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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有其師必有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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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仁的脾性,大多數人都很清楚。

  既然他放出話來今天就要拿到銘牌,那么如果不把這銘牌今天之內給他的話,那么后果肯定會非常麻煩的。此刻這些人全部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連那和高仁關系還算不錯的老頭,也有些后悔剛才為什么要說出那話,這不是等于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這…”這老頭有些不知該怎么說了。

  “你今天要是不把這銘牌給我,我就這宗銘堂拆了”高仁怒目圓睜,臉色已經非常氣憤了。

  高仁自己也很清楚,他這么做確實不符合規則,但是他如果不在今天把這事敲定下來的話,那么好不容易碰到這個弟子就不是自己的了。

  除非是不想收徒的人,否則的話無論是誰都希望可以收到一個資質極佳的弟子。

  為了一個資質好的弟子,爭得唾沫橫飛、大打出手,那都是非常正常的事。但是這種爭奪,至少還是明面上的,如果輸了的話,那也是因為技不如人或者是運氣不好,誰也沒辦法說什么。

  可是有一些人,卻偏偏喜歡暗地里出手,直接就把這弟子給搶走。

  高仁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他之前帶回來的兩個弟子,都是因為要等上這半年辦理銘牌的事,結果被別人給搶走了。因此這一次,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等上這半年了,他必須在今天就把這件事給敲定下來。

  “是誰說要拆了這宗銘堂的?”

  一聲平淡的聲音里,卻透露出某種威嚴的氣勢。

  陸離觀察到,在這句話響起時,旁邊有不少老頭的臉色都變了,他甚至看到高仁的臉色也有些陰沉。很明顯,開口說這話的人,在這太一門里地位必然不低。

  “鐵長老。”身邊一干老頭紛紛轉過頭,望向了突然出現在宗銘堂門口的中年男子。

  而陸離在轉過頭看到這名鐵長老及他身后跟著的一名年輕男子時,眼里閃過一絲憤恨。

  不過這情緒他掩飾得很好,一閃即逝。

  陸離很清楚,這宗銘堂里無論是哪一個人,實力都要比他強得多,最弱的也是長生第七境的實力。如果他現在表露出敵意的話,絕對會被人發現的,到時候想要怎么解釋都不行了,因此他這憤恨的情緒才剛一產生就立即被他壓制下去,在別人看來只是有些詫異而已。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周圍的這些人都只當陸離是有些驚詫于來者的身份,并沒有想太多。

  “我聽到這里有些吵鬧,正想進來看一看,沒想到才剛到門口就聽到有人說要拆了這宗銘堂。”鐵長老跨步走進這宗銘堂,一臉冷笑的望著高仁,“口氣挺大的嘛。”

  “我就是拆了這里,那又如何?”高仁聲音低沉的說道。

  “不如何。”鐵長老淡然一笑,目光掃了一圈之后,卻是盯住了陸離,眼里有過一絲欣喜之色,“這少年是誰?”

  聽到鐵長老的話,周圍的人彼此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我的親傳弟子。”高仁橫跨一步,站到了陸離的面前。

  “你的親傳弟子?”鐵長老眉頭一挑,傲然一笑,“宗門長老收徒,那都是大事,為何我會不知?”

  這鐵長老的外貌看起來像是個中年男子,只不過可以成為這宗門長老的,必然不可能真的就是一個中年人,恐怕年齡不會比高仁小到哪去。但是盡管身上的氣勢非常強大,可是他給陸離的感覺卻很不舒服,主要是因為他的眼角有些上翹,五官看起來比較陰狠,尤其是他此刻臉上露出的微笑看起來更像是在嘲笑別人。

  不像高仁這般,給人的感覺比較親近。

  面對鐵長老這近乎質問一般的口吻,高仁冷笑一聲,一點情面也不給:“是我收親傳弟子還是你收親傳弟子?我為什么要讓你知道?盡他的咸吃蘿卜淡操心。”

  聽到這話,鐵長老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了。

  “噗哧。”陸離可不管什么,當即就笑了起來。

  他已經看得出來,這鐵長老和他身后那年輕人的關系肯定很密切。既然那年輕人是他的敵人,那么讓對方丟臉的事,陸離就很樂意去做,尤其是他看出這鐵長老極好面子,現在自己這么落他面子,他肯定會非常不爽。

  而聽到陸離的笑聲,鐵長老的臉色就更加難看的,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嘿嘿,徒弟,師父這話沒說錯吧。”高仁聽到陸離的笑聲,陰沉的老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種人啊,就是那什么…什么…”高仁一點也沒有個長輩強者的形象,此刻抓耳撓腮的模樣讓陸離笑得更歡:“對了對了…就叫狗抓耗子,多管閑事嘿嘿,師父說得對吧。”

  “對”陸離很歡快的點頭,聲音響亮。

  聽到陸離如此肯定的答復,高仁笑得那叫一個歡啊,他現在是怎么看陸離怎么覺得順眼,就像是自己的孫子一樣,很是寵溺的摸著陸離的頭。

  而反觀鐵長老這邊,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了,他本來也確實是路過這里,無意中聽到有人爭吵,所以才進來一看,而當他看到陸離時,就已經決定要將這個人給搶過來了。

  天資越好的弟子,將來的成就越高,這是修道界里的常識。

  當然這里面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師父的本事也不能低。

  擁有一個天賦出眾的弟子,誰也不會嫌棄自己天賦出眾的弟子多,因為這絕對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而陸離所不知道的一點是,這位鐵長老運用宗門職權,從高仁這里搶走了兩個他帶回來準備收為親傳弟子的人。這才是高仁無論如何,也必須要在今天將銘牌給拿到手的原因。

  這個銘牌,是任何門派都會制作的一種牌子。就如同各大王朝、皇朝的名冊錄一樣,會在上面留下銘牌持有者的身份、虛影及一些相關的資料記錄。

  只不過現在,這個鐵長老看陸離的目光,卻并不是那么友好了。只是眼下離開的話,他卻會是非常的沒面子,而且若是真讓陸離成了高仁的親傳弟子,他也會覺得不爽,當下便冷著臉說道:“既然是高長老的親傳弟子,那么想必也一定是得到高長老的悉心指導了吧。小徒最近遇到了瓶頸,不如讓他們上武斗臺較量一場,說不定能給小徒一些啟發。”

  “你還真他好意思說出這種話。”高仁冷笑一聲,反正他和鐵長老撕破臉皮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自然沒有必要有什么顧忌了,“你的弟子都已經結了金丹,讓他來和我這個弟子較量?沒看到我的徒弟才長生第一境嗎?你是眼睛瞎了還是最近修煉把自己給練傻了?”

  “你”鐵長老說這話時,確實沒有想過陸離的實力,他只是想要炫耀一下而已。

  一般情況下,別人自然不敢應話了。

  可是高仁卻明顯根本就不會去考慮鐵長老的感受。他們兩人的實力都是半斤八兩,誰也無法真正的奈何得了誰,而且今天已經擺明了撕破臉,高仁哪有可能還會去考慮這些,當下一句話就嗆得鐵長老臉色更加難堪了。

  眼見自己的師父被人這么嘲諷,一直站在鐵長老身后的弟子終于邁步向前,冷眼看著陸離,道:“這位師弟,師兄我今日確實遇到一些瓶頸,還請師弟賞臉陪師兄下場訓練一下。當然,師兄保證,絕對不會傷到師弟的,而且也會盡力壓制住修為,以和師弟同等的實力出手。”

  說完,這人還臉有傲色的望著陸離。他自認自己說話非常得體,也有很有水準和技術,反正他說了盡力,到時候失手也可以說是自己一時激動,誰也不能拿他如何,畢竟他的修為擺在那里,而且他也說了肯定不會傷到陸離,若是這樣陸離還不敢下場的話,那么丟臉的可就不止陸離一個人了,連帶著高仁也會一起丟臉。

  可是陸離是什么人?

  他會被這種在他看來幾乎就毫無技術可言的言論給激將到嗎?

  他以前當散修的時候,什么樣的場面、什么樣的言論沒有見過?能夠活到今天的散修,沒有一個是頭腦沖動之輩,他們或許不如各大門派的弟子實力強,可是他們絕對要比各大門派的弟子更有經驗、更有眼光、更懂得忍耐和蟄伏。

因為他們所生存的世界,要更加赤lu、更加弱肉強食  門派至少還有一些規矩束縛著,彼此之間也有不同的門派勢力撐腰,誰也不敢真正的鬧翻。可是他們這些散修,可沒有這些外在條件因素,無論事都必須靠他們自己。陸離就見識過各種陰狠手段、欺騙手段,甚至還見過前面一起合作殺人,結果因為分贓鬧得不愉快就反手殺了自己人的散修。

  這連最基礎的激將手法都算不上的言論,能激得陸離頭腦發熱?

  他笑著轉過頭,對著高仁說道:“師父,我終于明白你之前跟我說的,有什么樣的師父就有什么弟子這話的意思了。”

  “哦?”高仁饒有興趣的望著陸離。

  卻見陸離轉過頭望著那名上前挑釁的年輕人,笑道:“我師父都說師兄你的境界比我高深那么多,很明顯師兄的修煉經驗和技巧肯定也比我豐富了。那么和師兄較量的話,又怎么可能讓師兄有所啟發呢,師兄你這不是在開師弟的玩笑嘛。還是說…”陸離特意頓了一下,拉了一個長調:“…師兄最近因為修煉過度,把自己給練傻了嗎。”

  “哈哈”高仁突然間就大笑起來,“說得對有一個練功把自己練傻的師父,肯定會有一個跟著練傻了的弟子哈哈”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聽到高仁的笑聲,鐵長老也終于按捺不住火氣,身上的殺意猛然間爆發而出,卻是朝著陸離集中過去,居然是對陸離起了殺心  “你若敢出手,我不介意將你的弟子也殺了。”

  就在高仁同樣臉色一沉,站在陸離面前擋住這股殺意時,門口卻是再度響起了一聲淡漠至極的嗓音。而幾乎是一瞬間,便又有一股殺意鎖定在了之前那名向陸離挑釁的弟子身上。

陸離側頭一看,居然是之前在秘境外,被高仁氣得吐血的黑袍老頭是無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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