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自然不會被隨隨便便裝進女人用的鏡子里!
不過這鏡子也大有古怪,乃是真寶之中的上品,紫金葫蘆雖然是天寶,但受創太重,周身破碎,勉強與其抗衡的話常笑自然是一定不會被收走的,但卻也要傷上加傷,不過這個難不倒常笑,常笑手段多多,怎么可能會被丹氣境界的修士整治?
眼看著那道光芒攝來,紫金葫蘆立時放出一道葫蘆形的光形來,猛的往外一擴,一下就將這光氣頂了回去。
那女修抓著鏡子的手猛地一震,手中的鏡子竟然咔的一聲從中斷裂,毫無征兆的一下就破碎了!
這件真寶乃是這女修的心頭肉,這一下就算是徹底毀掉了,這女修臉色立時大變,噴出一口鮮血來,即便是她沉穩無比,也險些哭出來。對于修士而言一件貼心的法寶就是自己的性命,法寶毀了修為便要大跌,保命的手段便要減少。
一眾女修都是齊齊一怔,雖然知道天寶厲害,但也沒料到這么厲害,這紫金葫蘆好生了得!重傷之下都有這樣的威能,要是沒有受傷的話,豈不是厲害得沒邊了?
她們修為太低,卻不知道那鏡子并非是被紫金葫蘆的光形搞壞的,而是隱藏在光形之中的屠滅出手,除了屠滅,誰還能有這樣的鋒銳?能夠將一件天寶一擊斬破?
常笑完全是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被包扎得嚴嚴實實的坐在那里,嘴角露出一絲你們能奈我何的可恨輕蔑神情。
一眾女修湊在一起,再次商量起來,這常笑不能收起來,便只得帶著上路了,她們之中還有幾個修士有收人的真寶,但有了前車之鑒那個還舍得放出來?萬一被損壞了哭都沒地方去哭。
但是她們一眾女修帶著一個光溜溜的男修上路,這樣的情形實在叫她們為難。
不過,只要想一想她們帶著的是一件天寶她們便立即將一切為難全都拋在腦后了,唯一的問題就是她們這樣帶著一個大男人一路趕回精媚門實在是太過招搖,萬一被那方勢力注意上,就糟糕了,畢竟她們精媚門的敵人實在不少!
一件天寶在神魔大戰之后都可以說是鎮派之寶,稀少得很,為了天寶毀門滅派的事情實在不算稀奇,更何況她們一行的都是丹成境界的修士,雖然罡氣境界的存在在這世間已經相當稀少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被罡成境界的修士盯上了她們就要倒霉了。
如此一來就只有兩個方案了,一個是在這里等三五日,等到姬曦祖師恢復過來,有姬曦祖師帶著,她們就誰都不怕了,另外一個,就是她們現在就上路,一路撞運氣,畢竟一切都只是假設,碰到罡氣境界的修士還真就不是那么容易的。況且就算碰到了她們有十五位丹成修士也未必就怕了對方。
兩者做出選擇其實不難,但一群女子湊在一起要做個抉擇就實在是有點難了,一方要走一方要留,彼此許久都爭持不下,最后還是常笑被吵得心煩,看不下去了,建議她們投大錢來決定是走是留。
一眾女修從善如流,最終的結果是留!
第一天相安無事,常笑好似佛祖一般的被一眾模樣好看的女修們圍起來,一眨不眨的盯著。
常笑臉皮雖厚但卻也感到渾身不自在,三十多雙美麗的大眼睛從各個角度的一瞬不瞬的圍觀,還真就不是誰都能夠消受得了的。
常笑的感覺好似被群狼圍住一般,但你們倒是上來吃啊?光看不吃有什么意思!
常笑不著急離開,就等于是這三十多個女修在為他護法,他反倒從來沒有的安心,聞著那撲鼻的幽香,常笑還真就有種美人堆是英雄冢的感慨,不知不覺便沉沉睡去,被西天冥辰這樣的無上大魔追逐了大半天,常笑實在是累壞了,不光是體力上的,精神也熬得差不多了。
半夜的時候,常笑突然被驚醒,他清楚的感覺到,百里之外,正有一行修士朝著這里摸過來,其中一個是罡氣的境界。
常笑看了眼那些精媚門的女修,這些女修依舊還在眼睜睜的瞪著常笑,對于她們這樣的修士來說,幾天不眠不休并不是什么難事,至少這十五個丹成修士是打算一直瞪著常笑直到姬曦祖師恢復過來的。
常笑掃了她們一眼,見她們都未發覺有危險朝著這里靠近,常笑想了想,覺得自己實在沒什么必要去提醒這些殺人越貨雙眼放光的女強盜們,她們吃虧是自己活該,要是他常笑修為真的只是丹成境界,落在他們手中豈不是下場凄慘?便重新閉上眼睛。
常笑閉目卻并非是睡著了,而是用神念窺視著百里之外的那一行修士,這一行修士之中的那個罡成境界的修士駕馭著一道云彩朝著這邊小心翼翼的飛遁,顯然是有預謀的前來,目標明確。
不過這罡氣境界的修士修為只不過是罡氣初期,和常笑這種罡氣巔峰境界的水準完全無法比較,是以常笑窺視著他他也完全沒有發覺。
常笑隨即微微皺眉,在另外一個方向又有一隊修士出現,這些修士之中也有一位罡成境界的修士,和另外那個罡成境界修士差不多都是罡氣初期境界,也如另外那一隊修士一般,速度不疾不徐的慢慢的朝著這邊靠攏過來。
顯然這兩方人馬是商量好的,在合圍這些女修。
常笑微微皺眉,重新張開雙目,此時他改變了主意,對方人多,弄不好要連累了他常笑,便開口道:“我勸你們最好現在就離開這里!”
常笑的言語一出,那被常笑當眾剝掉了上衣露出了雙峰的女修立即冷哼一聲道:“常笑,你休想再玩什么花樣,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姬曦師祖恢復過來,到時候就有你的好看了。”
這些女修湊在一起交頭接耳的交流的言語哪里能夠逃得過常笑的耳朵?自然早就已經知道這姬曦祖師便是一旁的那一件鼎爐天寶了。
常笑知道姬曦祖師三五天之內不可能恢復過來,天寶也有軟肋,而他常笑的突然出現正好刺中了姬曦祖師的軟肋,就好似人的麻筋一般,打一下不一定有什么大危害,但卻一時半會渾身酥麻,什么都干不了了。
常笑冷笑一聲道:“我怕你們繼續留在這里的話就沒命等你家祖師恢復神通了,現在朝南走或許還來得及,聽我的話,你們這些修士最多死掉一半,要是再過一盞茶的時間你們還不走的話,恐怕就得全都留在這深山老林之中肥地喂鳥了!”
那女修聞言不由得大怒,正要開口厲喝,卻被青裊攔了下來。
青裊雙目灼灼的看著常笑,常笑自覺已經發善心告訴她們了,她們是生是死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間,他常笑懶得再多說一個字了,只是可惜了這些人間絕色,用不了多久就要至少有一半要香消玉殞了,紅粉便骷髏,可惜!可惜!
青裊目光閃爍,突然站起身來道:“咱們離開這里!”
其他一眾女修們都是一愣奇道:“青裊你怎么相信這種人?”
青裊面上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道:“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一種不妙的預感,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咱們快走!”
要是尋常人物這么說的話,一定會被其他人笑話,但是修仙之輩的靈覺和常人不同,一旦感到不妥亦或是感到危險,那么至少有八成的可能是真的,這是修士對于冥冥之中看不見摸不著的氣機變化的一絲生疏的把握。修為越高,這個把握便越大。
青裊這般一說,又有兩位修士同樣感到了一種不祥的感覺,是以其余的一眾女修們立即行動起來,她們的東西早就裝好了,此時基本上說走就走了。
唯一叫這些女修們感到鬧心的是,常笑這家伙討厭得很,收不起來只能帶著走,但他根本不邁步,一眾女修各種手段又全都傷不到他,最終無奈之下,只好由兩位丹成修為的女修用一件寶物抬著常笑前行,這樣一來,常笑就美了,遠遠看去,好似常笑才是這一群女修的主人,這群女修都是常笑的丫鬟一般!一眾女修們看著常笑那得意的樣子,雖然恨得牙癢無比,但卻也只能暫時先忍了這口悶氣!尤其是青裊,她最見不得常笑的那種笑瞇瞇的模樣了,只要常笑一開心,她就憋氣難受,好似被常笑欺負了一般!
一眾女修收拾東西便順著常笑所言朝著南邊行去。
那兩撥修士一個從西邊,一個從東邊圍過來,有南北兩個方向可以行進,但這南邊相對來說更加好走,不遠處便有城鎮,實在都不過對方的話找個城池隱藏起身形來,熬過三五天姬曦修為恢復了,這一群精媚門的女修們便不必再怕這兩個罡氣境界的修士了,畢竟她們也有十五位丹成境界的修士,在現在的修仙一界之中也算得上是一股勢力了。
青裊等人越走心中越慌,最初那些女修還沒有覺得有什么,但隨著青裊和幾位女修同時表示自己心中的不安之后,所有的女修似乎都感到了一種緊迫感,一種被野獸輟上的危急感。
此時那兩撥一個從東一個從西來的修士們匯聚在了一起。
這顯然是兩方人馬,彼此之間并不算太熟悉,為首的兩個罡氣境界的修士,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紫棠臉絡腮胡,若不是此時駕馭著一團云彩的話,肯定會被當成是占山為王的賊寇。
另外一個則是文士打扮,手中攥著一柄折扇,輕輕扇動,白玉臉五尺須,儀表堂堂,若站在朝堂上便是一方棟梁。
文士遙遙拱手道:“薛豹,薛兄,沒想到這次受到貴派掌門之令前來的會是尊駕!”
那一臉匪相的顯然就是薛豹了,他裂開嘴巴干笑一聲道:“邱詘,咱們兩個也有五十年未曾見過了吧,五十年前你背后偷襲我,使得我修為大損,那道傷痕每每到了陰天下雨的時候還會隱隱作痛呢!”
邱詘聞言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道:“薛兄,五十年前神魔大戰,整個仙道之中打成了一團漿糊,沒有我出手也會有旁人出手和薛兄爭斗,薛兄還是不要記仇了,要知道這一次咱們是奔著咱們兩派的宿敵而來,斬殺了姬曦奪去了濟陰鼎爐,對你我兩派大有益處!不但可以報當初幾乎毀派之恨,更可以用這濟陰鼎爐抽取九天罡氣,對咱們的弟子門人在修為上更進一步大有裨益!”
薛豹嘿嘿冷笑道:“你在乎的這些東西,灑家盡皆不看在眼中,灑家喜歡的是那姬曦的身子,還有那三十多個娘們,你也知道我大寶天門的修行方法對這些女修極為依賴,那濟陰鼎爐你自然是取去,但姬曦祖師還有那三十多個娘們我大寶天門卻要定了!”
邱詘呵呵一笑道:“如此正好,咱們各取所需,現在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精媚門沒了濟陰鼎爐這件天寶鎮派,實力大損,到時候咱們兩派合力殺進精媚門內,薛兄難道還怕修煉用的女子爐鼎不夠用么?到時候薛兄的修為恐怕要一日千里,隨時都有可能開啟背后的天道大門了!”
薛豹聞言哈哈一笑,隨即面目變得陰沉下來,開口道:“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逆天羅盤明明演算出來這三日是姬曦祖師的大虧之日,我們這才一直躲在外圍耐著性子等著,怎么到了這里這群娘們卻逃了?追不上的話,一切休提!”
邱詘絲毫不以為意的道:“不過是一群丹成境界的女修罷了,有咱們兩個親自出手,難道還擒抓不住她們?逆天羅盤洞曉天地玄機,人物命理,少有演算失敗的時候,她們現在既然逃了,豈不是正好說明姬曦祖師確實出問題了?否則的話她們又十五個丹成修士,加上一件天寶姬曦,為何要逃?”
薛豹聞言銅鈴般的眼睛微微一亮,哈哈大笑,大大的點了點頭!
隨即兩人帶著身后的一眾弟子朝著南邊便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