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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是夜子軒的女人

  沈云悠被夜子軒逼得步步向后,直到身子撞上了冰冷的墻壁,才不得已的停了下來。[`小說`]

  沈云悠目光陰霾的看著夜子軒,當夜子軒抬手勾起她的下巴的時候,沈云悠終于忍無可忍,惱羞成怒的厲聲問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云悠的一句話,讓夜子軒眸光一閃,隨即收回了自己的手。

  夜子軒動作緩慢的轉過身去,背對著沈云悠。然后在沈云悠不解的注視下,低聲說道:“你出去。”

  沈云悠看著夜子軒的背影,撇了撇嘴,在心里暗罵了一聲,神經!接著,便快速的離開了夜子軒的房間。

  夜子軒直到沈云悠離開之后,緊繃的身子才放松了一些。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夜子軒側眸看著桌子上的那一封困擾了自己幾年的信,思緒有些混亂。

  夜子軒只要一撞上沈云悠,就沒辦法像平常一樣。就如白墨顏所言,沈云悠是他的劫。這點就算別人不說,夜子軒心里也清楚的很。

  沈云悠當年的失蹤,讓夜子軒手足無措。這四年中,他怨過,恨過,埋怨過。可是最后,他還是依然不放棄尋找著沈云悠的蹤跡。

  只要她回來,只要她承認錯誤,只要她老老實實的不再離開,他就可以原諒她,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

  這是夜子軒覺得,在他活著的這么多年里,最讓他自己瞧不起的一個決定。可卻實實實在在的存在他內心深處,好幾年。

  四年了,她出現了。不同于以往的柔弱,更勝于以往的咄咄逼人。

  四年前的一切,不可避免的又重新回歸到人們的腦海之中。而那些不曾解決的疑問,也又一次的擾亂著他們的思緒。

  如果沈云悠是無辜的,如果沈云悠是被迫離開的,那么這一切,究竟是誰設的一個局?

  夜子軒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他卻一直沒有想到可疑的人選。

  當年離沈云悠最近的,只有那么幾個人。段恒愁是夜子軒最信任的人之一,陌羽翎也沒有理由能做出這種事情。沈云悠的離開,不可能僅是一人所為。這些人能夠得知景凌山莊的位置,能夠魚目混珠的騙過陌羽翎,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軟肋是沈云悠。《純文字》他們打定了主意是沖著自己來的,他們很明顯是想用沈云悠來對付自己的。但是沈云悠現在出現了,那些人卻沒有動靜。

  夜子軒的敵人眾多,可是能夠知道他和沈云悠之間事情的,卻并沒有幾個。

  司徒睿遠在祈天國,曾經打了敗仗,變的一片蕭條的祈天國,讓司徒睿這幾年可謂是忙的焦頭爛額。而祈天國的朝野,也有了一場不小的變革。內憂加外患,司徒睿真的還有精力和實力做出這種事情來嗎?

  夜子軒獨自一人苦苦思索著事情的真相,最后無力的嘆了口氣,頭疼的躺回到床上。

  白墨顏和楊博翔帶走了趙玉之后,免不了是一番盤問。趙玉心直口快,自然敵不過這兩人。

  問什么答什么的趙玉,最后終于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趙玉戒備的看著白墨顏,表情怪異的問道:“你怎么總問那娘們的事情?你不會看上她了吧?”

  趙玉的話讓白墨顏隱忍的握緊拳頭,嘴角僵硬的上揚,露出一抹難看的微笑。

  “真的假的?!”趙玉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一臉驚恐的向后退了兩步。“你這也不合規矩啊!”

  “少說那些沒用的,給我坐下!”白墨顏被趙玉惹怒,大聲的和他說道:“我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廢話連天!”

  楊博翔淡笑不語的欣賞著白墨顏的怒顏,然后輕聲咳嗽了兩聲,看向趙玉,低聲說道:“她是我的人,你少想那些不正經的事情。我們只是想知道宸兒的爹是誰,只要你告訴了我們這個,我們就不再為難你。”

  “我怎么知道那小祖宗的爹是誰?反正不是我就是了!”

  楊博翔和白墨顏的態度,讓趙玉本就不靈光的腦袋,更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們難道不是想抓住他們,殺了他們嗎?怎么竟問一些不相關的事情?

  “孩子不是沈云悠和錦橙生的嗎?”白墨顏試探的問。

  “錦橙?”趙玉重復著這個名字,然后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等笑夠了之后,趙玉才捂著肚子,對白墨顏說道:“你說是錦橙的孩子,還他娘的不如說是我的!錦橙那小子有色心沒色膽,哪敢對兇婆娘做出那種事情來!”

  趙玉回答完白墨顏的問題,正經的回問:“你們一直問沈云悠的事情,你們到底和她是什么關系啊?我怎么越看越不明白呢?”

  “你不明白的事情多了。”白墨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情便也好了起來。白墨顏站起身來,拍了拍趙玉的肩膀,語氣輕快的說道:“你只要明白沈云悠是夜子軒的女人,你下次不要再在夜子軒的面前叫沈云悠‘小娘子’,就可保你不死了。”

  “啥?你說啥?!”

  白墨顏說完就走,趙玉后知后覺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驚恐的拍案而起,趙玉沖著白墨顏的背影大聲的問了兩聲,卻沒有得到白墨顏的回應。而楊博翔,也很快就追隨著白墨顏的腳步離開了,剩下趙玉一個人站在那里凌亂著。

  孩子是沈云悠和夜子軒的,那么事情就不算太壞。白墨顏和楊博翔兩人來到沈云悠的房間,卻只看到了沈云悠一個人。白墨顏沖著楊博翔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找夜子軒。接著,白墨顏柔聲同沈云悠說道:“我能和你談談嗎?”

  “想問什么就問吧。”沈云悠單手抵著額頭,斜睨了白墨顏一眼,說道。

  “我沒什么想問你的,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白墨顏莞爾一笑,輕聲說道:“你已經失憶了這么久,仇弒天給你醫過嗎?”

  “醫過,卻并沒有效果。”

  沈云悠聽白墨顏提起仇弒天來,心底的疑惑也慢慢浮了上來。可是沈云悠卻并沒有急著問白墨顏,而是繼續和她盤旋著。

  “他說過是什么原因?”

  “沒有找到原因,所以醫不好。當時在墜崖之后,確實有淤血存在腦中。但是淤血后來消失了,以前的事情我卻一直沒有想起來。”沈云悠說起自己失憶的事情,也是十分頭疼。“你怎么想起問我這事來了?難不成你有辦法讓我想起來?”

  “我只能說,子軒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想起來的。”白墨顏話中有話的回答著沈云悠的問題。“畢竟你忘記的,對他而言,是最重要的。”

  沈云悠看著白墨顏淺笑的模樣,忽然想起錦橙說的,景凌山莊是西王國第一大殺手組織的事情。沈云悠想了一下,問道:“你也是夜子軒手下的殺手嗎?”

  “你怎么知道的?”白墨顏怔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猜測到:“仇弒天告訴你的?”

  白墨顏再一次的提起仇弒天,讓沈云悠又上了心。這一次,沈云悠直接問道:“你們好像對他的事情也很了解,難不成,你們認識他?”

  “我不認識他,子軒也不曾見過他。仇弒天是江湖上曾經名震一方的高手,他的事情,我們也是從云青山那聽來的。所以對于你和他在一起,我們才會覺得意外,仇弒天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現身了。”

  仇弒天是個高手,沈云悠自然能看得出來。白墨顏雖然這么回答沈云悠,可沈云悠心里卻依然有些疑惑。因為她總覺得,仇弒天和夜子軒是有著什么糾葛的。

  從趙玉那次被夜子軒抓去的時候,沈云悠就細心的發現了仇弒天的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仇弒天有意無意的讓自己接近夜子軒,似乎是知道自己和夜子軒的關系的。

  白墨顏盯著沈云悠沉思的模樣,微微瞇了瞇雙眼。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白墨顏打破沉寂,示好的說道:“云悠,我們會盡快找人來幫你找回記憶的。子軒過些天要出門到祈天國去,你懂我的意思嗎?”

  祈天國?

  沈云悠心中一動,想起錦橙和仇弒天來。他們計劃好了要在祈天國會合,夜子軒這時候到祈天國去,是要干什么?難不成他已經發現了仇弒天和錦橙的下落?

  白墨顏走后,很快,就又一位不速之客找上門來。那人不是別人,而正是之前罵了趙玉的司徒流蕓。

  司徒流蕓站在門口,扭扭捏捏的看著沈云悠。雖然一臉的不情愿,最后,還是到了沈云悠的身邊。

  司徒流蕓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沈云悠。五官緊皺在一起,司徒流蕓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你真的不記得了?”

  “你要我說幾遍,才肯相信。”沈云悠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司徒流蕓。“你若是來找我鬧的,最好先出去,我現在沒心情哄你開心。”

  “你!”

  沈云悠絲毫不給司徒流蕓面子,一番頗為犀利的言語,讓司徒流蕓頓時就在氣勢上輸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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