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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這一刻,猶如神祗150.這一刻,猶如神只 陸離沒有預料到,玉藻的攻擊會如此的狂放。.
當然,也就沒有預料到,原本最開始應該會是勢均力敵的戰斗,然在玉藻兩輪進攻之后,天枰就徹底傾斜了,以至于玉藻只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將一名擁有界的洞天境修煉者給殺了。
好吧,陸離承認這個清靈之花的界雖然不怎么樣,實力也不怎么樣,但是至少那也是上仙境啊!
之前面對那些上仙境的修煉者,哪一個不是打得風云變色、昏天暗地之后,才以極其微弱的優勢取得勝利的?但是這一次,玉藻猶如狂風暴雨般的瘋狂舉動,卻是讓陸離的內心多了幾分觸動,他依稀可以看到,那是燎原般的烈焰在熊熊燃燒,那是一種無所畏懼的狂熱。
侵略如火!
陸離這一刻,突然多了幾分對《燎原劍訣》的劍意感悟。
只是陸離自己也沒想到,他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對這《燎原劍訣》產生劍意感悟,這可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不過真正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天象劍訣》里,他最早入手的是《濤海劍訣》,隨后才是《聽風劍訣》和《燎原劍訣》,可是沒想到后面兩門劍法他如今已經感悟了劍意,但是作為最開始跟隨著他至今的《濤海劍訣》,卻還是沒有劍意頓悟的跡象。
不過陸離也知道,劍意頓悟這種事,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他也不敢奢望太多。
反正就算劍意沒有頓悟,他在劍技的修為上也不比一般的劍修弱。當然,對于那些已經達到身劍境界的修煉者,陸離肯定不會蠢到用劍技去挑戰他們的,哪怕他《天象劍訣》四套劍法全部齊全而且都擁有了劍意,陸離也絕不會用劍技去挑戰一個身劍境界的劍修。
原因很簡單,他已經再也無法攀上劍修的巔峰。
從他的本命法寶由飛劍變成破神的那一刻。
但是,陸離沒有絲毫的后悔,因為從獸潮秘境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決定了自己未來要走的道路。
如今不算破神,他也已經擁有了一件天階九品的兵器和一件九階法寶:沖鋒槍、殘龍斷凰琴,而很快他就又會再擁有兩件天階九品的飛劍,如果能夠把大日無相乾坤圈修好的話,那么他就坐擁五件可以動用的天階九品兵器或九階法寶了。.這個收藏量,堪比那些一流的豪門世家了,不過最重要的是,如果這一切都順利的話,那么距離他的目標就只差四步了。
葬花界,隨著慕容雨被玉藻擰斷了脖子而開始逐漸瓦解。
那占據所有人視野之中的漫天花海、綠藤和銀絲,終于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弭。本來已經是一片狼藉的戰場,在整個葬花界徹底從眾多修煉者的眼中消散之后,呈現出來的是那個一如既往的烏木鎮——除了街面多了幾處破碎龜裂的痕跡外,這個小鎮并沒有因為慕容雨和玉藻兩人的瘋狂戰斗,而被摧毀。
這就是界的神秘之處。
宛如另一個世界。
玉藻不再看自己手中的尸體,隨手一扔,就扔回到那群目瞪口呆的玲瓏閣女弟子面前,冷漠的吐了兩個字:“婊子。”
一群被震撼得風中凌亂的修煉者們,面面相覷,不敢言語。
玲瓏閣十二花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因死亡而凋零了?
自從上一次因為玲瓏閣十二花之一的圣潔之花凋零后,引發了一場震度絲毫不亞于黃泉災禍的修道界大地震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對玲瓏閣的十二花之一出手了,哪怕那個人是色僧糊涂這個在修道界留下最濃墨一筆的淫徒。要知道,那場大地震可是直接有超過三分之一的天元十五宗、近一半的三十六上宗和接近四分之三的七十二上門都參與了,而他們的目標僅僅只是一個只能位列于八百旁門的中等規模門派而已。
可是此刻,便有四十多名修煉者親眼目睹了一朵清靈之花的凋零!
玲瓏閣的人是難以置信,其他三十來名修煉者則是驚恐、驚訝、驚慌都兼而有之。就連葉婷、沈山、南宮負等人也同樣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從南宮負知道那個試圖殺了他的女人是玲瓏閣十二花之一的女人之后,他就已經沒有殺了對方以血還血的念頭了,誰都知道玲瓏閣十二花的不好惹。
更何況,還是一位掌握了界的十二花之一。
傳聞,這一屆玲瓏閣的十二花,只有三朵掌握了界。
可是現在,其中一朵便在這里凋零了。
難以置信!
而始作俑者,可愛的玉藻卻是以精致的步伐走回到了陸離的身邊,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觀察玉藻的話,就會發現她現在如此典雅而優美的走路方式,是學自那位剛剛被她擰斷脖子的清靈之花。
看著玉藻的舉動,陸離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只手輕輕的拍了拍玉藻頭上的斗笠。
在任何人都無法看穿的面紗背后,卻是玉藻略帶著得意的笑容——有解決了討厭鬼的得意,也有學到新的走路方式的得意,不過更多的是陸離這個看似平常實則鼓舞的舉動,唯一讓玉藻遺憾的,是她現在已經是人而不是狐貍了,所以不能吞噬掉那個女人的神魂。
當震撼結束之后,最開始與陸離交談的那名女修煉者終于回過神來,她發出了一聲責問:“你們太一門是要和玲瓏閣宣戰嗎?”
“你能代表得了玲瓏閣?”陸離冷笑一聲。
“我能代表得了賀家!”那名差點死于南宮負劍下的賀甲發出了一聲與體型完全匹配的怒喝,“你然敢殺了慕容小姐!你們等著接受賀家的報復吧!”
“手下敗將,也妄想奢談報復?”陸離臉上的冷笑之色更濃,伴隨而之的還有嘲諷,“南宮師弟,多久能取下他的人頭?”
聽到陸離的聲音,南宮負愣了好一會,隨即眼里浮現出狂熱且興奮的神色:“十…不!五息之內!”
“你已經浪費了一息時間了。”陸離平靜的說了一句。
下一秒,劍吟聲再度響起,卻是南宮負親自持劍而上,而非第一次那般只是御劍殺敵。
棋劍之妙,是在于它龐大而精準的計算量。
但是如果省去這些繁復的瞬間計算,那么棋劍雖然會失去這種精妙之處,可是它的劍技威力卻可以提高至少一倍!
而此刻南宮負親自持劍而上,便是摘取了那龐大而繁復的瞬間計算,只是以最純粹的劍技對敵。本就被南宮負所傷,而且根本無法應對得了如此奇特劍技的賀甲,在面對南宮負親自持劍而上的第一時間,他就被南宮負一劍斬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可怖傷口,這條傷口雖然還不致命,但是卻已經更加影響到他的發揮了。
而正如南宮負所言的那般,他絕對有把握在五息內取下賀甲的人頭。
因為到目前位置僅僅還不到三息的時間,賀甲的身上就已經多出了六、七道可怖的傷口,徹底露出了敗象。
不過誰都知道,如果賀甲一敗的話,那么等待他的必然就是死亡!
幾名玲瓏閣的女弟子以及那另一名男修煉者彼此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然后這五人便往前踏了一步,顯然是準備出手擋下南宮負的進攻,同時將賀甲給救下來了。
“你們若是敢再動一步,我便視作是對我的挑釁和宣戰。”陸離的聲音依舊平淡如初,但是濃烈的殺意卻是毫無掩飾的散發出來,方圓一里之內的溫度遽然下降。
如此狂傲而囂張的言論一出,那五名準備出手的年輕修煉者一臉驚懼,有些不知所措。而就在他們這么一愣神的功夫,賀甲便再度被南宮負斬出了另一道傷口,聽到這位之前的同伴發出的慘叫,玲瓏閣里僅剩的另一名男修煉者面露羞憤之色,但是卻還是將那只腳縮了回去。
眼見他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其余四名玲瓏閣的女弟子也同樣縮回了自己的腳。
沒有人,敢在此刻挑釁陸離的權威。
五息剛過,賀甲的頭顱被南宮負一劍斬下!
提著頭顱,南宮負返身走回陸離的面前,毫不在意自己的后背暴露在對手的面前。
滿臉笑容的南宮負,沉聲說道:“陸師兄,師弟幸不辱命。”
太一門那位孤零零一人的少年,輕輕的拉一下沈山的衣袖,然后低聲問道:“沈小師叔,他是誰啊?”
面對少年人的疑問,沈山這位天賦并不怎么樣,卻勝在足夠勤奮和努力的人,眼神復雜的望著陸離。他就這么站在這里,但是身上卻是散發著一種他這輩子恐怕也無法擁有的氣勢,強大、狂傲以及自信,而那些來自各個——其中甚至有好幾個絲毫不遜色于太一門的宗門,在面對陸離的時候也低下了他們高傲的頭顱。
沈山知道,因為陸離的存在,所以連帶著他們此刻站在這里的人,都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敬畏。
“他就是陸離。”
良久,沈山終于吐出一口濁氣以及五個字,但是他的道心卻在這一刻得到了一種升華。
而他的語氣,也同樣充滿了尊敬。
站在沈山身后,這位太一門未來如果不隕落的話,或許也可以在修道界歷史上留下一個名字的天才少年,終于一臉崇拜的望著陸離的背影,眼神狂熱而驕傲。
并不怎么高大的背影,這一刻,卻猶如神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