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常笑的命令發布出去,整個京師和天津都飛速的運轉起來,是的,只有天津和京師兩地,面對整個西方世界開戰,常笑只需要動用這兩地的力量,畢竟派出去的火龍軍只有兩萬多人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隨從,也就是三萬人而已,外加七艘大船,甚至連馬匹都只帶了一千匹,缺失的部分,常笑都打算過去搶。
所以,這樣的規模的戰爭準備,只需要京師和天津運作起來就足夠了。
不過,從宣戰到真正發兵,至少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畢竟那些船只還需要進一步的調試,火龍軍還要進一步熟悉一下船上的生活。物資也要一步步的運輸到位,從兵工廠之中打造出來的火器和彈藥也要運輸到位。
總之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常笑被迫將每天雷打不動,只處理朝政一個時辰的時間更改了,改成了兩個時辰。
大大小小的事情煩得常笑不得了,即便是他如今的這個狀態遇到國家瑣事也不得不感到繁瑣無比,畢竟一道政令下去,便是千萬人的福祉,常笑現在已經不再考慮這些存在究竟是真是假了,活生生的站在眼前的有自己感受的存在即便是虛假的在常笑眼中也是真實的。
吳三桂依舊不死心,每天都在傍晚時分,雷打不動的跑到常笑的書房外候旨,這其實也是他正常的工作,只不過以往他對這個工作都相當的排斥,現在卻巴不得常笑忽然召他進去。
他現在已經不敢再在常笑的書房外攛掇常笑寵幸嬪妃了,他說過兩次自覺已經有些不大尋常,不敢再留露出別的蛛絲馬跡。
不過,吳三桂將念頭放在了另外一個人身上,這個人就是安巴爾,是常笑從天竺帶回來的侍從,雖然沒有被閹割掉,但是對常笑是忠心耿耿,他現在在常笑身邊取代了常勝常有的位置,常勝常有兩個在常笑的督促下一直都在修行之中,進境速度不慢,常笑對于他們兩個寄予厚望,所以這些在身邊伺候的事情,早就不讓他們兩個做了。
這個安巴爾一心就是想要伺候好眼中的神邸,一生一世的追隨在常笑身邊,所以每天都極盡辦法,給常笑找一些樂子,只不過,他找來的樂子對于常笑來說,好笑的實在不多。不過常笑依舊由著他去幫自己搜羅,不出格就行了。
吳三桂自然而然的就將目光投注在安巴爾身上,他數次邀請安巴爾吃飯,可惜,安巴爾也知道吳三桂的事情,根本看不上他,所以一概推拒掉,和吳三桂搭上關系,無疑是一件被人不恥的事情,整個皇宮上上下下,沒人待見吳三桂!
雖然安巴爾也沒有太監喜歡他,但見到了安巴爾還是要奉承兩句,誰叫安巴爾是皇帝面前的紅人。至于吳三桂,大家碰到了不上去踩兩腳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娘!
吳三桂數次邀請而不得,最后只好稱著安巴爾在常笑的書房一出一進的機會上去套話。
安巴爾被常笑開了智竅,幫助他學習了中土言語,對于中土話語雖然并不嫻熟,但慢慢說慢慢聽,還是能夠聽明白,吳三桂盡力將字句咬得清晰明白,每一次都爭取和安巴爾說上兩句話,雖然安巴爾有一搭沒一搭的根本不怎么待見他,他依舊還是用自己的熱臉蛋子去貼安巴爾的冷屁股。
終于這一天,安巴爾愁眉不展的從常笑的書房之中出來。
吳三桂將安巴爾眉尖上的皺紋看個仔細,當即湊過來笑道:“安大人,皇上今天好像不大順心啊!”
安巴爾正是心煩,冷哼一聲,懶得搭理這只老狗般擋在門口的吳三桂。舉步便要離開。對于吳三桂,安巴爾心情好些的時候還能點個頭,心情不好的時候,根本就懶得理會他。不踹上一腳就不錯了。
吳三桂見到安巴爾轉身要走,連忙賠笑著追上去,在后面巴巴的道:“安大人,安大人,呵呵,我見到您每日操勞,為皇上分憂解乏實在辛苦,我正好有一個辦法,能夠叫皇上開懷,不知道安大人可有沒有什么興趣?”
能叫安巴爾駐足的也只有這句話了,安巴爾之所以眉頭不展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要知道他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博得常笑的開心,然而他已經連續數天沒有什么好辦法給常笑解悶了,常笑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他能夠看得出常笑眼中的那種無聊的感覺,這對他來說是最大的刺痛了。
安巴爾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向吳三桂。
吳三桂呵呵一笑,這幾年的皇宮太監生涯已經將原本相貌英俊的他折磨得變了形,一張面孔發白發虛,原本結實的肌肉現在也虛浮了,整個人給人一種微微腫著的感覺,一張面孔上除了兩個臉蛋有些紅色外,剩下都是一片白膩膩的慘白,泛著一絲絲的光亮,這樣的面孔實在叫人生不出半點喜歡的感覺來。
吳三桂一笑朝著御書房望了一眼,隨后低聲道:“安大人,皇上最近操勞得很,想來就是鐵打的身子都要疲累了,我倒是有個辦法幫助皇上排解煩憂。”
安巴爾眉頭依舊皺著,淡淡的開口道:“說來聽聽!”他并不認為這個吳三桂會有什么好辦法。
吳三桂一笑道:“安大人,借一步說話!”
說著上前想要拉安巴爾的袖子,卻被安巴爾一下將手拂掉,生怕被吳三桂弄臟了他的衣服一般。
吳三桂眼角微微一抽,不過面上的神情絲毫都沒有變化,就像是完全沒有被人拒絕一般,吳三桂一邊笑,一邊當前引路。
安巴爾矜持的走在后面,生怕和吳三桂走得太近,被人看到一般。
吳三桂的一張臉在前面邊走邊黑,不過一轉臉的功夫就立時變回媚笑的模樣,絲毫沒有半點不快的樣子。
皇宮之中能夠到處亂走的也就是吳三桂了,幾百年史安巴爾都不成,因為他畢竟沒有凈身,不過吳三桂帶著他走的都是正常的道路,四邊都有侍衛,走在這樣的路上不算犯禁,更何況安巴爾乃是常笑的寵臣,整個皇宮都是知道的,雖然他們也分不大清楚那些和安巴爾一樣的那幾個皮膚黝黑的但是腦袋是光溜溜的太監,但至少安巴爾是有頭發的,這一點上區別就太大了。
安巴爾有些不耐的跟在吳三桂身后,就在他有些徹底不耐煩的時候,吳三桂在前面引著他走到了一排宮殿之外,這宮殿不算什么好地方,不過門口卻有不少侍衛,顯然說明這宮殿之中住著的人物身份特殊。
安巴爾皺眉看向吳三桂,這里居住的是誰他是不清楚的。
吳三桂能夠在宮中隨意行走,這是常笑當年的恩賜,所以吳三桂對于這宮殿之中居住的人一清二楚,笑道:“安大人,這里面居住的都是皇上從各地征招來的絕頂聰慧的女子,有老有少,但一個個說是天資卓越也是綽綽有余,并且每一個相貌都不算太差,我想皇上他將這些女子招進宮中,想必也不會就是將她們這樣關著的…安大人您說是不是?”
安巴爾聞言眉頭更皺,皇上乃是神明,他召集來的女子定然有著自己的用途,安巴爾雖然看著年輕了不少,但是他的腦子卻并沒有隨著年齡變得年輕起來,安巴爾在天竺雖然只是一個商人的奴仆,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懂事,再加上常笑幫助他開了智竅,心思更加敏捷,這種冒失的事情,安巴爾怎么會去做?
安巴爾當即冷哼一聲道:“我當你有什么好主意,原來是這種幺蛾子,你是想要挖個坑害我吧!”
說著安巴爾的人拂袖便走。
吳三桂聞言,立時有些著急,連忙賠笑追安巴爾身后,陪笑道:“安大人,安大人,您聽我說,我可是一片好意,皇上的愛好,整個京師只有我最了解,要不然皇上也不會安排我來為他掌管他的房事了。”
安巴爾聞言只是冷笑了一下,嘴中的話語終究沒有說出來,整個皇宮上上下下那個不知道皇上為何用吳三桂掌管房事牌?還不是因為他的女人是陳圓圓?皇上分明就是好這口淫你妻子的樂子!
安巴爾雖然沒有說出這句話,但是安巴爾的那種不屑輕蔑的表情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并且這種表情比安巴爾說出來更叫吳三桂感到心頭發痛,臉皮發漲,腦子里面都要流淌出仇恨的膿水來了。
但吳三桂還是要笑著,一邊心中流血一邊以輕松地語氣說道:“安大人,你也知道皇上,呃,皇上對陳貴妃的喜愛之處,呃,說起來我也是沾了陳貴妃的光,才能執掌這房事牌,你,知道這說明什么么?”
安巴爾聞言心中冷笑,這還能說明什么?說明皇上就是要欺負你唄,說明你就是賤!看著老婆天天被皇上壓著,還得親自送過來,不是賤是什么?你竟然還好意思當面將這種高話說出來,當真是丟人現眼,要我是你的話,早就挖個坑將自己埋了算了!除了這個,還能說明啥?
這話安巴爾沒有說出來,但全部用眼神表達出來了。
吳三桂依舊是滿面春風的模樣,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出安巴爾的那種蔑視的目光,干咳一聲繼續道:“這說明皇上的口味…,嘿嘿,說明皇上比較喜歡別人的老婆,安大人你看那些女子有不少都是有家室的,卻還被皇上給召進宮中,這能說明什么?還不是皇上喜歡這一口么?不過皇上是什么人?這樣直接的霸占人家的老婆他也不方便做不是,所以就將這些女子關押著,不肯放出來,也不肯做別的,現在皇上估計也想找個由頭,嘿嘿,然后好…”
安巴爾聽到這句話,再加上一個活生生的被常笑霸占了老婆的吳三桂站在眼前,他想不相信吳三桂的話都不成,這倒確實是一條新的叫龍顏大悅的路子。
安巴爾聞言后,在原地轉來轉去,看了一眼那被侍衛們包圍起來的宮殿,半晌之后開口道:“這些女子都被侍衛看管著,我也不可能個將她們都放出來…”
吳三桂聞言,笑道:“安大人,不用放出來,放出來的話,安大人可就是罪名大大的了,您只要…這樣,這樣,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