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所有的抓捕結束,唐誠遠才匆匆趕到就到 他本來只是一個居中聯絡人,又已經漂亮地完成了任務,羅翰自然不會怪他。
不過唐誠遠卻是嬉皮笑臉地從送自己前來的軍用吉普上拎下一個看起來有點份量的盒子,再向羅翰伸出手:“首長,您的車鑰匙呢?我幫您開回去,順便,”他瞅瞅一旁一夜未睡,但因為親眼目睹這場軍匪對峙而顯得十分亢奮的吳醫生:“如果吳醫生不想坐飛機的話,我可以順便送吳醫生回家。”
羅翰既然要搭乘直升機飛回深海,這輛標致408自然是沒法開回去,而唐誠遠明天下午剛好要出席療養院的動土儀式,要去深海,現在只不過是將這計劃提前了半天而已。
羅翰此時的精神依然旺盛,只是眼底微微有些疲意,畢竟在方才的短短一個小時之內,他的心理壓力比其他人都要大。他看看吳醫生:“吳伯伯,您是打算坐唐上尉的車回去,還是跟我一起,感受一下這直升機的效果?”
吳醫生看看羅翰這輛聞名深海市的座駕,卻是笑了,難得地打趣:“你這車,以后我還是有大把機會坐,不過那軍用直升機,錯過了此次,以后估計我是沒有希望了,換了你是我,你怎么選擇?”
“呵呵…”周圍的辛大堂舅夫婦、辛二堂舅夫婦、姜中醫、以及陳嘯,全都會意地笑了。辛大堂舅夫婦、辛二堂舅夫婦、以及姜中醫的眼中更是難掩羨慕。
軍用直升機噢!
吳醫生真是好運氣。
辛大堂舅夫婦和辛二堂舅夫婦更是暗暗嫉妒起先前就陪著陳嘯一起搭乘直升機回鄉人民武裝部去救人的梁姨父來。
這可能是他們這一輩子唯一的一次機會坐直升機的機會,卻是讓這個堂妹夫給撞上了。
當然,那時也是沒有辦法,他們兩兄弟,本來就沒有梁姨父和陳嘯的關系近。而村里的家中也需要一個老練的男人來應付鄉里那些聞風而動的干部的核查。但不管是辛大堂舅,還是辛二堂舅。在這方面的靈活機變都不如梁姨父。所以,把這個機會讓給梁姨父,其實是理所當然。
于是,早上八點整。吳中醫便隨羅翰搭乘直升機直接返回深海市。
羅翰先前出發時,因時間緊急。只是穿了件平時的便裝就出了門,而今日牛頭鄉的別墅封頂也就罷了,但療養院的動土儀式。已邀請了那么多重量級的嘉賓。羅翰穿著太隨便了未免不太合適,所以,他打算回攏翠稍做梳洗之后,換身得體的衣服,再搭乘直升機提前前往牛頭鄉,在鄉招待所開了舒適的房間。利用剩下的一點時間抓緊休息。
陳嘯則自告奮勇地繼續留在寧縣,待所有的問題都得到了圓滿的解決之后。就結束這次散心出行,回公司主持日常事務。
話說,陳嘯這次的散心,尋到了自家的親姨,彼此相處融洽,也算是有個舒心的結果,是時候結束這次大假了。
四月的深海已經是相當熱了,白天的溫度都有20度左右,不過天氣也變幻無常。羅翰早上坐直升機時,還陰霾滿天,見不到半點陽光,讓他暗自腹誹著賴德華的功力。但當羅翰在牛頭鄉政府招待所補睡了一個多小時后,起床后打開窗戶,便只見陽光明媚,碧天如洗,微風習習,哪還有半點陰天的味道?
果然是個好日子!
睡之前,羅翰狂灌了三大瓶600ML的礦泉水,所以這補睡的一個小時,雖然對其他普通人來說,沒有太大的助益,但對于喝水都能恢復精神力的羅翰來說,卻無異于一次深度睡眠,將今早的長途奔波和籌謀的疲憊完全洗去,一身皆是神清氣爽就到 這個鎮壓的儀式,因為涉及到靈脈的存在,羅翰并沒有邀請什么重量級的貴賓,只是一個私人建房的落成,按照牛頭鄉以往的習俗,請了個獅子隊和舞龍燈的人在院子里熱鬧一下,南、北彎牛山基地的員工們,以及鄉政府的有關領導吃一頓飯,便是夠了。
許方河做為牛頭鄉的鄉長,又自認和羅翰的關系不錯,不到十點半,就帶著鄉政府的有關干部來到了現場,擺出一副與民同樂的架勢,羅翰也沒有去點破他。
柳前陪著許方河一行人在別墅院子里有說有笑,心里感嘆不已。
以往濱江生態還是黃老板經營的時候,許方河做為市組織部部長的兒子,根本就不是柳前他一個小小的出納能夠結識的,就算是柳前主動殷勤地上前打招呼,自視甚高的許方河只怕也是冷冷地打量一下,然后理都不理,哪里像現在這樣,相談甚歡,活像多年的老友一樣。
柳前心里感嘆,許方河心里同樣是感嘆萬千。
早知道羅翰有軍方的關系,而年后,又確定了羅翰與剛上任的省委書記同樣關系很鐵,如今的許方河,在羅翰面前,再沒有了剛認識時的意氣風發。
而且葉小莉和羅翰的關系,許方河也隱隱從葉濱嘴里聽到了一些。說心里不在意,是假,畢竟許方河確實是真正地喜歡過葉小莉。不過,羅翰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他雖然在意,卻是不敢心生嫉妒。
在權位和愛情面前,許方河最終還是看重前者。
不過,雖然許方河已經盡量地高估了羅翰的影響力,可今天早上從市內突然飛過來的那架軍用直升機,卻依然是大出許方河的意外,讓許方河非常非常震驚。
當時他特意在鄉政府會議上做報告,聽到這個消息,足足有一分多鐘,他是目瞪口呆地忘了早就在肚子里轉了幾遍的臺詞。
甚至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間,許方河是誤以為,羅翰此舉,純粹是為了示威。
不然,只是為了趕兩趟儀式,居然就動用了軍方直升機來代步,這不是有心在炫耀,又是什么?
不過稍后,當許方河從羅翰嘴里得知了事實的真相之后,許方河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慶幸。
慶幸自己在權位和單戀之間,果斷地選擇了權位,而不是為了一個本來就不愛自己的女人,和羅翰這樣的商界新貴死磕。
就算自己的老爸是深海市組織部部長,又能怎么樣?羅翰在軍方的身份,比深海市的市委書記在華夏國的地位還要高呢!
所以,羅翰只和他客套了幾句,就丟下他和負責接待的柳前說話,自己走進別墅里做事,并讓老姚和小秦守候在地下室的門外不讓人接近,許方河也沒有著惱。
羅翰如今,已經有了這個無視他人眼光的地位和實力。
鎮壓霸下石的地方,是在別墅的地下室中,沒有再鋪水泥和防潮布,而且早已經被農大叔以山靈的天賦神通齊整整地挖下去一個深達十米的坑。這樣的深度,在南、北彎牛山其他的地方,完全可以挖出一口水井來,但此處卻依然是干涸無比。
賴德華所算的吉時,是11:15分,也就是說,羅翰必須在這個時間點上,將霸下石投入坑內,并且按照農大叔的要求,在短短的一分鐘內,將地上已經準備好的材料,親自構筑成一個完全的鎮壓五行陣法,壓在霸下石上。
至于剩下的泥土填埋工作,農大叔倒是可以代勞。
這幢別墅在修建時,除了普通的鋼筋水泥土材料之外,農大叔還讓羅翰另外搜集了兩種特別的材料,悄悄在特定的位置,以山靈特有的手法暗中埋入,然后一直延伸到這個地下室的深坑里,留下了兩個銜接之口。
一種,是以鈦合金、鋼材、鋁材、銅材、生鐵等四種金屬各1000斤,以及千足鉑金1斤、四九純度的足黃金一斤,以指定的順序,在2000度的高溫之下,精煉而成的一根手指粗細的合金金屬棍,質地比純黃金要柔軟,但比生絲還要堅韌,更是遠比女人扎頭發的橡皮筋還要有彈性。農大叔把這種金屬合金棍叫做七度金。
另一種,便是羅翰從那崆峒山神秘山洞里得來的上等火玉。不過并沒有用多少,只一個公斤重而已,相比起霸下石埋下后可能蘊育的靈脈,羅翰一點也不心疼。
他現在要留意的,反而是那個鎮壓的陣法。
用農大叔的話來說,羅翰的五行之中,水、土兩種因為長期激活水,以及長期與大地進行意識交流,頻繁使用土遁,活性都相當高,而金生水,火生土,所以,融入別墅的七度金和火玉本來是相克的屬性,卻可以因為羅翰的身體在中間做傳導,而變成相生,從而加重那個陣法的威力。
這個陣法的本體,卻是農大叔提供的,已經被他好玩地收藏了近萬年的一塊純粹木屬性的十萬年的鐵樹根。
羅翰要做的,便是在這塊和霸下石幾乎同樣大小的鐵樹根上,以本身的意念為刀,新鮮的血液為引,在短短的30秒之內,刻印出一個反五行陣,然后將這個陣上的火、金兩處激活點,與農大叔埋進深坑里的七度金和火玉的銜接口對上,從而成功地激活這個鎮壓反五行陣。
所有的動作,必須在1分鐘內完成,早一秒,晚一秒,都不行。
所以,陳嘯根本無法代替羅翰來處理這事,只能羅翰自己親自出馬。