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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當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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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悠察覺到暗影身體的細微變化,嗤鼻一笑。“怎么,我說的不對嗎?那你到說說,我該叫你什么好?夜…皇子?王爺?”

  沈云悠最后說出口的幾個字,讓暗影的眼底瞬間劃過一抹殺意,而這也讓沈云悠看的清清楚楚。快速的向前一步,沈云悠不理會暗影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猛地收緊,在暗影還未反應過來之時,用蠻力將他臉上的面具扯落,掉地。

  心臟停跳了兩下,又狂跳不止。沈云悠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容,忽然,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你還話要說嗎?”沈云悠聲音顫抖的開口,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冷靜。看著夜子軒緩緩搖了搖頭,沈云悠咬緊牙關,低聲說道:“你可以繼續騙我,可以說你沒辦法才假裝成暗影。可以說這面具是暗影留給你,為了以防萬一的道具。也可以說你是心血來潮,想要扮成暗影讓他們害怕。你可以隨便編個理由,至少能讓我心里好受點。”

  沈云悠強裝鎮定,卻眸中泛著淚光的樣子,讓夜子軒不自在的把視線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松開自己捏住沈云悠脖頸的手,夜子軒輕嘆口氣,說道:“別鬧了,還有其他的敵人沒有解決。”

  “鬧?”沈云悠自嘲的干笑了兩下,“我像是在鬧嗎?夜子軒,你把我當什么了?開心時逗逗,不開心時一腳踹開的狗?”

  沈云悠忽然間提高聲音質問著夜子軒,可是在嘶聲力竭之后,沈云悠卻覺得自己這樣,好笑至極。沈云悠一向都不認為是個笨人,但是這一次,她卻知道自己蠢的像頭驢。她像頭驢一樣被人蒙住了眼睛,以為自己終有一天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可實際上她卻只是圍繞著那個人不停地轉著圈而已。

  她一直到今天為止,都從來沒有懷疑過夜子軒這個人。因為她一直不敢相信,夜子軒這種有著純凈笑容的人,會是那個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逼到死亡邊緣的男人。可是…

  沈云悠閉上雙眼,牽強的扯出一抹難看的微笑。決絕轉身,沈云悠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這讓一直站在原地的夜子軒心一沉,連忙上前拉住沈云悠的手腕,問道:“你要到哪去?”

  “放開。高品質更新”沈云悠語氣平靜的開口,但卻讓人不難聽出,她這話中帶著明顯的哭腔。

  沈云悠的態度堅決,夜子軒也沒辦法在這里把她怎么樣。側眸瞥了眼旋漠,夜子軒使了個眼色,讓旋漠很快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旋漠咽了口唾液,在心里嘮叨著,這小夫妻吵架也別把自己帶進去啊…但是他沒辦法,只能按照夜子軒的指示去做。

  邁步向前,旋漠走到了沈云悠的側面,沖著沈云悠嘿嘿一笑。在沈云悠剛想開口罵他,讓他滾遠點的時候,旋漠卻出人意料的抬手,一掌打在沈云悠的后頸上,把沈云悠給打暈了。

  “你干什么?!”夜子軒手疾眼快的接住沈云悠失去知覺的身子,面罩寒霜的看著旋漠,冷聲問道。

  “啊?不是你讓我打暈她帶她走的嗎?”旋漠尷尬的摸了摸頭,“不是這個意思啊?”

  “想打暈她我用的著你動手?”夜子軒目光清冷的看著旋漠,想了想,將沈云悠攔腰抱起,遞到了旋漠的懷中。“剩下的人我去解決,把她帶回去處理好傷口。”

  “明白。”旋漠點點頭,賠笑道:“放心好了。”

  夜子軒目送著旋漠抱著沈云悠離開,目光深邃。讓沈云悠以這種方式來發現自己的身份,這不是在他計劃之內的。而沈云悠會哭,更是夜子軒怎么想也沒想到的。

  夜子軒目光游離的看向遠方,幽幽的嘆了口氣,手執長劍,在將地上的面具撿起來,重新戴在臉上之后,夜子軒大步朝著敵人的聚集處走去。

  今天的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夜子軒心里早已有數。但是柳心如的行動迅速,卻是夜子軒有些意外的。

  來到旋漠所說的地點,夜子軒看著緊閉的大門,想也不想,便一腳將其踹開。然后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原地,躲避開那些從門出的數十只毒箭。

  站在高聳的房頂,夜子軒的衣角隨風飄動。天色已黑,夜子軒微瞇著雙眼,在心里計算著院內敵人的數目,以及找尋著他們可能逃跑的地方。

  如鬼魅一般跳入人群之中,白色的身影不斷的穿梭在眾人之間。而他所到之處,也必有人會倒下。不斷涌上來的人群,不斷被驅散干凈。夜子軒一直憑著自己敏銳的直覺,將那些試圖想要靠近這個院子出口的人殺死。劍刃劃破一個又一個人的喉嚨,象牙白的衣服濺上一個又一個人的血跡。

  夜子軒看著那些倒在自己劍下的敵人,腦子里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小時曾經親眼所見的畫面。慘死在柳心如手下的夜紫凝,被柳心如推進荷塘活生生淹死的董宇恬。一個一個因為自己而被柳心如奪去性命的人,不斷的閃現在夜子軒的腦海里。

  大腦在極度混亂之后,變成一片空白。夜子軒殺氣凌人的將眼前的敵人殺死之后,并未停下腳步,而是快速的離開,騎馬來到距離這里最近的一處據點。

  “你怎么來了?”楊博翔被破門而入的聲音驚醒,警覺的拿起武器指向來人。但在發現這人是暗影,而且他滿身血跡之后,連忙跳下了床,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帶人跟我走,有件事需要你親自去辦。”

  暗影的話讓楊博翔不敢大意,披上外袍,楊博翔在以最快的速度帶上幾個人之后,和暗影一起,快馬加鞭的回到了城中。

  “我已經派了人守在城門,但是我不放心,而且這次我出來沒有帶多余的手下,所以這件事只能你們來辦。”夜子軒聲音低沉的和楊博翔吩咐道:“每一個出入城門的人都要留意,柳心如已經派人跟蹤了我,我還要在這里再待一段時間,所以不希望在這段時間受到干擾。而那些尸體你們也要在天亮之前給我清理干凈,明白嗎?”

  “交給我吧。”楊博翔點點頭,上下掃視了一番暗影,楊博翔問道:“你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嗎?”

  “嗯。有事來找我。”夜子軒在交代完事情之后,終于能夠松了口氣,回到了住處。在看到沈云悠房中還亮著蠟燭之后,夜子軒摘下臉上的面具,走了進去。

  “你回來了。”一直守在房中的旋漠,在看到夜子軒之后,如釋重負的一笑,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記得把你安排在城門的手下帶走,我已經派人過去了。”夜子軒的目光越過旋漠,落到了床上沈云悠的身上。“明早過來找我,我有事要和你說。”

  旋漠點點頭,朝著門口走去。但是在推開門之后,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暗影,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問。”

  “你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旋漠眸光閃爍的看著夜子軒的背影,問道:“江湖中的傳聞,不會是你散播出去的吧?”

  “是我。”夜子軒并沒有想要在旋漠面前掩飾這個事實。轉過身子,夜子軒與旋漠四目相對,說道:“既然你問我,那我今天就直接告訴你好了。我找你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需要你幫我偷一件東西。而這東西,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旋漠能夠偷到。”

  “不要告訴我,你想要的東西是那所謂的龍髓玉。”

  “就是龍髓玉。”夜子軒揚起嘴角微微一笑。“你沒的選擇。要么幫我,要么死。想好了明天來告訴我。”

  夜子軒絲毫沒有給旋漠后路可退,而旋漠也深知,一旦被暗影盯上的敵人,也沒有一個能夠逃得了。心情復雜的離開房間,旋漠無力的抬頭看著空中皎潔的明月。原本逍遙自在的生活似乎也在一瞬間,變的昏暗無光。

  “龍髓玉…”旋漠喃喃自語的重復著這三個字,然后猛地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回頭深深的看了眼夜子軒和沈云悠所在的房間,旋漠重重地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你們要折騰什么。”

  旋漠走后,夜子軒沉默的站在床前,看著那安靜的躺在床上的沈云悠。看了好久,夜子軒才有了其他的動作。

  慢慢俯下身子,夜子軒在沈云悠的唇角烙下輕輕一吻。嘴角浮現出邪佞的笑意,夜子軒近在咫尺的看著沈云悠的五官,輕聲呢喃道:“馬上就要拉網收魚了,你可不能在這里倒下停止不前。”

  說完話,夜子軒的手指劃過沈云悠的側臉,最后落到沈云悠手上的脖頸上面。惱怒從眸底瞬間劃過,快的讓當事人也不曾察覺。舔了舔唇角,夜子軒倏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意味深長的小聲說道:“來看不教你武功是不行了,但是被自己親手教出來的徒弟拿著刀劍威脅,這滋味好像還真的不怎么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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