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嚎風峽灣的考杜斯湖畔坐落著一座高聳入云的巨大城堡,它就是烏特加德城堡。
這座城堡有著高大得讓人望而生畏的巨大城墻,城墻由一塊塊兩人高的萬斤條石搭建而成,用固若金湯來描述烏特加德城堡一點也不夸張。
許多年以來,人們一直認為烏特加德城堡是一座廢棄古堡,由于它的入口深埋地下,極難尋找,對它感興趣的并不多。即便偶有想要進入內里一探究竟者也會很快失蹤。
人們猜測,這些人或是死在烏特加德城堡內的某種怪物手里,或是在古堡內迷失了道路,找不到出來的路,最終死在里面。
零零總總失蹤在烏特加德城堡的人不少,這些人的失蹤愈發賦予了烏特加德城堡一種神秘的氣息,但凡這種地方都不受絕大多數人的喜歡,于是去關注它的人越來越少,最終被人們選擇性的遺忘。
然而,近段時間以來,烏特加德城堡出現變化。
這座被遺忘的荒蕪城堡似乎出現了一些生命的跡象,有人發現城堡內傳出了聲響,似是某種生物的吼叫,又似是智慧生命的交談聲,更有人言之鑿鑿的說自己看到了類人生物在城堡附近活動。
各種傳言的出現讓人們記起了這個地方,烏特加德城堡正將越來越多的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薩魯法爾在自己的營帳中來回踱步,獸人統帥的心情異常煩躁。
不久之前奧格瑞瑪傳來了消息,正是這個消息讓薩魯法爾本就不好的心情變得越發糟糕,因為薩爾要求他為莎拉率領的聯盟遠征軍提供一個可供歇腳的據點,而這個據點不是其他地方,正是那神秘的烏特加德城堡。
對烏特加德城堡的危險薩魯法爾有著深切的體會,早在來到諾森德大陸,于嚎風峽灣建立營地后,薩魯法爾就打起了這座位于嚎風峽灣中心處的城堡的主意。
在諾森德這個陌生的地方。薩魯法爾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盡管在傳言中烏特加德城堡是一座無人的廢棄古堡,他依舊沒有魯莽行事,而是先行派出了精銳的斥候進行打探。
正是這種謹慎的態度避免了部落遠征軍的損失。因為薩魯法爾吃驚的發現,他所派出的斥候沒有任何一個活著回來的。
在等待了十天后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薩魯法爾立刻對烏德加特城堡報以十二分的重視,要知道他派出的斥候不僅包括獸人的潛行者,其中還有好幾個實力不俗的被遺忘者哨兵。按理說以這些人的實力,即使深入暴風城也能活著回來一兩個才對,可在他們進入了烏特加德城堡后卻渺無音訊。這樣的異常難道還不值得薩魯法爾重視?
烏特加德城堡并不是外表看起來那么簡單。
在犧牲了一批的斥候之后,薩魯法爾做出了這樣的判斷,聳立考杜斯湖畔的烏特加德看似荒蕪,實則里面有著外人難以想象的危險。
為了不損傷部落的軍力,薩魯法爾決定暫時不打烏特加德的主意,等到部落的戰士適應了諾森德寒冷的天氣后再做打算。
然而,就在他放棄的時候,薩爾卻讓他去進攻烏特加德城堡。
這且不說。讓薩魯法爾無法理解的是,進攻烏德加特城堡的理由竟是幫助身為討伐巫妖王同盟軍的聯盟遠征軍獲取一個落腳點。
薩魯法爾想不通,為什么薩爾會下達這樣的命令。他提出了反對,可是在薩爾將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告訴他并將獸人面臨的局勢詳細說給他聽后,薩魯法爾沉默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率軍北伐后局勢居然出現了這樣的變化。
薩魯法爾從內心來講并不怪雷克薩,后者之所以那么做也是為了獸人好,要不是雷奧插手,局面絕不是現在這樣,要怪只能怪雷奧,這個可惡的人類術士破壞了一切。
烏特加德城堡內還不知道有什么在等著我們,貿然進攻那里損失無法估計。
薩魯法爾很不甘心。他不愿意讓部落的士兵做出這樣的犧牲,聯盟的軍隊想要獲取落腳點他們為什么不去自己取,憑什么要讓我們部落的戰士為此流血?
有一個詞叫形勢比人強,薩魯法爾就算有再多的甘愿也不得不接下薩爾的命令,人類現在占了大義,師出有名下獸人得不到絲毫幫助。戰火真的燒起來,他們的贏面太小了。
要讓部隊進攻烏特加德城堡不難,薩魯法爾相信自己的士兵,只要舍得下血本,不惜損傷下管他城堡內有什么東西,統統都是部落士兵的刀下鬼。
難題是攻下烏特加德城堡后該怎么把它交給聯盟。
薩魯法爾相信,如果自己拿不出讓士兵們信服的理由,嘩變不可避免。
說到這里,又要提到雷奧這只扇動歷史颶風的蝴蝶了。
由于薩魯法爾并未如原來的歷史那般在流沙之戰有讓人側目的表現,他的威望并未達到讓無數部落戰士仰望的高度,其影響力僅限于獸人內部。
部落遠征軍不是獸人一族組成的,它里面還有著希爾瓦娜斯的被遺忘者,沃金的暗矛巨魔等其他種族,一旦薩魯法爾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巨魔和被遺忘者可不會買他是帳。
可是,薩魯法爾要怎么給解釋?
難道告訴他們,因為獸人的緣故,部落只能答應聯盟的條件,打下烏德加特城堡后乖乖雙手奉上?
開什么玩笑!
薩魯法爾敢打賭,自己真要那么說,不用天災軍團和聯盟的軍隊做什么,部落遠征軍自己就會打起來。
聯盟提出這個條件分明是包藏禍心,一個處理不好,部落遠征軍就會崩潰瓦解,甚至于整個部落陣營都會出現裂痕,就算處理好了,他們也能不費一兵一卒的得到一座堅固的城堡。
將聯盟的心思猜了個通透,薩魯法爾忍不住咒罵起來:“聯盟的狗賊,真是太奸詐了。”
罵歸罵,不爽歸不爽,該做的事還是得做,要面對的問題依舊要面對。
薩魯法爾愁眉不展,該怎么辦?
“現在獸人一定在發愁該怎么解決自己要面對的難題,為了這個,干一杯。”
暴風要塞中一片歡聲笑語,順利的解除了守望堡的危機,不但如此,在一番連消帶打下,獸人的陰謀不僅沒有得逞,還損失不小。
暴風王國的貴族們是這里最興奮的人,王國的實力沒有受損,控制的土地卻擴張了,悲傷沼澤這地方確實骯臟,貴族們沒有去那里的興趣,但他們對悲傷沼澤的產出卻非常有興趣。
許多貴族甚至已經在討論如何從悲傷沼澤獲取利益,如何將悲傷沼澤的某些特產加入自己享樂的奢侈品中…等等,這一幕讓雷奧眉頭大皺。
暴風王國的貴族與阿拉索相比,生活委實太過糜爛,誠然,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有本事,比如大公爵伯瓦爾,但在各種光鮮的外表下也有著大量的寄生蟲,那些只知道醉生夢死,挖空了心思去享受的貴族,就是王國中的寄生蟲。
站在雷奧身邊的斯嘉麗感受到了雷奧心情的變化,她悄悄拉了拉雷奧的手,眼中有著幾許無奈。
就連陽光下也會有陰影,任何一個王國都會有著寄生蟲般的貴族存在,這是無法避免的,也是無法根除的,對此,就算信奉圣光的圣騎士也只能選擇妥協。
“雷奧,這些人…”
斯嘉麗說到這里也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前方的戰士冒著生命危險在拼命戰斗以保護每一個人類,這些寄生蟲卻在后方醉生夢死,想想都讓人心寒。
雷奧拍了拍斯嘉麗的手,輕聲說道:“放心,我沒事。這些家伙我根本懶得理會,被他們壞了心情可不值。”
斯嘉麗身邊的安杜因見自己被無視了,忍不住出聲招呼了起來,好歹這里也是暴風要塞,好歹他安杜因也是這里的主人,你們怎么能這么無視我,太傷自尊了。
雷奧身后摸了摸安杜因的腦袋,在將暴風王國王子的發型弄得一片混亂后,一臉滿足的開口:“原來是安杜因小王子,你怎么來了?”
安杜因翻了個白眼,這里是他家,他為什么不能來,雷奧這話問得太奇怪太氣人了。
“雷奧,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人,說實話,我也不喜歡。”
安杜因口中說的這些人,指的就是那些醉生夢死的寄生蟲,他們是王國的毒瘤,身為王子的他卻拿這些家伙沒什么辦法,想想都讓人憋氣。
貴族間的關系錯綜復雜,往往一個不起眼的小貴族關系網卻遍布整個王國,動了一個就會牽出一窩,即使以瓦里安的強勢很多事情也不敢深究。
“王國的國王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隨心所欲的。”雷奧聳了聳肩,他突然俯下身,在安杜因耳邊小聲說道,“這些寄生蟲即使身為王子的你也無法清除,不是因為你和瓦里安沒能力,而是因為你們也是暴風王國貴族階層的一員。如果,我是說如果,王國內部不能自行清理,那么借助強大的外力呢?”
什么意思?
安杜因望著雷奧,臉上有幾分震駭,雷奧說的外力該不會是他自己,這家伙與暴風王國的貴族結下的梁子不可謂不小,現金羽翼已豐的他要報復了嗎?
雷奧豎起食指,左右搖了搖:“別拿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小安杜因啊,你要相信,我是個和平主義者。”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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