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猛的嚎叫起來,“你們這群狗娘養的,難道要看著小爺死在你們面前不成?殺了常笑小爺我賞千兩白銀!”
出乎吳三桂意外的是,這一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故事沒有再次發生,吳三桂的一眾手下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都愣在那里。
吳三桂不停地狂吼著,價碼一加再加,但是卻完全無法使得這些軍卒完全前進一步。
此時的吳三桂不過還是個小毛頭罷了,李自成擁有數百死士,皇太極有三千死士,而吳三桂,一個都沒有,這些軍卒都是他從父親那里繼承下來的,這些軍卒或許對他父親忠心耿耿,但是這份忠心還遠遠未曾傳遞到吳三桂身上,不錯,每個人都有一個價碼,價碼到了就可以收買任何人,但一件必死的事情,就算價碼再高,也未必有人會做,畢竟價碼再高也要有命去花才成,性命都沒有了,什么價碼都是浮云。
之所以這些軍卒一個個站在原地發呆,是因為他們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尤其是看到那面常字大旗,看到那一身漆黑甲胄的火龍軍后,他們所有的斗志都崩潰了,火龍軍的強大,他們是深有體會的,是親眼看見的,在這支軍隊面前,任何強軍都如螞蟻一般。
他們雖然有三千人之多,但是在那常字大旗之下,人人自危。
常笑看了常福常有一眼,這兩個小子現在也是渾身浴血,顯然這場巷戰不是那么輕松容易,常笑拍了拍手道:“這里就交給你們了,這些人只要愿意歸降,就不必殺了,以后這天下不能輕易死人了,因為…現在這些人都是我的私產!還有這顆人頭給我挑起來,周而復始繞城游街。”說這常笑將皇太極的人頭取了出來,徑直丟給常福。
常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吳三桂,道:“這個閹干凈了,看押起來,以后再說!對了千萬別叫他死了。”
說完常笑便重新朝著皇宮之內走去,此時的常笑已經不需要太費心去考慮天下的事情了,他既然得到了龍氣的認可成為了人道帝王,那么在龍氣潛移默化的影響下,整個天下會逐漸承認他的位置,并且常笑對此早就已經做了安排,想必現在黃仙師帶著拜龍教的教眾已經開始進城了,那些信眾就是最好的糟亂平息劑,城中雖然還亂,清軍作亂的還有不少,但隨著皇太極身死,他們已經不成氣候了,皇太極的頭顱游街之后,想必散亂的清軍的士氣將跌入谷底,清軍的裝束和漢人相差極大,想要隱藏在民宅之中藏匿都是不可能的,早晚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再有等到有需要的時候,常笑將站在拜龍教教主的位置上,展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只要常笑和拜龍教聯系在一起,就是一件最強大的大殺器,拜龍教現在控制著無數個商賈和地方官員,這些都是最基層的存貯器到時候由不得天下不歸心常笑。
常笑重新回到皇宮深處,此時那些靈禽異獸已經各歸各位,狴犴等物也已經消失不見了,呀在控制其中嘈雜的皇宮又恢復了平靜。
行走在這空寂的深宮之中,常笑的心被一遍遍的淘洗,每走一步,常笑都感覺到自己和整座皇宮聯系在一起,那種感覺就像是腳底下生出根來,牢牢扎進土壤之中。
常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在這土壤之下,就是咚咚躍動的龍氣,龍脈,龍穴,就像是站在一個巨大的蛋上面,蛋的表殼堅硬無比,但內中卻在孕育這一個鮮活的生命。
而常笑似乎也和那個正在孕育著的生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從這生命之中抽取一道道的力量。常笑甚至生出一種疑惑來,似乎那個躺在京師之下正在孕育的才是自己,而這個站在皇宮之中漫步的不過是一道念頭而已,這種感覺叫常笑生出一種非常不妙的情緒來,他下意識的想要從這種感覺之中掙脫出來。
但是卻不知道從何開始,常笑將這一份感覺埋藏在心底深處。
隨即常笑便進了紫金葫蘆之內,他實在是有些擔心瑾蕓的傷勢,另外對于瑾蕓所化的大佛,常笑心中也有許多疑惑。
常笑進了紫金葫蘆之內,葫蘆里面相當的熱鬧,東溟雪菱還有殷殷等人都圍在瑾蕓旁邊,瑾蕓所化大佛的威力她們都是看在眼中的,不知不覺的便對瑾蕓生出一絲敬畏來,說到底,修仙一界就是修為為王,之前東溟雪菱等人不服瑾蕓便是因為瑾蕓修為太低,現在包括東溟雪菱在內都不再會質疑瑾蕓的大婦的地位了。
常笑眼見瑾蕓此時正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不由得心中微微一緊,連忙上前,伸手去摸瑾蕓的手腕,一旁的瓶兒想要制止卻也來不及了,就見瑾蕓的手腕被常笑一抓,立時浮現出一層金色,隨即一只巨大的佛手從瑾蕓的手腕之中橫推出來,也就是常笑修為高深,手指一伸便將這佛手阻住,這佛手一擊不中,隨即從瑾蕓身軀之內鉆出一尊大佛來,這大佛雙目空白一片朝著常笑便狠命攻擊過來。
常笑不由得露出詫異的神情,他不能傷害這大佛,不然就等于是在傷害瑾蕓,是以常笑身形連忙往后一退,或許是常笑退到了這大佛警戒的位置之后,是以這大佛一下就鉆回到了瑾蕓體內,消失不見!
這大佛就像是瑾蕓的保護神一樣。
常笑眼見此景也沒了什么太好的辦法,瀾光此時開口道:“瑾蕓沒事,只是暫時的消耗過度,昏睡過去了而已,用不了三五日就應該能夠醒來了!”
常笑以神念探查了一下,隨即常笑微微放心下來,確實如瀾光所言,瑾蕓只是暫時的昏迷,常笑囑咐瓶兒好好照看瑾蕓,隨即便從紫金葫蘆之內出來。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逐漸變黑,
和皇宮之內的幽靜清冷相比,皇宮之外猶是一場熾烈的混亂。
常笑需要厘清一下自己的思路,原本的常笑大的目標,便是成為人道帝王,這可以說算好是常笑的一大愿望,在這個愿望的驅使下,常笑一步步的向前,現在這個愿望已經完成了三成,剩下的雖然還有七成,但對常笑來說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可以說,常笑的成為人道帝王的愿望,基本上已經實現了。
這個時候,常笑要為自己物色下一個目標了,作為一個修仙之人,下一個目標自然就是前往仙界了,修仙之輩那個不以飛升仙界為終極目標?常笑自然也毫不例外,但是常笑遇到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常笑不知道應該怎么前往仙界。
這對常笑來說是個非常迷茫的事情,要知道他們房中派從始至終都沒有飛升仙界的前輩存在,甚至連道氣境界的存在都未曾出現過,是以在這方面常笑是完全的沒有經驗,在這方面常笑急需一個導師。
常笑看了眼自己背后的仙門,這仙門開啟一線從中源源不斷地流淌出道氣來,常笑伸出手來想要碰觸那座仙門,但那座仙門卻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常笑的手根本無法碰到仙門分毫!略微碰觸,仙門就像是水中的倒影一般,晃動起來,這樣的情況,不要說進入仙界之內了,就連仙門究竟是什么樣的他常笑都感知不到。
常笑想了想,開口道:“狴犴,你可知道究竟怎樣才能踏足仙界?”
狴犴隨即便出現在常笑身邊,依舊是一個白面娃娃的模樣,微微歪著腦袋開口道:“常笑,你想要踏入仙界。”
常笑一笑道:“只要是修仙之輩,那個不愿意踏入仙界之中呢?光是那永恒無限的壽元增長就叫人艷慕非凡了。”
狴犴想了想后道:“其實要想登入仙界并非是多么困難的事情,只要積攢到了一定程度的力量,去溝通仙門,若是仙界之內允許你前往仙界的話,自然會有仙界使者引導你踏入仙界了。”
常笑微微皺眉,道:“積攢?就如辛丑老娃積攢了百年的枯燥之氣一般?”
狴犴點了點頭道:“就是如此!有些修士積攢了四百年的氣脈,去溝通仙界大門,卻得不到任何回應,但也有的只積攢了數十年便將仙門開啟,從而飛升進入仙界。其實我倒一直覺得修士是不是能夠踏足仙界跟那氣脈積攢的多少根本就沒什么關系可言!”
狴犴又說道:“常笑,你身具亢陽之氣,這種氣脈乃是極佳的存在,我有一條道路指點給你,就是不知道你怕不怕艱難。當然這條道路不足以助你登入仙界之中,但卻可以使得你在踏入仙界之后,沒有任何仙界之中的人物敢來欺負你,怎么樣,常笑你有沒有這樣的膽略。”
常笑聞言雙眉微微一挑,原本常笑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隨口一問罷了,沒想到狴犴竟然真的知道,甚至還給他指點了一條另類的道路。
常笑可是從來不畏艱難的,并且也使得常笑的好奇心增長起來,常笑道:“什么道路?”
狴犴似乎早就替常笑想過這個問題,直接開口道:“天下氣脈以孕育類氣脈最是了得,常笑你的氣脈擁有一半的孕育之力,這就已經超越許多氣脈了,若是能夠將這氣脈善加利用的話,那么常笑你或許有機會能夠成為造物主那個層次的存在!”
常笑聽到造物主三個字,不由得面上露出一絲驚訝來。
造物主那樣的存在乃是如大地龍氣,冥域帝王那樣的存在,造物主是只有他們才能夠擁有的頭銜,常笑要想成為那樣的存在,自然是一件大大的好事,但常笑卻有一點不敢相信,不相信自己也能成為堂堂的造物主,這倒并非是常笑不自信,而是因為以常笑的感覺來看,造物主似乎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存在,并且想要成為造物主,便需要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世界,對于常笑來說,打造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世界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以常笑現在的境界現在的修為水準,里里外外相差實再是太大了!
但狴犴既然說了,就一定有辦法解決這些,是以常笑看著狴犴等著狴犴接下來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