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層東西一破,對于常笑而言就是一層窗戶紙,但對于殷殷來說,卻好似是瓜裂一般!
殷殷迷茫的雙目猛的一直,那瞪大了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常笑,眼神之中有無數種情緒在其中醞釀、驚詫、莫名、憎惡、羞澀、憤怒、痛苦等等等等,被這樣的目光一瞪,常笑差點就軟掉了,幸好他修為高深,而殷殷有這種反應也只是在一剎那而已,隨即殷殷好不容易恢復的清明在剎那之間又被那劇痛吞噬掉了,雙目再次迷離起來。但殷殷的雙手下意識的推著常笑。
常笑似乎明白了,他之前告訴殷殷這儀式就是要交歡的時候,殷殷肯定是沒聽明白,甚至根本就沒聽清楚,之所以當時殷殷連連點頭不過是人在求生的下意識行為罷了,要不然剛才他進入的那一剎那,殷殷不會有那般強烈的抗拒意識,也不會有那樣的驚詫眼神。
常笑心中叫糟,殷殷要是完全不知道的話,那恢復了神智之后豈不是要將他常笑當成是強奸犯?常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便被扣了這樣一頂帽子,難道現在還要再戴上一頂?
常笑想歸想,現在既然已經騎在了虎身上,那么不將老虎打死是斷然沒有下來的道理的。他大腦袋想下,二腦袋也不會下!這就叫做騎虎難下了!氣勢這個過程常笑在殷殷身上體會到了完全不同于尋常女子的美妙之感,殷殷身上來回躍動的電弧時不時的擊打在常笑身上,這些并沒什么,常笑修為高深,不懼這些,但殷殷那里面也是電弧躍動,酥酥麻麻的,這種感覺常笑可從未嘗試過,要是非得形容一下的話,就只有一句話能夠說明常笑的感受——簡直太刺激了!
常笑也在此時感覺到了,他和殷殷之間的神魂已經通過那東西的連接而在彼此之間架起了一座不大好形容的橋梁,現在他們兩個的神魂已經交匯在了一起,而那些冥藍鬼蛛似乎也有所發覺,在殷殷的神魂之中已經開始躁動起來。
不過常笑此時卻明白了,黃仙師這老家伙說謊了。
這些冥藍鬼蛛根本就不可能通過這座橋梁跑到常笑的神魂上來,因為常笑連接殷殷神魂的這座橋梁乃是天下至陽之物,那些冥藍鬼蛛最怕的就是這種至陽之氣了,他們躲還不及,根本不會穿過這樣的一座橋跑到他常笑身上來。
也就是說常笑來救殷殷完完全全沒有一點點的危險可言,這對常笑來說可以說是一個好消息,但也算是一個壞消息。
常笑現在突然不知道黃仙師的話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這黃仙師不愧是混了一輩子的老混蛋,說起謊來幾乎完美無瑕,他常笑要不是親身嘗試了一下,一輩子都要蒙在鼓中,怪不得那老小子一直在說他也愿意幫忙什么的言語,要是這次由黃仙師出手幫助殷殷滅殺冥藍鬼蛛的話,恐怕他常笑一輩子都還以為黃仙師冒著極大地風險在做這種事情呢!甚至還要念黃仙師的情誼,以為黃仙師是為了他這個徒弟才做出這么大的犧牲,冒這么大的風險。
這個老家伙真實無恥卑鄙下流!看黃仙師這手法的純屬程度,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來。常笑又不禁生出為民除害的念頭來。這絕對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常笑最初緩緩地動作,但隨即常笑便加快了速度,他要盡快將全身元陽之氣匯聚起來,在殷殷的神魂之內還沒有被冥藍鬼蛛產卵之前,將這十只冥藍鬼蛛驅走,甚至是滅殺掉。
殷殷的神念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清醒的時候殷殷就瞪著一雙怨毒的大眼睛看著常笑,感受到常笑一下下的撞擊殷殷羞愧得幾欲咬舌自盡,那感覺恨不得將常笑撕掉。
常笑要不是為了瓶兒的話,現在就應該立馬抽身而走,免得殷殷恢復過來成為他的死對頭。
殷殷身上的一對翅膀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然也變得殷紅起來,或許是因為破瓜的緣由,就連她周身的電弧都開始變成了鮮血般的顏色,就像是成片的紅寶石一般,將殷殷的奶白皮膚襯托得越發羊脂白玉般的細膩光滑。
常笑積攢了足夠的元陽之氣,猛的噴發出來。
就好似一撥巨大的海嘯一般,這股元陽之氣好似震蕩波一般朝著殷殷身軀之內便沖擊過去,常笑連忙收攝住因為極度興奮而有些渙散的心神,連忙以丹氣引導這元陽之氣朝著十只冥藍鬼蛛沖擊過去。
常笑念頭一動,這股元陽之氣便化為上百把元陽之氣凝聚而成的飛劍,這些飛劍每一柄都只有頭發絲粗細,密密麻麻的朝著冥藍鬼蛛攢射過去!
此時那十只冥藍鬼蛛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紛紛從殷殷的神魂之中逃出。
常笑駕馭著這百十柄元陽之劍剎那之間便追上了他們,這一回可絕對沒有冥藍鬼蛛嚼吃元陽之劍的可能了,那十只冥藍鬼蛛剎那之間便被元陽之劍穿透,被元陽之劍上的元陽之氣一燒,疏忽之間便被化為灰燼。
常笑一怔,他都沒想到這冥藍鬼蛛這么容易就被滅殺掉!
顯然黃仙師又說謊了,常笑在這一剎那松口氣的同時,腦袋卻裂開般的疼,這些冥藍鬼蛛根本就不是那么難對付,或許常笑不用這種交合的手段來催吐元陽,靠著丹氣帶動的元陽也完全有可能將這冥藍鬼蛛殺死。
這,這,這簡直就是在騙奸無知少女啊!罪過大了!常笑覺得自己的一生清白在這一瞬間都被黃仙師敗壞掉了。
那些冥藍鬼蛛一被滅殺,沒有了撕咬殷殷神魂的東西,殷殷在剎那之間便恢復了清明。一雙迷離的大眼睛在此時逐漸變得透徹起來。
殷殷此時的那雙杏眼直勾勾的看著常笑,她現在清楚的感覺到,常笑和她靈魂溝通的那座橋梁正在她的身體里面一點點的變溫順,剛才的這東西還是一副活蹦亂跳的可惡模樣。
殷殷突然暴怒起來,甩手就去抽常笑的面頰。
常笑就算是現在心神不在這里,但也絕對不會被殷殷抽中嘴巴,常笑身子往后微微一仰,殷殷這一巴掌自然便抽在了空氣中!
常笑卻后悔躲避了,殷殷不抽他,常笑自己都要抽自己一下,他被黃仙師的那些言語給騙了,他不怪黃仙師,只怪自己經驗還是太淺,還趕不上黃仙師這塊老姜。人家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就要有為自己的愚蠢買單的覺悟!
殷殷一擊不中,隨即猛的推開趴在她身上的常笑,一把奪過靈竹,取了件衣服胡亂包住自己轉身便跑。
常笑絕對不能叫殷殷就這么跑了。他還要瓶兒的解救之法。
常笑連忙以一道丹氣攝住殷殷,還沒等他開口,殷殷一道真氣射出,打在金絲玲瓏球上,金絲玲瓏球上的金絲立時變得蓬松起來,一個根根的打開。
“常笑,你叫我受了這么大的屈辱,你給我記住!我早晚要找你報仇!”說完殷殷雙目之中含著屈辱的淚水,頭也不回的從屋中飛出。
常笑撓了撓頭,今天這件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他也沒有辦法,有什么問題他一肩挑起就是,說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常笑今天洞房挑的是殷殷的蓋頭,這也就是說,今天是他和殷殷成親的日子了,最終兩人也確實將這成親之后才能做到的親密事情做了。按照凡俗禮儀的話,常笑可以說已經和殷殷有了夫妻名分關系了。
常笑收拾心情,連忙去金絲球中觀瞧,那金絲球之內正有一個身影在逐漸增高漲大,不是瓶兒是誰?
瓶兒受困于金絲玲瓏球之中,一出來神情便也極其委頓,身子晃了晃險些栽倒,常笑連忙將她抱起,放在床上,瓶兒看了常笑一眼,嘴巴張開來晃動幾下,卻沒有說出什么話來,隨即便昏昏睡去。
常笑用神念將瓶兒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確認瓶兒完全沒有問題,只是精神和肉體在金絲玲瓏球之中得不到必要的條件,一出來被這個世界上的種種新鮮氣脈沖擊,所以才有這暫時的休克癥狀!只要休息一晚,便會復原,并無大礙。
常笑至此一顆心都放了下來,他現在自己都感到荒謬無比,明明是他和瓶兒的大婚日子,最后卻變成了這么一場鬧劇,但他現在也不能叫苦,畢竟是他占盡了便宜。
憑白無故的占有了人家姑娘的青白身子,這一來孽債便又多了一重。
常笑正感慨著,便感覺到有一個東西偷偷摸摸的想要逃走。
常笑忽的一下想起來了,還有個愣頭青的神魂沒有處置。
常笑隨手一攝,便將愣頭青正要偷偷逃走的神魂攝住。
常笑朝著愣頭青的神魂望去,但隨即卻心中生出一種遺憾來,此時的愣頭青再沒有往日的那種瑞氣,雙目之中神光散亂,似乎靈識都已經不再完整,記憶消散了不少一般。
說起來常笑能夠踏入仙途,還多虧了這愣頭青,可以說沒有愣頭青的出現,他常笑到現在還窩在五峰縣之中做自己的太平少爺呢。
愣頭青被攝住之后便不停地掙扎想要逃走。口中發出種種怪聲來。
常笑微微皺眉開口道:“你看還記得我?我叫常笑!”
愣頭青的神魂明顯停頓了下,似乎對于常笑這個名字有些深刻的印象,但是隨即愣頭青便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常笑此時知道,這愣頭青徹底的變成了另外一個存在了,雖然他還是愣頭青,但沒了愣頭青原本的記憶,他也就是個行尸走獸罷了。
當初的愣頭青是何等模樣?現在這個頭發蓬亂的神魂又是何等模樣?當初的常笑是何等模樣?現在的常笑又是何等模樣?仙道之途真是變化多端,今日風光明日囚的情形屢見不鮮。
常笑心中不由得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