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在大自在天和妙毗天的指點下,一路當空飛遁,直接升上云層,果然就在天空之中找到了一座漂浮的宮殿,這就是大梵天宮了。
大梵天宮乃是通體燦爛的所在,高高尖尖的屋頂足足有上百個,這些金碧輝煌的屋頂齊齊指向天空之中。不過和這上百個屋頂所帶來的沖天殺機比較起來,更叫常笑印象深刻的是這座大梵天宮帶給常笑的那種慵懶的氣息,說不清楚這種氣息究竟是什么,總之這座大梵天宮就是給常笑一種慵懶的氣息,毋庸置疑,這絕對是一個睡覺的好地方。
常笑本以為自己到了這云頂仙宮的門口的話,大梵天怎么也應該被驚動了,但是常笑失望了,整座大梵天宮都處于一片空曠的靜寂之中,似乎對于他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毫無感覺一般。
“這個大梵天宮一直都是如此么?”常笑開口問道。
大自在天和妙毗天現在就等于是常笑的兩條走狗,他們被常笑注入神魂烙印,毫無自由可言,常笑問什么他們就得回答什么,想起數月之前,自己還是整個婆羅門教的主人,現在卻成了常笑的階下囚,這種滋味實在是太過難言,他們將這股怨氣全都放在了大梵天身上,要是大梵天沒有閉關修煉的話,怎么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些全都怪這個該死的大梵天!
是以對于將那個干什么都是懶洋洋的模樣的大梵天大自在天和妙毗天的看法就是將一定要其擒抓起來,也如他們這般成為常笑的奴仆,看他是不是還能做出那種懶洋洋的模樣來,并且最重要的是,現在常笑手中的輪回世界盤還有業力碑都被他們兩個占據了,根本就沒有多余的位置給大梵天,大梵天估計就只能做個小卒子,被他們兩個踩在腳下。
人也好神也罷都有一種最樸實的情緒,那就是我過不好,你也別想過好!只要大梵天過得好,他們就受不了!
當然,他們也不是不曾幻想著大梵天能夠將常笑滅殺掉,從而解除他們身上的神魂烙印,但是他們兩個知道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大梵天就算能夠戰勝常笑,也根本不可能將常笑滅殺掉,因為常笑并不是一個,而是兩個,想要殺死他們其中的一個都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殺死兩個就簡直可以說是天方夜譚了!
是以,這兩位主神對于撲捉大梵天有著非比尋常的熱情,大自在天此時開口道:“這大梵天宮門口一直都是如此冷清,只不過平時這門口兩邊應該有兩個無論怎么都殺不死的飛仙在,不知為何這飛仙今天卻不在這里。”
常笑點了點頭,隨即一笑道:“不管這些了,反正咱們也不是簡單的來串門的!這門敲不開可以砸開!”
常笑說著,手中的屠滅到了手中,朝著那金燦燦的大門斬擊下去。
常笑現在的修為施展起屠滅來,將天空斬個洞都不是難事,破開這一座大梵天宮的大門,也應該不是問題,畢竟這大梵天宮的大門上常笑并沒有感受到真實,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不是那些具備真實的存在,常笑完全可以將任何東西斬開。
就聽叮的一聲清脆聲響,這大梵天宮的大門直接被常笑劈為兩半,隨即常笑便大步走了進去。
大自在天和妙毗天連忙緊追進去。
然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景象,完全出乎大自在天和妙毗天的預料,也完全出乎常笑的預料,因為這座富麗堂皇的大梵天宮之中空空如也,竟然什么都沒有,亭臺樓閣等等都還在,但卻空無一人,只有冷冰冰的建筑,卻沒有半點活氣生機,整座大梵天宮就只剩下一個空空的殼了。
大自在天和妙毗天在這大梵天宮之中找尋了許久,卻都沒有找到大梵天的半點蹤跡,整座大梵天宮,不要說大梵天了,就是以往在這宮中翩然起舞,伺候大梵天的那些美艷仙女們都也已經消失無蹤了。
也就是說,大梵天跑路了!
大梵天知道常笑要來找他,所以他逃之夭夭了,常笑甚至是大自在天和妙毗天都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雖然他們都不大相信大梵天這樣的堂堂的造物主竟然會被一個人族修士給嚇跑了,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大梵天要不是被嚇跑了,為何會突然之間離開大梵天宮?
這實在是一個叫人感到羞愧的結果,大自在天和妙毗天臉上立時就有些掛不住了,不管他們如何看不上大梵天,但他們都是大梵天打造出來的,大梵天可以在這大梵天宮之中沉浸在美色之間從而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但是大梵天絕對不能偷偷摸摸的逃跑了。你可以愚蠢,愚蠢雖然叫人不屑,但你卻絕對不能懦弱膽小,懦弱膽小就叫人不恥了。不屑不過是看不起你,不恥,就是人人都討厭你,厭惡你!
大自在天和妙毗天確定了大梵天已經逃之夭夭了的這個結果之后,最初是羞愧,隨后便衍生出無窮怒火來,這個大梵天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們此時比常笑還要恨得牙癢難耐。
常笑還不放心,親自將這大梵天宮翻了個底朝天,結果自然是連只耗子都沒有翻出來,整個大梵天宮一個活物都沒有,沒有辦法,常笑只得從這大梵天宮之中退了出來。
說起來這大梵天宮也是一件寶物,能幽浮與九天之上,風景顏色都是上上之選,大梵天宮之內更是給人一種極致的奢華,這種奢華不是金銀玉器堆積出來的,而是一種從骨子里面散發出來的生活品味,常笑不得不承認,在怎么享受生活上,他常笑距離大梵天還有很遠的距離!
尤其是這件大梵天宮之上總是醞釀著一種慵懶的氣息,最適合人修心養性,保養神魂,是以常笑在大自在天怒火中燒想要將這大梵天宮毀掉的時候攔住了他,將這大梵天宮收了起來,這里面完全可以給瑾蕓和瓶兒等一眾女子居住!成為自己的第二座行宮,甚至也可以將其和玲瓏閣合并起來,到時候,常笑就要在天上行房事了,看著白云朵朵,在身下飄過,似乎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常笑沒有抓到大梵天從他身上獲取真實,這不得不說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常笑此來開始抱著必勝的信心和意志,結果卻沒有料到如造物主這樣的存在竟然也會膽小如鼠的逃之夭夭!
但常笑轉念一想,一個造物主這樣的存在,要是就這樣被自己抓住了那么才有些不大現實,這個世界上力量很重要,但并不是擁有強大的力量就能夠決定一切,常笑現在手中掌握的力量就能夠超越受傷的大梵天,但并不是力量強大了就能做到一切,至少面對逃得不知道那里去了的大梵天,常笑是毫無辦法的。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不論怎么說都是一件叫人感到無奈遺憾的事情。
隨即常笑便回到了京師之中,此時京師之內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常笑處理。
是關于圣教的事情,圣教這個教派常笑一直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圣教在整個中土現在已經基本上沒有任何群眾基礎了,中土百姓都相當的功利,誰有用信誰,拜龍教都是真金白銀的來回走動,而圣教除了傳教士們借助陰精石來掩飾一些小把戲外,對于百姓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是以拜龍教步步緊逼,圣教步步后退,甚至是退無可退!
中土百姓現在所信的都是拜龍教,也不是沒有殘余的信上帝的教徒,只不過信上帝在中土是一種很丟臉的事情,是以這些人崇信上帝的信眾們在京師內都是藏頭露尾的,不怎么愿意暴露自己的信仰。
雖然京師之內依舊開著數座圣教教堂,但是這些教堂已經許久沒有搞過禮拜了,因為每次兩三個信眾甚至一個都沒有的禮拜實在是沒辦法搞。
教堂之中的桌椅雖然每天都有傳教士擦得干凈,但或許是不經常有人坐在上面的緣故,這些桌椅總是給人一種蒙著一層灰塵的感覺。
現在在京師之中維持圣教的只剩下一些傳教士了,因為之前崇禎將圣教立為國教的原因,所以曾經一次性大量涌入了太多的傳教士,京師之內就有傳教士五百多人,這些傳教士現在就是整個圣教在京師之中的全部力量了,或許還能再加上數百個依舊執迷不悟的信眾。
就是這樣一個奄奄一息的圣教,早就已經不看在常笑的眼中了。
之所以圣教會驚動常笑是因為已經有十艘大船在天津靠岸,這十艘大船上載滿了圣教的傳教士,最重要的是,在這十艘大船上,還有一位人物,被譽為先知的大主教——路易斯。
這個人物在西方,在圣教的實力籠罩范圍之內,是僅次于教皇之下的人物,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當然,這樣的存在還不至于會驚動常笑,常笑的身份貴重得就算是路易斯想要給常笑舔鞋都不夠格!
之所以他們會引起常笑的主意,是因為他們呈到常笑御案上的一封信。
一封恐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