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戴眼鏡的青年叫自己,劉俊偉明顯愣了一下。
“兄弟,你認得我?”
劉俊偉下意識的向這個戴眼鏡的青年男子問道。
在場幾個人,除去這個戴眼鏡的青年男子自己,就只有聶云田甄劉俊偉蘇怡四個人了,還有一個賣桂花的中年大姐。聶云姓聶,別的人都是女孩子,就剩下劉俊偉一個姓劉的男的了,顯然這戴眼鏡的青年男子叫的“劉少”,就是劉俊偉了。
“那個…我…我以前在省委大院見過您,我在省委秘書處工作…”
這戴眼鏡青年面對劉俊偉,顯然還有一些緊張,不知不覺之中就用上了敬語。
作為省長公子,劉俊偉在省城官場體系之中,還是有不少人認識的。當然了,劉俊偉認識的,也就是幾個叔叔伯伯輩分的省委主要領導人,像是這戴眼鏡青年這樣的小角色,劉俊偉自然不可能一一認識。
但劉俊偉不認識他,卻不代表他不認識劉俊偉。
事實上,體系內的公務員,尤其是省委的公務員,有幾個不認識劉俊偉的?
劉俊偉雖說不是飛揚跋扈,但也實在不算低調,省委大樓進進出出過好幾次,省委大院那邊更是隨便逛蕩,在省委稍微干過幾個月工作的人,都認得劉俊偉。
“哦,兄弟你省委的?和聶子認識?”
看到這戴眼鏡的青年男子跟聶云在一塊兒,劉俊偉下意識以為倆人認識。
“不…不,我就是路過這兒,看看花…”這戴眼鏡青年男子連忙擺手道。
“哦,那你慢慢看著!”劉俊偉隨口道,既然不是和聶云認識的,劉俊偉也就不怎么在意了。將目光重新放到聶云身上,“聶子,花你買完了?”
“買完了,我車在那頭,先搬你車上,干脆幫我拉回家里算了!”聶云說道。
“行,先搬我車上!”劉俊偉說著,便和聶云動手搬花。堂堂省長公子搬花,那個戴眼鏡的青年男子登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有心想要幫劉俊偉搬花,但又插不上手…正遲疑著,聶云和劉俊偉已經把四盆花全部搬完了。
“好了吧聶子,現在回去?”拍了拍手,劉俊偉問道。
“你先把車開到花卉市場南邊,我和小甄直接從這邊走到南邊吧。走快一點兒,也就是二十分鐘的事兒,你和蘇怡先在南邊等個十來分鐘,我們就過來了!”聶云說道。
這才來花卉市場,聶云不止是為了購買這些桂花,同樣還是為了吸收足夠的靈氣,之前聶云和田甄只是逛了一半花卉市場,另外一邊還沒逛過。現在要回去,索姓走市場里邊,把這邊也逛了,遇到精品盆景,將靈氣全部吸收掉!
“那行,我們這就過去!”劉俊偉說著,直接和蘇怡上了車,調轉車頭,向著花卉市場南邊行駛而去。
“走了!走了大姐!”
聶云也和那個戴眼鏡男子以及中年大姐隨便打了個招呼,和田甄向著花卉市場南邊而去。
一直到聶云走遠,這戴眼鏡青年男子還愣愣的看著聶云的背景。
這個人,居然認識劉省長的公子?
而且,還和劉省長家的公子關系很好?如果關系不好的,劉省長公子會幫人家拉那幾盆桂花?畢竟,人家劉少開的可是法拉利,把桂花放法拉利上,多少得把車子弄臟吧?
非但如此,人家劉少還直接動手,幫著這個人搬花…并且,還甘愿先跑到花卉市場南邊,等上十幾分鐘…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個買桂花的年輕男子,和人家劉少關系匪淺,絕對是鐵哥們!
年少多金,還有劉少這樣的鐵哥們。
可笑自己,剛開始的時候,還因為自己省委秘書處秘書的身份而沾沾自喜,還奢望自己的身份,能引起人家旁邊那個女孩子的注意?要知道,人家和省長公子都是朋友,還會在乎自己這個小小的秘書…這個小秘書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聶云和田甄已經飛快走過花卉市場,到了最南端。
一路走過來,這才是真正的走馬觀花了。
聶云開啟著靈木瞳狀態,連這花卉市場內到底有什么盆景都沒看清楚,只是將所有盆景的靈氣都吸收了過來。
走出花卉市場的時候,聶云眼中的靈氣,總算有了之前的十分之一左右。
雖然不多,但也聊勝于無了。
劉俊偉和蘇怡已然在這邊等著了,聶云和田甄上了悍馬車,在前面開道,后面劉俊偉的車子跟著,向著聶云家里行駛而去。
半路上,劉俊偉和蘇怡停下來買了一些營養品。
到了聶云家里,田老伯居然沒怎么臥床,而是在坐在客廳里邊,一邊抽著旱煙一邊看著電視。在田老伯看來,自己既然沒什么大毛病,自然也不需要老待在床上,雖然肝臟那邊偶爾也會一陣陣的劇痛,但自己也能忍住,之前剛有這毛病的時候,自己不也忍了一段時間么?
而看到田老伯這個癌癥晚期患者像個正常人這般活動,而且連煙都沒禁,劉俊偉卻是驚訝的下巴都差點兒掉了。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人家本身就樂觀,視病痛于無物呢。其實想想也是,這些病,沒查出來之前,好好的,能走能站能坐,一查出來了,就躺床上下不來了…恐怕就算是沒什么事兒,都要躺出事兒來了…放下禮物,劉俊偉和蘇怡向田老伯問好。
田甄給田老伯介紹了一下,劉俊偉是聶云好朋友,同時他和蘇怡也都是田甄的朋友。朋友來家里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田老伯也沒覺得奇怪。
在屋里待了一會兒,劉俊偉就有些待不住了,讓他和蘇怡在一個小窩里待著,待多長時間都沒問題,但是現在讓他待在聶云家里,陪著田老伯一個耳聾的老人說話,另外還有田甄蘇怡兩個女孩子嘰嘰喳喳說話,劉俊偉自然有些受不了了。
“走,偉子,幫我把那幾盆桂花搬樓上來吧!”看到劉俊偉有些坐立不安,聶云干脆說道。
劉俊偉如蒙大赦,連忙屁顛屁顛跟著聶云出來。
房門關上。
“我說聶子啊,田爺爺也太厲害了一點兒吧?這是肝癌晚期的樣兒?我可是聽省醫院王大夫說了,田爺爺這病挺嚴重的,別說是治愈,按照這王大夫的說話,恐怕連三五個月沒得活了…誰成想老爺子精神還那么好…”房門關上的同時,劉俊偉有些奇怪的向聶云說道。
之前劉俊偉打電話給那個王大夫,問過田老伯的病情。
不過,這王大夫說的也比較謹慎,只是說幾乎不可能治愈,并且最多也就是活三五個月的時間。
畢竟,如果這王大夫拍了胸脯,說一定能治好,或者說一定能延長田老伯的壽命,讓田老伯多活一年半載的話,一旦治療不力的話,那王大夫就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把情況說的嚴重一點兒,治療順利,田老伯能多活幾個月,王大夫臉上也有光。
“我們沒和他說得的是肝癌晚期,老爺子蒙在鼓里,心態正常的情況下,估計還能撐的時間長久一點兒。現在就是看我弄得那個秘方有沒有效用了,不過不管有效沒效,總歸要試試的!”聶云說道。
“也是,盡人事,聽天命吧。對了聶子,你出去找藥材,用得著我一塊兒不?”劉俊偉又問道。
“算了,你挺忙的,我和小甄一塊去就行。等甜甜放五一之類的假期的時候,也可以讓田甜陪著我去。反正我搞盆景,大江南北跑跑也是有益無害,不耽誤做事。你做娛樂公司,還是不適合經常在外面做撒手掌柜!”聶云說道。
“嗯,也是!”劉俊偉點了點頭,說起來,他也確實不是經常閑著。
“在成都那幾天,不是和楊大記者敲定了個合作項目么,可能近期還得去麗江那邊,籌備個選秀節目。這邊聶子你自個兒保重吧!”劉俊偉說道。
一邊說著,兩人已經到了樓下,劉俊偉開了車門,把一盆晚金桂抱了出來,聶云也抱了一盆七星銀桂。
“對了偉子,明天,陪我到錢老家里一趟吧。還有周老那邊,好像周老除了在學校里的小院之外,省城還有別的住處吧?聽說他一些精品盆景,都在學校外面那個住處里,有時間過去看看,拜訪下他。”聶云和劉俊偉一邊往樓上搬花,一邊心緒一動,向劉俊偉說道。
聶云要吸收精品盆景靈氣,去錢老、周老這些老前輩家里,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些老前輩家里,多多少少也有不少精品盆景,把這些盆景之中的靈氣吸收掉,聶云的右眼內的靈氣估計能恢復到五分之一左右。
“去錢老那邊?行。聶子,你到那邊,應該不會只是為了拜訪錢老一下吧?”
劉俊偉說道。
“當然不只是拜訪。”聶云一笑。
“那株老龜背樹你還記得吧?明天我過去,就想把這株老龜背樹重新弄好,再賣給錢老!”聶云說道。對于如何逆天改命,讓這老龜背樹盆景起死回生,此刻的聶云,已然有了一些確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