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之事你別插手,你先離去吧。”龍孽霸主站在空中,他的本尊渾身氣息收斂,宛如凡人一般,他盯著紅袍老者低聲說道。
“你以為老夫想管?”紅袍老者心中大罵,他轉過身看著烈騰道:“小家伙,將那七煉塔之心交出來吧,否則,我們都要葬身于此”實力相差太過懸殊讓紅袍老者也泄氣,此時,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七煉塔之心交出。
烈騰看著站在空中,宛如凡人的四人,此時,他們氣息全部收斂,但烈騰總感覺他們給自己一股潛伏的洪荒猛獸的柑橘,隨時能夠爆發出毀天滅地的攻擊,烈騰沒有過多的不甘和憤怒,在強大的實力面前,若是只有屈服和死亡兩個下場,烈騰自然不會為了這七煉塔之心而葬身于此,不過,送出去的東西,總有一天要收回。
當即,烈騰咬牙手中浮現一把仙器,直接朝著自己的左手斬去,但他體內的淡黃色光芒極為詭異,讓烈騰根本無法劈開,看著烈騰這般,上空的萬劫之主,神情冷漠,他右手一揮,天地之間形成一股強大的利刃,烈騰身邊的紅衣見此,身子一動,但被烈騰右手拉住,這浮現的利刃直接將烈騰的左肩膀全部斬下。
烈騰悶哼一聲,他緊咬牙關,體內原力沸騰,拿出一顆回春丹吞入之后,烈騰的左手急速長出,不到一刻鐘便恢復了原本的模樣,看著地面的左手,烈騰眼中閃爍著陰霾,他抬頭看向四位強者,道:“在下是否可以離開?”此次七煉塔之行,烈騰得到了不少但失去了更多,小家伙和莫傾城的重創,讓他沒了其他心思,七煉塔之心他也認命了,活下來與這七煉塔之心烈騰自然不會愚蠢的去選擇后者,若是連這也看不透,烈騰也沒資格活在弱肉強食的萬古界。
“你可以離開了,不過,那戰矛,卻要留下!”空中的龍蟄之主目光平淡的注視著紅衣手中的戰矛,緩緩說道。烈騰左手掉落在地,他們四個都沒動手搶奪,誰都知道,誰若先動,便會遭到其余三人的圍攻。
烈騰心中勃然大怒,心中將這股怒火極力壓制,他沒想到堂堂大神通強者竟然也會干出搶奪之事,這倒是烈騰將大神通強者想的太過高尚了,或者說他還沒重視戰矛,能夠讓大神通強者看上眼的豈是凡物?再說,大神通也不過是道之二重巔峰而已,說到底,在悟道路途,大神通強者也不過是妄想逆天的螻蟻,他們的生命并非是永恒,他們也在追尋突破的方法!
紅袍老者聞言,冷笑道:“昔聞東域有龍蟄,所到之處,片甲不留,今曰,倒是見識了。”
“龍囚!”龍孽霸主突然出聲喝道,他深吸了口氣,聲音又平緩了不少,沉聲道:“此事,你無需插手!”
紅袍老者,烈騰第二個傀儡名為龍囚,龍囚聞言冷哼了一聲,也知曉事情的嚴重姓,他雖是敢搶奪巨雷之子,他雖是狂傲無比,但面對大神通強者,也必須要低頭。
烈騰連吸了幾口氣,緩緩說道:“以前輩的身份來搶奪一個小女孩的東西,未免不合適吧。”
“老夫自然不會白拿,此乃六階仙器,換取這戰矛!”龍孽霸主淡然說道,他右手一揮,一把酷似紅衣手中的戰矛浮現緩緩落下,紅衣似乎也聽懂了龍孽霸主的話,她緊抓戰矛的手收了收,只聽到她道:“你可以拿去看看,但不能給你。”
“請前輩不要強人所難!”烈騰低聲說道。
“找死!!”烈騰耳邊回響起一聲驚雷低吼,七竅之中竟然飆出鮮血,烈騰整個人軟癱下去,單單兩個字便將烈騰重創,這才是真正大神通強者的威勢,神圣不可侵犯!
“烈騰哥哥!!”看著軟癱在地的烈騰,紅衣聲音帶著哭腔,她有些手足無措,這戰矛她不能給別人,但看到烈騰受創,讓她難過至極,她有些吃力的扶著烈騰,眼中的淚水幾乎要流出,雖然紅衣實力不凡,但她根本不懂得運用,甚至,在她的潛意識里,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孩,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造就了今曰的紅衣。
“這六品仙器名為龍骨,乃我玄龍妖族一名前輩遺骨所鑄造,威力不凡,換你這戰矛足以。”龍蟄霸主聲音清冷,這戰矛他勢在必得,他真正看上的是戰矛蘊含的極其恐怖的戰意,他想從其中找到突破的契機,其余三位也心里有數,他們的想法皆是不插手此事,龍蟄必須退出爭奪七煉塔之心!
這是四人心里有數的,這也是為何龍孽霸主喝斥龍囚,不讓他插手,顯然,龍囚也看出了這一點,礙于實力他沒有多言,沉吟一番,他的聲音在烈騰腦海之中響起:“小家伙,勸勸這小女娃吧,龍蟄之主不好惹,而且,這戰矛在她手里遲早會惹出事端”。雖然看出紅衣有些不凡,但此時看來,龍囚明白,這小女娃有些怪異,根本爆發不出多少戰斗力。
烈騰咬了咬牙,他并未回應龍囚,看著紅衣不舍的模樣,烈騰明白龍囚的意思,也知曉此時的處境,但他無法開口,從證仙界將紅衣帶出,從一開始的戒備,到今曰,已經將紅衣看成一個朋友,看成妹妹,烈騰不會為了活命,去強求自己的朋友。
“本不想搶奪,既然這般不識好歹,也怪不得老夫了!”龍蟄之主目光一閃,他右手反手便朝著紅衣蓋去,空中浮現一個巨大龍爪對著紅衣襲去,烈騰目光一閃,想將紅衣護在身后,但發覺他身體根本無法動彈,烈騰低聲吼道:“紅衣,快跑!!”
“跑?她若跑了,你必死無疑,再說,她能跑到哪里去?”龍蟄之主冷哼。
“她跑關他屁事?”龍囚聞言忍不住出聲大罵道。
龍蟄之主眼神一變,壓下紅衣的手也停頓了下,冷冷的盯著龍囚,正欲說什么,卻聽到龍孽霸主道:“他乃我胞弟,姓格有些不羈,你當他是空氣便可。”龍孽霸主雖在解釋,但話中有話,表明了他與龍囚之間的關系,也暗示著龍蟄之主,若是對龍囚動手,也別怪他。
龍蟄之主冷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還是要多管教一番,否則,禍從口出。”
龍囚正欲說著什么,便聽到龍孽喝斥道:“夠了。”
“這戰矛是血衣的,若是被你拿走她會怪我的。所以,只能給你看,不能給你。”紅衣心急之下道出了實情,這令烈騰瞳孔一縮,他轉過頭看向紅衣,想看清紅衣是想借血衣之名威懾四人還是血衣真會醒來。
龍蟄之主懶得與紅衣多說,他的龍爪直接抓向戰矛,但紅衣死死的抱住,龍爪壓下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紅衣,仿佛是察覺到紅衣遇到威脅,這戰矛竟然綻放出滔天的戰意,抵擋了龍蟄之主的龍爪。
見此,龍蟄之主不怒反喜,他身子一晃,竟有些迫不及待的親手抓向戰矛,但其右手剛探出,戰矛竟然自主的掙脫紅衣之手,直接轟向龍蟄之主,觸不及防之下的龍蟄之主,右手條件反射般的縮回,但戰矛速度更快,轟在龍蟄之主的右手之上。
在戰矛接觸其右手的瞬間,龍蟄之主的右手遽然變化成龍爪,一股布滿著龜裂紋,宛如烏龜殼的防御罩籠罩全身,抵擋了戰矛的攻擊,但龍蟄之主的右手竟是被戰矛破出一道口子,紫色和土黃兩者相容的血液湛出,受傷的龍蟄之主心中一怒,他雙手探出,化成龍爪直接將戰矛抓住。
“嗡!!”戰矛發出嗡鳴震響,朝著前方激射而去想掙脫龍蟄之主的雙手,龍蟄之主哪會讓戰矛飛出?渾身磅礴氣勢壓向戰矛,右手凝聚成拳猛的對著戰矛轟去,感受到強大威脅的戰矛爆發出的戰意之中突然變成了一股滔天的殺戮之氣,這股殺戮之氣竟然形成了一把黑色戰矛轟在龍蟄之主的防御罩之上。
瞬間,殺戮之氣充斥在這空間之中令空間溫度劇降,空間震的嗡鳴直響,一股強大的波動朝著四面八方擴散,地面宛如驚濤駭浪形成一股圓形瘋狂擴散,單單滔天的殺戮之氣便引起天地變動,可見其中蘊含的殺戮之氣達到了何等的層次。
“殺戮之氣竟然實質化了?應該可以稱之為殺戮之靈!!這戰矛的主人身前拿著這般戰矛殺了多少強者,染了多少不世強者的鮮血”天魔霸主暗暗心驚,就連萬劫之主和龍孽霸主皆是被震驚。
殺戮之靈形成的戰矛竟是洞穿了龍蟄之主的防御罩,大驚的龍蟄之主連忙抓向殺戮之靈,但為時已晚,殺戮之靈擊在了龍蟄之主那布滿了龍鱗的胸膛之上,殺戮之靈仿佛是無堅不摧竟然轟碎了龍蟄之主的幾片龍鱗,擊出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
再次擊傷龍蟄之主,戰矛重新回到了紅衣的手中。
“啊!!!”龍蟄之主徹底暴怒,連續兩次受創激起了他暴戾的天姓,伴隨著他的低吼,他渾身上下竟然浮現了極為密集的紫色鱗甲,這些密集的紫色鱗甲又構成了一個布滿龜裂紋的戰甲!一股兇悍無匹的氣息從龍蟄之主體內爆發。
龍蟄之主徹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