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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種個太陽 借刀一用

  眼瞅著一顆巨大的圓球朝著自己轟擊過來,柱國天師不由得冷笑一聲,這圓球不過是那些火器的翻版罷了,也就是大了些,相比爆炸的威能也會更大一點,但是這樣的東西對那些凡俗之輩有用,對永恒的主宰能夠有什么用處?難不成那個永恒的主宰已經被嚇傻了,只能想到用這種大爆竹來拖延時間么?

  柱國天師依舊還是袍袖微微一震,一只氣機和神魂凝聚的大手便到了那銀球之前,巨手往下一按,那銀球轟的一下便被碾壓破碎,銀球的表面猶如被風化了一萬年的石頭一般,化為粉塵碎屑,不過在這些塵屑之中有一道被壓縮到了極致的光芒逐漸綻放開來,猶如狂風之中盛開的一朵蓮花一般,轟然爆發,最開始出現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光斑,但剎那之后便是侵吞一切的兇猛巨怪。

  柱國天師用來按壓銀彈的巨手剎那之間便被這光團吞噬下去,光團不過往內略微凹陷了一下,隨后繼續急速膨脹放大。白光熾烈,猶如一顆太陽一般綻放。

  柱國天師大驚,抽身便走,但終究不如常笑這樣早有準備的跑得快,略微的一驚的剎那時間使得他已經來不及逃走,一下便被那劇烈的爆炸追逐上一口吞吃下去。

  隨后柱國天師的身影便在一片白光之中重新顯現出來,此時的柱國天師身上紅光暴漲,猶如太陽身上的一個小小的臟污半點一般,拼死抵御這磅礴的炸力。

  柱國天師不愧是柱國天師,那太陽般的炸力不斷的朝著四周擴散,將一切阻礙在前進道路上的東西全都侵吞下去,第十六重乃至十五重堅固無比的城墻剎那之間便灰飛煙滅,城中的房屋百姓在一瞬間氣化掉,狂暴的驟風席卷整個大地,護城河之中的河水更是瞬間氣化融入到了這場風暴之中。

  常笑還算念舊,跑的時候將男赫刀神外加唐毅一起捎上,不然的話,這兩個也得追隨白袍老祖一起身死道消。

  常笑當然不忘自己的五百悍卒這些悍卒是常笑最重要的一部分,當然不會輕易犧牲掉,為此,常笑不得不身形稍頓,承受一部分的爆炸之力。

  整個銀夔皇都轟然振動,煙塵遮天蔽日,狂風怒號,一朵漆黑猶如蘑菇一般的云彩冉冉升騰而起。

  隨后便是一場瓢潑大雨,傾瀉而下,將升騰而起的滾滾煙塵生生壓回地面,不然的話這煙塵恐怕數月時間都不會消散掉。

  常笑有些吃驚的看著那個紅色的身影,柱國天師比常笑想象之中的還要強大,在這一場爆炸之中,常笑走得最快,雖然因為收走五百悍卒略微耽誤了點時間,但無論怎么說都比柱國天師遭受的沖擊要小得多得多,即便這樣常笑也是一副慘兮兮的樣子,渾身上下衣衫襤褸,整個后背焦糊一片,正在緩慢的修補著。要是常笑能夠施展全部力量,這樣的炸力在常笑眼中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是現在的常笑根本無法動用生殺之力來保護己身,受創自然嚴重許多。

  而柱國天師竟然毫發無傷,只不過他身后的那上萬天師,此時已經損耗殆盡,柱國天師能夠保住自身如此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況且,那上萬天師并非是死在了爆炸炸力之下,而是被柱國天師生生汲取氣機和神魂抽干了致死的,沒有這上萬人的神魂氣機,柱國天師現在的下場絕對不比常笑好看多少。

  一場豪雨將灰塵打落凡間,一切都變得臟污起來,泥水橫流,每一滴雨水落在地面上都變成了漆黑的泥巴,整個世界一眼望去,盡皆是一片漆黑渾濁,只有柱國天師身上紅光閃爍,泥水全都被逼開四五丈,屹立在空中猶如一個紅色的光球一般。

  常笑此時的形象就實在是不怎么樣了,泥水將常笑整個身軀打得好似漆黑的泥雕一般,相比于柱國天師,常笑身上只有兩顆眼球是雪白的顏色,沒有被這泥水污濁。

  在柱國天師面前,常笑簡直就是個泥水之中泡著的叫花子,而柱國天師則好似天之貴胄一般,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柱國天師也就是在空中略微擺了下譜,隨后便墜落在地上,轉身便逃。

  因為常笑雖然泥腿子一樣,但他身邊還有四百多名悍卒,外加唐毅和男赫刀神。

  柱國天師雖然耗用氣機和神魂外加上萬天師之力抵消了常笑種的太陽,但柱國天師也已經耗光了自身全部力量,可以說,此時的柱國天師除了表面光鮮外,內中已經空空如也了,甚至連他能夠調用的不會影響生殺血丹的那部分生殺之力都也已經耗光了,除非他動用生殺血丹之中的禁區力量,否則,他也就是比尋常武夫稍微強點罷了。

  這樣的情況對比之下,柱國天師不跑才怪!

  不用常笑下令,常笑身后的四百多個悍卒已經殺了出去,唐毅略微一愣,隨后滿腔怒火的也殺了出去,白袍老祖的尸體都化為灰燼了,他知道就算常笑是永恒的主宰恐怕也救不回白袍老祖了,白袍老祖的往事歷歷在目,唐毅是個最重親情的人,此時眼中含淚,一臉的猙獰。

  常笑反倒沒有動,他身后的傷勢極重,焦糊得連裸露出來的白骨都變成了漆黑的灰炭,想要恢復過來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甚至已經影響到了常笑的行動能力,況且,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常笑此時的雙目沒有看向那個逃走的柱國天師,而是將目光望向另外一處,一個同樣身處于風暴的最中心,卻毫發未傷的家伙。對方的存在甚至連男赫刀神都察覺到了,所以,男赫刀神并未去追擊柱國天師,而是留在了受傷極重的常笑身邊,緊緊的握著手中已經完全沒有了刀的形態,只剩下一刀氣脈的氣兵。

  銀夔磬石!

  此時撒丫子的柱國天師已經被暴怒的唐毅追上,一腳放到在地,狠狠地摔了個狗吃屎,原本渾身上下片塵不染的柱國天師一下就變成了一個泥人,柱國天師終究也是永恒的主宰,雖然此時被放空了修為,但也不是好惹的,被唐毅踹了一腳后,柱國天師的兇性也爆發出來,扭頭一掌朝著唐毅的腦袋按去們,這一巴掌足以將唐毅的腦袋炸成漿糊一般的碎泥。

  不過這一巴掌尚未放在唐毅腦袋上,柱國天師腰眼兒上便挨了一擊,使得他這一巴掌按偏了,將唐毅的半邊臉上的血肉都擦光了,卻沒有使得唐毅受到重傷。

  四百多個悍卒瞬間將柱國天師包圍,柱國天師一下就被淹沒掉了,這四百多個悍卒都是飽經沙場的存在,下手狠辣全都是往人身上關鍵部位招呼,并且和唐毅不同的是,這些悍卒都是有修為的,雖然修為此時不能動用,但一個個力大氣沉,一拳轟出去,力道絕對不差。

  柱國天師此時就像是一塊烘爐里剛剛燒紅了的鐵塊一樣,被反復捶打不休。

  柱國天師咬著牙硬挺,這些掏心拳和鳩襠腳雖然力大,但還不至于將他怎么樣,最多就是有些疼,咬著牙確實還能忍耐著扒拉四周密集如雨點一般的拳頭撩陰腳,柱國天師有辦法一瞬間將四周的這些家伙全都滅殺掉,但不到最后關頭,不到必死無疑的境地,那個永恒的主宰愿意將自己數千年上萬年的修行徹底報廢,將好不容易修成的生殺血丹崩碎裂解掉?

  所以柱國天師雖然被揍得鼻青臉腫,心中一股邪火升騰不休,但最終還是咬著牙硬挺,希望能夠熬過這一關,被一群軍卒逼死的話,他還不如一頭撞在石頭上自己死了干凈。

  大雨瓢潑之中,一襲白衣影影綽綽的矗立在那里,若不細看,就好似是雨霧之中的一部分。又或是這一場戰爭之中的無數死人的蒼白靈魂。

  常笑呵呵笑了起來道:“這一界之中竟然還有你這樣的存在,嘖嘖,看來我還是太小看這一界之中的存在了。”

  那原本影影綽綽的身影撐著一把白傘緩緩飄了過來,這白傘干凈的猶如出水的荷花一般,雖然是用來遮掩泥水用的,但實際上泥水尚未碰到這傘面上便已經自動彈開。

  常笑身邊的男赫刀神在泥水之中猶如一座雕塑一般,低沉的開口道:“借剎血寶刀一用!”

  常笑看了男赫刀神一眼,道:“對方修為不低,能在那一場爆炸之中毫發未傷,力量強橫程度我都難料!”

  男赫刀神目光堅定,并且內中有一種執著的興奮,常笑看到這目光之后,便不在說什么,手指一引,剎血寶刀便到了男赫刀神手中。不知為何,男赫刀神執意前去送死,常笑雖然暫時不希望這個男赫刀神死掉,但對方自求死路,常笑絕對不會出手救他,路是他自己選的,敢選擇就敢面對!

  男赫刀神一躍而出,沒有半句廢話,揮動手中的剎血寶刀,朝著那身子婀娜的銀夔磬石便斬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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