赦!”

  張瑄的聲音加重了起來。

  眾將趕緊一起躬身呼道”“末將等謹遵大都督軍令!”

  張瑄頓了頓,望著臺下的仆固懷恩,淡然道”“仆固將軍,你在朔方軍中多年,戍守邊陲,甚有功勛。本帥命你暫掌朔方兵馬指揮使兼右威衛將軍,待本帥到靈州之后再向朝廷行文。”

  仆固懷恩心中狂喜,上前一步拱手慨然道”“末將遵命,末將謝大都督信任!”

  ,“朔方行軍司馬陳陽!”

  陳陽正在心念電閃,梳理著自己凌亂的心緒,突然聽張瑄點到了自己的名字,不敢怠慢,立即上前躬身道”“大都督,末將在!”

  “本帥著你任朔方兵馬指揮哥使、右威衛中郎將,輔助仆固懷恩署理朔方軍務,你可愿集”

  陳陽一怔旋即歡喜起來,他即沒有想到張瑄竟然知道自己的存在,也沒有想到李光弼此番吃了張瑄的,“掛面”而作為李光弼下屬的自己反倒是升了官。

  陳陽也是心性沉穩頗有頭腦之人,他旋即意識到,張瑄這是擔心仆固懷恩一人掌控不了局面,這才薦拔他出任昏職,協助仆固懷恩掌控局面。

  陳陽再次躬身朗聲道”“末將遵命!”

  ,“仆固懷恩,陳陽,本帥將朔方軍務交予爾等,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本帥的期望。”張瑄笑了笑,起身朗聲道”“本帥今日與諸將會面,當設宴歡慶!今日”本帥當與諸位不醉不歸,盡歡而散!”

  李光弼正要忿忿然離開朔方城,率自己的護衛軍卒返回夏州,卻被手下軍卒告知,張大都督已經任命仆固懷恩接替了他的職務,還有陳陽作為副使。

  這意味著李光弼已經失去了對于朔方兵馬的指揮權,包括這百余護衛軍卒,從即日起也不能再接受他的命令。

  李光弼即絕望又憤怒,正要獨自上馬馳返夏州”卻被南霧云率軍卒當面攔住。

  李光弼強行壓住火氣壓低聲音道”“南將軍,在下回返夏州,你為何阻攔?”

  “大都督有令,李司不必回返夏州了,可即刻去靈州赴任,也可進城去與諸將一起飲宴,

  待明日與大都督一起趕赴靈州!至于李司馬的家眷,仆固將軍自然會派人送到靈州!”南霧云在馬上拱了拱手道。

  李光弼氣得嘴都哆嗦起來”如果不是多年為將掌兵,他深知軍中軍紀森嚴,他此番定然會不顧一切地咆哮起來。

  李光弼終歸是一個理性之人,城府深沉。他明白自己既然落在了張瑄的手里,若是再與張瑄擰著干,下場肯定會很慘。

  他已經看得出來,這今年輕的大都督心狠手辣”絕不會心慈手軟。

  李光弼臉色閃爍半天,還是慢慢壓下了火氣去,向南霧云拱了拱手,撥轉馬頭竟然進了朔方城。

  南霧云在馬上望著李光弼縱馬馳去的背影,暗暗搖了搖頭。

  他跟隨張瑄日久,對張瑄的性情漸漸有了一些了解。他知道,張瑄此番打壓李光弼的目的在于通過這種雷霆手段立威,震懾那群桀驁不馴的朔方將領。

  他罷免了李光弼,卻起用了仆固懷恩和陳陽,這會鼻大限度地避免朔方軍權交接的動蕩不安。要知道”仆固懷恩和陳陽都是久在朔方掌兵,熟悉朔方情形,軍中也有人脈,培植這兩人起來,有利于張瑄掌控朔方局面。

  既然如此,張瑄是斷然不會再往李光弼回返夏州的。若是讓李光弼再回朔方軍中”雖然李光弼未必敢做什么,但畢竟是有隱患存在,張瑄不會冒這種險。

  張瑄是一個貌似強勢霸道,實際上是一個無比謹慎之人。

  他之所以果斷向李光弼下手”表面原因是李光弼目中無人蔑視他這個大都督的存在,而深層次的原因則是李光弼這些人盤踮朔方軍中多年,關系盤根錯節,已經形成了割據的局面,若是不動用雷霆手段,張瑄的軍令在朔方一地會遭遇陽奉陰違。

  拿下李光弼,與張瑄一開始的謀劃1有些偏離,這也是根據實際情況進行的調整。

  張瑄在朔方城中前前后后,一共呆了不到十天。

  但在這十天里,卻發生了不少大事。而對于朔方軍而言,這幾乎就是一場大地震。

  在民間有朔方王之稱的李光弼被張瑄拿下,起用仆固懷恩和陳陽,同時殺雞駭猴,對所有朔方將領形成了有效震懾,采取一種近乎簡單粗暴的手段,從以李光弼為首的,“地頭蛇”手里奪取了朔方軍權。

  至于因此帶來的軍心浮動,張瑄倒是不怎么擔心。他相信,仆固懷恩和陳陽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地位,會竭盡全力安撫軍隊。

  其實真正需要擔心的,是李光弼培植的那些中上層將領,至于普通士卒則不會有什么波動。只要兩人能將這部分將領抓住、穩住,什么都好說。而這部分人若是蠢蠢玉動,張瑄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

  這軍中藏龍臥虎,最不缺的就是能帶兵的中下層骨干。萃職一批乃至誅殺一批,再另行提拔便是。

  張瑄絕不允許手下軍馬掌控失靈,若是如此,哪怕是來一個大換血,他也在所不惜。

  張瑄心里其實有一個深遠的計劃,他準備等封常清和周旭初率那一萬二千羽林衛到達靈州之后,將抽調一部分中下層將領頭目,分散充實到隴朔各軍中。

  清早,紅日初升。

  張瑄啟程趕赴靈州。

  此行,除了他帶來的500騎兵之外,仆固懷恩和陳陽還增派了一千朔方騎兵充作張瑄的大都督護軍。

  一千五百人的軍隊開拔,這一次,張瑄沒有再隱匿行蹤,而是公開打出了大都督的儀仗旗幟,由官道之上向靈州開進。

  仆固懷恩和陳陽一直送出了五十里,才再三恭謹地拜別而皿。

  跟隨張瑄前往靈州的,除了蕭十三郎、雷萬春和南霧云之外,還有李光弼。李光弼脫去將軍甲胄,換上了一身青衫,神色漠然地騎在馬上,跟隨在整個隊伍最后。

  對于李光弼,張瑄另有打算,所以對他的存在,一直視若不見。

  從朔方到靈州,不足500里。如果要急行軍,數日可抵達。但張瑄卻命令全軍緩緩行進,每日行不足百里。

  沿途之上,地方官吏接連出迎,有些還要宴請,張瑄幾乎是來者不拒,一反常態。

  而距離靈州越近,張瑄的臉色卻越不好看。

  全軍上下,大概只有花奴兒隱隱猜出了張瑄的心思:他在有意等待,等待靈州的郭子儀有所動作。

  在張瑄看來,無論是為了他的兒子郭旰,還是為了張瑄這個即將到任的大都督,郭子儀都不能繼續好整以暇地呆在靈州不出了。

  難道,這個郭子儀又跟李光弼是一路貨色?非要,“敲打敲打”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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