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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現在面臨的最大的問題是胸口上的三根蚯蚓般的紅線到底是什么東西,除此之外他后背上相同的位置上也有三條紅線,這六條紅線不碰什么事情都沒有,一旦稍稍碰觸,立時就是疼入肺腑,常笑曾經嘗試用刀將這六條紅線挖出來,她在紅線邊緣下刀,割了一個深達四厘米的口子,連骨頭都看見了,結果發現這紅線是從肋骨骨頭縫之中鉆出來了,就像是爬山虎一般在肋骨上一圈圈的纏繞著,即便沒有ct設備,常笑也知道這紅線在肋骨后面的胸腔里還不知道有多少。
常笑覺得世界變了,變得莫名其妙,不過他也習慣了這種變化,原本堅信科學的他,現在再也不會說什么封建迷信了,一味的崇信一樣學問,哪怕他是科學,本身也是一種迷信,所以常笑現在放寬了心,將自己當成一張白紙,什么都能接受。
知道自己確實無法解決身上的紅線問題之后,常笑決定去一趟京師,他本就想要暫時離開這個家一段時間,去那里都無所謂,既然如此不如就去京師走一走,順便看一看這大明王朝的都城。
下了決定,還需要一個借口,離家的借口,常笑不想說自己身上中了毒,這樣他這具身軀的娘,那個常夫人非得尋死覓活不可,絕對不會叫他離開,所以他需要一個借口。
常笑對于以前的那個常公子還有許多未知,胡亂編瞎話就不大容易,所以他叫來了常福、常有,叫他們幫他編個瞎話。
這話剛說出來,常笑就覺得常福常有用異樣的目光在看著自己,不由得微微皺眉。
常福笑道:“公子,難道你忘了京師里面您的姑姑早就叫你去京師了?說是在那邊給您在京衛指揮使司安排了一個七品的經歷,雖然官職不大,但您股姑姑說了,有了官身再向上走就不難了,前一段時間還專門來信催了呢,就是老夫人都叫您去混個功名,不過公子你一直都覺得那里都不如在家自在,京師里面權貴遍地都是,不能欺壓良善,不能淫玩旁人妻女,肯定無趣,所以才沒去,您要是想去京師直接拿這件事去和老夫人說就成了。老夫人肯定答應。”
常笑一愣,還有這樣的好事?來了竟然就有官做?這個常公子還真是沒什么大志啊!給官都不做!
常笑一笑道:“我倒忘記這件事了。”說完便邁步去找他這具身軀的娘。
常笑其實是不大愿意見到常夫人的,畢竟這老夫人的兒子等于是死在他手上,但硬著頭皮也要見,見完了他就拍拍屁股走人,要真是有了一官半職,他一時半會也不用再回到這個地方了,如此正合了他的心思。
見面從始至終常笑就說了一句話,“我要去京師。”這是常笑盡量學著常公子的做派說的,其實這和常公子平日的表達能力差遠了,常公子只用一個嗯字就能把這個意思清晰無誤的表達出來。
常老夫人自然是不舍,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什么性子,真要是去了京師,那里貴人遍地,真要是惹到硬茬子上恐怕就捅出潑天大禍來,可惜明明知道,常老夫人也沒法拒絕,常笑在家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以前還怕他爹,他爺爺,現在老頭子去了江南,老太爺又得了病,精神不大好,自然也就管不了常笑了。
常笑其實根本沒等常夫人說出什么話語,撂下那句話轉身就走了。
然后就回去籌備去京師的事情了。
當然,具體的事情用不著常笑辦,常福、常有兩個被老太太叫去說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擦著汗走出來,去張羅各種路上需要帶的東西,給姑姑送的禮物,等等,忙得不亦樂乎。
這籌備事宜就忙活了三天,第三天一早,雞剛叫常笑便爬起來了,常福、常有兩個比他還早,已經在指揮著套車了。
在瓶兒的伺候下常笑穿好了衣衫,這才出門。
不甘不愿的去給老太爺請了個安,其實就是遠遠地看看,老太爺精神一天不如一天,一天里面有兩三個時辰清醒就算不錯了。
遠遠地看一眼,常笑連那老頭子長的什么樣都沒細看,就看見一個身材寬大的老者躺在床上。
這老者面色蒼白,還有一層淡淡的虛汗,伺候的丫頭不時用毛巾擦拭,常笑覺得這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這個老頭了!
隨后常笑又去見了常夫人,常夫人有千言萬語要說,常笑還真就乖乖的站在那里聽著,本來常笑是想要看一眼留個嗯字就走的,但這一來就走不了了,不是因為什么親情之類的東西羈絆,而是因為常夫人此時講的都是常家在京師之中的種種關系,和各個勢力之間的瓜葛,仇人是誰,朋友是誰,誰能夠用得上,誰兩面三刀,誰需要虛與委蛇,等等、等等,每一樣對于常笑都有大用途。
常笑雖然是混黑道的,但是官場上的這些彎彎繞繞他也多少明白些,要不然光憑一個心黑手辣他也不可能將三任市長玩弄于指掌之間。
所以他聽得很認真,記得很仔細,只不過那些繞口的官職名字實在叫他感到難受,前世什么市長省長,科長、局長很簡單,到了這里就變成了什么郎中、主事、尚書、左右都御使、通政使之類的,繁瑣不說從字面上還分不出高下來!
還好老夫人昨天花了一晚上的時間給常笑整理出來了一個名目,上面分門別類的將常家的關系一一記錄下來,有了這個東西就好辦了。
常夫人其實也不是尋常女子,常老太爺早就不管瑣事了,常友章又常年在外,整個常家這幾年都在她的打理下,一切井井有條,也就是常笑這個老來得到的兒子她收拾不了罷了。
常夫人此時說出來的東西清晰明白,也沒有哭哭啼啼的舍不得常笑,一晚上的時間,常夫人也想明白了,常笑愿意上進總比窩在這一縣之地要強,宮里的關系也就是保住他們家三代富貴而已,現在到了常笑這一代就算是第三代了,常笑要是混不出個名目來,這常家就得敗在他的身上,常家雖然人丁艱難點,但沒有富貴了要人丁還有什么用?
常笑拿了名單,常夫人又拿出一個錦袋,內中放的全是寶銀號的銀鈔,一五千萬兩,當做他去京師的花銷。
常笑對于這一五千萬兩沒什么概念,他要是知道這一萬五千兩銀子相當于后世的一千萬人民幣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
常家還是很有錢的,隨隨便便就拿出這個數目的現銀,要知道前世常笑身家也過億了,但都是不動產,是死錢,真正能夠在手頭上流動的現金也不過幾百萬而已。而且這還是以防萬一用的,不能隨隨便便動用。
光看一千萬或許還不算大數目,但能一下隨隨便便拿出一千萬作為花銷的,后面的資金就沒法算了,要知道,這一萬五千兩現銀不是用來打點關系的,像他們家這個層次打點關系不會直接給現銀,都是一張畫一幅字一個玉壺之類的,說是花銷就是平時吃飯打賞下人用的錢。用來送禮的東西恐怕價值更高。
常夫人也確實是下了血本,畢竟常家就這么一根苗,錢再多留著干嘛用?有了官身就是富貴,就是源源不斷地財源。
然后常笑就帶著常福、常有,十輛盛滿各種禮物的大車還有以林管事為首的一百個家丁出發了。
常笑叫了常福,給了他些盤纏,叫他帶著十個人先走一步去京師,去打探一下那個叫青裊的女子究竟在哪里,京師想必不會太小,愣頭青死得太著急,也沒說出這個青裊究竟在哪里落腳,常笑只能希望這個青裊不太難找。
一起隨行的還有瓶兒,常笑本來是不想帶著這小丫鬟的,他對這貼身伺候他三年的小丫鬟很有戒心,女人的心思都極為敏感,在常笑心中,女人的心思和那條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常笑的惡獸也差不了多少。
可惜常夫人覺得他路上不能沒有人照顧,瓶兒雖然害怕常笑,但離開常笑還真的不愿意,常笑的貼身丫鬟可不是誰都能當得了的,在下人之中也是一份光彩。況且瓶兒還有其他的任務在身。在常夫人看來,常福、常有兩個加起來都不及一個瓶兒有用。
五峰縣距離京師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正常走的話要一個月的時間,如果趕路的話二十天左右也就到了,常笑不著急,胸口的紅線還要三個月才發作,前頭已經有常福去打探消息了,他去早了也沒多大意義,所以不快不慢的走著。
此時正是秋高氣爽,一路皆是官道,官道兩旁紅楓翠柏相映成趣,很有一種踏青郊游之感。
常笑坐在寬敞的馬車中,這馬車車廂雖然不算太寬,但很長,都可以睡覺了,馬車之中各種吃食果品都有,不過什么都好,就是這馬車有點太顛,是以用軟墊墊著,或許是因為墊得太厚,坐久了腰酸屁股疼。
常笑旁邊小心翼翼的坐著瓶兒,這小丫鬟隨時等著伺候常笑,當然,如果常笑想的話,各種伺候都包括在內。
可惜常笑對于這么小的丫鬟實在無法提起性趣來,要是換成一個十八九的大丫鬟的話,常笑倒是很想體味一下這車中之樂,至少也要她以口舌溫存一下。
突然覺得有點精蟲上腦卻無處發泄的常笑不由得一嘆,隨后常笑笑了,京師里面的女人應該有很多吧,這古代女子玩耍起來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沒來由的常笑第一個想起來的竟然是賓館里面的紅床…這個時代要是還沒有這種大型玩具的話,他準備發明一個先!
想到紅色,常笑面色又陰沉下來,一想到自己身上還有六條蚯蚓似地惡心東西,什么性趣都煙消云散了,這簡直就是催命符,常笑有種想要去將愣頭青挖出來鞭尸的沖動,說起來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愣頭青叫什么名字。他就是被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的小屁孩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