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的辦法不成?”
紫光聞言,不由得沉默了一下。紫光覺得自己完全知道常笑要做什么,從常笑沿著山腰每隔百米便炸開一個窟窿安放神魂球的舉動上,他便猜到了。
常笑此時皺眉道:“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怎么能夠找到瑾蕓和瓶兒,還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要想不驚動依南這樣的道氣人物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紫光開口道:“其實要是在從前,這東一劍皇派上可是有一座護派大陣的,即便是道氣境界的存在都不能輕易攻進去,更不可能叫主人這樣緩緩地爬上去了,但是東一劍皇派衰弱之后,便再也無力開啟那護派巨陣,那巨陣也就徹底廢棄了!這對咱們來說倒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女修士們的居處都在同一處,東一劍皇派的女修數量少之又少,只要找對方位攀上去,數百米之外就是女修士的居處,主人倒是可以嘗試直接攀上去,撞撞運氣,運氣若然是不錯的話,說不定很容易就能找到瑾蕓和瓶兒兩個。到時候由我開啟空間隧道,大有可能在依南山來之前離開這東一劍皇派的教址所在。當然有個前提是瑾蕓和瓶兒被依南放在了那里,若是她們被依南帶在身邊的話,主人恐怕只有鎩羽而歸了。”
常笑聞言,也覺得沒有辦法,他不會那種完全隱匿形跡甚至能夠瞞得過道氣境界的存在的手段,所以能做的只有撞運氣了,希望上去就能見到瓶兒和瑾蕓,希望依南現在已經睡著了。而且睡得好似母豬一般。雖然這個可能渺茫至極。當然,現在的常笑對自己的大氣運還是十分有自信的,要知道他是龍脈在身的人物,身上凝聚著兩百多道龍脈關系著數十萬民眾的福祉,他的氣運是絕對不會太差的!
常笑朝著頭頂上望了望,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唇,開口道:“女修的居處在那里?”常笑問完便不由得苦笑一聲,這話聽著還真是符合他房中派傳人的身份。
紫光在東一劍皇派百年時間,對于這座山乃至于東一劍皇派之內的情形可以說是了如執掌,朝著山背后一指道,就在向陽的那一面,上去就是。
常笑聞言便如壁虎一般在近乎于垂直的山峰上游走起來,那動作,那感覺,似乎隨時都要跌落下去一般,若是心臟不好的話,看到了非得嚇得心臟驟停不可。
“你叫瑾蕓是吧,是常笑的正妻,你叫瓶兒,是常笑的妾室,嘖嘖,常笑這小子,還真有一套,一妻一妾都是天下少見的美人,真不知道這小子走了什么運道,竟然能夠有你們這兩個嬌滴滴的美人作老婆,反倒是我們,別說老婆,連個尋常的女子都見不到,在這深山之中,一年才能得到一次下山的機會,匆匆游玩一番便要趕回來,別說老婆了,就是玩窯子里面的婆姨都要加快速度呢!”
這三個修士其中的一個長得瘦高的修士一邊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笑著,一邊開口說道。
這修士的修為是丹成境界,這樣的修為在這東一劍皇派之中已經算是正式的真傳弟子了,可以修習東一劍皇派內的數種絕大神通,是東一劍皇派的最受重視的弟子之一。只不過他現在一條肩膀還有些不大順當的掛在肩膀上,隨著他的身子來回擺動,這條肩膀是他當初言語調戲瑾蕓和瓶兒的時候被晶劍巨魔一劍拆掉的。
修仙之輩,尤其是丹成以上修為的修士,肩膀腿兒之類的被人斬斷了倒也沒什么大礙,是完全可以重新接上了,只不過要想恢復如常至少也要月余時間才成。這男子的肩膀現在便只能做裝飾,完全不能動。
除他之外,其余兩個男子也是丹成境界,三個丹成境界的修士攔截一個真氣境界還有一個連真氣都未曾修出的女子,這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以說瑾蕓和瓶兒在他們手中,那是想怎么著就怎么著的。連反抗都不可能。
瓶兒雙目微微一閃,猛的站在瑾蕓身前,那嬌小的身軀在這一剎那之間好似變得大了許多,擋在瑾蕓面前,就像是護犢子的母獅子一般!
瓶兒低聲道:“瑾蕓姐姐,快逃,只要逃回屋中,便可無事了。”
瑾蕓一愣皺眉道:“瓶兒你做什么?”
瓶兒嘴角生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低聲道:“姐姐,你是公子的正妻,我不過是公子的妾室,更何況我不過是個丫頭,自然是要由我來為姐姐攔住這三個家伙,姐姐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瑾蕓聞言不由得著惱,低聲呵斥道:“瓶兒,你騙誰?這三個修士一看就是滿眼淫欲一臉色相,落在他們手中怎么還會沒事?我怎么可能丟下你在這里!要走也是你先走,我來幫你攔住他們,畢竟我也是真氣境界的修為,比你要能多拖住他們一會。”
瓶兒聞言不由得有些著急起來,低聲道:“姐姐,你雖然有真氣修為,但也斗不過他們,不過只要我稍稍攔阻他們,你或許還有可能回到房中,換了是我的話,即便是有姐姐你托著他們,也根本不可能逃到屋中的,姐姐你快走就是。”
瑾蕓聞言伸手拉著瓶兒的手,聲音放緩道:“瓶兒,你…”
“你們姐妹兩個也不必爭執了,我們三個都是丹氣境界,莫說你們兩個修為一般,就算是你們兩個都是丹成的境界也逃不回房中的。與其白費力氣四處逃竄,還不如留下點力氣來叫咱們快活快活,從此之后,在這東一劍皇派內,便無人敢再欺負你們了。”那個子最矮小的修士一臉放肆的淫笑著說道,他人不大口氣不小,顯然在三人之中還是個老大。
最先開口的那個高個修士也應和道:“不錯,你們也不必想著晶劍巨魔那魔頭會回來救你們,現在派主隨時都有可能出關,他是自身難保,早就逃之夭夭了,根本不會再來管你們的死活了。嘿嘿嘿…”
“你們的丈夫常笑殺我門派之中的兩個修士,這就是死罪,現在咱們不過是找他要點利息罷了。你們乖乖的等著咱們這些債主就好了!”
說著這三個身形陡然一分,隨即出現在瑾蕓和瓶兒前后三個方位,將兩女完全包圍。
瑾蕓深吸口氣,她知道今天是絕難幸免了,低聲道:“瓶兒,一會若是萬一落在他們手中的話…”
瓶兒不等瑾蕓說完便已經點頭道:“姐姐放心,我也如姐姐一般,就算是死也不甘受辱,我也知道姐姐心中的想法,但姐姐若是想要咬舌自盡的話,盡管去吧,瓶兒卻絕對不會如此,哪怕是身軀不再青白,哪怕是咬爛了舌頭,瓶兒也要留著這條賤命,不為別的,就為了了結這場仇怨,公子曾經說過,一定要死在仇人之后,哪怕是只剩下一塊血肉也要活著,撕爛了仇敵才能死得瞑目!姐姐你可以放心的去,妹妹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瓶兒雙目之中透出濃濃的堅毅之色,一雙眼睛閃閃發光。
瑾蕓聞言不由得一訝,好似第一次見到瓶兒一般,看向瓶兒的眼神都變了,這真的是哪個嬌怯怯的小丫鬟么?這份心思,這份隱忍,是她瑾蕓無論如何都不能擁有的,在瑾蕓看來她的身子只屬于常笑一人,她寧愿將自己的身軀破碎掉,也不愿任何人染指這份青白,她以為自己就足夠勇敢了,但卻沒想到,瓶兒比她還要勇敢,敢去死有些時候真的不一定就是勇敢,內中有著逃避的念頭,但是敢咬著牙受辱,然后報仇的,那才一定是真正的勇敢,是大勇氣的人物才能擁有的,這個世界上敢于自殺的人不少,但如韓信那般能夠忍受胯下之辱的卻絕對不多。
瑾蕓不由得使勁攥了攥瓶兒的冰冷的小手,將自己手上的熱氣傳遞給瓶兒。
“本來還想奈何橋上咱們姐妹結伴而行,現在,看來這奈何橋或許要姐姐我自己獨自先行了。”
瓶兒聞言,看向瑾蕓一笑道:“姐姐前頭等我就是,和那孟婆打個商量,多待一時,說不定妹妹就帶著好消息去見姐姐了。妹妹唯一的遺憾就是即便以后見到了公子,也不能將骯臟的身子死在公子的懷中。”
瑾蕓聞言微微嘆息道:“我也遺憾,不能為夫君生下一兒半女傳遞香火。”說著瑾蕓忽然釋懷一笑道:“不過,幸好殷殷已經懷了身孕,常家不必擔心后代的問題了,我也能夠安心離去了。”
兩女說話聲音極低,但再低的聲音場中的三個丹氣境界的存在也聽得一清二楚。
其種那個個矮的修士發出一陣夜鷹般的冷笑,道:“在我們面前,哪有你們想生就生想死就死的道理?等我們快活夠了,你們再談論生死吧,嘿嘿,不過,我就怕到時候你們兩個舍不得死…哈哈…哈哈哈哈”
其余兩個修士也是一同大笑起來。
在他們看來,瑾蕓和瓶兒這一雙美羔羊就是他們案板上的肥肉,逃不出手掌心了,尤其是那個矮個的更是心中篤定,因為這件事道現在依南都未曾出面,那么就是依南默許他做的,完全不必擔心其他的了,剩下的就是他怎么快活了,
在這笑聲之中突然傳來一個極為突兀的聲音,是風被撕裂了的聲響,是空間被撕裂了的聲響…
“三頭蠢豬,想要找死,我便叫你們知道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這聲音冰冷無比,好似萬載寒冰一般,但內中卻又包含著無窮的怒火,似乎能夠將一切熔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