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常笑?常笑?常笑?常笑?常笑?
常笑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常笑不是已經死了么?
常笑怎么沒死?
常笑你能夠 所有的人剎那之間全都愣住了,滿臉的驚詫,所謂虎死余威在,更何況常笑并沒有死,而是活生生的笑瞇瞇的站在他們眼前。
常笑目光環視眾人,看到哪個,哪個便感到背脊一寒,脖子不由自主的便往回縮了縮。
常家大門之內,瑾蕓和瓶兒的雙眼看到那高大的背影瞬間便濕潤了,她們雖然一直不承認,不相信常笑會死在冥域之中再也回不來了,但是這段時間她們所接觸到的所有的消息,都告訴她們常笑再也不會回來了,甚至圣旨都來抄家了,似乎沒有什么東西比這個更能證明常笑再也回不來了的!這個時候是兩女心中最煩亂最憂愁的時刻。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她們最期待,最相信的那個人就這樣突然地回來了,站在門口,將一切風雨都擋在了門外,原本飄搖的就像是一葉小舟,隨時都要傾覆的常家,剎那之間風平浪靜,堅固無比,兩人相信,只要常笑在這里,就算是天塌了,都傷不到常家分毫!
兩女剎那之間便放下心來,所有的憂愁在這一瞬間消散無蹤,有這擎天的腰背擋在身前,還有什么可怕的?
誰都沒有注意到常笑身后跟著的青裊,此時的青裊沒有分毫的吸引力,站在那里基本上可以將她當成是叫花子一樣的存在了。要知道常家的下人身上穿的用的可比一般的中等人家還要好。青裊的那身麻布衣服站在那里也就是叫花子水準了。
常福常有兩個揉了揉眼睛,確定了自己沒有看花,立即歡喜起來,什么狗屁圣旨,只要有我家公子在,皇帝老子親自來了也不怕!這是他們見到常笑后兩個腦子里面第一個想到的念頭!
常笑彈了彈衣袍,常笑身前摔倒了一片的兵卒們紛紛驚懼的后退!
常笑對著那兩個太監淡淡一笑道:“將圣旨拿來我看!”
那兩個太監聞言連忙露出一臉點頭哈腰的笑意,屁顛屁顛的捧著圣旨朝常笑跑來,但兩人跑了幾步,忽然想起來自己是來傳圣旨的,不是來巴結常笑的,最重要的是,圣旨已經將常笑定為十惡大罪之人,這樣的一個雖然暫時沒死,但用不了多久就一定要死的人有什么可怕的?自己還點頭哈腰的給他當什么奴才?他們手中捧著的可是圣旨,抄常家的圣旨!
兩個太監隨即腳步放慢,嘴角抽動幾下,臉上的笑容也便收斂起來,換上了一副傲慢的面孔,看向常笑的眼神之中也沒了恭敬,有的只是輕蔑。
兩個太監的神情變化,提醒了四周的那些官員學子,這些人忽然明白了,常笑已經完蛋了,圣眷已經不在他身上了,就算是他回來了又能怎么樣?圣旨已經下了,常笑欺君罔上,橫行不法,妖言惑眾…總計十條,那一條都夠抄常笑的家,滅常笑的族了,這樣的一個常笑還有什么可怕的?難道崇禎皇帝還會將圣旨收回去不成?就算崇禎想要收回去,難道百官們朝堂之中好不容易才搬到常笑的一眾大臣們,會答應么?
其中幾個布衣學子模樣的人立時叫囂起來,其中一個一臉珊瑚般坑坑包包的麻子的學子高聲叫道:“奸臣常笑,朗朗乾坤之下,文武百官在此,你快快伏法,跪下求乞,說不定皇上還可饒了你家妻兒老小,賜爾全尸,你可知道,常貴妃已經被皇上打入冷宮,宮中再不會有人給你說話求情了!”
常笑眼睛微微一瞇,掃了這開口放言之人一眼,常笑不認識這滿臉麻子的家伙,但這滿臉麻子的家伙卻在背后使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壞了,上次一眾公子哥因為青裊的事情沖擊常家,就是這小子謀劃挑撥的,砍常家大門的斧頭都是他準備的,這家伙正是張家的那位自認計謀多端的張公子。
這張公子帶頭一喊,其余的一眾官員百姓也齊齊大叫鼓噪起來。
常笑掃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此時帶隊的那軍將縱馬上前,在常笑面前翻身下馬,來到常笑面前,頗為恭敬的道:“常大人,兄弟我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不管怎么說,常笑在軍中還是頗有威望的,畢竟常笑帶兵打過許多硬仗,頭顱送到了京師不知道多少,京師之內的官員百姓不認,說常笑殺良冒功,但是這些當兵的心中有數,在陜西那賊寇橫行的地方,上哪找那么多百姓來殺?并且軍中士卒私底下多有交情,彼此一問,便知大概。
是以雖然常笑眼瞅著便要敗落,這軍將依舊恭敬。
常笑微一點頭,眼見那兩個太監還磨磨蹭蹭,一臉倨傲模樣,常笑懶得和這樣的角色多說廢話,雙目微微一瞇,那兩個太監就覺得自己心臟好似被常笑一把掐住一般,隨時都要死掉,兩個太監慘呼一聲立即屁滾尿流的跑上前來,將圣旨送入常笑手中。
兩個太監剛才心臟被捏住,一動不動,送上圣旨之后,心跳立即歡蹦亂跳起來,幾乎要從腔子里蹦出來一般。
常笑什么修為?威壓放出去直接能將兩個太監活活壓死。
常笑抓過圣旨,看都沒看一眼,隨手一扯,撕拉一聲,圣旨便被常笑撕為兩半,隨意丟在一旁。
圣旨乃是錦做的,撕開之時聲音不小,那撕拉一聲一下就將所有的正在鼓噪的官員和學子們嚇到了,一個個就好像是被猛抽了一個嘴巴一般,一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可是圣旨,常笑怎么敢撕圣旨?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常笑這是瘋了不成?古人對于圣旨的恭敬絕對不是常笑能夠想象得到的!
場中刷拉一下便寂靜下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人,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兒的看著常笑。
片刻之后,官員也好,學子也罷盡皆瘋狂起來,圣旨是什么?是人道最高的威嚴存在,內中承載的是至尊無上的皇帝的諭令,是大明江山社稷的威嚴所在,是天下萬萬民眾,數萬官員的福祉所依,常笑竟然敢將圣旨撕了,簡直就是將整個大明的威嚴給撕掉了,這就是大逆不道,要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常笑現在卻沒看那百官學子們的暴怒表情,而是在看著被他撕碎的圣旨內鉆出來的東西。
圣旨之內鉆出來一道龍氣,張牙舞爪朝著常笑撲來,這圣旨乃是龍氣所依,內中便有天下真龍的威嚴,若是凡俗百姓撕了圣旨,這龍氣便會鉆進他的身軀之內,斷其生機,耗其壽元,三年五載一定會要了對方性命!
要是修士撕圣旨的話,這龍氣便不是耗其壽元那么簡單了,而是張牙舞爪要將修士撕個粉碎!
現在這暴怒龍氣便要將常笑撕碎。
常笑眼看著暴龍沖到自己面前,依舊混不在意,嘴角一咧,猛的大嘴一張,用力一吸,那橫沖過來的龍氣立時被常笑一口吞下,區區一張圣旨之內的龍氣也想來對付常笑,實在是自不量力,要知道常笑也是身具龍脈之輩,雖然還不是真龍,但卻也算得上是崇禎第一他第二了!
這龍氣來吞吃常笑,簡直就是給常笑送飯吃。
常笑一口吞了這龍氣,就好似吞下去一個活著的蝦爬子一般,這龍氣在常笑的肚子里面來回亂抓亂撓,常笑微一用力,肚子里面傳來嘎巴一聲,那龍氣便被徹底碾碎。
常笑砸吧砸吧嘴,這龍氣吃起來沖勁兒十足,簡直就像是一個朝天椒一般,很是不錯。
常笑此時張目看向那些鬧哄哄的官員學子,朝著常家里面微微擺手,常福常有兩個就是常笑肚中的蛔蟲,立馬就知道常笑是在叫自己。兩人之中,留下常有護在瑾蕓和瓶兒身邊,常福顛顛的跑了過來。
常笑低聲吩咐數句,常福臉上立即露出個陰沉沉的笑容來,說起來,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這句話一定都沒錯,這陰沉沉的笑容,常福至少從常笑身上學到了五成功力,笑起來陰沉靜寂,一肚子壞水模樣,叫人看著就發毛。
隨即常福便溜回了后宅,瑾蕓和瓶兒現在完全不再操心這些事情了,有常笑在她們什么都不用管。
瓶兒此時朝著身邊的幾個家丁低聲說了些什么。那幾個家丁連連點頭便跑進了屋中,不多時便有兩個家丁在屋里捧著一張太師椅送到了大門口,送到了常笑身后,常笑一撩袍襟穩穩坐在上面,立時就有下人送上香茶。這瓶兒伺候慣常笑了,自然知道如何體貼自家夫君。
常笑一回來,整個常家立即恢復如常,家丁下人各個沒了驚懼,按理說圣旨都下了要抄常家,這個時候就算常笑回來了,下人也應該亂作一團,但是,常家的下人們看到常笑,就是安定,完全沒有了恐慌,不知為什么,常笑就是擁有這樣的力量。
這是龍脈的力量,身具龍氣之輩,身上自然不同凡俗之輩,自然而然便有一種氣勢蓬勃出來,一方面招攬人才,一方面穩定人心。
常笑在一眾官員學子的爆吼下坐定,抿了口手中香茶,隨后慢悠悠的朝著那五十個家丁一擺手,道:“兩個太監假傳圣旨,給我當眾凌遲!”
五十個家丁原本正處于驚懼之中,他們雖然是沙場悍卒,但那要有命令的時候才是,常笑這個腦袋要是死了,他們的身子再怎么孔武有力也是白搭,所以圣旨一到,要抄了常家,他們也各個都有些慌了,此時眼見著常笑突然出現,這五十個家丁瞬間恢復了原本的那種兇神惡煞的模樣,跟著常笑他們什么都不怕!
這五十個家丁得了常笑之令,想都不想,呼啦啦的上前,一下就將兩個莫名奇妙的太監給抓住,拖死豬一般的將兩個太監拉到常家大門的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