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爛透了的大明官場,就應該打碎了重建,靠崇禎一個人點燈熬油的批閱奏章是救不了天下的,最終要靠十個百個千個的官員來將爛透了的大明江山重新撐起來。
崇禎就算再怎么努力,他一個人也撐不起大明整個江山,畢竟大明太大了,已經大到了窮盡一個人所有都無法支撐起來的地步,不要說一個人就是一百個人,一千個人都支撐不起來,崇禎的努力最多也就是延緩大明江山的崩塌罷了。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崇禎現在最緊要的要做的是找到無數個英才,各就其位,將原本的那些爛透了的官吏們全都抹殺掉,這樣大明江山還有救!這就是不破不立的道理了,對于已經腐爛了的血肉無論多么疼痛都要將其挖走,即便是會威脅生命也在所不惜,因為不挖走的話,一定會死,挖走了就有機會能夠活下來。
崇禎當初在常笑的一番言語下,也是下定決心要治吏的,但是崇禎的運氣實在是不好。
崇禎剛剛借助常笑這把刀斬向官吏,已經使得百官敬服,哪知道在這個時候張獻忠將崇禎的祖墳給刨了,壞了大明皇帝的風水,崇禎的威望大挫,甚至隨著龍脈的喪失更是使得崇禎的命令都沒了權威,被這個打擊之后,崇禎便立即收斂了對付朝臣的手段,畢竟這個時候再整治吏治的話,等于是玩火自焚了!
最終崇禎治吏的舉措也就無疾而終了,這個結果,使得崇禎越來越累,常笑現在甚至擔心,某一天早上醒來便聽到崇禎勞累致死的駕崩的消息。
其實崇禎也不是不知道這些道理,只不過他的運氣一向不好,這也是亡國之君大氣運敗光了的顯現,經常是按下葫蘆浮起瓢,總之每當他將一頭打下去的最關鍵時候,另外一頭總是有東西冒出來,久而久之便成了現在這么一副局面了。
常笑要做的是一個底下官員們各個務實,能夠叫他常笑不用操心天下政事的皇帝,畢竟常笑最終的目標是要成就天道的更高境界,當皇帝只是成就天道過程之中的一個臺階而已,并不是常笑的終點,他是不會將自己纏繞在國事上太多的。
要想做到這一點,說難不難說輕松也是絕對不輕松的,只要有人才就不難,要是沒有相應的人的話,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常笑現在就開始為以后做打算了,所以這個務實的甘易常笑是不會放過的。
常笑今天拿出了足足一上午的時間和甘易交流感情,說些有的沒的,常笑對于京師之中的官員們來說就是一只處于更年期狀態的老虎,說不定什么時候張口咬人,任誰見到了都要心中一抖。
甘易以往也是這么認為的,但當接觸了一番常笑之后,甘易的這個念頭便徹底打消了,常笑根本就和傳言之中的模樣完全不同,完全是一個平易近人且富有智慧的人物,若非是看常笑現在身上的官服的話,甘易是絕對不會將地方當成為一名武將的,雖然常笑的言語之中沒有那許多的華麗辭藻,更沒有引經論典的種種言論,但平實的言語之中帶有著巨大的信息,以至于甘易聽常笑說完一句之后還沒來得及想清楚這一句的含義,常笑第二句已經說出來了。
甘易對于常笑的佩服越來越深刻,常笑也不是瞎說,至少和甘易的這番談話常笑便動用了他在高中時候的一些數理知識,包括天文知識,可惜常笑當初上學的時候并不算是好學生,大部分的東西都還給那個世界了,真正記在他心中的都是些泛泛的東西而已,基本上常笑這番談話已經將自己的數學星座知識的三成都交代出去了。
三天之后,常笑大婚!
這天一早,天色還蒙蒙亮亮的時候,常家下人就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整個常家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張燈結彩,處處都是紅色,處處都透著喜氣!
常笑更是在瑾蕓的伺候下,穿上了一身嶄新的大紅袍服,隨后便是種種熱鬧了。
常笑大婚,滿朝文武都知道,但都裝糊涂,假裝不知道,他們才不會拿熱臉蛋來蹭常笑的冰屁股的!
常笑也同樣根本就沒打算找他們,當然常笑要是找他們的話,他們恐怕還真就未必敢來參加常笑的婚禮。上次常笑和瑾蕓大婚,那些在場的見證者一個個的下場可是各個都出了不少銀子。
官員們沒有來,但仙道上的人物卻來了一位,晶劍巨魔,常笑看到他的到來便覺得眼角微微一跳。
但晶劍巨魔只是出現在角落里,手中拎著一瓶酒,低頭一吸,便有一線酒水不多不少的匯入晶劍巨魔的口中,一絲一毫都不會浪費。一看就是過過苦日子的。
晶劍巨魔顯然只想看看而已,并未做些什么,遙遙朝著常笑一舉壇子,常笑也舉了舉酒杯示意一下,晶劍巨魔轉瞬便消失不見了。
常笑此時倒也適應了晶劍巨魔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走的行為了。
常笑忙碌了一白天,雖然沒有官員外人前來道賀,但常笑卻得到了皇帝送來的數件珍寶各種玩意兒。光這一項就足夠風光了,臣子娶妾,哪見過皇帝這么放心的?
現在已經是入夜時分,常家的下人們還在胡吃海塞的時候,常笑已經離席。
瑾蕓早早的便休息去了,這畢竟是給常笑納妾,要說瑾蕓心中沒有一點點的妒忌那絕對是騙人的,雖然瑾蕓為了常笑納妾這件事上跑前跑后的忙活,但真到了這個時候,瑾蕓難免心中生出種種情緒來,真的有些坐不住了,便回了自己的房中,從此之后只屬于她的常笑要變成兩個人的了。雖然以前也是這樣,常笑一樣關心瓶兒,但現在名分定下來了,給人的感覺也就不一樣了。
常笑離席之后卻并未直奔洞房,而是到了瑾蕓的房外,常笑隱隱聽到內中有壓抑著的哭聲。
常笑推門進了屋中,瑾蕓果然是在抽泣著。旁邊的巧福和春來兩個則在瑾蕓邊上一個勁的安慰瑾蕓。
她們驟然聽到門響,去看的時候,卻沒想到竟然是常笑。
常笑有些愛憐的看著哭得雙目通紅,梨花帶雨的瑾蕓,常笑心中立時生出一種憐惜的感覺來,上前用袖子幫瑾蕓拭去了臉上的淚水。
“夫君,你怎么在這里?快到瓶兒的房間去,一會瓶兒該等著急了。”瑾蕓臉上有些著急的說道。常笑能在這大婚的日子還來看她,這使得瑾蕓心頭暖暖的!
常笑嘆息一下,隨后點了點頭,“我怕你不舒服,所以來看看你。”
瑾蕓勉強做了個笑臉道:“我沒事,你快去吧,瓶兒真的會著急的。”
常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只是將瑾蕓牢牢抱在懷中,半晌之后才松開,隨后常笑在瑾蕓的催促下離開了這臥房。常笑走后,瑾蕓的心情忽然的好了起來,常笑能在這個時候還記掛著她,這就足夠了!
洞房花燭夜自然是人生的一大美事之一,常笑進了屋中的時候,就見一身紅裝的瓶兒端坐在床頭,頭頂上蓋著一方大紅的蓋頭。
常笑心中微微一蕩,此時屋中生有數盞燭火,將整個喜房照得有若白晝一般。
正所謂燈下看美人,此時在這燈光之下,瓶兒那有些怯生生的身子完全任由常笑的雙目上下觀賞。
常笑甚至感覺得到瓶兒的心臟在加快的跳動著。好似懷中揣著一只小鹿一般,撲通撲通的緊張至極!
常笑一笑,他都沒想到瓶兒竟然會這么害羞,常笑邁步走上前去,輕輕捏起火紅的蓋頭將蒙住瓶兒的蓋頭緩緩往上揭開。
但在這剎那之間,常笑心中卻陡然生出一絲不安的情緒來,常笑掀起蓋頭的手指不由得微微一頓,就見這蓋頭之下的下巴似乎和常笑的通房丫頭瓶兒有些不大一樣。
“常笑,我給你送禮來了!”一聲嬌叱!
就在常笑瞳孔驟然一縮的剎那,一道劍光猛的從新娘子的手指之中彈出,這還不止,這蓋著紅蓋頭僅露出一個白嫩下巴的女子,猛的一掀蓋頭,一張嘴,朝著常笑又噴出一道劍光來。
這兩道劍光都是迅疾無比,比常笑現在的的劍道水準還要更上一層。
常笑在一剎那之間做出反應,常笑的前胸猛的往后一縮,朝著右邊躲閃。
但這兩道劍光發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根本沒有留給常笑半點喘息機會。
常笑胸口被破開了一道口子,卻也避開了那由上而下的一道劍光,另外從嘴中噴出的一道劍光則直接戳進了常笑的肩膀之中,從后背上一下貫穿出來。一時間常笑背部鮮血四濺!
這一變故實在是來得太快,常笑都沒來得及做出全部應對。
常笑中了一道劍氣,隨即就感覺這劍氣化為無數細絲猛的鉆進肩膀傷口之內的血肉經脈之中。開始朝著四周游走。
“殷殷,你做什么?”
常笑此時才看出來,原來躲在床上穿著喜袍的正是殷殷,殷殷和瓶兒的身形差不多,都是瘦小型,坐在一起不看面孔都話還真就相差不多。
要是換個別的時候常笑還真未必上這種當,但是現在是他的大喜的日子,他剛剛在瑾蕓那里有有些心念動搖,見到了穿著一身喜袍的瓶兒心中更是激動,是以才忽略了。其實之前常笑也不是沒有發現異常,殷殷的心跳跳的太快了,常笑之前便覺得不對了,但他卻只當是瓶兒心中激蕩所致。沒忘深處去想。
殷殷一擊刺中常笑,不由得哈哈大笑:“常笑,這下你慘了,你中了我哥哥駐留在我體內的力量誘發出來的蝕骨腐魂劍,現在你是不是覺得傷口又癢又麻?隨即便是疼痛難當?頭暈出汗?”
常笑一只手扶住床頭,身子不住的往后退,傷口之處果然如殷殷所言,先麻后癢,現在已經開始變疼,好似是鹽水澆上去一般的疼痛感覺。
殷殷現在得意之極,隨手丟掉紅蓋頭,笑道:“常笑,你不是要賀禮么?我現在給你帶來了,還是一個大大的滿是驚喜的賀禮,你怎么感謝我?啊?”
常笑此時感覺到肩膀上開始好似有無數蟲子在蠕動,周身的丹氣都開始渙散起來,他沒理會殷殷的小人得志般的猖狂,而是問道:“這是什么神通?”
殷殷笑道:“這是我們東一劍皇派之中的三大鎮派神通之一,名叫蝕骨腐魂劍,一旦中劍,便骨酥肉爛,全身修為盡喪,我哥哥都不會,但是我會,常笑,你上次用了個齷齪的法子將我定在那里一動都不能動,你以為全天下只有你有這種神通么?我們東一劍皇派也有,而且比你的還要厲害!現在快快跪在我的腳下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