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烈騰身子急速朝著山下奔去,陡峭的山路宛如平地,速度快如閃電,只看到烈騰的身影,聽到咧咧風聲。
半刻鐘之后,烈騰身子停了下來,目視下方不遠處一名老叟背著竹簍,繞著山路蹣跚而行,嘴里哼著小調,神情極為溫和。驀然,老叟停了下來,抬起頭,渾濁的雙眼停頓在烈騰身上,臉色突然大變,身子差點軟癱下來,跌跌撞撞轉身就朝山下跑去,大喊道:“鬼啊!!有鬼啊!!”
烈騰臉色一滯,嘴角苦笑,體內內力運氣,朝著老叟追去,身子矯健很快就追上老叟,身子一跳,落在了老叟面前,看到老叟驚懼的發白的臉色,龍騰連忙拱手道:“老人家,我并非鬼怪,只是路過此地。”
老叟臉色發白,呼吸粗重無比,聽到烈騰的話,驚恐的雙眼稍稍緩和下來,深處布滿老繭的右手指著烈騰,道:“你…你真不是鬼?”
烈騰搖頭笑道:“我乃風都子弟,戀山之美景,所以早早的上山了。如果嚇到了老人家,還請見諒。”
老叟聽到此,重重的松了口氣,看著烈騰道:“你差點把老朽魂都嚇跑了,你找老朽有何事?”老叟蒼白的臉色漸漸爬上了紅潤,目光注視著烈騰疑惑問道。
“老人家,我之前聽聞到一首吟唱,不知是你嗎?”烈騰道,隨后又吟唱了一番這首歌。
聽聞之后,老叟神情恢復過來,道:“你說的是大道歌啊?是老朽所唱”說完,老叟疑惑的看著烈騰。
烈騰內心一喜,連忙問道:“這首歌不知是老人家是從那里聽聞到的?”
老叟遲疑的看了眼烈騰,面色猶豫起來,烈騰看到老叟如此模樣,連忙從衣袖里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金子,遞給老叟道:“老人家,你如果能夠告訴我,這一錠金子便是你的了。”
老叟見到金子目光一亮,接過金子,放在嘴角狠狠的咬了口,隨后面色激動起來,喃喃道:“真是金子,真是金子。我不是在做夢吧?”之前的驚恐之色一掃而光。連忙將金子收進衣袖之中,看著烈騰道:“這大道歌是我祖輩傳下來的。”看到烈騰疑惑的表情,老叟暗道:“金子已經在自己手中,如果說的不滿意,他豈不是要收回?”當即,老叟身子渾身一震,道:“話說這大道歌已經傳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傳聞是我先輩偶然聽聞到的。而且,據先輩所說,這歌可不凡哦!”老叟面色神秘的道,雙目緊盯著烈騰,內心暗道:“金子啊,這一錠金子足足恐怕有五兩吧,為了五兩金子,我李老頭豁出去了。”
烈騰臉色浮現一絲激動,連忙道:“有何不凡?”
“先輩傳聞,這歌是他上山采藥之時,偶然聽聞到的,而且,他還看到一名滿頭白發的男子踏空飛行,邊飛邊唱,而且這男子散發著淡淡光芒仿佛是黑夜中的流星,宛如仙人一般,從那之后,先輩就記下了這首歌,一直到今傳到老叟這一代”老叟神色飛揚,目光充滿熾熱,仿佛是他看到了那白發男子踏空而行一般。
烈騰渾身一震,宛如天雷轟擊,呆在了原地。目光劇烈波動,臉孔激動的抽搐起來。
老叟看到烈騰這般表情,內心一縮,暗暗道:“老朽可以離開了嗎?”烈騰呆在那里并沒有說話,老叟見之打了個抖擻,連忙朝著山下跑去,邊跑還不忘回頭看,當老叟使勁平生最快的速度到達山腳,看到村莊之時松了口氣,摸了摸衣袖的金子,終于松了口氣,隨后又不放心的拿出來瞧了瞧,咬了咬,在放入衣袖之中,面色激動無比,內心喃喃道:“沒想到我李老頭也有今日,有了這一錠金子,隔壁村的劉寡婦定然會答應下嫁于我,不!!有了這錠金子,我還要什么劉寡婦?去風都買個水靈靈小妞去暖暖床。哼哼”老叟哼著小曲進入了村莊之中。
在李老頭滿懷激動的回到村莊之時,烈騰依舊站在原地,目光精光浮現,喃喃道:“踏空而行!!踏空而行,就算自己達到了先天巔峰也無法踏空而行,而武學巔峰只能到達先天巔峰,難道…先天巔峰并非武學的巔峰?難道世間真有仙人?長生不死也不是不可能?但為何從未聽聞過?”想到此,烈騰滿腔激情急速朝著風都疾馳而去。
疾馳狂奔,不到半個時辰烈騰便回到了皇城深處的典雅閣樓。
此時,烈騰盤坐在閣樓房頂之上,盤膝而坐,雙眼微閉,內心默念著大道歌,希望能夠從大道歌之中領悟點什么。李老叟的話無疑令頹廢的烈騰重新擁有的生機,就好比,一個等死的人突然被告知長生有望。
整整一個月,烈騰都將在閣樓之中度過,除了進食之外,烈騰幾乎半夜起床都來鉆研大道歌,整個人仿佛入了魔一般。當然,這也能夠理解,畢竟,烈騰武功達到先天巔峰,而又因為烈風的死看透了人生只不過寥寥數十年,而此時得知有人可以踏空而行,實屬仙人之流,烈騰熟讀萬卷,從未看到過有關于仙人方面的書籍,所以,才會死死的抓住大道歌不放,希望能夠從這其中領悟出長生之道。
皇城之中,恐怕最數烈騰最為清閑,烈風帝國大王子烈秦與烈風帝國南部弦月帝國四公主的婚期就在一月之后,皇家的婚禮極為復雜,偌大的皇城一片忙碌的跡象,就連烈風帝國皇帝烈襲烽也是忙碌不已,整日整理奏折以及周邊敵國的動向。
皇城某座金碧輝煌的府邸之中,這府邸乃二王子烈云天的住處,因為烈云天足智多謀常常幫助皇帝烈襲烽出謀劃策,為了方便,烈襲烽便安排烈云天住在皇城之中,否則與列狂龍、烈明襲一般得搬出皇城住在風都之中,而烈騰由于身份特殊,倍受烈襲烽的溺愛,所以,烈襲烽并沒有多加勉強烈騰,偌大的皇城隨他想住哪就住哪。
在這座府邸后花園之中,一名身穿白衣英俊男子手持羽毛扇站在后花園抬頭看向天空,其方向正是南部,也就是弦月帝國的方向,他喃喃道:“弦樂帝國?如此一來,我烈云天終究沒有機會成為烈風帝國皇帝么?”此人,正是烈風帝國二王子,烈云天。
在烈云天的后面站著一名身穿青袍老者,此人面無胡須,滿頭白發,他聲音微微刺耳的道:“二王子,老奴認為,論才華、論機智,大王子都無法與你比擬,他最大的優勢是比你長了一歲而已。”
“以父皇的目光,恐怕早就看出了大哥只是大將之才,并非是治國之君,為何他要如此?成全大哥與靈月公主?借助弦樂帝國的實力,大哥的掌握的力量如虎添翼啊”烈云天聽到老者的話之后,目光一定,喃喃道。
老者沉吟起來,并沒有說什么,以他的地位就算倍受烈云天的重視,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在烈云天面前評論烈襲烽。
“對了,六弟最近動向如何?”烈云天突然轉過頭看著老者,問道。
“廢…?六王子他依然如此,每日響午都會不錯過美仙樓流鶯姑娘的表演”老者嘴角微掀,滿是不屑的道,在他眼里,六王子只不過是紈绔子弟罷了,但老者內心又滿懷疑惑,為何每隔一段時間二王子都要問下六王子?
烈云天仿佛看出了老者內心所想,雙目陰冷的盯著老者,冷聲喝道:“滾出去。如果還有下次,死!!”
老者內心的想法戛然而止,滿臉驚慌的看了眼緊盯著自己,臉色冰冷的烈云天,身子打了個哆嗦,連忙出后花園之中。
“廢材六王子?呵呵,如果六弟是廢材我又算什么?大哥算什么?如果六弟支持我,繞算大哥與靈月公主成婚,我大可不必在意!只要時機一成熟,我便可坐上皇位,如果六弟想成為烈風帝國皇帝,這皇位非他莫屬…”六王子凄慘笑道,他雙拳緊握,隱現虬筋,眼中蘊含著復雜之色,有痛惜,有不甘,更多的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