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聶云和田甄都略帶期待的目光之中,趙建宏伸手從狼窩之中掏出了一只小狼崽子。
這只小狼崽子的個頭,比起炭球叼走那只稍稍小一些,看起來體質也明顯有點兒弱,被趙建宏放到地上,四爪朝天,嗚嗚叫著,想要翻過身子來,但卻無法得逞。
“也是個母的?”
看了一眼這個小狼崽子的肚皮,趙建宏不由得眉頭一皺。
“老哥,這狼窩里邊就這一只小狼崽子?”
聶云臉色也稍稍有些失落,如果是一頭公的小狼崽子的話,等到兩只狼崽子長大了之后,還可以互相配一配,生出小狼崽子來。只可惜的是,這頭小狼崽子明顯也是母的,肚皮上光溜溜的,就是兩側灰色的絨毛里面有幾個小**,沒有那最為關鍵的一樣東西…
兩只狼崽子都是母的,等到兩只狼崽子長大了,想要配種就需要讓一些大狗來代勞了。
大狗配土狼,想要出小崽子,就需要很大的運氣成分,到底不是同一個物種。哪怕是配出來了,生出的小崽子,說不定也是有缺陷的。
至于大狗配土狼,這種事情聶云還是完全可以想象到的。
狗這種東西,可不會管對方到底是什么物種,一般看到母的,就能起欲望,同樣是聊齋,就描寫了狗狗和女人那啥的故事,而且這個故事,在現代也出現了無數翻版,甚至新聞里面,都經常報道大狗和女子交歡,出現危險的情況…
另外,牧羊犬爬跨母羊、大狗爬跨母豬,這些事兒,聶云大學里的時候,都聽同宿舍的一個家在內蒙的兄弟說過。
至于母狼,一般來說,大狗的實力如果超過它,它也會乖乖讓其爬跨。這些不同物種之間的交配,聽起來有些荒誕,但實際上卻是實實在在有的!
先將這小狼崽子丟在一旁,趙建宏又伸手到狼窩里摸了一陣,足足摸了四五分鐘才出來,臉上失望之色一閃而過,“沒了,看來這母狼就下了這兩個小崽子!”
“也有可能是下了三四個小崽子,沒有養活,死掉了兩個。死掉的小崽子一般都被母狼丟掉了。”趙建宏說道。
養過狗的都知道,有時候一窩小狗七八只,出了毛病,救治不好都可能全軍覆沒。剩下一兩只都算是命大的。這還是有醫有藥的情況下,狼崽子在野外,沒有什么藥品,出毛病死掉也正常。
不是每一窩小狼崽,都能順利長大的!
口中說著,趙建宏長長舒出一口氣,“兩只母的就兩只母的吧,能找到小狼崽,就算咱們的運氣了,更何況是一次性兩只,已經是賺了,還強求什么公母!”
趙建宏并不是個不懂知足的人,他性子綜合說來,也算灑脫,若不然也不會在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急流勇退。雖然兩只小狼都是母的,但此時的趙建宏的興奮之意還是遠遠大于惋惜。
“汪汪!”
炭球叼著小狼崽,放到了趙建宏拿出來的小狼崽跟前,兩只小狼崽一大一小,差別明顯。
“聶云啊,炭球既然喜歡這只大的,那你們就拿回去喂著,這頭小的我要著了,這小狼崽體弱,你們又沒經驗,拿回去了也未必喂得活。老哥我在家沒事兒,喂著也上心,加上以前到底養過這東西,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趙建宏說著,將那只稍小一些的小狼崽翻過身子來,又檢查了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缺陷。
兩只小狼崽都不懂事,嗚嗚的在一起叫著,稍大一只的邁開四條爪子,到處亂走,走得遠了,就被炭球叼了回來。
“這兩個小崽子,八成是餓了。我估計炭球叼走這只,應該是餓得厲害了,從窩里面跑了出來,才被炭球抓到的!”
趙建宏看了一眼這兩個小狼崽子,口中說道。
小崽子,尤其是那么大的小崽子,已經有了一定的行動能力,如果是實在餓得厲害了,母親又不在,爬出窩里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以前我們家一只大狗,下了十二只小狗,小狗長大一點兒,母狗的奶不夠了,沒得吃,它們就爬出來嗚嗚叫著找吃的…”田甄點了點頭,低下身子來,將那只稍稍小一點兒的狼崽子抱了起來。
小狼崽子在田甄的懷里,腦袋輕輕在田甄的胸前拱著,似乎是要找奶吃。可惜的是,田甄的胸部雖然比小狼崽子的媽媽的Ru房偉岸多了,但是卻根本無法給它提供奶水…
“呵呵,別說是狗了,就是皮狐子,也有過餓得厲害了,跑出來的情形!”
趙建宏呵呵笑著說道。
“黃鼠狼么…”聶云心緒一動,黃鼠狼這東西算是最為狡猾的野獸之一了,它的窩一般十分隱秘,很不容易讓人發現,力求保證小黃鼠狼的安全。聶云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甚至見過黃鼠狼在屋頂瓦片底下做窩的情況,基本上和麻雀的窩在一起了…
“有個老故事,這是真事兒,就是小皮狐子的。那是早先年我姥姥家發生的事兒。”
說到小皮狐子,趙建宏又來了興致。
“話說早些年,我姥姥家貓下了小貓,在簸籮里邊蹲著。一天我姥姥發覺屋里地上,爬出來一只小貓。我姥姥就伸手把這小貓拿起來,放到了簸籮里,讓老貓摟著,這小貓也吃老貓的奶,老貓也沒察覺出什么不對來。”
“等到長了個把月,我姥姥發覺,這小貓怎么跟別的小貓越長越不一樣啊,身子長長著,爪子老粗,煞是瘆人!”
“又長了幾天,這才看出來了,這哪兒是小貓啊,分明就是一只小皮狐子!感情是我姥姥撿了一只小皮狐子,當成是小貓,讓老貓給養著,這老貓也沒認出來,也把這小皮狐子當成了自己的崽兒,就那么一直養大了…”
“這事兒是我母親跟我講的,后來聽我姥姥說,估計是老皮狐子被人害了,小皮狐子沒得吃了,這才爬了出來,正好讓我姥姥撿到…后來發覺是皮狐子,就丟掉了,也不小了,基本會找食吃了,讓它自生自滅算了!”趙建宏將這發生在自己姥姥家的小皮狐子的故事和聶云田甄講了一遍。
“這皮狐子讓老貓養著,長大了怕是抓鼠本領更勝一籌了。說不定還能待在老哥你姥姥她老人家家里,就讓她老人家一直喂著呢!”聶云笑道。
“這不可能!”趙建宏搖搖頭。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養大的皮狐子,最多也就是不怕人,讓它安安頓頓的待在家里不走,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兒。別說是皮狐子了,就算是大狗,不同大狗性子都不一樣,絕難更改,藏獒的服從性就是比德牧差,你弄條藏獒,再怎么訓,它也不可能和德牧那樣,跑出去打比賽!”趙建宏說道。
聶云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什么動物有什么樣的本性,就像是狼,看著跟狗差不多,但從小養大,想要讓它看門也基本不可能。
哪怕是從小訓練,也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訓練一頭狼讓其和狗一樣看門,這簡直和訓練一只狗,讓它和貓一樣去抓老鼠一般的荒謬。
“行了,得了這兩只小狼崽子,這次真是不虛此行了,先回山洞收拾收拾,往回趕吧。估計天黑之前,應該能回去了!”
看看天,現在也就是七點多鐘,一個白天的時間,只趕路,不打野兔野雞,在天黑之前回去自然是綽綽有余。
“等下老哥!”
而正當趙建宏要起身先回山洞的時候,聶云忽的低聲叫住了趙建宏。
走到狼窩跟前,聶云撥拉了一下狼窩跟前的一堆雜草,這狼窩石窟洞口位置上,一抹綠意顯現了出來。
“好像是一株老樁子,是松樹!”看了一下,聶云發覺這狼窩跟前,生著的是一株松樹,不過這松樹基本就是一塊老根,生了一點兒新芽。下面一塊老樹皮,樹皮的一邊被磨得油光油光的,顯然是土狼經常從洞口進出,皮毛摩擦著老樁樹皮,才把這塊樹皮磨成了這樣。從樹皮里邊,伸出兩截樹枝,樹枝上有那么一點兒墨綠色的松葉…
“咦?還真是一個老樁子呢…”趙建宏也發覺到了這塊老松根,只是看了一眼,趙建宏忽的臉色一變。
“這個老樁型…是‘含辛茹苦’?”趙建宏脫口而出道,同時也是飛快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仔細觀看起了這株老樁。
“含辛茹苦?”聶云一愣。
“聶云你看,這老松樁子,是樹皮里面,生出的枝干。確切的說,是樹皮地下的老根上生出來的枝干,讓這塊樹皮包裹住,只留了這邊一道縫隙。”趙建宏指點這株老樁給聶云看。
“這種老皮包新枝的樹形,有個說法,叫‘含辛茹苦’,和直接老皮上生出來新枝的‘枯樹逢春’、‘老當益壯’還有不同。含辛茹苦…含辛茹苦,這狼窩里邊,老狼拉扯小狼崽子,也算是含辛茹苦了…這一株老樁挖出來,做成盆景,價值可是不低啊!”趙建宏雙目炯炯,盯在這老樁松上面,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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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章花了老狐三個多小時時間,感冒了,原本打噴嚏,以為沒事。想不到這會兒發了燒。預計八點碼完在家吃個火鍋,卻到了現在…也沒胃口,不大想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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